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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下地的外婆,见到叶婉过来非常高兴,一个劲说那个草药效果好,让她再给找些过来。叶婉经过那晚的嚎哭,和两天足不出户的‘闭关’自省,心情逐渐变回开朗。
她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是沈青还是感到高兴。
中午,妈妈特意做了叶婉最爱的炸油鱼,和自己喜欢的糖醋小排。吃饭的气氛愉快而轻松,加上叶婉嘴巴甜,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的,家里比过年还热闹。
聊着聊着,老太太忽然拍了下脑袋,跟沈青说头几天去遛弯,她答应给人介绍对象的事。一旁的沈佩雯望了眼女儿,插嘴说其实就是给她安排了相亲。
“外婆,你说的这个人是干嘛的呀?”叶婉没等沈青扯开话题,马上接过话问老太太。
“是个庭长,在县法院工作的。”老太太吃得差不多,慢悠悠的放下筷子发号施令:“青丫头,你今天下午一定要去见见,有婉丫头陪着你别怕。”
“相亲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有什么好怕的。”沈青扯了下嘴角,没有反驳老太太。
叶婉闻言立即打趣:“有我在,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有人陪着,看你多幸福。”
“我一定会幸福,你也是。”沈青话里有话。
“外婆,您约了那个人几点在哪见面?”叶婉神色如常,丝毫不介意她揭自己的伤疤。
沈佩雯见女儿难得松口答应去相亲,也开心的笑起来,帮老太太把相亲的时间和地点说出来。叶婉抬手看了下表,立即要来对方联系方式,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过去求证。
沈青看着另外三个兴高采烈的女人,默默低下头继续吃饭。
第 27 章
原本晴朗的天气到了下午,忽然变得阴沉沉的还刮起了大风。
郝苏桐正了下风衣的领子,抱紧胸前的证书,慢慢走出D市人才交流管理中心。早上妈妈来电话,大致解释了爸爸这么做的用意,又说自己已经不在国内,让他好好表现争取谅解。
没来D市之前,或者说没有正式进入天顺之前,他过的日子是有钱花随便花。何曾会为了区区几千块,口算、心算、手机算齐上阵。
支付完陈姨的薪水,他又去吃了顿好的,结果手里剩下的钱都不够买张硬座票。回宁市是不可能了,留在D市又前路渺茫。唯一令他稍感安慰的是,这里好歹还有个住的地方。
来的时候还是秋天,所以他的衣服基本都是好看但不保暖的款。在风里走了一段路,他冻得直哆嗦不得不加快脚步,到了最后几乎小跑着,才感觉身上暖和了那么一丢丢。
回到小区门口附近的超市,他拿出皮夹看了看,晃进去买了些方便面和火腿当晚餐。冰箱里的食材其实还有,但他除了吃别的都不会。也不好意思没经过沈青同意,就随便吃。
在厨房摸索了一阵,他打开橱柜找出一只比较好看的平底锅装上水,然后把方便面和调料都倒进去,加了火腿盖上盖子。好不容易点着火,他等了一会不见水开,耐性渐失的回房打开手提。
翻了几遍招聘网站,符合他要求的工作几乎没有,有的也仅仅能保证他吃饱穿暖。要想在半年内还清那笔公款,简直是痴人说梦。
走神中鼻尖传来一股烧焦的糊味。他想起锅里正在煮的方便面,立即丢开手提往外冲。客厅里已是浓烟滚滚,呛得他直咳嗽。捂住鼻子进到厨房,他关了火胡乱拿过一块毛巾包住锅盖小心掀开。
面全焦了,火腿还剩一小半没焦,销魂刺鼻的味道让他的胃瞬间有了种饱胀的感觉。丢开锅盖,他想想又倒了些水进锅盖上,赶紧退出去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
“咳!”家里怎么跟火灾现场似的?沈青剧烈的咳了几下,用手捏住鼻子大喊:“郝苏桐?”
坏了!郝苏桐暗叫一声不妙,慢慢从浓烟里走出来:“你……回来了?”
“家里怎么回事?”沈青边咳嗽边换上鞋子去打开抽风机。
郝苏桐闻言猛的大咳了一阵,答:“我在煮面。”
煮面?沈青狐疑走进厨房,发现自己用来煎鸡蛋的平底锅摆在灶上,上面还多了炖鱼用的盖子。心情顿时变得恶劣:“我的平底锅跟你有仇吗?”
幸好她是一个人回来。郝苏桐正庆幸,冷不丁听她这么问当即捂着鼻子跟进厨房:“我怎么知道煮着煮着就会糊掉。”
“你!”沈青掀开盖子,看着锅底黑乎乎的一团的东西,气到脸色发青:“你不知道会糊,难道也不会守着吗!”
“我守了!”郝苏桐强词夺理。他守了不到三分钟而已。
沈青懒得跟他吵,火大的把锅里的水全倒掉,完了直接将锅丢到垃圾桶。郝苏桐看着她的动作,缓缓退了出去。心想自己买的面还有两桶,不过再煮是不可能了,待会还得到外面的小店去将就吃点。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沈青受不了烟雾刺激,悻悻回房里查找资料。下午她在叶婉的撮攒下,直接去县法院和相亲对象见面,结果对方很忙只匆匆说了两句,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便宣告结束。
给妈妈去了电话说明情况,离开法院时叶婉接了个电话,硬拉她回到D市跟人签了一份酒会策划的合同。用叶婉的话说,对方就是个彻底的大土豪,人家不差钱只要求将酒会做好。
大大小小的酒会、年会她参加过不少,但对策划却是两眼一抹黑。也不知叶婉哪里来的胆量,签完合同直接转手让她帮忙,还收了那人好大一笔定金。
场地,嘉宾名单、嘉宾分区、酒水供应……沈青头疼的看着百度上的介绍,挪开推拉电脑桌,打开房门去倒水。盘旋在房里的浓烟此时全部散去,只是那股子方面特有的焦糊味还在。
她放下水杯,走去玄关那拿了空清新剂喷了喷。不喷还好,喷完那股味道更怪,差点让她恶心得吐出来。幸好郝苏桐的房门没关,不时有冷风从阳台呼呼的灌进来。
走到门外见他没在,沈青回房穿了件厚外套,干脆端着水杯走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吹一会她觉得舒服了,给其中一扇窗留了缝关上其他的,再次折回房间把手提抱出来。
寂静中手机铃声响起,她仔细听了半晌,忽然意识到是自己新买的手机在响。跑回房一看,居然是叶婉打来的,她吸了口气滑开接听键:“婉婉,你今晚回我这边不?”
这头叶婉已经换好登机牌,她干笑两声说:“沈青,我现在在机场,圣诞元旦都不回来了。你记得帮我留意程朗,看他到底有没有自杀,要真死了就帮我送几箱烟花过去。”
“你去哪?”沈青吓了一跳,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她怎么忽然就要出国。
“去澳洲,回来的时间还没定。”叶婉咬牙哼了声:“程朗今天在我家玩割腕,讽刺不?”
“酒会怎么办?你把我推坑里自己跑了那可不行。”沈青有些慌。
叶婉沉吟几秒:“你按常规的那种给他弄就成。对了,对方说明天早上补打全款,金额是8万8,三万的定金我先拿着回头转给你。”
沈青一听更慌:“这事你真不管了?”
“沈青你就当帮我一次,程朗天天这么上我家闹,我怕自己意志不坚定。”叶婉说完正好广播响起,她叮嘱两句匆匆给挂了。
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她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发现郝苏桐不知何时回来了。此刻正倾着身子,歪头看自己的手提屏幕。她抬抬眼皮,满脑子都是酒会的事,没心思跟他计较。
“你要做酒会策划?”刚才她打电话时房门没关,郝苏桐大概听了一二。
沈青没搭腔,重重坐进沙发拿回自己的手提,继续搜索酒会流程。叶婉和甲方约定20号之前,定下酒会举办的场地,嘉宾座位安排的方案,以及会场布置的样图。今天已经是5号,她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去完成这件,对她来说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事。
郝苏桐安静的坐了一会,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再次开口:“我大学时做过策划,还算有些经验,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其实他想的是,再往下过他马上就要捉襟见肘。住在这里水电费、液化气费什么的总是要分担,自己不如打着帮忙的借口,让她先垫一下等找到工作再还。
“大哥,我没空跟你开玩笑。”沈青头都没抬。
郝苏桐一口气闷在胸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他确实没有做过这种工作,但是天顺每年的迎新酒会他都有参加,也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沉默几秒,他憋着一口气先说了下按照酒会举办的规格、主题,应该选择什么样的酒店,跟着提了下嘉宾座位的安排方式。至于会场的布置,他也发表了些意见。
沈青听他说完,觉得貌似有些道理,不过没有立即松口叫他帮忙。隔行如隔山,叶婉这会已经上了飞机,她的想法是等她落地了,再仔细商量这个事。实在不行就让郝苏桐帮忙,大不了自己帮他跟叶婉申请报酬。
主意打定,她挪开手提试探着问:“如果这事交给你来做,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郝苏桐思索一会,答:“眼下临近年底,场地不怎么好定,但方案出来大概需要三天这样。”
“报酬怎么算?”沈青比较关心这个。毕竟这个单子是叶婉的,她没权做主。
“你想怎么算?”郝苏桐反问她。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早上答复你。”沈青被他问住,抬手指了下厨房:“我的平底锅很贵,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算这个。顺便,洗手间里堆到发霉的衣服,麻烦你自行清理掉。”
“那个锅还能用,是你自己要扔掉的。衣服我一会会拿回房间。”郝苏桐有点无地自容。
“洗衣机的操作说明是全中文的,如果你看不懂中文就当我没说。另外那个锅锅底的釉都烧没了,我当然要扔掉。”沈青翻了翻白眼,合上自己的手提起身回房。
郝苏桐脸上干干的,等她关了房门立刻走去洗手间,把脏衣篮的衣服卷了卷胡乱塞到桶里拎去阳台。放水、放洗衣液、选择洗涤方式……他乖乖的照着洗衣机上的说明,一步一步操作起来。
等到洗衣机开始工作,他觉得有些冷,赶紧回房躺到床上上网。看刚才的情形,沈青对商务酒会策划这方面,好像确实一知半解。不过她肯主动提出报酬一事,侧面说明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天顺历年的迎新晚宴,全是交给专业的策划公司去做。听大哥说,这项支出随着通货膨胀,年年往上翻。去年因为有A市领导出席,所以规格较高,好像花了20多万。
沈青接的这个,只要达到中档水准,起码也得六、七万。他要求不高,能赚到1万就行。
第 28 章
沈青回房辗转了大半夜;还是睡不着。
叶婉毕业之后,去D市的一所艺术学校当了一年的老师。后来嫌在学校教书受学生气,辞了工作到处吃吃喝喝,时不时和程朗去旅个游出个国,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可程朗的妈妈不愿意看她这样,觉得女孩子必须得有份正经工作,哪怕工资不多也比游手好闲有保障。叶婉为了应付她,拿了家里的一处的房产当办公室,开了个会议服务、策划的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其实老板和员工都是叶婉自己。几年的累积下来,她手里有了些固定客户,一年下来零零散散的也能赚到买个包的钱。
叶婉几次拉自己入伙,她都因为舍不得融通的高工资高福利,只心动不行动。另一方面也是担心风险太高,拿一份工资干一份活,自己当老板什么活都得做,却未必会有钱拿。
在投资这方面她向来是慎之又慎,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稳中有赚,细水长流。尤其是股票和基金,只要涨幅达到心理预期,她基本不会恋战等涨停。
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揉着太阳穴逼自己尽快入睡。
隔天没等沈青睡醒,叶婉就先打了电话过来,嘱咐她酒会的事不能推,原因是这个客户跟她合作过很多次,并且跟他爸爸有私交。另外让她记得收邮件和查账。
沈青把手机贴到耳朵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勉强从被窝里爬出来。问她关于请人代做策划的酬劳。
叶婉大致说了下分成的比例,让她按照自己邮件上给的表格,算下物料成本自行决定。
听她说完正事,沈青反过来嘱咐她几句,挂了电话又睡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早上7点,她躺着伸了伸懒腰,起床去洗手间洗漱。
“早啊。”刷牙进行到一半,郝苏桐打着哈欠走进来,看样子也是没睡好。
沈青吐掉嘴里的泡泡,从镜子里郁闷的斜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等我用完再进来。”
“你可以晚或者早半个小时起床。”郝苏桐倚在门上,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这句话你留着自己用。先来后到懂不懂!”沈青收回目光,旋开水龙头拿牙杯接满水继续刷牙。
本就被尿憋醒的郝苏桐,听着哗哗的水声神经一震,下意识的别了下腿。他半弓着身子动了动,勉为其难央求道:“我就用一会,你通融一下?”
沈青没理他,刷好牙又接着洗脸,前后折腾了快10分钟,才神清气爽的回房换衣服。外边天阴阴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她得抓紧时间去跑上两圈。
妈妈生病后她非常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