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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说:“这其中是有条件的?”
司马曼说:“你们美国人,就像街市上卖小鱼的小贩,卖鱼还要搭虾子。说,这里面有什么条件?”
那头说:“虾子也不大。美国在W市投资开发一个区域,名称里要带‘租’字。若是表明推进民主进程,除投资,还低息贷一部分款。”
司马曼自然没听说过,就说:“这事不大,已超过了鱼和虾的本身。我知道他在新加坡,详细地址我不清楚。”
那头连称谢谢,说:“你们矮市长曾说我是第二间谍,我知道了这一点,自然能够找到他。”挂了线。
司马曼怔怔想了一会儿,给三零酒楼的房间挂电话,没有人接。又给一号院打电话,回话说,市长夫人没有跟市长一起走,而是去了上海,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放下电话,司马曼再也没心思写日记,躺在床上翻起烧饼起来,不禁为他担心起心来,不知他是不是那些讨人嫌的美国人的对手。
美日汽车贸易谈判,美国就是气势汹汹,硬是狠狠地收拾了小日本一顿。最近,在韩美汽车谈判上,美国人又玩起了什么条款,做出贸易制裁的凶嘴脸,存心要逼韩国人。但是,硬骨头的韩国人,一般情况下,并不因为美国人是自己的盟友,就宁可损害自己的利益。你刘中平这次要硬,可千万不能像在乡下,大粪压矮了你,却肥了白菜!
就这样七想八想,她合衣睡着了。
果然,欧阳琛很喜欢叫荷花,但却不能向荷花表明自己就是网友“幼稚小女孩”,只能等时机成熟了,再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曾标明懒惯了的他,也不知怎么搞的,渐渐也勤快起来,时不时帮她择菜,后来发展到厨房里‘指导’怎么做。在饭桌上,由刚开始等他们先吃完了她再吃,没三天就三人同坐在一起吃,吃饭间还不谋而合探讨共同语言。比如,一个说,我的毕业论文,名儿就叫《怕金森定律在我国之见》。另一个说,这题目贴切实际,你要抓住核心点,凡是当官的人,碰到工作太忙需要加力量,往往给自己增添下属,而不愿意去找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
欧阳琛边说边往另一个碗里挟菜。
把个导演者心理都搞得犯酸,从谈起朋友到现在,他唯独一次给自己拨过菜,那是他不知太辣而挟错了菜,只得往她碗里转移。
想罢,司马曼故意往他碗里挟菜,荷花不好意思,红了脸往她碗里迁让。
司马曼这才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里却盯着电视方向不动了,太煽情的大嘴角笑到耳根上定了格,端了碗摁下录相钮,一边瞅着电视画面,一边退回椅子上。
哪知欧阳琛性起,悄悄抽开了椅子。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碗也摔了个粉碎。欧阳琛欲要开怀大笑,她一动不动,示意他不要吵闹。
屋里另外二个人这才一齐瞅向电视。
原来电视画面正在采访几天没露面的市长,看电视左上角,节目是中文卫视台播出的。
电视里正播着一个全景,好像是刻意安排的。中平居中,牡丹在右,一个坐轮椅的外国老年人在左,采访者是美国的露易斯。
露易斯穿着很特性感,一条深沟,两块浅滩都坦露在外面,以至中平只看她的麦克风,而不敢与她照面。
露易斯热情奔放地面对观众说:“非常感谢澳洲的富翁霍尔先生、为《华尔街日报》《中文卫视台》安排的专题采访,坐在首位的就是他。今日采访的主角,就是中间的这一位,也是世界舆论最关注的、中国最大最新最负有特殊使命的W市市长,刘中平。第三位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用中国话来形容,天姿国色。现在,请你给我们的观众自我介绍。”
牡丹今日特雍容华贵,矜持地说:“我名叫牡丹,英文名……”
露易斯突然把话筒面对自己,作状地:“啊,我记起来了,这位美丽的东方的小姐,曾是霍尔先生的未婚妻,并同居过一段时间。据悉,她为霍尔先生生下了一胞四胎。”把话筒伸向霍尔。
霍尔沉静地说:“是的,二儿二女!”
露易斯说:“据我所知,你在一次车祸,已失去了生育能力。”
霍尔说:“我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但并不等于失去了身上的精子和细胞,何况科技已发展到可以克隆羊!”
露易斯意味深长地:“我懂了,生孩子不需要那么复杂,只需要精子与卵子的结合。既是如此美满的家庭,你们为啥不能最终结合?”
霍尔说:“东西方国家的生活,文化都有差异,与其长相厮守,还不如像现在有着亲密往来。”
露易斯说:“请问牡丹小姐,你在什么地方任职?”
牡丹说:“我在W市居家,在三零公司任总经理。”
露易斯说:“是不是刘市长的私人企业?”
牡丹说:“是的。”
露易斯说:“巧!市长先生,为什么众多女人,偏偏她来接任你的职务?”
中平说:“言不巧如直道,拭问,世界如此之大,记者众多,为什么只有你能采访我?而且在国外相逢就有二次!”
露易斯一怔,但刁钻说:“因为我喜欢你!你也是这样喜欢她?”
中平说:“不,我只是信任她,到目前为止,我对她,还未达到喜欢的程度。”
露易斯说:“哇,多么开放的中国市长!你们为什么如此巧的在澳洲相遇?”
中平说:“要说起来话很长,前阵子,她在你们说的‘丑闻’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走了关系,托了人情。我批评了她,她一气之下,来到澳洲。三零企业现需要她,我请了假,来做解铃人!”
露易斯说:“听说你这次收获大,与霍尔先生达成了一个美好的合作意向?”
中平说:“这个合作意向是不是美好,请你直接访问霍尔先生好了。”
露易斯把话筒转向霍尔先生。
霍尔说:“是的。我投资十亿美元,还邀请澳洲的企业家,一同在W城开发了一个澳洲城。”
露易斯说:“什么时候行动?”
霍尔说:“后天起程到W城,看地址,签协议。”
露易斯说:“你有附加条件?”
霍尔说:“没有!”
露易斯说:“是什么令你做出如此大的决策?”
霍尔说:“是刘市长的信誉和能力,以及世界最大的潜在市场。”
露易斯说:“你们以前有过合作?”
霍尔说:“我们的合作始于三年前。W市的江底隧道和高速铁路,都有我较大的股份。实践证明,我的投资方向非常正确,利润双赢。”
露易斯说:“为什么不和我们美、英、法、德四国结盟?”
霍尔说:“我是商人,不是政治家。”
露易斯似乎不甘心自己的碰壁,自己对着话筒作了表白:“W城市的成立,吸引了世界的注意力,特别牵动了美国人的心,美国人如今都在关心中国的变化,也同时看到,中国的改革力度加大,金融业同国际接轨进展迅速,加入世贸组织的谈判正在进行,二十一世纪中国经济有望保持持续发展的强劲势头。你们的江主席很快访美,明年克林顿总统访华,市长先生,你对此有何看法?”
中平说:“皆大欢喜!发展中美关系,对双方都有利,对消除部分人的敌意和误解,也有好处。”
露易斯说:“市长先生,我不明白什么敌意、误解?”
中平说:“你们很多商人想来中国投资,想在W市建立商城,甚至有些城市也想结成友好城市,对不对?”
露易斯说:“是呀是呀!”
中平说:“我们W市是欢迎的,我们中国更是欢迎的。可漂亮的小姐,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名称上做文章,还要将政治带进商业,故设障碍?”
露易斯说:“我们在经济上投资的同时,也想改变你们政治上的模式,像援助俄罗斯那般。”
中平说:“那种民主进程换你们的美元?”
露易斯说:“通俗说法,是这样的。我希望你有个明确的态度。”
“用政治换美元,我们不会做,也不准备去做。”中平激动了,脸上的青筋在蠕动,说,“我们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主权,是咱们中国人的事!我们通过近二十年的实践,走出了一条既符合我国国情,又能逐渐与国际潮流接轨的改革之路。实践告诉我们,什么是我们的大局,小局,该怎么样去维护大局,携带小局,走自己的和平与发展主题的潮流。没有美元,我们也会昂首阔步走下去!
“我们与俄罗斯不一样,顺利走进了市场经济,发展趋势一年比一年好。而俄罗斯的起步较高,一开始就陷于所谓的‘震汤疗法’,不得不以政治换取援助。何况,换来的援助里,50%是以你们‘很好’的食品、设备来交易的。乍看起来,只是减轻你们的积累,没太多油水。实际这种无偿援助,所投标的,加上培训费,有70%重新回到你们的手中。比如俄罗斯学你们的技术,后面摆脱不了你们的控制,还得乖乖跟在你们的屁股走。正如一个法国人说,作为一个欧洲人,援助俄罗斯是援助我们自己。而你们投资到W市,不是给你们自己在赚钱吗?!”
露易斯说:“市长先生,我个人非常敬佩你人格,作为不同的意识形态,我还是要说,投资W市,另外给你们的援助,目的是推动你们的人权。”
中平淡淡地说:“我们要的是发展权。它是确保满足绝大多数人基本生活需要的必由之路,尽早结束少数人的富裕,建筑在多数人长期贫困之上的不合理现象。”
露易斯说:“有没搞错?!你是中国的富翁,你如何解释?”
中平说:“是的,我的确富有,是在‘先让少数人富起来,再带动大多数人’的政策中富起来的,我们把它叫着‘光彩事业’。我可以通过你转告世界友人,W市渡过经济改革最大难关后,也会根据渐变的需要,进行相应的政治改革。首当其中的,解决财富的转换和再分配过程中的公平化,实现共同富裕。其次,我的富有,是劳动之富。不像你们西方国家中,是靠曾经占领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取得的,受到不公正和不公平的国际经济秩序的保护,并因其不可持续的生产和消费方式而得以维持。而我们发展中国家贫困,则充满历史遗留给它的贫穷与落后,至今仍严重阻碍人类百分之八十人口的经济与发展。他们每天的人均收入不足一美元,有的甚至过着非人的生活。”
露易斯说:“你很会借发挥。若是战争年代,你一定是希特勒!”
中平说:“我,好个纳粹头子?”
露易斯说:“好战分子!”就笑起来,胸部一耸耸,像快要爆炸的,又道,“其实,我们援助,也正是在拯救贫穷呀!”
中平说:“不,你们是利用贫困,搞强权政治,指手划脚。中国有句俗话,人穷志不短!”
露易斯说:“你演讲了半天,是不接受附加条件罗?”
中平说:“对!你们若诚心帮助平衡中的不平衡和不公平,你们应切实帮助发展中国家发展经济。”
露易斯说:“但我们也应该得到起码的好处?”中平说:“怎么没好处?帮助贫穷国家,你们也是帮助你们!”露易斯装傻:“我不懂。”
中平说:“因为在当今经济世界潮流中,发达国家与贫穷国家经济的相护依存,一天天在加深。贫穷恶化,也意味着世界市场缩小。相反,如果实现发展权,就会使80%人口的需求不断增加,世界市场面扩大,这是符合人类根本利益的。比如你,能给W市引资,你不就会有3%的佣金?!”
露易斯说:“你的记忆力真好!我会带来客人的。”
中平说:“要早一点,来晚了就没好地方罗!”
露易斯说:“有这么俏?”
中平说:“有,初步达成意向的,还有日本、新加坡。韩国也在洽谈之中。”
露易斯说:“走好不如赶早,我会捷足先登的。谢谢你,市长!”
中平说:“彼此彼此!”
司马曼看完了,才觉得屁股冰凉冰凉,想到自己一直坐在地上,就又哈哈笑起来,蹭地站起来,活动下发麻的腿,对正发怔的欧阳琛说:“怎么样,这般不起眼的人,还有一套外交述语,软硬兼施。”
欧阳琛瞅着收拾碗筷的荷花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癞疤疤也会是鲜花的。”
荷花没搭话,脸上很复杂:“这女人,我认识!比以前漂亮丰满多了!”
欧阳琛说:“谁!”
荷花说:“挨在市长边上的女人。”
司马曼没有听他们说什么,走到录相机前,按了倒带键,学中平的腔:“彼此彼此!”
欧阳琛收回目光,说:“难怪这几天场场不拉瞅电视,原来是‘今日有约’,真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反而跟他是同一个班子的,现在才知道他请假去干了什么。”
司马曼欲言犹止,算是默认了事先知道。
荷花情绪似乎没有以前开朗了,从里间出来,边抹了桌子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