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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沉不住气,心神不定,说:“他在国外准备贷款,人家都去了好几次呢!”
他轻轻一笑,说:“我知道,贷款五个亿美元,符合贷款条件。”
她顿生疑窦,说:“你打探这般清楚,是不是想使他的坏,迫使我就范?”
他耸耸肩说:“我说了,我可以慢慢等你的答复,一切顺齐自然。也知道物极必反,用鄙卑得到的,纸终包不住火,更会失去想得到的。”
她说:“这样才好。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若是背后不伤害他,我们永远把你当前辈,就永远还有生意做。”
他说:“谢谢你。我是商人,赚钱是天职,我怎会失去机会?接下来,我们准备合作做一单军火,大买卖。”
她再也没说下去,吃了点甜果,要他派人送她回去,临离开时,突然说:“我餐馆门口的几个……打手,一直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他坦诚说:“你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去监视你的行踪?只不过墨尔本鱼龙混珠,靠明欺暗诈为生的混混太多,势力单薄的人,往往坏了牙齿还得往肚里吞。”
牡丹站起身,说:“见了那班粗人,我吃饭都没味口。”悻悻走了。
她回到卧室就给中平拨了电话,迫不及待问债务上的事。他在那边一怔,后眯了眼不正面回答,轻俏说:“嗬,今日儿个穿的像洋娃娃,是去抠仔还是穿给我看的?”
她气呼呼说:“我只有抠老阿爸的份。你今日注意到我衣服了?怎么样?”把胸挺得不能再高了,还像跳芭蕾舞的转了二圈。
他贼兮兮说:“不好不好,只是把缩在超短裙里的屁股稍稍露了一下,还不如你往日的低谷耸峰惹人。”一副流口水的馋相。
她好生生为他生意担忧,他竟然做出轻薄相。
她赌气说:“我这就全脱给你看,可不准银样蜡枪头啊!……”
那头挂线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进了冲浴室。
从那以后,替他担忧的心日益添重,每每问他,他不是撩她,就是板了脸不回答。有一次把她激怒了,泼妇般地数落他,说,明明资金不支,还赖蛤蟆垫床脚,硬撑。自己忧心如焚,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叨唠叨唠,把他唠火了,粗鲁地骂,你她妈的还没到更年期,哪来这多的屁话!她被骂得眼一眨一眨,心是一甜一甜的。男人敢骂女人,就是把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人。
于是她每周陪霍尔吃一次饭,像女儿般说些开心话,说大陆比她纯、漂亮、年青的姑娘是大把的,办个手续就能来的。他说,我信,但他和你是我选中的目标,天设地造的一对,人品和智能。只要话题落在她的身上,她就笑了,说,又来了又来了,再说下去,我就要走人了。心里说,这糟老头,真看不出还是个情至意尽的种,只可惜老天不长眼,硬没把那根留住。
牡丹没有同意霍尔提出的要求,但仍以朋友的身份有来有往。然而就在一年前,中平的夫人竹叶病危,务必要牡丹赶回W城见一面。牡丹见到竹叶时,竹叶从淹淹一息中醒过来,当了中平的面,拉了牡丹的手,喘了粗气断续说:“你……替我照顾……老公,我能闭上……一只眼睛了。可是……”话没有说完就闭上了一只左眼,而那只右眼,却仍然睁得大大的。
牡丹骇然了,送完了竹叶的灵柩,专门走访了中平的第一任秘书叶小菲,终于弄懂了竹叶死不瞑目的原因,和中平成为富翁的最大秘密。
原来,中平用香港的遗产铺底,同军队企业6782工厂合作,以滚动方式贷款,开始建造68层的三零大酒楼。与此同时,中平又进行了二个大动作,首先用在越南易货贸易赚来的钱,在他的老家H县买下了四个荒山地和1000亩良田,经过公证后,由H县政府担保,在欧资本市场抵押斥资五亿美元,在H县这片荒山中建成一个现代化的工业都市。然后在W城中行开出了八千万美元的远期360天的信用证,在国外购买了四条龙的生产线,将这个四个现代化的工厂很快投产,这就是现在的三零集团所在地,三零山庄。所谓远期360天信用证,就是对方把生产线先赊给了三零集团,360天之后,三零集团再把八千万美元还给W城中行。恰好这一年中平调至深圳组建国有企业四零集团,三零一切由竹叶当家,她可能被眼前的家业冲昏了头脑,就在欧洲资本市场五亿美元还在运作之间,也就是五亿美元还没有到手的前提下,盲目在越南河内扩大了投资范围,致使到了信用证到了还款日期,三零却拿不出钱来还给银行。
牡丹从小菲那里出来之后,理解了中平不仅要承痛失爱妻之苦,而且还要倍受巨大债务的煎熬。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等闲视之了。她给中平挂了一个电话,说,我明天想回澳大利亚,你能来一下吗?他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能小住几天?她说。你来了再说吧。
放下电话,牡丹把卧室温度调得高高的,穿了无袖真丝睡衣,倚偎在床头发怔,见中平进来,下床替他褪掉外衣,挂在衣架上,一时娇目泛波。
中平看上去极疲倦,连话都不带定语类的:“怎么突然想走?”
牡丹扶他在床边坐二来,自己上了床,头落在枕上,脸儿朝向他,说:“我看到你整天哭丧着脸,我没有味口,我就想回去。”
他重重叹了一声,立起身,说:“也好,你先回去吧,等我理顺了你再回来。”
她一把抱住他,几乎哭了出来,说:“你要告诉我,你八千万美元怎么还?这是七个多亿呀!银行那帮鬼人落井下石,听说追在你后面喊,要你提前五天打款……”
他僵了身子没有动,说:“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她说:“想买掉你四个工厂?”
他头埋在手掌里,久久吭不出声。
牡丹心疼,几次欲言犹止,突见他站起来要走,忙抱着他大腿,哀求说:“我明天要离开,今晚要你陪我。”
中平说:“不是有承诺吗?将来结婚后,可以天天陪你。”
牡丹说:“那是画饼,竹叶尸骨未寒,我们结婚,外人怎么看你呵?”
他只得坐下来,说:“陪陪就陪陪,只说话。喂,给我讲墨尔本的故事。”
牡丹说:“那你也躺下,咱脸对脸的讲话,包你过瘾、消愁。不过,讲故事之前,你要告诉我,这八千万美元打算用什么来路来还?”
中平依言进了被窝,闭着眼说:“真烦人,说好不谈这的嘛,怎么出尔反尔?!”
牡丹说:“最后一次问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实在无路可走,兴许我出面,能助你一臂之力。”
话里有话,中平却没有理会,叹道:“至少到眼前,一点主意都没有。天文数字,光数一大堆数字就得几天,到哪里去筹?”
牡丹说:“总不能不还呀?这不是打打屁股就能了结的事。”
中平说:“只有忍痛割爱,卖三零农场。”
牡丹说:“这可不是卖烧饼,几天的功夫,谁要,拿不拿得出钱?”
中平说:“我已给北京汇报了,转让给四零集团。”
牡丹说:“大活人卖家当,好说不好听,这是下策,何况花了心和血,效益又好。你真走投无路了?”
中平说:“没!第一次体会出来,真有尿憋死人的时候。喂,还是讲故事吧!”
牡丹说:“不忙,我还有话要问的。你真的爱我,准备同我结婚?”
中平说:“几年前的……今天,你答应我去戒毒那会儿。”
牡丹说:“为啥你一直都不困我,只是动动手的?是你困的女人多?”
中平说:“不全是,主要怕背恶名,说我乘人之危。”
牡丹说:“你帮我,就一点没有要图我的人吗?”
中平没有吱声,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便细细一看,只见她的身体发得比以往略胖,一张银盆般的嫩脸,白中透红,好比两朵桃花似的,眉目澄清,光彩射入。
他情不自禁埋在她怀里,嘴巴吸吮着她胸襟的褐豆豆,吮得她心痒如蜜。
她说:“迟早是你的,今日给了你。”见他埋在胸里直摇头,就陡地生气说,“你不是答应说,替她奔了丧,你就要……我?拿到要上阵了,你怎么贪腔了?要不,我明天不随你到深圳,后天直接飞香港回澳洲,永世不见你。”手却在下面动起来。
中平任她搓揉,还是吃惊问:“不是说随我到深圳去的吗?怎么像天上的云,说变就变?”
牡丹说:“女人嘛,都是凭心情办事。你既不要我,我还要替你办事吗?”嘴上是这样在说,身子已翻上去了,猴急急,笨拙拙,无奈不中。
中平只得伸手帮她套进了,刮着她鼻尖说:“这叫强奸呢!”
她羞面埋在他肩上,喘着气:“我笨,不熟,那病老头只困了我二次。放了半天进不去,一进去就说早……没了。”
中平大喜,却也不敢大动的,怕时间短了,就任她性的,说:“你还没吃药的,不怕怀上的?”
她娇娇憨憨,笨笨拙拙只是一个劲地摇摆,说:“不要紧,哪有一次就命中的?我给你商量一个事,深圳我不去了。帮你们消化库存的货,已经发给澳洲一份清单,我明天在W城办点事,后天直接飞澳洲,争取提前毕业,好生用半年时间跟小菲学,做个让你放得下心的管家婆。我……好累。”搂着脖子要他交了。
她乐得大呼大叫,搂着他脖子就不动了,直到他像被水漂过卫生纸般的趴在身上,她刚说怎么会有血的,床头柜上的电话陡地响了,把他俩人吓了一跳。
她无奈拿过电话,“嗯”了几下就说:“知道了。”捂了电话口对他说,“你快去冲澡。门卫说一帮要债的聚在门楣下,举着牌,喊着口号要见你。让不让他们进?”
中平一听就血窜脑门,说:“让他们进花园!叫标姐妹在那里等我。”就进了浴室。
牡丹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脸上却红得像熟透了的红萍果。
北京来人说:“请继续说下去。”那神情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牡丹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回到澳大利亚后,痛快答应了霍尔的条件,并签了协议,拿到了一亿美元。”
北京来说:“那份协议能给我们复印一份吗?”
牡丹说:“行,对我和中平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完就立起身。
北京来人也站起来,说:“最后一个问题,刘中平同志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牡丹重新坐了下来,回忆说:“是我和霍尔签了协议,他的钱打进了W城三零集团的账上之后。当时,中平已经发完了竹叶姐的丧事,回到了深圳,我兴冲冲用聆视听电话说给他听,结果话没有说完,他抓起桌{书}上的砚盘,把聆视听的{屋}电话砸碎了。隔了好几天之后,我再打电视给他,他这一次居然能听我说话了,我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把霍尔与我的故事讲述了一遍,末尾说,‘霍尔的条件很简单,签一个协议,对外宣布与他订婚,借腹生子成功,再解除婚约,从此我与小孩断绝往来,一亿美元就不用还了,算作对我的补偿费,其它生意,照样做。’中平的脸上如被抽打耳光似的,不敢在屏幕上瞅我,可是他还是忍俊不禁问:”你说他一直在调查我?‘我说:“是的,据他说,光调查费用就花了几百万美元。’他说:”目的就是借胎,传宗接代?‘我说:“是的,他说我到澳洲三个月,他就有了这一种想法。’他说:”这就是说,你一直知道他这种想法,也动了心?‘我说:“是的,他一年前就跟我摊了牌,我一直没有理睬他。’他说:”你和我睡觉的那伙儿,你就动了心,准备卖身替我还债?‘我说:“是的,只是想还债,保住家业,但不是去卖身……’他气得直打哆嗦:”老子宁可卖农场,也不会接受卖……身。‘我坚持说:“他不动我一指甲壳,只是……’他说:”只是在卖逼,卖你的血……‘“说到这里,牡丹已是泪流满面。
北京来人一时手足无措,一直做记录的那人把几张纸放在牡丹面前,说,你在上面签个字,咱们的谈话也就结束了。
牡丹抓起那人递过来的笔,龙飞凤舞签了字,说:“你们跟我走,拿协议复印件。”
闲暖思情
07 他要强暴我
“淤泥”大男生:实话实说吧,我每次上网,都是在我女同学家中,包括今晚,我那未婚夫请我到他家吃年饭,然后带我到后山的树丛中,一把摁住我,撕掉我的外衣,要……我在无助地挣扎中抓起一颗石头,将他打昏,逃回了W市我的同学家。
幼稚小女生:对不起,又说回到了你的伤心处。
“淤泥”大男生:儿不嫌母丑,狗不嫌主穷,我仅仅想获得你一纸同情,我没有必要把我和我的家描绘得如此阴暗。
幼稚小女生:对不起,是我多心了!我想问一个问题,你爱那个男人吗?
“淤泥”大男生:我若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