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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手下意识伸进胸里抹了一把,再抽出来凑在鼻子下一嗅,辛辣的酒味令她直皱眉。除原来的对象半开玩笑叫她私生女之外,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人格侮辱,真要想做他的妻子,咱不能让他开这个头,眼下最亲密的动作只是一个短吻,胸谷就成了酒缸,若是让他上了手,这错落有致的地带,日后岂不成了古战场,竟是枪呀刀的?
想罢,她伸手在他腮帮上拧了几把,见他一点反应没有,就换了个姿势,往哈尔滨拨了个电话,听是她妈的声音,就含了娇滴滴,说:“妈,是我。”
电话里是女人的声音,却不显老:“我知道是你死丫头!谈上了朋友,把娘都忘了。”
玫瑰说:“你听谁在嚼牙巴骨呵?”
电话里:“谁?还不是你香港快嘴三嫂子,昨晚在电话里告诉我,问我知不知道一亿美元炒房子事,说如今的骗子总是狮子大张口,要小心点为好。还有鼻子有眼儿说,想留你吃饭,还送了礼物,可你被爱情冲晕了头,赶急赶忙要回朋友家吃饭,就差没把你赶急上床的话说出来。”
“上床了又怎么啦?像她跟哥见面不到半个时辰就……那还是生活作风谈虎色变的年代。”玫瑰一哼一哼。她妈说得不错,三零想在香港回归之前,投资了八亿人民币,买进了一批中低档商品房,打算日后楼房价格上扬之后,再往外抛。她的三哥是同父异母,在香港做楼房地产很成功,她去找他,自然是摸一摸香的楼房行情。所以,她没有好说,“她是怕我诳她,找你澄清有没这档子事。你是知道的,平时到她那里去一次,脸总要被她的目光划破,送的衣服,还是她穿了不要的二水货……”
电话里:“论她干么?还是谈未来的女婿。”
玖瑰说:“后一步再说。我想明天回北京,你出面给我抠一张飞机票!”
电话里:“你呀,办事愣头愣脑没计划!你在哪里?”
玫瑰说:“W城,明天有一趟深圳到哈尔滨的过路飞机。”
电话里:“放心,只要你回来,站票总归有的。”
玫瑰开始讲条件了,说:“回来是可以,但要你出山。”
电话里:“你疯了,我做一点信息工作,为的是你在外不愁钱花,这样也没什么影响。若是闹大……”
玫瑰说:“你不同意,我就去做亿万富翁的小老婆,让他金屋藏娇。”
电话里:“你这话更出格了,就为了钱,值得你步我的后尘?”
玫瑰说:“你到时来再进行政审吧!我看了他私人企业的布局,股票和科技是个缺口,去年打好基础,但第二个老婆是外行,入了门又不知道怎么样去寻求刺激,所以到现在,股票和科技是软肋,进展不大。”
电话里一阵啧啧声,说:“天,他有几个女人?不怕重婚你呵?”
玫瑰说:“我是他的第五个,也只能是他唯一的一个。”
电话里:“你从大北方跑到中部地区,就是为了他?”
玫瑰说:“不是的。在路边捡到的,人不错,缺点比优点还要多。也不是很好色,都是女人抬的尾巴,包括我。只是家里贫寒,背后没有一个大树,你若是出山,在上海浦东设一个点,股市和高新技术结合,扩大各国外子公司的人手,拿下这个薄弱环节,他发展得更快,持速,中间也不会出现青黄不接。”
电话里停了好半晌:“既是这样,你过年回来再说,我也得慎重考虑。虽说我不像你老爸有地位、名声,但我也要顾着他的地位、名声呀!”
玫瑰说:“哼,你顾你地下党员的名声去吧!我这地上非党员不是你的肉,你当然可以这样做,我挂线了……”
电话里:“别挂,我不是说要考虑吗?”
玫瑰说:“我和他没有时间来考虑。他是一家省军级企业的老板,兼G省的副省长,可就在三天前,两个职务都给抠了……嘻,你比我还急了是不是?我琢磨了好久,估计他这一次是吉大于凶,日后有重大安排。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他的私人企业,而我要去接管它,要在明年拿下十个亿的利润。你说我有时间吗?”
电话里:“既是这样,干脆我到W城过年去!”
玫瑰迟疑一下,还是说了:“我……今晚他羞辱了我一番,所以我明天一定要回来,气他!”
电话里:“这是个新闻,我女儿嘴里向来是羞辱的主语,今日成了被动语,哈!既是这样,何必又要回来?”
玫瑰说:“二个目的,一是要把规矩争过来,不能老让他如此下去,就是W城话,打码头;二是有二个大项目,涉及国家基础工程,要你走路子,拿批件。”
电话里:“看来你对她是动情了。我出山这事儿跟他提及过?”
玫瑰说:“还没有,眼下他的企业刚从焦头烂额中走出来,他根本还没有考虑到,企业最有生气,最有后劲的布局,就是发展股票和科技这一招儿哩。”
电话里:“给我什么好处?”
玫瑰说:“不给。顶多一个月一万元的生活费。”
电话里:“我不干,我坐在家里只动一个嘴,也不只是这个零头。”
玫瑰撒娇说:“妈,你现在干的也是我的,出山也是帮我。你现在干的,只是个佣金,好处费。而出山干的,是连本带翻的,感受不一样。而我,若仅仅是图钱,闭了眼也会找到这样的人家。”
电话里:“那你为什么还去当他的第五位?”
玫瑰说:“因为他比常人多出了二样,一样他是个人才,比我爸强多了,我爸只是碰上了战争年代,历史推他走上了这个位置,不是靠他的才能得到的。你千万不要不高兴,儿不嫌母丑呗!我没有必要去贬低他老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另一样,由于我身上有你和爸的血液,我们是玩弄权力出身的,所以我也有权欲。他把一个已有十亿净资产的企业让我运作,是权欲也好,是事业也罢,我认定了这条路,除非他不要我。”
电话里:“他已有的股票和高新技术有多大的盘子?”
玫瑰又迟疑一会,口里含了鱼刺似的,说:“人民币……不到一个亿,想在香港上市四、五个亿。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回来详细谈,策划。”
电话里:“他给你什么职?”玫瑰说:“二把手,他的助理当了九个月,不久,我可能就是总经理。他虽然是董事长,可他的精力只能放在国营企业上,因为他在那里也占了10%的股份,四十亿。”
电话里:“你在说天方夜谭,他哪有这大的实力?不会是占国家的油起家的?”
玫瑰说:“要细说,能写出几本小说。有二条你记住,他是靠大老婆二亿遗产起家的。他是靠女人发迹的,说难听一点,是吃软饭的鸭儿。若是没有女人的牺牲,他想发也是小发达,就这么直接。”
电话里“嗯嗯”几声,说:“经你一说,我心也是痒痒的。这样吧,明天在北京的家里见面,趁过节日的机会,四下走一走,他不是在待命吗?咱出面摸一摸领导层的新动向。”
玫瑰说:“好好,妈妈万岁!还有一件事要办的,买一点不打呼噜,不说梦话的药儿,还有长白山的珍贵草药。”
电话里:“我女儿从来是要人操心的,想不到现在替人操心了!二十六、七了,高不成,低不就,叫做妈的怎不操心……”早就挂了线。
玫瑰怕他偷听电话,对他抠了又抠,掐了又掐,仍没有见他有任何反应,心想,这阵儿真是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的,等会醒了,还得拿出吵架的阵势,再拂袖离去……
中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懒洋洋伸了个腰,感觉头不疼,全身却被碾子碾过了的,泡泡松松。昨晚的酒量恰到好处,只是因为太累,而这一觉,似乎把二十多天的负担,都碾成了碎片,他才感觉一身轻。牡丹不在床上,穿了睡衣走进来,欣慰说:“睡吧,二天的时间,全部与外界隔绝,不接待客人,也不谈工作,就像电影里说的,足不出户,牵了手在窗户跟前看外面的景色,晚上点蜡烛,看自己贴在墙上的影子。”见他瘪了瘪嘴,欲言犹止,又补充说,“对外电话,全部留言,手机、柯机全部关了,四十八小时全封闭,连门口还留了条,屋里人外出,初二在家。”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懒洋洋伸了个腰,头不疼,全身像被碾子碾过了一样,泡泡松松。昨日的酒恰到好处,只是累,一觉把二十多天的疲惫累和烦恼碾碎了,感觉一身轻。
牡丹不在床上,她穿着睡衣进来,欣慰说:“睡吧,二天的时间,全部与外界隔绝,不论工作还是私事儿,好像电影里说的,足不出户,牵着手在窗户看外面的景色,晚上点蜡,看自儿个贴在墙上的影子。”见他瘪了瘪嘴,欲言犹止,补充说,“对外电话,全部留言,手机、柯机全部关了,四十八小时全封闭,连门口还留了条:屋里人外出,初二在家。”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平笑了,身子没有动,如释重负说:“正合我意,和你在一起,不是偷偷摸摸,就是匆匆忙忙,远离了富有诗意的日子。”
牡丹爬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数着他胸前的黑毛,自得其乐,说:“我这女人笨,哪会嘣出什么诗情画意?不像你昨晚,睡着了说梦话还做诗呢!”
中平没往心里记,手伸她腋窝里搔痒,说:“你诋毁人有多的,我喝酒睡觉,全进入休眠状态,只有屁和鼾的。”
牡丹笑着躲闪着,离他远远的,认真说:“若是骗了你,我是河里的大爷,王八。昨晚在车上睡觉说的,玫瑰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你想听就问她,她还说,你把她的胸襟当枕头了。”手一直伸着小指头,末尾还在脸上划了几下,羞他不要脸。
中平努力回忆着,不相信说:“胡说,车上什么都有,枕头是现成的,别听她编排我。”
牡丹回到床上,八哥学舌说:“人家还说受了你的侮辱,把酒贴着肉灌进人家胸襟里。”
中平把头埋在她腿间,头如猪拱土的:“这……我记得。她太烦人,你看看,这腿间青一块紫一块的,全部是她掐的,掐的时候,还带顺时针针旋转。”
牡丹用力搂着他,说:“我都看过了,虽说手重了一点,也不至于当场出这丑呀?再说人家爱你才这样的。”
中平说:“哪有这种爱法?干脆用扳手老虎钳子更来菜!”
牡丹说:“这才是诋毁人呢!你昨晚回来,更是火上加油,把她气走了。”
中平说:“她不在了吗?怎么回事?”
牡丹故弄玄虚说:“你是在表演我看,还是真记不清楚了?”
中平说:“我是在外面偷了人,犯了罪,有这种必要扯谎吗?只有喝酒的人最清楚自己的德行:酒醒之后,醉酒前后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你若是不信,哪一天喝的试一试。”
牡丹说:“我才做二百五呢!吵架的起因,是为睡房。”
中平说:“这多空房,就像马季说的相声,一个房间睡十分钟,折腾一夜没人管。”牡丹说:“话可以这样说,可人家也怪怪的,说看到这些苑儿,就想了你的前妻们,就恶心。你红着眼儿说,恶心就滚,哪天肚子大了,你还恶肝恶肺的。她在书房里搁了床小床,流了一夜的泪水。”
中平努力回忆,还是没印象,好久才说:“是这样的,她人呢?”
{书}牡丹“哼”了一声,说:“等我早上起来,人已不知出向,行李全部拿走了,只留下了一张条。”
{屋}中平抬起头,急急说:“上面写什么啦?”发觉失态,头就伸进她的睡衣里,在胸间蹭着。
牡丹又疼又气:“骂你的话。说再也不想见到叫她恶心恶肝恶肺恶肠子的丑八怪,后面还打了四个跟笔一样粗的感叹号。”
中平没动,半晌说:“好,走了好!不过,打心底讲,她还行,马虎相,有一点不好,好像我的脑袋是茅坑,她总想在上面拉屎。”
牡丹说:“哼,心口不一!喂,先去洗澡,吃饭再睡。”手捏着奶头直往他嘴里塞,因为她刚满月,奶水多,不往外挤,胸襟就胀痛。
午饭是搬在床上吃的。中平腰里塞了枕头毛毯,见炕桌上摆的全是蛇龟这类的,惊疑问:“从哪儿弄出这些鬼怪?好久没吃,还挺新鲜的。”
牡丹温顺傍了他的膀子坐下,喂了他一口汤,问:“味道怎么样?按玫瑰的话说,跟你是同族同类,丑到极致便是美。我昨天晚上到梅姐店里吃饭,顺手牵羊,把两天的吃喝都准备好了。”
她嘴中的梅姐,是竹叶的大姐。梅姐店,是最早中平起家的小饭店,既能招待客人,又给员工当食堂。他后来事业做大了,竹叶就这个饭店交给了姐姐管理。
中平饥肠辘辘,顾不得烫不烫,狼吞虎咽,压根就分不清哪是哪味道,直到肚里填满了之后,说:“好,好!叫化子的玩头,品味全是好的。梅叶那边怎么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