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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全集
作者:废人
类型:官场沉浮
内容简介
为了竞选特区市市长,两个竞争者都不曾想到,一场明枪暗斗的竞选,既打破了自身周边的平静,也改变了各自的人生命运。
一个竞选者刘中平,是下岗干部,他为了市长的形象,忍痛割爱,放弃了心中所爱的女人,并很快与另一个有个性的女人结了婚;
一个竞选者欧阳琛,是时任的市委副书记,却被漂亮的未婚妻甩掉,后来成了竞争对手的副手,而未婚妻却成了竞争对手的情妇。
这是一个市长的童话……
下岗待查
01 再次停职后
王秘书热烈地说:“可是,在政府大院,至少在我心中,您不像公务员,更不像省长,所以您才拥有追星族-…再见,祝您好运!”率先挂了线。
不像省长,似禅,是褒还是贬,中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也许这姑娘说得对,自己不像省长,就很快要离开副省长这个岗位。
****清晨。卧室兼办公室的电话骤然响起来,响了一遍又一遍。
正在刮胡子的刘中平刚张口要喊秘书时,突然想到秘书已经回了家,他一边自嘲自己使用惯了秘书,一边拿起省政府直通电话,忙不迭迭说:“你好!我是刘中平。”
电话里是一个女人脆脆的声音。她说:“刘副省长,我是秘书处的小王呵!”
小王?刘中平记不清这小王是什么人,长得是什么样子,就含糊地说:“你好,王……秘书!你有事吗?”
王秘书的语气很公文,像报天气预似的。“接北京通知,今天有一个联合巡视组,要在深圳与你见面,请你……”
北京?联合巡视组?中平感到太突然,也顾不了王秘书想说一些什么,截然说:“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吐气很重,有几分气喘。
王秘书说:“今天上午九点半,就在您四零集团的小会议室。”
中平说:“谢谢你,王秘书!再见……”
王秘书却不想说再见,她忙说:“刘副省长,你别挂电话,我还有话儿跟您说哩。”
中平好生意外,说:“通知中还有其它内容吗?”
王秘书说:“通知内容没有了。只是我看见您很紧张,我……”
中平嗓子堵住了似的,愕然说:“你……能看见我紧张吗?”
他的桌子上有好几套电话,都是聆视听型的,的确可以从显示屏幕上能看清对方的神态与表情。唯独与省政府的电话是普通型的,只能凭听,这王秘书真够秘书的,居然能看出自己刚才瞬间的失态与紧张。
“我是从声音中听出了您有一点儿的紧张。”王秘书声音不再那么刻板了,有了几分活泛。“其实,只是我听到了小道消息,想说给您听,与公事无关。”
中平说:“哦?你听到了什么?”
王秘书说:“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可惜,您到省政府兼职才不到一年……”
可惜,才不到一年,这是什么话?中平心里又沉重了,却又不想让对方看出紧张,只好屏住气息,说:“你听到了什么,我要调离G省吗?”
王秘书说:“您要有思想准备,可能比调离还要糟糕。”声音有些颤动。
这无疑是一击重槌,中平反而平静了。他皱起了眉头,语气缓和了一点,尽量平和地说:“小王呵,我可要批评你了,你这是犯自由主义……”
王秘书抢过了话头,截然说:“刘副省长,你千万别用这官腔,我之所以多说了几句话通知之外的话儿,完全不是因为您要走了,而是你可能还不知道,您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就像大腕节目主持人司马曼,也是我的青春偶像那样。”
真新鲜,吃官饭的居然有了追星族。中平好笑,心情不再糟糕了。他说:“可你要明白,我只是政府公务员,不是什么主持人腕星。”
王秘书热烈地说:“可是,在政府大院,至少在我心中,您不像公务员,更不像省长,所以您才拥有追星族!……再见,祝您好运!”率先挂了线。
不像省长,似禅,是褒还是贬,中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也许这姑娘说得对,自己不像省长,就很快要离开副省长这个岗位。
他自嘲地放下电话,心也随之开朗了,肯定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但问题不是很大。因为要是自身有很大的问题,就不会由秘书“公事公办”了,说不准此刻早已被“突然袭击”给人间蒸发了!若是没有问题,也不会出现秘书姑娘“公事公办”之后的一番提醒。因为正常的调动,都是一免接一任,秘书姑娘的提醒,绝对不包括另有所“任”的成份。自从走上了一定级别的位置,自己好像与外界隔绝,听不到什么传闻之类的话儿。好心的姑娘一席话,就当是小道消息,它往往是无风不起浪,不可全信,又不可不信。
九时半,中平推开小会议室的门,一下子愣住了,室内只坐了二个人,一个是X将军,另一个是将军的秘书。不是说整整一个巡视组吗?怎么是一个人,还是与他有着很深渊源的大恩人?
X将军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从容站起来,冷冷地说:“请坐。”
没有握手,也没有寒暄,中平老实地坐了下来,问:“还要等其它人吗?”话出口也含了雪,很冰冷,然而心中很复杂,有七分忐忑不安,揣摩自己的前景是不是乐观,有三分侥幸,眼前的将军,不仅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的幸运神。这是第三次与他正式谈话,前二次召见,中平非常幸运,幸运得事后一个劲掐自己的肉,生怕自己是在做梦。而今天会是这样吗?
X将军没有回答中平,一只手将烟送至唇间,另一只手稍稍抬了抬,将军秘书斟了一杯茶,送到了中平面前。
反宾为主。中平身子未动,用食指和中指在茶几上点了点,用深圳的礼数表示了谢意。“笃笃”的手指声之后,室内一阵死寂,青烟和茶雾氤氲在三人之间,雾气背后的眼眸平如一泊静水,让对方实在难以猜透彼此的心思。
第一次召见,那时中平与X将军不同一条线,别误会,“线”不是路线的“线”,什么改革什么保守;也不是派性的“性”,哪个是哪个的人。这里说的线,就是将军把中平从军营之外,收到了麾下。
他第一次见到X将军的时候,就被将军的形象所折服:他是那种只须穿军衣而不用戴军衔和领章的军人,年纪六十开外,严谨而又宽厚,坚定而又谦逊的容貌,像在指挥千军万马。可X将军只指挥了他一个,要他辞了公职,成了个体户,每年上交承包费一百万,他虽然意外,但他乐意接受了。当然,X将军给了他唯一的包装,香港“单程”护照,准香港公民,让他往返二岸三地,这也是他乐意接受的主要原因。也许是命运中的安排,他在香港见到了下乡时的“小芳”,及他与“小芳”的结晶雯霖,通过“小芳”的遗产,及用遗产生下来的铜子,他成了一个拥有净资产十几亿的资本家。
第二次召见,X将军给了他“公私”一担挑。公,要他将中南地区军工企业集中管理,组建国有四零投资管理有限股份公司;私,不放弃他私有的三零集团。他几乎吓懵了,普中国之下,能公私兼营的,只有中央级领导的公子荣什么的,公,把个只有二亿多资产的香港中信,急剧膨胀到四百多亿;而私,靠父亲三十年代的纺织股份,急剧增加到四十多亿。相比之下,人家毕竟是在香港,可自己,虽然是香港公民了,可一个资本家,而且还兼有刘文彩那样的大地主,在大陆就任相当于省军级领导,这意味着中国将发生了什么?显然,中国的干部体制不能用“世界接轨”一词来衡量,但是,起码说明在任用干部的观念在悄然变化,只要你符合干部使用条件,富翁也能从政那样,富翁照样也能成为无产阶级的高级干部。之前,他只听过不少高干子弟当省军级领导的传闻,可人家是工薪族,手中毕竟没有巨额资产,是人民的公仆。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人们在改变这样一个看法,在商品经济时代,究竟是穷人还是富人对人类社会所承担的责任更大,无疑是后者,后者也能成为人民的公仆……
“刘中平同志,你在想什么呢?”X将军率先打破室内的寂静。他脸绷得如弦,不容中平回答,问,“你转入了地方政府快一年了吧?”话儿似雾,又似云。
中平说:“是,快一年了!”扮傻,眨巴着眼睛,想窥视雾和云之外的东西。
X将军说:“四零集团的职务好像还兼着吧?”
中平说:“是,还兼着!”
X将军说:“可反映你意见的却不少。”
中平说:“是,意见不少!”
X将军说:“有关你的人民来信重达十几公斤。”
中平说:“是,十几公斤!”
X将军说:“反映最多的,说你……活一流氓。”
这是突然袭击,他一时猝防不及,先“嘿嘿”干笑几声,后不卑不亢问:“生活还是政治?”
与聪明人对话,话不必说得太完整,有时还耍点小心机,因为言外之意往往比已说出来的内容更丰富,也更动人心魄。
X将军却回避了,眼睛瞅向窗外,说:“所以,我正式带队,春节后由组织部,监察部,中纪委,总一部,审计署组成的巡视组,正式对四零集团、你私人的三零集团进行审计。你还能不能复出,复出干什么,都取决于对二个集团的结论。”
这就是今天谈话的全部。也许有了那个姑娘的事先点拨,中平心里没有很大波动,眼睛跟随将军的视线看过去,香港与大陆的分界线,尽收眼底,铁丝网那边,青山绿葱,难得见到一个人影,铁丝网这边,却是车水马龙。
中平放下了几分心,有组织部门参加,起码表明,上头这一次巡视,那十几公斤对他不利的来信,不是冲他的“腐败”,即便是,那又怎么样,与那些“贫农官员”相比,与那些“五九干部”相比,自己压根就没有贪欲,也用不着去贪。前不久,《现代画报》引用了荣什么公子的一段话,我已协助香港中信把资产从二亿五增加差不多二百五十亿,我为什么不可以把自己的资产翻一翻,翻几番?但我有一条界线:应该是国家的钱,就属于国家,我不赚。
那么今天这个巡视组,也许是检验自己,是不是公私不分了。
突然,一阵汽笛鸣声猝响,长鸣不断。
X将军顿时脸上灰白,喃喃说:“在我记忆中,近来好像没有死……什么重要国家领导人?”
中平却笑了,说:“你误会了,这不是汽笛致哀,这是通往香港的货柜车在胡闹,有时心烦的很。”
原来,来往香港的大货柜车,进出海关稍稍慢一点,心齐整的司机,就把喇叭一齐摁响。乍听的人,还真有些误会哩。
果然,不一会就听到楼底下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X将军疑惑的目光转向了他,他连忙解释说,这一带好多办公的和住户,一听到这汽笛声就心烦,一个个缩在窗帘后面,使劲往货柜车上扔空啤酒瓶子。
中间闹了一出插曲,并没有打消中平有话要问的念头,他说:“您还有……什么要对我宣布的?”本想用上“双规”两个字,可迟疑了一下,含糊问了一声。
X将军说:“向我扔啤酒瓶了?!”直视着他。
他撇开头,眨了眨眼睛,尽可能不去接触上司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光,存心装傻到底。
他俩的谈话很麻利,前后不到五分钟。随后就是程序般的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会议,X将军简单宣布:暂时停止刘中平同志在四零集团的一切职务,集团的工作由第二副总经理主持。
会上没有人解释,也没有人讲话,更不需要什么表态。一分钟之后,眼看会议就要结束了,中平眼睛转了一下,问主持会议的X将军:“对不起,我有一个问题,能问吗?”
坐在他一旁的常务副总经理廖长青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嘴,因为在众人眼里,既有五分存心装傻,也有五分不服的挑战。在廖长青看来,他可能是在打抱不平,既然总经理停了职,为什么主持四零集团日常工作的,一下越过了常务副总经理,由第二副总经理来接替,就仅仅因为廖长青是他点将过来的亲信吗,还是他与廖长青有什么猫腻?
果然,X将军略有意外,稍有犹豫,说:“要是我,连问都不要问!”
但是,中平还是说了。“春节前要走访亏损企业,我还能继续吗?”
廖长青松了一口气,赶紧对几分懵懂的X将军说:“事情是这样的,党委作了布置,对发不出工资的工厂,党委成员要深入下去,做好安抚工作。”
X将军这才有了一丝笑容,刘中平眼中第一次看到的笑容。“既然党委有了安排,而且这也是一件有利于社会稳定的好事,刘中平同志当然可以……站后一班岗!”
中平刚回到办公室,百思不得其解,尽管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