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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双手交在胸前,闲靠在老板椅背:“我们愿意和他平起平坐,但他未必愿意。”
“文廷留下,你们先出去。”
华虎落命,会议桌边十来个魁梧的洋人皆起身出了会议厅,待他们都离开后,华虎起身拍了拍他的一边肩头:“我们曾经也想彻底揭开龙重天商人的身份,不过那件事后来被上面的人压了下来,我们就知道龙重天的触手有多深,当然本市除了我们,南兴会也不希望他存在,所以只要把他赶出去,这块地盘不难坚守。”
“不如让人杀了他。”他眼眸中透着狠道。
华虎低声笑道:“他身手很好,命又硬,南兴会试过,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事我们不会再轻易尝试。”
他想了一会,摊手道:“既然这样,更要除去青龙帮,我们可以干扰青龙帮本部,香港那边出问题,他在这里就待不住。”
华虎觉得他这话有几分道理,便捏着自己下巴微微点头,然后把双手分别放在他两肩上:“这趟去日本送货要小心。”
“嗯。”每次出外 做事华虎都会这样嘱咐,他只照例回应。
*
又是繁华阑珊的夜,等待的心依旧。
他坐在前往机场的黑色轿车里,手中捏着那只手机,时不时用拇指轻擦屏幕,期盼着它能响起,哪怕只有一声。
手机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黑暗屏幕上幽蓝的灯光频频闪烁,他没料到铃声的突来,小小吃了一惊忙接通手机:“喂……”听着电话那头人气轻喘,不敢确信再次道:“喂,喂……”
“阿辉,我是贺莲。”
听着熟悉的声,他激动:“贺莲,贺莲,真的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贺莲温柔浅笑。
“小贺,你在哪里?”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你怎么样?在龙哥那里吗?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离开了他……你到底在哪里?”
“你怎么离开了龙哥?现在在哪里?”
“是,我离开了他,我还在这个城市,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不想说那些往事让贺莲担心。
“你这个任性的家伙,这一年来你怎么生活的?”
“我遇到了继父,生活还可以……我想见你,真的很想你。”
“等事情完成以后,我们会见面……终于听到你的声音,我很高兴。”
“是不是在骗我?你是不是被他关起来了?”
“傻瓜,别乱想,我很好,真的,现在要去吃饭。”
他眼眶湿润:“都八点了,还没吃饭?”
“嗯,事情很多,很忙?”
他不甘心,再次追问:“你到底在哪里?”
“好了,我去吃饭了,下次有空,会给你电话。”
“哎,贺……”
“嘟……”
他还没唤下,贺莲就盖下了电话。
他忙翻看来电记录,用手机网络搜索了电话的所在地,发现这个电话原来是本市南区商业街上的公共电话,便赶忙令:“去南区商业街。”
坐在副驾位上的一位中国籍助手疑惑道:“慕先生为什么?会赶不上飞机的。”
他知道交易任务不能延误,可是贺莲又不能不找,但想商业区那么大就算现在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贺莲,便抿了一下唇:“去机场。”
他承着对贺莲的思念登机飞到了东京,隔夜在东京码头接货,然后与三口成员进行交易。
他现在道上有“俊色撒旦”之称,这个称号来自有次在韩国接货,接货的人见他生得俊美非凡,身形修秀,看上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便想要吞货,当时他觉察了出来,一下擒住他们的带头,很不给面子说要打爆人家的头,给了那些接货的人一个下马威,此后他的名号就在亚洲传开了,自此也没人敢和他接货时玩心眼,因此这次日本之行也很顺利。
从日本回来后,没事的时候他就开着车 到南区商业街打转,希望能遇到贺莲。
他自驾着跑车不紧不慢行在商业区宽阔平坦的道路上,美眸扫过街边的高楼大厦、商城、舞厅、KTV,每每望着这些他都猜着贺莲会在这个地方做什么,这里的工作没有一样适合贺莲,而龙重天会安排贺莲来这里吗?为什么?很多的疑惑,终没有答案的迷思。
另一只经常通讯的手机响起,他接听:“喂?”
“文廷。”
“华叔。”
“晚饭你不用等我,八点半到香奈尔之夜来,我带你见见朋友。”
“好。”
香奈尔之夜这个名字真让他难忘,那夜发生的事在他的人生里重重地刻上了一记,他实在不愿意去,但这样的难言之隐,他无法说出,就只能同意。
*
他见自己所在的地方离重生后和贺莲一起去过的小吃街不远,就将车子打了个转开了过去,重游故地到了那间小炒店吃了晚饭,才开车去香奈尔之夜。
华虎派了两个手下在香奈尔之夜外等他,他刚到两个手下就引他穿过外场热闹的舞台到了一间豪华包厢外,一个手下推开门,他就见放着音乐的包厢内坐着数位妖艳美貌的女人,而华虎和南城就坐在这些女人中。
他还吃惊南城的在场,华虎便招呼他道:“文廷进来。”
如今的他已不是以前那个遇事容易茫然失措的许辉,自为华虎做事后他已是浴火重生了。
这会听到华虎的招呼,他将一手揣进裤袋,微起唇角,一副怡然自在地走进包厢看着南城道:“好久不见了。”
南城左拥右抱靠在沙发上,显着酒后的慵懒望着一身乳白休闲西装的他:“很久不见,你越来越帅了‘俊色撒旦’真是有趣的名字。”
他冷笑道:“只是别人乱取的名号。”
他看着满沙发的女人正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南城将身坐直把一手放在身旁的沙发上:“坐这里。”
他根本不想理南城,眼角余光发现沙发的空位正想走过去,就闻华虎开口:“去陪南先生喝杯酒。”
既然华虎开口,他没办法别扭,只好走了过去,坐到了南城身旁的位子。
南城拿过一瓶XO为他倒了杯酒递给他。
他接过南城递来的酒杯,将里面琥珀色的酒水一饮而尽,他原以为一杯酒就好,南城却一把捞过他的脖颈向那些女人起哄道:“你们不想和这位俊美的男人喝一杯吗?”
女人们一下都激动了,尖叫着,忙斟上酒,把酒杯敬向他。
他看着那些敬来的杯子,用胳膊顶开南城刚想拒绝,就见华虎递来个眼色:“和南先生多喝几杯,我们要和南先生做一单大买卖。”
他看出华虎那个眼色带着命令,但他不甘愿被南 城灌酒,于是拿过其中一个女人手里的酒杯,微唇笑道:“我喝一杯,南先生就要喝两杯。”
“为什么?”南城有些意外。
他捧过南城的一边侧脸,将脸贴近南城轻笑,以只有南城能听到的声:“你不是孬货吧。”
南城盯望眼前那俊美带魅的脸庞,一下迷了心窍,不羁笑道:“好,你一杯,我两杯。”
他们亲昵的举动一下把那些陪酒的女人萌翻了,欢呼尖叫四起,那酒杯也都推到了他们面前,他们便你一杯,我两杯的开饮起来。
酒饮过一轮后,南城就挂在了沙发上,微着醉意朦胧的眼看着显着微醺仰靠在沙发上的他:“你,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他……”
虽然南城没说他像谁,但在潜意识里,他是明白的,这一路变化下他也隐隐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龙重天了,不是,是在向龙重天靠拢。
67、第六十七话 险遇 。。。
午间的阳光透过老式洋房的格子大窗照在油亮光洁的松木地板上,他将一手捂着额头,五指穿在乌黑发间,拖着拖鞋慵懒地踩着“呀呀”作响的楼梯下了楼。
昨天他和南城灌了近一瓶的XO,最后他记得是被华虎搀着带出包厢,回来便是睡到自然醒,现在的头真是浑浑噩噩到要炸开。
“少爷午饭想吃什么?”一个老佣人靠上前问。
他微着被阳光刺得难以睁开的眼睛,懒散地走到客厅沙发旁躺靠下来:“给我一颗阿司匹林。”
华虎刚入坐餐厅想吃饭,听到他的声音就从餐厅走出来,留步在沙发边望住他隐落隐现在酒红绸缎大睡袍开襟外的牙白大腿,这让华虎想起了曼琳常隐在长裙下的修长双腿,顿了下,华虎有种晚节不保的感觉,便低声道:“先吃完粥,再吃药。”伸手拉了拉那酒红色的衣襟将那大腿裹严实了,然后顺势坐在了他身旁的沙发上令一旁的老佣人:“给少爷弄碗粥来。”
“是,先生。”
他将歪着的身靠直在沙发背上,轻揉着头,想起昨天一直想说,但因醉得糊涂没说出口的事:“南城那个家伙一点都不老实,花样很多,和他做生意很不牢靠。”
华虎沉稳笑道:“我不是和他做生意,我是和南兴会做生意,这次是个大单,今年上面抓白粉抓得很紧,缺货严重,南兴会的舞厅、夜店没有这种东西根本经营不下去,所以他们向我要货,而且数量不少。”
白粉?
他眼睛一下惊亮,这种东西的危害性他从小没少被科普,现在华虎要将这种东西投入舞厅、夜店不就会危害到很多人。
他清楚自己处在的位子,不敢反应过度,只劝道:“华叔,买卖这种东西不太好吧,会害到很多青少年,你想想鸦片战争,会毁了百姓,做点别的生意……”
“你已经走进这个世界,就别想清白做人,除了金钱和利益,自己身边以外的人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两天后去接货,什么都别想。”华虎起身落下话,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他觉得华虎应该有些生气,或许心里还在腹诽自己的不成熟,就将嘴紧闭上了。
在黑社会混的人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样,也许该学会铁石心肠,只对所谓的自己人宽容,而对于其他人就都是生财的工具。
对于做枪支生意他并没如此的反感,因为那只是帮派之间的生意,而且遍布各地,但一想到要把白粉这种罪恶的东西卖给自己的同胞,然后看他们欲仙欲死,被毒魔侵袭,自己则拿着他们的血汗钱开心,他觉得亏心。
佣人将做好的粥呈上,他坐在餐桌旁边吃着粥,边犹豫道:“华叔,这次交易我可以不去吗?”
华虎将手上的筷子落在筷子架上,拿起一边的餐巾擦了擦嘴,望向他“文廷,华叔叔不想逼你,但是你要接任华叔叔的事业,这些是必须的。”
“我,我知道。”他扑扇了两下眼睛,专心吃起粥。
当他同意下做华虎的接班人,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而华虎对自己又像亲儿子一样,他不想在这行里表现出无知,毕竟现在的自己是靠着这行生存。
*
两天后的黑夜,漆黑的第三号码头。
这次接头在第三号码头,七号仓库,因为交易的是极为危险的违禁品,而且即将带入本市,所以华虎的手下和他都保持高度警惕,他站在昏暗的仓库内也显得格外的忐忑不安。
“慕先生,人来了。”
他循着中国籍助手的声音望向仓库门外,只见两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几个手下顿然打开各自手上的照明设备,他便看清那两个走来的墨西哥男人。
“你是俊色撒旦。”
他见走在前头的墨西哥男人张开手要拥抱便给他们一个友谊拥抱。
拥抱过后,那个墨西哥男人从自己身后另一个墨西哥男人手上拿过一只皮箱朝他打开。
他看着皮箱内像面粉袋的东西给了身旁一个手下眼色,那个手下便上前用小刀划开皮箱内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塑料袋,然后舔了下刀口满意:“嗯——”
“这批货的成色很好。”那个墨西哥男人自夸道。
他朝那个墨西哥男人笑道:“下次过来,让华叔请你们吃中餐。”
“哦,很好,替我向华先生问好。”
“没问题,再见。”
这些墨西哥人是自胡亚雷斯总帮过来,他们专程带货而来现在完成任务便急着要回去。
说话间,他和那些墨西哥人已经走到仓库门口,就在这时,警笛声忽然传了过来,几个守在门外的手下大唤:“警察,警察——”
靠!死定了!
他惊慌失措,忙跑向轿车所停的方向,躲入了车内,而此时轿车外已经被警察包围:“不许动,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
他透着过车窗见到车外已停满了警车,心一下紧张得发麻,他清楚自己接头的白粉计量很大,而且又有黑帮身份,如果被抓回去难保就是死刑,他不愿就这样再次结束自己的年轻生命——
如果无法挽回,就再错一次。
他发动起车子,脚踩油门,推起车把,紧握着方向盘,将车子打了个弯,不管三七二十一驾驶着车子冲出了警察的包围圈。
警车长鸣,数辆警车尾追在他身后。
他沿着码头宽阔的柏油路向前快驶,车后传来警察的扩音:“前面的人听着,与国家,与人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投案 从宽抗拒从严……”
这样的罪可不是一年两年,弄不好一辈子只能在监狱度过。
监狱里什么变态没有,就慕文廷这种长相进去,弯腰捡块肥皂保不准就会出点艳事……靠夭……就算被打死也不能进那种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