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牡丹见此,忙转了话题说:“二姐,等会桑律师要过来的,竹姐有一份遗嘱在他手上,说是由你替她保管。”
兰叶又只是点头,领了几个孩子,叫谭自强送上山去了。
送走了兰叶,牡丹回到自己的房间,恰好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以为是酒店里的人打来的,她顺手拿起电话说:“你好,我是牡丹。”
可电话不是她部下打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牡丹姑娘,我是你酒店的客人,有一件事想找你聊天,不知你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酒店里常有这样的电话,只不过是都是女人找男客人聊天。
牡丹脸一红,心想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找女老板聊天,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她还是耐了性子,温柔地说:“行,只要是对酒店开业有利的,你有什么要求,在法律范围的,我们都可提供服务。”
电话里:“我不想谈酒楼的事,只是单独谈谈心。”
牡丹心里有几分恼了,愠怒地:“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只同一个男人谈心?”
电话里:“我知道,你是未来的老板娘,能同你谈心的只有刘中平同志。”
牡丹这才放平语气:“既是你知道了,何必要打骚挠电话呢?”
电话里:“我是你老公的上司,刚才还和你同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现住1818套房。”
牡丹一听脸上开了花,忙陪了不是的,说:“对不起,您是将军!谈心可以,但今日可不行,我时间排不过来。”
电话里:“那就明天罗,我请你喝早茶。”
牡丹甜甜地笑:“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吃住是现成的,怎么好意思让你请?明天八时半,在旋转厅见!”
电话里:“我就谢谢牡丹老总了!但有一个条件,这事儿不能与任何人讲罗!”
牡丹生疑,还是问了句:“包括中平吗?”
电话里:“对,因为我们谈心的话题,涉及到他本人,你说让他知道好不好?”
牡丹心一动:“是不是涉及到这次……调查组?”
电话里:“你鬼丫头想探听军情?放心,对他来说,是一件让你乐得睡不着觉的好事。”
牡丹放下心,说:“我和他在一起,从来不兴吹什么枕头风的,你说不让他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对他讲的。”待对方先放下电话,就躺在床上美滋滋地睡了。
玫瑰跟中平回到三零山庄,等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这与她在W城腹式楼和三零大酒楼,完全是两种感觉。
她找到了先一脚到达里的严沫,把和X将军的谈话简单地说了一遍,问:“妈妈,真叫我多为难?是去还是留呵,我拿不定主意。”
严沫一听提了精神,说:“这是件大好事,你骨节眼上,你怎么要离得开,你怎么能离开?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究竟搞的什么鬼把戏?马拉松三角恋情,也该有一个结果,一拖几个月多,何世何休?”
玫瑰不敢再妈妈隐瞒什么了,不得不细说了她和中平相好的程度,末了长叹一口气:“虽然有把戏,可把戏一边倒,加上……我和牡丹打过赌,公平竞争。如果他要结婚,凭感觉,这个人不是我,而是牡丹。”
严沫发指眦裂说:“你……和他同居都到了现在,残叶败枝,外人怎么说,怎么看?”
玫瑰扼腕长叹:“我们只是拥一个床……睡,但他从没有动过我,原因是他要对得起三姐,我恨不得把他四肢绑在床上,来个行蛮的……”
严沫一时也五色无主,说:“他……对牡丹也是这样的?”
玫瑰顿时心灰意冷,说:“不是的,他们来真的哩,上半夜吃螃蟹,下半夜下象棋。”
严沫琢磨不这话里的意思,嗔道:“这倒是新鲜,还盘到床上吃,乐的?”
玫瑰脸一红,说:“你理解错了。有一次我给他们房里放了个录音机,听他们一会儿说,把腿张开,一会又说,再来一盘……”
严沫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是傻姑娘!你既是这么傻,他为什么不得到你呢?!”玫瑰急得直跺脚,说:“我急得头都是大的,你还有心思来涮我?”
严沫笑完之后,一本正经地说:“牡丹知道你们与将军的谈话吗?”
玫瑰说:“她和你在一起,怎会知道这事呢?除非中平现在对她灌耳边风。哎呀,说不定她在替他洗澡,他一定会跟她说的……我先上去看看。”脸上又是慌慌张张的。
严沫一把拉她,镇静地说:“牡丹在午休哩!我还真希望他现在给她讲。他若是不讲,你提前给将军拨电话,要将军出面跟牡丹谈一次心。”
玫瑰一时糊涂的,眨巴着眼睛:“为啥还要当面给她讲,这不助长了她的信心吗?”
严沫说:“你呀,平常连头发尖都是眼儿,现在都让米饭撑蒙了心。你见过国外的第一夫人,还能干自己的企业吗?”
玫瑰说:“不能,都是随丈夫进入宫中的。克林顿、叶利钦都是如此。”
严沫说:“这不就得了吗?牡丹若是知道他要去从政,她就要掂量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在公众面前很称职有和平天使。在家里,能不能促使他改正一些臭毛病,成为真正的市长公众形象。她若是真心爱他,自己又没本事驾驮他,就会把这个位置主动让给你的,自觉挑起三零总经理这副担子。”
玫瑰说:“妈,我明白怎样去做了。三零的老总我不能接手,一条心辅他从政。只是他愿不愿意?他和她又怎么办?”
严沫说:“你呀,他为了事业,或者他的大局,一定会违心地去接受自个内心不情愿的事实。他和她,你不要去管,也管不了。但要对她约法三章,他三零以外的地盘上,她是绝对不能与他接触的。”
玫瑰说:“看来,我们三人间,都在给自己降价。为了某种营业,却不得不去做违心的事。”
严沫说:“这就对了,虽说是如此,但你是最实惠的,名利双丰收。”
玫瑰说:“可痛苦的是我,明知他趴在我身上当牡丹用的,这种心景好受吗?”
严沫说:“你常常想一想牡丹是怎样牺牲自己的,你就不会难受,你那不温柔的性格也会柔顺过来。”
玫瑰这才没吱出声,一番心事地上了楼。
下午二时,玫瑰请来了三零律师顾问桑律师,由中平主持开了董事会,兰叶,雯霖,牡丹和玫瑰参加了会议,中平按大年初一与牡丹谋划的,都分给了在场的人,自己没有要任何股份。
然而会议也出现了一点偏差,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玫瑰并不接受给她的股份,理由很简单:我在三零打一份工,已经拿了年薪,现在享受股份,我算三零什么人呵?都有在大意料中的是,雯霖正式提出要执掌三零大酒店的大印。
中平对这二个问题,很暧昧,没有明确表态,说,现在是我的非常时期,你们不要给我添乱了,你们先维持现状现在,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
兰叶和雯霖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听中平这一说,雯霖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了,话从老爸的嘴里说出来,就不再是传闻了,份量就重了。兰叶除了自己的,还兼管了竹叶遗留下的那一份,得到了程序和法律上的认可,无论将来是什么局势,对她构成不了威胁,现听中平一挑明,心中就祈求,请你保佑孩子他爸一生平安,让我们年年有丰厚的红利分成。
牡丹只得按布就班,立即回了W城,却是一夜没合上眼。只要自己能左右在他身边,哪怕是中平就是不表态,她也会把大酒楼拱手让给雯霖,不叫他为难。
次日一早起来,细细对着镜子审视一番,眼睛是浮肿的,眉梢带着几分疲倦,怕将军看出倪端,忙浓妆艳抹一番,上了旋转餐厅,见将军还未到,就走到窗边,久久瞅着三零苑园。
远看,长江贯穿W三镇,在淡雾中如一条白龙在蠕动,架在它上面的二座大桥,就像李宁手下的双杠。近看,令她振奋不已的是,三零苑院的顶楼上,仍披一层绿装。八个楼顶层,全部是绿草,从德国引进的种子,将白景天,台藓种在房顶。它们耐早耐恶劣气候,组成绝妙的屋顶绿坪,夏隔高温冬档寒,还能吸收悬浮的灰尘和有害空气,成了天然过滤。多层楼的四角墙边,引进巴西的生物建筑。它是用空心砖而砌成的,里面填满土壤,种上爬墙树,形成青翠欲滴的绿屏。三零山庄的花园一样,电脑控制的。冬天一到,顶上的有机玻璃卷帘栅就会自动合上。若是半夜躺在碧绿的水里,身如置在深邃的夜空,数着仿佛就在身旁的一颗颗诩诩生辉的星星……
这一切就犹如被老霍尔抱走自己的孩子一样,又要拱手让给人家了。
“牡丹小姐,让你久等了。”已来了多时,同时也在欣赏三零杰作的将军说,“不知你的老板是有钱,还是有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被他拿来用了。往上看,真圆了都市之梦。要是城里的房顶都是如此,整个W城就不用再操心绿化了,就不再一出门就成了灰狗子。”
牡丹寒暄了几句,却说:“这就像城里人吃多了肉,就想乡下的咸菜。如果每一间房顶层都种上这种脏草,不把已绝迹的蚊子苍蝇惹来才怪哩。”将军一笑:“鸡蛋有缝才有苍蝇叮。绿化、草坪,没有脏水,肯定拴不住这些坏东西。”
牡丹听得直点头:“是这个理。只有自身发出了臭味,脏东西才会歇上去,这叫臭味相投!”将军指着前面说:“你看一看城市其它地方,光秃秃,黑呼呼,掺杂不齐,就像扁担山的死人墓地。再瞧我们三零苑园,在我们的脚下,有绿色的球场,高尔夫训练场,还有条花木扶苏的慢跑小径,今人领略村野之趣。这两者真是天壤差别啊!”就走回茶桌前坐下。
里间尽是东方情调,红木,花梨木的高档桌椅,古朴高雅的窗框、波斯的地毯,翡翠灯饰,玉石屏风,无不显露东方的韵味,就像眼前衣袂飘飘,裹着丰韵的少妇一样,宛若凌波仙子降踏人间凡土之上将军边打量着人和饰装,边感慨地想着,却说:“同是东方的色彩,你们的是东方之珠的文明,远看却是历史的破乱,谁有本事来把W城好好改写一下,让W城的破乱很快变成文明。用十年二届的时辰,加以改观,就像大连市那样。”
牡丹哪知他话里含了话,自顾说:“把大连市长调过来呀!写他的书里说,草坪像大连的地毯,大连像一个铺满绿地的客厅,迎接四方宾客。这话我想了半天,用在我们三零大酒店,正合适。若是一个城市的整体形相如此,太过瘾了!”
话说得温柔,憨厚厚,从不掩饰自己不懂的地方。而玫瑰不一样,每句话都是引号,得半天揣摩。
见牡丹已被自己引上了路,将军极有耐心地说:“在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当好这个市长的人选呵?”
牡丹想了没想就说:“大连市长!……嘿嘿,可惜我不认识他,只是见过他的彩照,一张有性格的脸,当电演明星也是够格的。”将军也跟着一起笑了,说:“不认识的不能算。人家作家写书也还要写熟悉的人和事。”
牡丹眯了眼听着,听着听着就想起昨天玫瑰与严沫的鬼鬼祟崇,陡地意识到了,今日是来谈中平的,心儿差点蹦出了衣服外,站起来结结巴巴,说:“你……你是说,他……中平要当市长?”将军要的是这种效果,却轻描淡写地:“这是你推荐的,我可是没有提他的名字。这样吧,咱们假设你的建议可行,他有没有能力来改写W城的面貌?”
牡丹一阵兴奋,光洁洁的玉额上沁出汗粒,想都没有想,头像鸡啄米的,说:“行,行,准行!”将军却不再带笑了,说:“说出你的论据,光说论点说服不了我。”
牡丹说:“什么论点论据我不懂。我只晓得一点,干一行,爱一行,行行都能当状元,当不了状元,探花,榜眼是跑不了的,这是他的个性。四个带零的公司,都是这一笔笔写出来的,干出来的。”将军说:“咳,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想到一块上了。这一点上,非他莫属。”
牡丹说:“你的话里带了柄儿,言外之意,他还有不够格的一面?”将军说:“是啊,这次我来摸底,普遍反应说他太花,身边总有二个拐杖,一高一矮,轮番使用。所以我估计,要用他,还是有难度呵。”
话说的很轻,没有压力感,可进了牡丹的耳朵里,直压迫着她的耳膜,身子也矮了半截,她讷讷地:“我……也是这样看的,虽说比前几年好了很多,但真要做父母官,是差了一点点,人家国外选总统,都不能有花边新闻的。”
“是呀,何况咱们是共产党!”将军殷切地瞅着她,说,“你就不能劝劝他,同你一个人结婚,叫小玫子离开公司,走得远远的?”
牡丹说:“那不行,那不行。我是爱他的,每天看他忙得像推磨的骡子,我于心不忍,只要他喜欢的,明知出了格,我却装作不知道的。再说我也不是主内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