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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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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喜,旧桃换新符,没有想到你真是上了‘新台阶’,更是一层楼!”

这里面有一个小插曲。在有一年九百人参加的全体职工大会上,中平在讲话中说了一句话,“我们要百倍地努力,力争在新的一年上一个新台阶”。因为他的话含有D市腔,结果被“小鬼子”一渲染,这句话就变了味,成了“一年上一个‘新太太’”。

中平佯装没有听懂,替他们作了介绍,打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由衷地:“我是服了你,无论到哪里,你都能打扮像个‘小鬼子’,一尘不染,总是在闪光。我邋遢,不可比。”

“小鬼子”说:“那不叫邋遢,那叫风度,你是金子,永久在闪光,这是你的本性。不过,也迷茫过几天的……”

中平“嘿嘿”说:“经你一提醒,强强和桥桥怎么没有来?”

“小鬼子”这才说了张强进了监禁的事儿,末尾说:“桥桥混得不错,也是靠银行贷款起家的,但手中没有实体呀!自从被海兰那骚女精挫了一折后,他成熟多了,他姐夫艾青帮了不少忙。”

中平无心提起,却引来了心里一悲一喜,在自己迷茫茫然那段日子里,强强是他的解闷人,虽说自那以后学会了酒和牌,但他们几个人,有患难之交呵。

中平就问:“强强关在哪里?玫玫你代我去看一看他。”

“小鬼子”没有等玫瑰回话,说:“不用了,我昨日下午在仓里见过他,听说有人在替他办保外就医,今日下午就回家。”

中平吃了一惊,下意识问:“谁还有这般的能耐?”

“小鬼子”说:“谁呀?还不是你那排档相好……‘扶我上楼梯’,嘿嘿!”意识到旁边还有两个女人,忙把话儿吞回了肚里,又讪讪说,“我去看一看厨房。”离开客厅。

玫瑰一听,心里一半酸,一半是做给旁边的人看,就揪了耳朵,说:“你又哪儿冒出个相好的?”

中平瞅着厨房,低声说:“快放手。他说的是牡丹,最初,她在那儿做老板!”

玫瑰这才住了手,不知说给谁听的:“这还差不多!”

中平故意揉了揉耳朵,对司马曼说:“我不知你对欧阳怎么样。她对我,中东人!”

司马曼说:“中东人?”

中平说:“是呀,动不动就动手,讲武力!”

司马曼开心一笑,却说:“打是亲,爱是骂。我在家从不使用。”

中平说:“那你是使用更高明的了,吊男人的胃,拴住男人的心,玫玫,跟人家学一学,看人家是怎样做丈夫的心理医生。”

玫瑰说:“那玩意对人家有用,对你,不过是过期粮票。美国人历来颐指气使惯,到处骂骂咧咧,看起来是可爱,倒叫人讨嫌。中东人对付你,管用!”岂知中平的心思。

原来他听说牡丹在帮张强保外就医,心里却是感激的,既不让他知道,也不让他插手,人情里自然落了他的名下。有司马曼在场,只好用打情骂俏掩饰下去。

哪知司马曼见他们如此快活,心凉了,欲走到窗下,不愿看玫瑰风情万般,却被中平叫住,把叫她来的目的说了一番,她心里这才好受起来。

“小鬼子”腰系了围兜,手拿锅铲,出来问,是不是可以吃了。平时家里过年过节,他是掌勺人。中平说,就这副模样,咱俩聊个天。

小鬼子说:“边吃边聊,再回到那几年的情形,不分你我。”

中平说:“饭是要吃的。但要缓一会,我还想请你陪我,去看一看职工家里,不要让他们戳我背脊骨,说我人模狗样了,眼光只晓得朝上看。”

“小鬼子”说:“也好!你还是老毛病,三教九流都合得来,我是这德性,靠熬年头爬了个县团级。你也是这副德性,成了火箭式人物,人比人,气死人!”

中平说:“咱俩的德性差不多,但多少有区别,你容易满足,只要小天地闪光就行了。就说手里锅铲,为什么不请个保姆?一个月才二百多元,还不够麻将桌上一个七小对的点炮钱……”

“小鬼子”说:“这话是从我口里说的,原是说你写篇万把字的文章,还是得了奖的论文,才一百二十元。你记性好!”

中平说:“请个钟点工,替你省下不少时间,用在工作上。就说这外经委撤消,外贸实体按行业重组,你是其中一份子,你要动脑筋,拿点子呀!”

“我知道我的缺点,不思进取!”“小鬼子”见司马曼开始录相,忙解下围兜,放下锅铲,索性讲个够,“怎么进取法?你们一朝君子一朝臣,同一个做法,下面老百姓懂什么呵?他们只说,社会主义,羞羞答答的资本主义,模模糊糊的封建主义。看看……”

中平说:“我们是在一个错误的年代来认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一下子要人们来正确分清两种主义的真面目,有时间问题,也有感情问题。还是现实一点好,你说市里企业重组怎么样?”

“小鬼子”说:“好啊!站在我这个角度,起码解决了我背上和脖子的负担问题。”

中平说:“背上的包袱,脖子上的钳子?”

“小鬼子”说:“对,欠银行一亿七,固定资产才千把万,现有篇文章说牟其中是骗子,我是最大的骗子,按比例我比他大,不同的是他属民营,我是国营。我要养活包括退休工在内的一千二百人,还要创汇六千万美元,银行停贷了,我总不能光着屁股去创汇呀!这一次农林控股总公司解决了这个问题,轻了我的包袱。脖上的钳子是指收购价,工贸结合,叫了这多年,都是纸上谈兵,尤其是市场经济以来,外贸难做,原因就是厂家的价格报得上了天,离了谱,外商的价格还是老样子,算来算去,最后只有不做。而重组后,用股份把厂家与外贸结合起来了,盈亏都是共同的,比行政干预好!”

中平说:“职工是怎么看的?”

“小鬼子”站起来:“那得请你市长深入到他们中去,喏,我陪你去。”

中平也依言跟往外走,问:“下岗的多不多?”

“小鬼子”说:“多,凡只要认真一次,被拉下的就多,起顶梁柱的仍只占20%。”

中平说:“下岗工是怎么安置的?”

“小鬼子”说:“外贸已形成传统,单向选择,只有职工炒老板,没有老板炒职工,这与生产实体不一样,经过培训,仍可以上岗,这个经营部不要我,那个部总会要我的。萝卜走了坑还在。”

接连跑了二、三家住户,到哪里都是意想不到的惊喜,都说通了天的老领导,还把我往心里记,几个晚上难得睡着觉。有的说,快点给我们照张合影,真是到了有难处的那一天,凭这张照片兴许能办成事。

司马曼一边摄影一边说:“一张照片能办什么事?”

这人说:“不瞒你市长的姨妹说,最苦的是我们平民百姓,招生、转干、调动、升学、看病配药、办执照、买车票、打官司,连生孩子都要靠走后门,才能得到准生证。我们一没权,二没钱,哪能托的起关系?开得了后门,哪拿得起钱办事?这是社会的公害!……”

说得中平一言不发,只抽烟的,想起牡丹为强强保外就医,脸一阵阵发热。

最后来到下属企业裘皮厂职工的宿舍,一位顾盼生姿有几分风韵的少妇先是一愣,后忘情抓住中平的胳臂,差点要和他贴在了一起,那种自然随便的动作,没有达到那一层种关系,仅仅是上下级关系,是绝非做得出来的。

那少妇似乎忘了其它人在场,丢下他,进去端茶上烟,围着他转动,忙完了才坐下来说:“六、七年没有见面,跟电视里一个样的。记得那一年清理上上下下的库存,你带队,我随从。当时我请你多次去跳舞,你说不会,就没有去。现在想起来,拥有的好东西,何须收藏,不是不懂得谦虚,而是没有这个必要。”

说到这里她打住了,仿佛在她眼神间包藏着很多很多的经历。

中平不敢看她,只说:“你莫明其妙说些什么呵?”

那少妇说:“说什么你还不懂吗?正如钻石就耀目刺眼一样,那闪烁光芒总让旁人妒忌。与其说这是我意料中,不如说这是每个女人喜欢钻石的真正原因……”

中平有点窘迫,喝茶掩饰说:“嘿嘿,说说厂里的事?”

那少妇说:“有啥说图?现都给合资了,人员裁下了一半,仍旧不景气。”

中平说:“什么原因?”

少妇说:“市场推不动。国内,穿不起,国外,人家在保护野生动物,只要是在街上见到穿裘皮服的,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用剪刀给剪掉,所以谁还敢穿,谁还敢来买?”

中平说:“下来的人怎么办?”

少妇说:“你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德行,他们都是那阵建厂压土地压进来农民工,说的好听一点,智商不高,说白了是些半转,二百五,除了干力气的活,啥都不会。”

中平说:“也不能总闲在家里?”

少妇说:“这是个老大难问题,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失业、没工作的问题。你把他放在残疾人学会里,他还嫌侮辱了他什么似的。”

中平说:“怎么生活?”

少妇说:“吃软饭,靠老婆养。就说我那位,那时我图他口袋里有本城市户口,跳出农村跟了他,结了婚才知道,他连上床的事都不会,只会打婆娘,你看——”抡起袖子,胳臂红黑一块块的。

中平不敢看,问:“要是没有婆娘的,那又怎么样生活?”

少妇说:“小偷小摸,大法犯不上,哪里的电线被割了,下水道的盖子没了,准是他们干的。派出所见了都头疼。”

中平说:“这样的人有多少?”

少妇说:“不多,才四十二个。”

中平心里沉重了,这些人还特喜欢凑热闹,打抱负不平。

玫瑰忙拉起他,挽了他就往外走,说:“谢你了!”

少妇慌了,说:“怎么这快要走的,在我这儿吃饭啦!”

玫瑰说:“市长下午要开会,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少妇这才看清还有旁人的,说:“啊,你是他夫人呢!真嫩,拧得出水。”就要送下楼。

还是“小鬼子”说,你不用忙乎,吃了饭要上班的,她才眼巴巴地目送一伙人下了楼。

在饭桌上,中平也不理玫瑰在身上怎么捏他,沉思了好久,才对“小鬼子”说:“我特许你办个进出口报关公司,地点就在海关,怎么样?”

“小鬼子”一听,眼里直闪光:“好呀!放开所有的企业做进出口,这个报关公司就大有用场了。”

中平说:“替我把这四十二个人全部消化,哪怕是叫他们成天洗砖头都行!”

“小鬼子”说:“当市长还有这副好心肠!”

中平说:“这是稳定社会的隐患,特别是这阵儿,我怕搅了大局……”

中平的话没说完,玫瑰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是一个很好听的手机铃声,蓝天,白云,温馨,惬意,让人一下就想到了春天原野的广阔和温暖。

可玫瑰没有听完两句话,手里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可怜僵在脸上,眉毛皱了起来,表情很滑稽。“快走吧,黄鼠狼专择病鸡子咬!”

中平被她像逮小偷般的往楼下跑。

32 交换劳改犯

中平抓起电话,拨通了牡丹的聆视通,见到她在笑,就耐了性子问:“张强是你保出来的吗?”

牡丹在里面笑:“我怕打拢你,就作了主张,找王汝成给办好了!”

中平这才发了怒,粗鲁地骂道:“办你妈的逼儿,你还有脸在我面前邀功?”

牡丹与玫瑰从未见过他如此暴跳如雷,都吓了一跳。

牡丹脸陡地一变,下意识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中平仍在火头上,还是在骂:“你婊子养的,给我滚……”

他硬让玫瑰给拉开。

刚进门的司马曼一听中平在骂人,先以为是冲着她,侧脸见牡丹在屏幕里流泪,知道里面的蹊跷,小心翼翼退在一旁。

****市府大院,当兵站岗已失去了作用,任何人都可自由出进。院内分三块,一块是集会静坐的,三、四百来人,妇女居多,老年人居多,手上都举了小旗和标语,上面无非是“还我土地”、“还建面积要带翻”和“我们要吃饭”之类的话。这些人好像受过训练的,只是坐着,不吭不哈,隔一阵有人领头喊个口号,“市长,出来!”秩序很好。在里面自由转动的,反而是记者,采访静坐者,要嘛得不到回答,要嘛回答的是有关不让向阳村的房子拆迁之类的问题;另一块,则是由二队武警组成的车道护墙,保证进出的汽车行驶;还有一块则是围观的人群,挤成一团,又是叫嚷,又是吹口哨,还有唱的笑的,情绪贬褒不一。

中平用的车是私家车,劳斯莱斯。所以车一进车道,所到之处的武警都行了礼。

围观人堆里就鼓掌,瞎嚷嚷地:“市长来了!”

集会静坐那一边,一听市长来了,就喊:“市长,出来!”

车里,司马曼说:“放我下去,好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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