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姑出差没在,姑父去了厂里慰问留厂的工人,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郝苏桐好好的大吃大喝一顿,拎着行李去了楼上的客房午睡,顺便给大哥打电话。
这头郝苏杨听说他回了A市,口气淡淡的让他先在小姑家住一天,明天晚饭前再回去。之后兄弟俩聊了下别的事,草草结束通话。
一觉睡到下午,又好几天没联系的韩眉来电话,约他去逛街。郝苏桐看了时间,匆忙爬起来洗漱换衣,知会了梁凡一声便开着他的车出门。
来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郝苏桐轻车熟路的走进世纪百货,在一楼珠宝店里找到了韩眉。她一反常态,没提出要礼物,而是挽着他的手臂往对街的粤府走去。
粤府是家专门经营粤菜的高档饭店,人均消费最低300起。郝苏桐计算着荷包里现金,在走到粤府楼下时成功止住脚步。刚要开口,冷不丁看到爸爸和市消防队的领导迎面走来。
想躲已经来不及,郝苏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喊了声:“爸。”
郝敬贤抬抬眼皮,目光锐利的盯向他臂弯里的韩眉,尔后咬紧后牙槽,扭头迈步上楼。那阴鸷的面容,比眼下的天气还冷上几分。郝苏桐跟木桩似的站了几秒,慌里慌张的推开韩眉,借口自己想吃西餐,自顾扭头走了。
韩眉眸光微变,借故耍起脾气,扭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开。一口气跑出老远,她回头见郝苏桐没追过来,当即拿出手机给陈肖打电话。
“你要我做的事已经做了,什么时候给我转账?”电话接通,韩眉喘着粗气忙不迭的问。
“等着。”这头陈肖吐了口烟圈,推开怀里的女孩,双手在网银的界面里,快速输入转账账号。
过了一分钟左右,陈肖转账完成,随即拿起手机嗤笑:“等哥哥出了这口恶气,改天上D市找你玩。”
韩眉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调调,恶心得哆嗦了下,敷衍道:“好……好吧。”
陈肖挂了电话,随即把旁边的女孩拉过来狠狠亲了下。上次在D市,和郝苏桐在一起的那老女人竟然敢踢他,不给点颜色看看,当他好欺负。
第 40 章
陈肖得意洋洋的谋划一阵,再次拿起手机吩咐自己的兄弟,随时报告郝苏桐的行踪。
此时,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上。郝苏桐低头往前猛走几步,越想越不是滋味,哪还有心思去追韩眉。走到人行横道,他惶惶然的掉头去取了车子,立即赶回梁凡家。
进了家门,大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面色凝重。梁凡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使劲朝自己递眼色。郝苏桐心中一沉,杵在玄关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他回来了。”郝苏杨脸颊鼓了鼓,疑似咬着牙地站起身,走向玄关将自己手机递过去:“妈有话和你说。”
郝苏桐硬着头皮接过来,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妈……”
这头薛云清长长的叹了口气:“苏桐你也太不懂事了,那姓韩的女孩有什么好?你之前胡乱给她花钱我们就不说了,这回你爸严令禁止你跟她来往,你居然还在街上让他给碰着。”
“我回来本想跟他道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郝苏桐说着,用余光看了下大哥。
薛云清头疼的啧了一声:“你赶紧回D市或者回宁城,暂时别让你爸看到你。回去后正经找份工作,忍到春节直接去苏州那边,只要你爷爷开口帮说情,这事就算过去了。”
“好,我知道了。”郝苏桐结束跟妈妈的通话,垂着脑袋把手机递还大哥。
郝苏杨无语的长叹一声,走回沙发拿起自己的包,拉开拉链拿出张副卡折回来:“你先拿着用,一旦让我发现你又给不相干的女人刷东西,立刻冻结。”
郝苏桐定定的看他几秒,没接。跑回楼上刚把行李箱整理好,梁凡探头探脑的走进房间,欲言又止的坐到书桌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郝苏桐斜了他一眼,拉过张椅子烦躁坐下。
梁凡咬咬牙,心想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二哥喜欢上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个彻头彻尾,贪财又轻浮的女巫。主意打定,他清了下嗓子,竹筒倒豆子似的,道出简易和韩眉早就同居的事实。
郝苏桐寒着张脸,眸光凉凉的,也不知是否听进去。沉默的呆了一会,梁凡想起自己上来的目的,丢下句要吃饭了,便匆忙下楼。
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精致的四菜一汤,碗筷也已备齐。郝苏杨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望着手机屏幕出神。听见脚步声从楼上下来,他收起手机,扭头瞟见急冲冲走过来的梁凡,眉峰渐低。
其实今天这事怪不着梁凡,郝苏杨也知道他把弟弟领回来是出于好意。他头疼的是,弟弟完全没有从这件事里吸取任何教训,反而主动火上浇油。
“大哥,我们先吃吧。”梁凡去洗了手,讪讪的拉开椅子。
郝苏杨点点头,端起碗筷:“他什么反应?”
梁凡举起筷子,又慢慢放下:“没反应,不过舅舅要是看到关于韩眉的调查结果,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郝苏杨盯着他看了半晌,语不惊人死不休:“关于韩眉的事,是我爸让人去查的。”
梁凡嘴巴张大,一脸不可思议的吞了口口水。郝苏杨摇头不语,沉默的先行开吃。
别墅楼上,郝苏桐在房里枯坐一会,想起自己的学历证明好像没带,拧着眉再次把行李箱翻开。里面除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哪有证书的影子。
冷静思考半晌,他打电话定了张第二天一早,从D市直飞宁城的机票。归拢好自己的东西,他默了默,神情疲惫的下楼吃饭。
饭吃到一半,郝家的司机李叔,愁眉不展的走进客厅。跟在他身后的郝敬贤,背着手一脸寒霜。餐厅里的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下全放下碗筷站起来。
郝苏桐收到哥哥和梁凡的眼神暗示,主动走过去:“爸,您怎么来了?”
“我没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郝敬贤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回头冲着李叔说话:“老李,去楼上检查下,凡是用我的钱买来的东西通通不许他带走。”
李叔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叹着气缓缓走开。
郝苏桐耳朵里嗡嗡的响着,清俊面孔一点点退去血色。已然变得空洞的目光,停在眼前逐渐变得陌生的父亲脸上,胸口很快堵满闷气。
“爸,苏桐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搞这套也不怕外人笑话。”郝苏杨见情况不妙,立即围过去将他们二人隔开。
梁凡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双手臂吊在身体两侧,忘了该如何摆放。
郝敬贤喘了下,又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不知收敛的东西!我这张老脸早就被他丢尽了。在A市谁人不不知我郝敬贤的小儿子,是个花钱不眨眼的绿帽侠、窝囊废!”
“爸,原来我在您眼中是如此的不堪。”郝苏桐眼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他这一开口瞬间让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胶着,战火一触即燃。挡在父亲身前的郝苏杨,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出言喝叱弟弟:“苏桐你闭嘴!”
“大哥、阿凡,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这次就不该回来。”郝苏桐望着局促不安的梁凡,有些于心不忍。他上前一步,镇定的拉开大哥朝父亲鞠躬道歉:“爸,我错了。今后,您要听医生的话记得按时吃药,不要总是生气。”
说完,他扭头大步上楼。李叔就站在楼梯口那看着,见他上来立即压低嗓子问他要干嘛。
“我这么窝囊还给他丢脸,留着也没意思不是。”郝苏桐硬邦邦的丢下句话。回客房看了看行李箱,只拿走上次买的羽绒服,转身下楼。
“苏桐,你闹够了没有!”郝苏杨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偷偷跟梁凡交换了下眼神,一齐上前将他拦住。
“大哥,爸的身体不好,你以后要多替他注意下。不见。”郝苏桐目光清冷的扫了一眼,越过两堵人墙,拉开大门快步走了出去。
“谁都不准去追!我倒是要看看,没了我给的一切他能逞强到几时。”郝敬贤一口气没喘上来,面色铁青地跌进沙发。
“爸……”
“舅舅……”
郝苏杨和梁凡心中一凛,立即折回去,一左一右的帮他抚胸顺气。
好容易劝走爸爸,郝苏杨拉上梁凡,一刻不停的出门去追郝苏桐。两人驾车先去市里的直达汽车站转了一圈,没找见人,电话又打不通。
开车前往火车站,候车室里人头攒动,找人的难度无形增大。两人分头找了一阵,直接跑去广播室请求帮忙。广播响了10来遍,郝苏杨没见弟弟出现,当即出了火车站调转车头往机场奔去。
车子上了高速之后,郝苏杨不断加快车速,同时提出心里的疑问:“阿凡,他这次回来,除了你还有谁提前知道?”
梁凡不懂他为何这么问,沉吟半晌,答道:“没谁知道。就是下午我去总公司找你,在路上遇见了陈肖。”
“奇怪,你明天去移动查查你二哥的通话记录,看看是不是他自己告诉韩眉的。”郝苏杨将车窗开了条缝隙透气:“他刚回来,没理由这么巧,哪都不去就去了粤府。”
梁凡醒悟过来,也是纳闷不已。
“19点40分,开往D市的D5122次列车开始检票,请旅客们带好各自的身份证,前往检票口检票进站。”广播响到第三遍,郝苏桐从旁边的普通列车候车室里出来,心不在焉的跟在队伍后方等待检票。
列车抵达D市刚8点一刻,郝苏桐脚步沉重出了出站口,漫无目的地走在清冷的街道上。雨丝纷纷寒风刺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响着爸爸的话,浑然不觉身后多了辆无牌照的报废车。
行至去往市区必经的桥洞内,他身后的报废车咣咣作响,猛的超到前面急刹停下,5个蒙面人手持大型水枪,敏捷地从车上跳下来,围着他就是一顿狂扫。
冰凉的液体挟着阵阵骚臭,转瞬喷了他一脸一身。郝苏桐忍着作呕的感觉,支起手里羽绒服将脸遮住,没命的左突右冲。然而不管他怎么躲,漫天而下的骚臭液体,还是将他淋了个透透的。
轰然炸开的嘲笑声中,有人朝他逼近过来,动手夺下他随身的包。强烈的恶心感一浪高过一浪,郝苏桐到底没忍住,嘴巴一张呈喷射状吐了出来,根本没有力气去抢夺自己的包。
攻击他的人见状,把包和水枪都丢下,拍着手哈哈大笑的上车走了。郝苏桐蹲在地上直吐到双眼发白,才哆嗦着从羽绒服的内袋里掏出手机。
幸好手机还能打。他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解开锁屏,下意识的给沈青打过去。
“郝苏桐?”呼叫铃响了五六遍,耳边终于传来沈青的声音。
“我被抢劫了,在冈山北路的桥洞。”郝苏桐说着又干呕起来。
这头沈青闻言立刻紧张起来:“你报警了没有?”
郝苏桐艰难的站起来,走过去拿回自己的包,干呕连连的答:“我忘了……”
“我现在在南苑西路,大概5分钟后到,你现在马上报警。”沈青说着立即转着方向盘掉头。
副驾座上的叶婉等她挂断电话,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第 41 章
也不知郝苏桐现在情况如何。沈青握着方向盘,双眼紧盯着路况,修葺整齐的黛眉不自觉的拧到一处。
晚间在妈妈家吃完饭,叶婉说过几天是她爸爸的生日,硬拉着她一起回D市逛街买礼物。好容易买好了,叶婉又说好久没尝过火车附近,那家叫彭大姐麻花做的脆麻花。
沈青因为扁桃体容易发炎,所以对零嘴小吃什么的不怎么感冒,尤其是油炸的东西。架不住叶婉一再哀求,才勉为其难的同意过来,不想还没到地方就先接到郝苏桐的电话。
车子从反方向进入冈山北路的桥洞,沈青紧张的观望着两侧的人行道。雨夜行人本就不多,碰巧又遇到过节,这一带更是人烟稀少。
穿过桥洞,沈青在前方的宽阔的地方掉头回来,依然没能看到郝苏桐。她心里有些乱,停了车给他打电话。呼叫铃一直响,可惜就是无人接听。
狐疑间,副驾座上的叶婉抬手指向前方,惊叫起来:“天啊!那不是那谁吗?”
沈青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郝苏桐一身狼狈,蹒跚着朝她们走过来。见他似乎没受伤,沈青定了定神,飞快收了手机解开安全带下车。
“郝苏桐,你有没有怎样?”才走出两步,若有若无的骚臭味,立即扑面而来。
郝苏桐停在几步开外,嗓音沙哑:“我身上很脏很臭,你别过来,警察很快就到。”
“怎么弄成这样子?”叶婉也从车上下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郝苏桐面露痛苦之色,弯下腰再次干呕不止。沈青捏着鼻子打量他几秒,扭头跟叶婉说:“婉婉你先上车,外边下雨又湿又冷的,你穿这么少小心感冒。”
叶婉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草大衣,正想说没事,忽见沈青已经朝郝苏桐走了过去。她贼笑着坐回车里,动手把给爸爸买的西服包装打开。
车外,沈青捏着鼻子站在郝苏桐面前,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只能从各自的表情推断,她似乎是在劝郝苏桐上车。叶婉看了一阵,暗想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沈青买车之后宝贝的跟情人似的,别说那么臭的味道,就是鞋子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