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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重天在别墅里住了数日,不过对他没什么非分之举,只偶尔带他出去玩玩,一起吃饭,说会话,不过他们俩是天生的话不投机,因此话也不多。
而他是学乖了,龙重天若没过分的举动他也都安分的跟在身边,进屋随手会接过龙重天脱下的外套,吃饭前会帮龙重天拉椅子,偶尔见到龙重天抽烟,也会帮着点火,他做了这么多皆为了隐藏自己真实的心,龙重天对他的改变有些奇怪,不过也没问出口,只随他去——爱的人已经回不来了,而那样熟悉的举动是回忆的根源。
新年很快过去,帮内的事务,公司的事务让龙重天□乏术就极少见他,他在别墅里倒生活得轻松了一些,一见到龙重天不常回来,他便偷偷开通了手机,给贺莲打了电话,约贺莲在外头见面。
凤凰城商业中心一家美式咖啡厅角落,他和贺莲相对而坐,嘴角流露着见到贺莲的心喜:“最近做什么?”
“刚回来。”
“去哪里?”
“回香港。”
“哦。”他想贺莲过年回去陪自己父母了。
“这个给你。”贺莲从裤袋内拿出一条绞绳样子的男式白银手链放到他面前。
“怎么送我这个?”他接过面前的手链摆弄起来,然后见到链子上的银板坠子上刻了两个大写字母“HL”。
贺莲转着眼眸,低声:“你戴着就是。”
他神经大条看着手链:“我不喜欢戴东西。”
“那还给我。”贺莲在香港逛街时偶然见到一间银店有这样可以刻字的链子,想念着他便想刻一对,但买时着实踌躇了许久,一方面两个人的感情刚透明化,另一方面男人之间送手链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但为了两人间有个信物见证,贺莲还是决定订制这样两条手链,而拿给他 之前,贺莲也满是说不出的不自在,现在听见他“不喜欢”便有些急了。
他望见贺莲急伸到眼前的手腕上也戴着一模一样的手链,一把抓住贺莲的手腕,侧头望向那摇曳闪耀的坠子,见到“XH”两个英文大写字母,心里便明白,嘴角缓缓上提成漂亮的月牙形,扬头看向贺莲笑道:“我只为你戴这种东西。”
他很高兴贺莲刻的是“XH”而不是慕文廷的缩写,之前他还有写担心贺莲的爱是掺杂着慕文廷的因素,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全盘接受贺莲的感情。
贺莲看着他把手链戴上右手腕,笑弯了眼把带着手链的手握拳放在桌中,他很有默契地伸手握拳与贺莲的拳头相碰,两人便凝视而笑。
“先生,你们的咖啡。”
他们的默望被端盘而来的服务生搅扰,两人便略带羞意地将眼眸从彼此的脸上移开。
服务生把咖啡摆到他们各自面前,他往咖啡内加着糖:“下学期我要到龙重天的公司实习。”
“哦。”对于龙重天给他的安排贺莲没什么好说,在两人毕业之前贺莲无法左右他的生活,也无法将他从龙重天的身边偷走。
他轻轻搅动咖啡道:“我们以后只能这样偷偷见面。”对于这样偷情般的见面他有些不喜欢,可事不由人。
贺莲看着他坚定道:“嗯,往后的一年半我会对你离开做出计划。”
他顿下搅动咖啡的手有些担心:“你真的决心背叛龙重天?”
白色小瓷杯内的乌黑液体随着贺莲的搅动旋转向下,好似深不见底的渊,半刻贺莲道:“我想带走的是你,不是慕文廷,可是你在他的身体里我不得不连带着慕文廷也一起带走,离开前我会留邮件向龙哥说明,龙哥或许会明白。”
他冷淡轻笑:“慕文廷是他的私有财产,他怎么会明白,不过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心”
贺莲看出他心绪复杂伸手扣在他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背上,用力握了握。
他很自然将手侧过和贺莲的手相握,替贺莲担心:“你父亲那边呢?”
贺莲将他的手握得更紧,默了会,含糊:“没关系,我父亲是青龙帮的元老。”贺莲难开口父亲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会愤怒,说来青龙帮的元老都不喜欢龙重天和慕文廷在一起,慕文廷的离开倒会让那些元老畅快,父亲或许会因此而难堪,但龙重天应该不会为难父亲,只是一直希望自己接位的父亲要是知道自己和慕文廷离开这样的气怒可想而知。
话到此处他对贺莲的心已有了解便不想浪费难得一起出来的时间:“喝完咖啡到哪里转一转?”
贺莲松开他的手:“去看场电影。”
他想着微笑道:“嗯,刚才走过电影院看到了一部 科幻大片。”
说着,两人喝完咖啡就一起去看了场电影,电影散场后就各自回去了。
他回到别墅有些晚,恰好龙重天也在这时回到别墅,锐利的目光逼问着刚入厅的他,嘴紧闭着不语。
他早料到回来会有撞见龙重天的危险,因此他已有准备:“我去图书馆找专业书。”
龙重天靠到他身边望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让司机带你去?”
他眼角带笑,轻提了下嘴角落下:“我怕你算油费,坐公车便宜。”便挪步走向楼梯。
龙重天意外他真的把那张账单看进了心里不由被他惹笑:“你已经有了高薪的工作还这么节省。”
他怕说得越多龙重天会怀疑摊了下手就往楼梯匆匆走去,朗声落下:“我回房换一下衣服,再下来和你吃饭。”
龙重天僵冷的脸上化开浅浅的淡笑望着他上楼的背影——这样的感觉真好,如果他也这样的活泼,有话就说,或许也很好。
55、第五十五话 密恋 。。。
短暂的寒假悄然而过。
开学的前两天他搬进了龙重天安排的单身公寓,这是一套精装修的房子,一厅一房一卫一阳台,他把行李带进房子内就安住了下来。
而公寓离龙重天的子公司很近,不过两站公车的距离,但离学校倒有些远,不过这并不会成为大问题,因为根据他跳级测定的成绩导师们特批他进入毕业班,所以开学后除了考试,写论文查资料需要到学校其他时间便能自我安排。
开学第三周的星期一,他拿着龙重天的推荐信到了飞龙在天集团旗下的某某子公司报道,人事经理走了个过场为他面试,然后给他做了入档,他便在公司里跟着一个老会计实习。
公司的上层都知道他是上面的人介绍下来因此对他很客气,老会计对他也很耐心,因此除了忙一些,学习和工作对他来说压力不大,让他唯一难受的便是见不到贺莲,每天最常就是以电话互相联络,就算见了面也得偷偷摸摸,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彼此都怕在不对的时间暴露恋情丢了未来相守的希望。
贺莲还在就读大二,若他没去学校便见不到贺莲,唯一能方便见面的地方只有跆拳道馆,但有时工作一多他也就很难拨出时间。
不过跆拳道馆算起来已是他们相见最安全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腻在一起的地方不知不觉成了跆拳道馆的浴室。
春末夏初的周五,他早早将老会计安排下的账目做完,待下班前把账目资料交上便准时下班,下班后就坐上公车去了跆拳道馆,每当这样闲来得空的时候他心情总像公车外的夕阳余晖般灿烂,为将要见到贺莲而快乐。
和往常一样,他到跆拳道馆先去更衣室换了道衣,接着便入了特级教室和贺莲一起练习跆拳,当然每次的见面他们彼此都很开心,但顾虑被高级班过来练习的师兄弟察觉到,因此极少说话,待跆拳道馆的师兄弟都走得差不多,他们才会一起去洗澡。
这时的浴室一般只有他们两人,他们便放心地同在一间浴间内,低语聊天,帮对方洗头擦身子,而对望着彼此满身泡沫,他们凝视浅笑,不由自主十指交扣,侧头相吻,身心交贴,全身的泡沫湿滑更让他们感到彼此的身体融在了一起。
而每当贺莲握着他的火热不由自主时,他的全身便会颤抖起来,他既想让贺莲进入,却又难以摆脱挥之不去的烈痛记忆,加速喘息让他感到软弱无力。
贺莲见他美脸带愁,激情减退,一手便会抚摸着他的后脑默声安慰,他则会神伤地将双手拥在贺莲光滑结实的腰上,低头顶在贺莲肩头,沉下一口缓解紧张的气,贺莲便会伸手将水龙头转到冷水,浇灭彼此身上的火。
一而再,再而三这样,见上一面已经不容易,而明明彼此都很有感觉,但每次都因自己的胆怯戛然而止,就算贺莲不介意,可是自己太扫兴了。
他拗不住数次的愧疚,侧头在贺莲耳边带着些许还不确定的彷徨:“我想试一下。”
贺莲看得出他的勉强,微起慰藉人的笑脸,边为他洗着头,边道:“将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彼此。”
他听出贺莲的话意是不让他勉强。
眯着被水淋得睁不开的眼,他以嘴寻觅向贺莲的红唇,给了贺莲一个深吻,又将头移离贺莲的脸:“你不介意我的身体吗?那个……”
贺莲不喜欢他为这样的事介意便挪身离开他身旁站到花洒下,边搓着自己的身体,不高兴:“别拿这样的问题惩罚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你成了慕文廷,而我喜欢上你,你刚好又是男人,我们改变不了这一切,只能向前……”
贺莲的话未落下,他从背后搂住贺莲,把头紧贴在贺莲健硕的背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值得吗?”
“傻瓜,难道你不明白?”
是爱。
他已经从贺莲的低喝中得到了答案,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贺莲,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嗯。”这才是贺莲最想由他嘴里听到的话。
幸福让他暂时抛开心中的烦忧,以手掌上的温柔搓洗贺莲的身体传达对贺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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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更衣室内,两人穿上了外衣,他将嘴凑到贺莲的嘴边轻啄了下:“我先走了。”
贺莲对他笑了笑,目送他离开更衣室。
为了回避门外管理员的眼睛他们每每都这样一前一后离开跆拳道馆。
他一面将背包挎到身上,一面出了跆拳道馆的大门,刚出大门外,一辆乌金发亮的轿车便开到了他的面前,他顿住脚一下便认出这是龙重天的车,不一会车门摇下,就见龙重天坐在轿车中,他很明白地靠上车门边,打开车门便躲进了车后座,坐到龙重天身旁。
龙重天瞥着他:“每次都这么晚。”
龙重天有单身公寓的钥匙偶尔得空会到单身公寓看他,一两次遇见他不在,从他嘴里知道他有空会到跆拳道馆,因为这事龙重天一开始就支持,所以也不反对,只是不喜欢每次要找他,他都不在家,今天实在不想等就直接来了。
“因为想快点考上黑带。”他被龙重天无预兆的出现吓了一跳,不过上车前已经镇定住了,现在回起龙重天的话倒不慌不忙。
“你做起事挺拼命。”龙重天本以为他是个任性的傻瓜,比不上慕文廷的温柔,但老会计那边频频上报他做事认真又勤快,龙重天倒挺喜欢他这一点——他不是个合格的情人,但 作为老板,龙重天自然欣赏认真勤快的属下。
“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对他来说考上黑带就意味着更能保护自己,也能增加他在龙重天身边的安全感。
龙重天欣赏他的干劲“哼哼”笑下,转而问:“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中餐。”
“去福来大饭店。”龙重天落话,司机将车开出一公里,龙重天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机拨通:“贺莲……在哪里……吃过了吗……很久没一起吃饭……到福来大饭店……哦……那下次。”
他见龙重天将手机揣入口袋,装作闲聊:“约贺莲一起吃饭?”
“嗯,不过他有功课。”龙重天想了下又问:“最近你和他见过面吗?”
他慌把瞥着龙重天的眼眸转望车窗外半真半假:“见过,不多,只在跆拳道馆,不过他走得很早。”
龙重天那边没有回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这样把龙重天给唬弄了过去,还是龙重天在深思——有时说比不说的内容更多,对于做贼心虚者来说更是难判断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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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以静制动,龙重天有说他有回,但绝不多语,因此晚饭也是在一片安静中度过,用完饭龙重天就送他回了单身公寓。
轿车停到单身公寓下,龙重天静默坐在轿车里等他下车,他关上车门透过车窗:“我上去了。”
龙重天没看他沉声:“开车——”
他从车门边让开看着轿车发动就转身入了公寓。
依然是那样的冷,那样喜形不于色,但好像多了些说不出的不一样,在餐桌上竟然会夹菜过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走进无人的电梯内,他想起餐桌上龙重天那仿似不经意地为自己盛炒面的情形,那瞬间他有些受宠若惊,但面上还是憋着镇定,说着“我自己来”就忙为自己盛面,盛完面也不忘为龙重天添上,而这期间他一直觉得脸侧的目光就像打了探照灯般望得他心里发麻。
龙重天这样的人他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清,只要能不见,少见或者假和平相处他也就够了。
一进屋门,他就给贺莲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