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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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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打滚的利息,我还不了呵!

幼稚小女生:你家里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吗?

“淤泥”大男生:不能,我家很穷很穷,有二个快三十岁的哥哥,至今还没有处上对象。

幼稚小女生:你是为了形容你艰难的处境,有意描述你的家庭不幸,对吗?

“淤泥”大男生:你甚至还想问我,你既然穷,怎么有钱有电脑,或者有钱泡网吧?

幼稚小女生:是,我是有怀疑。

“淤泥”大男生:实话实说吧,我每次上网,都是在我女同学家中,包括今晚,我那未婚夫请我到他家吃年饭,然后带我到后山的树丛中,一把摁住我,撕掉我的外衣,要……我在无助地挣扎中抓起一颗石头,将他打昏,逃回了W市我的同学家。

幼稚小女生:对不起,又说回到了你的伤心处。

“淤泥”大男生:儿不嫌母丑,狗不嫌主穷,我仅仅想获得你一纸同情,我没有必要把我和我的家描绘得如此阴暗。

幼稚小女生:对不起,是我多心了!我想问一个问题,你爱那个男人吗?

“淤泥”大男生:我若是爱他,我就不存在今晚的一劫了,我会主动把自己的贞操献给他。

幼稚小女生:是的,我理解,现在好多相爱的人没有合法手续,他们就同居了,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淤泥”大男生:哦?看来,你并不是年龄很大的的中年人。

幼稚小女生: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你不爱他,却还要嫁给他,对吗?

“淤泥”大男生:是,我答应他了,我今年一毕业,我就嫁给他。

幼稚小女生:因为他家是城里人,很富有?

“淤泥”大男生:不,他家跟我一样,在农村,他家也不是很大腕,仅仅比一般农民多了二个二层楼的小洋房。

幼稚小女生:天啦,你一个大学生,却要嫁给一个你不爱的农民男人!

“淤泥”大男生:想淡了,就没有什么了。

幼稚小女生:你不曾想过你有自由结婚的权利?

“淤泥”大男生:当然想过,可我这个权利是空洞的,对我没有用。

幼稚小女生:就因为你穷?

“淤泥”大男生:对,正如一位国家领导人说,人的生存权都有问题,哪还有什么民主权?

幼稚小女生:这……

“淤泥”大男生:哎,我把心中的苦水吐了出来,我心情也好多了。我们能谈点其它的吗?

幼稚小女生:假设有人资助你,帮你出资他家所花的费用,你还同意跟他结婚吗?

“淤泥”大男生:我不会答应他人的资助,包括借钱,甚至他的一个堂姐要把弄到澳大利亚留学,我都拒绝了。

幼稚小女生:为什么?

“淤泥”大男生:因为我还想回到生我养我的那块黄土地上,帮助乡亲父老们走出穷困低谷。

幼稚小女生:好,这种乡情的确在这一代年青人中少见,我支持你!可是,婚姻毕竟不是儿戏,回乡抚贫,也犯不上去埋葬自己的青春,滚烫灼人的青春岁月呵?

“淤泥”大男生:对贫穷的姑娘来说,她们不止我一个,也没有青春可言。

幼稚小女生:别以点带面,夸大其词。

“淤泥”大男生:唉,只是你没有来过农村,还不了解他们,贫困地区的农民,他们连旧社会都不如。

幼稚小女生:你们大学生,真是什么话也敢说。

“淤泥”大男生:只要你到贫困地区走一趟,你就会认同我这个观点。

幼稚小女生:你能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

“淤泥”大男生:我的家,在W市G县。

幼稚小女生:不对,我今晚刚刚在G县农村吃完年饭,他们那里是“老少边苏”地区,可他们一家家走出了生存线,正在迈向小康。

“淤泥”大男生:你是W城G县人?

幼稚小女生:不,我是北京人,在W城工作。

“淤泥”大男生:是干部吗?

幼稚小女生:这与贫穷有关系吗?

“淤泥”大男生:有,假设你是干部,你所到的一处,都是乡干部事先安排好了的。

幼稚小女生:我保证,我的这一次,绝对没有你所说的那种可能。

“淤泥”大男生:但是,你千万别忽略了,今天是过春节的因素。比如说,我家七个人,人均收入不到二百元,可是,我们今天的年饭仍然是八个凉菜,十道热菜,二格蒸笼,还有好几种煨汤。要是中央的领导到我家吃上这一顿饭,他们绝不会相信,我家还没有走出最不发达地区的那条最低水平线,人均收入二百一十元。

幼稚小女生:是吗?也许你的话有道理,俗话说,大人盼种田,小孩盼过年。

“淤泥”大男生:若是我破坏了你的心情,我向你道歉。

幼稚小女生:你用不着向我道歉。像我的网名一样,只说明我很幼稚,不是一个成熟的中年人。可是,你们生活在最低水平线之下,是靠国家供及吗?

“淤泥”大男生:是的,国家年年救济,年年扶贫,年年输血。然而就是这样,才把好多人养成了懒汉,他们不务农活,好吃懒做,只等天上掉下馅饼。所以,我的家乡可用四十个字写出“三农”(农业停滞、农民贫困和农村偏枯)的全部问题:吃饭靠助,女人靠掳,看门靠狗,出门靠走,开会靠吼,点灯靠油,耕地靠牛,娱乐靠赌。

幼稚小女生:这只有三十二个字呵?

“淤泥”大男生:别少了七个逗号和一个句话。

幼稚小女生:看来,我不信也是不可能了,金钱如同真理在某些时候一样,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看来哪一天,我真要把你叫上,到你的家乡好生体验一番。

“淤泥”大男生:我答应你,一定奉陪。

幼稚小女生:我还有一句想问你,如果你手上有一笔钱,你能与你那个未婚夫彻底分开吗?

“淤泥”大男生:除非是我亲手劳动所得的钱,否则,我还会和他维持那种关系。

幼稚小女生:假设有一份钟点工,你会不会做?

“淤泥”大男生:我已经在做钟点工,只要时间能排过来,我当然是多多益善。

幼稚小女生:前天有人托我找一个钟点工,洗一洗衣服,做一顿晚饭,你干吗?

“淤泥”大男生:只要是一种机会,那我一定试一试。

幼稚小女生:这家人家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他是市领导的儿子,他家住市委后院的小别墅,具体是哪一栋别墅楼我也记不起来。但我能帮你出一个主意,你打印几份愿意做钟点工的广告,贴在每一个别墅楼的大门口,说不定天佑助善,你会成功的。

“淤泥”大男生:行,我抢在上班之前,把广告贴出去。

幼稚小女生:最后你能告诉你的真实姓名吗?

“淤泥”大男生:唉,你真……笨,我的网名就包含了我的一切,生日,命运和个性。

“淤泥”大男生没有与欧阳琛打招呼,就率先下了线。

欧阳琛这才恍然大悟,喃喃说,她叫荷花,家境贫困,命运坎坷,但却有志气,要用自己的力量,让家乡走出贫困……

欧阳琛下网之后,拿起电话跟司马曼说:“跟你打声招呼,我胃有点不舒服,想到医院看一看,怕你一会来电话找不到我。”

司马曼急了,说:“你要住医院?”

欧阳琛说:“不!可能是贪吃,胃有点胀,我吃几粒胃必治就行了。”

司马曼说:“这我就放心了,这都是多年单身生活造的,你要请个小阿姨……”

欧阳琛故意不耐烦说:“你闹不闹心呵你!”

司马曼说:“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听我的,但是,小阿姨的人选由我来决定。”

欧阳琛窃笑,说:“晚安!”挂了线,躺上床,打开了电视……

08 怒走女秘书

玫瑰在急驶的汽车里,本是摇摇欲坠,昏昏沉沉,被牡丹两次电话吵清醒了,低头看了搁在腿上安详睡觉的中平一眼,心里再次升起恨意,手下意识伸进胸里抹了一把,再抽出来凑在鼻子下一嗅,辛辣的酒味令她直皱眉。除原来的对象半开玩笑叫她私生女之外,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人格侮辱,真要想做他的妻子,咱不能让他开这个头,眼下最亲密的动作只是一个短吻,胸谷就成了酒缸,若是让他上了手,这错落有致的地带,日后岂不成了古战场,竟是枪呀刀的?

****牡丹把复印件送到楼下等候的北京来人,说,明天就过年了,你们也辛苦的。北京来人说,算不了什么辛苦,明天一早回北京,正好赶上放假。

牡丹送走了他们,返回到楼上,迫不急待拿起电话,拨弄一通,听玫瑰说:“你好,哪位?”就嬉嬉一笑:“是你姐,什么时候到?”

“出来一会了,还需要二个时辰。”电话里说,“听你的神情,面试结果挺好的,对吗?”

牡丹说:“对,挺好的!北京来人只问了一件事,从澳大利亚打进三零账上的那一亿美元。”

电话里:“是吗?你是怎么回答的?”

牡丹说:“很简单,我说,是我卖身的小费,要不要把我带进公安局呵?”

电话里:“屁,你那德行我还有不知的,你不尿裤裆,你就是坚强的了!好了,你是专为这事儿来报喜?”

牡丹说:“他呢?”

电话里:“喝醉了,在睡,一头是屁声,一头是鼾响。”

牡丹说:“嘿嘿,你还真有本事!一年多来,他很少喝酒,还没醉过一次。”

电话里:“你这未来的老婆真宽容,自己的老公醉了,自己还津津自乐。”

牡丹说:“你不知道,以前他把喝酒当作是吃安眠药,死睡,自当了四零的芝麻官,怕失态,有损于党员干部的形象,一直在压抑自己。现在官职给抠了,一介百姓,今日有你在身边,美人加美酒,美女相伴,美酒添香,旁边人一怂恿,他还有不大开口味的?”

电话里:“屁,他欺侮人有多的!”

牡丹说:“在车里……行暴了?”

电话里:“要是……那样,还有什么……说头。事情的起因,是他不把人往眼里放,竟把一大杯酒,贴着我脖子倒,胸襟里还结着冰儿,酒气冲天。喏,他就是这般侮辱我的人格!”

牡丹说:“你肯定有错。在什么地方冒犯了他?”

电话里:“我要他不喝酒,又不能当着众人泼他的面子,就在腿上内侧揪了几下,可能最后一次手重了点,他就……”

牡丹哈哈大笑,笑够了之后说:“他当着众人的面,给你那地方灌酒了?”

电话里:“没!站起来装作想亲我,用身子挡着的。外人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哩!”

牡丹说:“这就是了,小吵可怡情,大吵见真情。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给他斟酒,他反而不好意思再喝下去,怪人!”

电话里:“岂止怪?简直是混蛋逻辑,混蛋人!”

牡丹说:“可爱就可爱在这一点,一点掩饰都没有,一丝不挂。清醒的时候,在家里还好,在外却是拼命地压抑,把自己包装成另一种形象,尽可能向党的领导干部靠扰,累!你也好生休息吧,再……”

电话里:“能休息好吗?除了鼾声,他还说梦话,刚才嘴里还在做诗呢!”

牡丹好生奇怪,说:“我还没见到这怪的现象,可能是睡眠姿势不对,或是枕头太低,要嘛就是装疯卖傻。”

电话里:“都不是,我腿儿都给他枕麻木了,还嫌低吗?我又揪又掐,他像死了一般的,这疯儿这傻儿如何装得了?要说,这梦里的诗还有韵味,起码说明是他的心里话。”

牡丹说:“既是这样,我不懂诗,可还是想听。”

电话里:“你听好——六月雨,来得急,会躲雨,也是一身落汤鸡,乱投医,跳进水里当蓑衣。

六月雨,隔牛背,牛那边,脚不湿鞋哈哈笑,牛这边,蒙在雨里惊兔飞。

六月雨,瀑布垂,远处看,七色彩虹如幻影,近处瞅,身陷烂泥脚下坠。

六月雨,东海归,上游岸,潺潺淙淙小溪水,下游岸,涛涛浪花河堤溃。

雨后天,又芳菲,莫行迟,时光开局不复位,道尚远,第五季节在轮回。“半晌,牡丹说:”我没有多少文化,听起来摸头不知脑。你那儿在下雨吗?“

电话里:“没!虽说是月黑头,但也是一天星斗的。我理解,他把六月雨比喻市场经济……”

牡丹说:“提起这理论大题目,我犯头疼。日有所思,梦有所想。有一点,他心惦记着白天的事,犯愁!”就挂了线,自言自语地,“死一鸡,一鸡鸣。他俩裹在一起,笼子里容不下两个叫鸡公,不打磕一段时间,走不拢一块的。问题是,就像歌词里说的,究竟世界上谁怕谁?!”

电话这一头心怜,电话那一头却心烦得要死。

玫瑰在急驶的汽车里,本是摇摇欲坠,昏昏沉沉,被牡丹两次电话吵清醒了,低头看了搁在腿上安详睡觉的中平一眼,心里再次升起恨意,手下意识伸进胸里抹了一把,再抽出来凑在鼻子下一嗅,辛辣的酒味令她直皱眉。除原来的对象半开玩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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