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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沈妈妈家和任家乔见面的事,不知怎的传到了程朗耳里,结果他彻底不要脸的诬赖自己先出轨。还跑去爸爸的公司胡闹,要求赔偿他的损失,搞得公司的其他员工都没办法正常工作。
打电话报了警,他被关进去两天,出来后不止去公司闹,还天天电话骚扰任家乔。有时她真恨不得给钱消灾,想想又觉得憋气难堪,自己10年的青春搭在他身上,这个损失该找谁赔。
心烦意乱的呆了一会,叶婉下楼和妈妈说了下自己的打算,准备暂时住到另外一套公寓去躲几天。马上就要过年,她真不忍心父母为了自己,过个年都过不安生。
叶母唉声叹气的唠叨几声,无奈同意女儿的决定。
叶婉伸手抱了抱妈妈消瘦的肩,脚步沉沉的上楼拿行李。那套公寓离沈妈妈家很近,但是离市区却有些远,生活不是太方便,但胜在够僻静。
傍晚郝苏桐来电话说了餐厅的位置,叶婉妆都没上,匆匆换了件外套驾车出门。到了地方,叶婉泊好车子出来,远远看到他等在餐厅门外。她没什么情绪的走上前,招呼了下一起上楼。
各自客气落座后,郝苏桐只问工作室法人转让事的,别的一概不提。叶婉心思本来就细,见他不说也懒得刨根问底。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会,叶婉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伸着脖子看了一圈,除了不远处有个疑似冉静的背影,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张面孔是她熟悉的。郝苏桐不明所以,也倾了倾身子到处看:“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才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叶婉心不在焉的扯了下嘴角。
两人对话的情形,从斜侧面望过去,就像两个人隔着餐桌在亲吻,姿势亲昵。
郝苏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开始吃吧。”
“好。”叶婉淡淡的露出笑容。
距离他们的位置大概7、8米远的绿植后面,冉静施施然关闭手机镜头,迅速编辑好一条短信,用另外的号码发给程朗。曾经她承受过的屈辱,今天原样奉还。
片刻之后,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冉静翻开内容瞟了一眼,起身下楼去埋单。叶婉单独和沈青身边的男人在一起,说明昨天林广学闹的很有效果。只要她判断没错,沈青此时不是去找了何悦,就一定躲在兴安寺。
对于沈青,冉静熟悉到闭上眼都能猜到她要干嘛。开车离开吃饭的餐厅,她冷冷勾起唇,用刚才给程朗发信息的号,打给何悦。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冉静心中一凛,当即调转车头往兴安寺开去。江北县这边比较时兴初一、十五拜佛祈愿,加之目前寺里梅园尚未正式开放,居士楼里的厢房应该会空出很多。
冉静紧赶慢赶,总算在寺门关闭前开车抵达。她下车去了正门旁的接待处,向守门的僧人出示自己的居士卡,和寺里主持送的铭牌。那僧人看过铭牌和居士卡,客气的将她领去了居士楼。
根据自己的幸运号挑好一间厢房,冉静洋洋自得的住了进去。
是夜,月光朦胧清冷,居士楼楼里木鱼声声零落。
冉静耐心在房里等到8点,月渐西沉的时刻,裹紧大衣脚步恣意的出了门。从居士楼里出来,她走下台阶,不疾不徐的往前寺后山的梅林走去。
转过一片小小的竹林,前方灯光晕黄,或含苞或怒放的各色梅花,淡淡立于枝头。她心中得意,脚下的步伐也不禁渐渐加快,根本无心欣赏。
位于梅林中部的池中亭里,沈青垂着头歪在摇椅上,双手捧着已经调成静音的手机,魂游天外。高跟鞋踩在卵石小径上哒哒声,越来越近,而她浑然不觉。
“沈青,我们又见面了。”冉静鄙夷的睨她一眼,大方坐到对面的摇椅上。
沈青抬起头,懒洋洋的牵了下嘴角:“怎么程朗没把你打死?”
“嗤……他要打死我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姓叶的就难说了。”冉静故意卖了个关子。
沈青白她一眼,淡淡将头扭向别处。冉静会知道她在这,其实她心里非常意外,刚才不过是佯装淡定好试探她。然而冉静的反应,让她失望之余又觉得有些害怕。
论打架,不一定谁比谁厉害。只是看冉静的样子分明是有备而来,这梅林因为尚未对外开放,所以晚上不闭门也不会有僧人巡夜。想到这,她悄悄的把手机塞到外套口袋里,用余光单手解锁并拨出最近通过话的号码。
“林小婉!”冉静被她不悲不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刺激到,拔高音调突兀的喊了一声沈青的原名。
沈青倏然转过头,眼底滑过一抹惊悚:“原来你不仅仅是去上过古琴课。”
“想起来了?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我是谁。”冉静冷笑:“昨天父女见面,应该很感动吧?还有,你不知道我多想做你的姐姐。”
“你做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沈青认真的端详着她,脚底生起一股渗人的寒意。
“10多年前的5月10号晚自习结束,西港中学1号教学楼,你还要我讲的多明白!”冉静恨意丛生,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就是那个被……”沈青震惊过度,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跟我和叶婉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作出来的,而且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去参加自习。”
“有没有去你清楚,我比你更清楚。我曾经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和叶婉以及其他相关的人,为这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冉静动作优雅的收起手机,起身整理衣摆,又娇又嗲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现在你们所承受的,不过才刚刚开始。”
“冉静你站住,我5月10号当天感冒发烧,根本没有去自习。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找我当年的班主任要假条。”沈青也站了起来。
冉静出的事,当时算是整个西港教育系统的丑闻。可她对请假的记忆深刻,却是因为那天中午,放学回家在路上亲眼目睹,爸爸和个年轻女人牵手逛街。
“假条?沈青在开玩笑吗?不要以为人人的智商都不如你,你其实比我更肮脏、更自私!”冉静嘲笑两句,昂着头阔步离去。
肮脏、自私……沈青目光呆滞的望着水中的倒影,心乱如麻。
第 58 章
梅香清逸,树影婆娑。兴安寺值夜僧人打板的声音,忽远忽近。
沈青在亭子里站了半晌,渐渐缓下情绪。她无意识的望了一眼刚才冉静坐的摇椅,抄手进衣兜里踱步往外走。刚夜里8点,此时回家跟妈妈道歉还来得及,想着她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机,打算拉叶婉过去帮忙说情。
解锁一看,刚才她情急之下拨出去的电话,竟是打给了郝苏桐。再看未接来电,记录里有他打的,也有叶婉打的,唯独没有妈妈。“你总让我顾虑你的感受,可你几时顾虑过我……”妈妈的话好似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她的心头之上。
沈青痛苦的垂下头,爸爸愤怒而痛苦的指责声,穿过岁月的长河,也猛然在耳边炸开:“要怪……就怪你妈没把你生成男孩!”
她脚步微顿,挥之不去的窒息感,就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她的喉咙。那些刻意遗忘的片段,一帧一帧的跳入脑海,沈青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眼泪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冉静说的不错,她确实肮脏、自私。为了挽留变心的爸爸,她杀人不成才愤而自杀。出院后,她听说那个女人有了身孕,不惜找上门再次举刀划破伤口,吓得那女人险些流产。
可惜,不管她怎么自虐,最终伤害到的人只有妈妈。爸爸即使没娶那女人,也没有回家,为此还扬言要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从那一刻起,男人在她心目中,便是背叛和绝情的代名词。以致后来的很多年里,她多次阻挠妈妈再嫁。
这些事连妈妈都不知道,她不懂冉静是如何得知,也不想去窥探她的用意。但对于学校当年发生的丑闻,她自认扪心无愧。
毕竟事情不关乎自己,中间又了那么多年。沈青只依稀记得,冉静是第二天早上由母亲陪着去报案的,理由是在教室里被新来的实习老师强/暴。据说当时有同学经过楼下,听见呼救声没帮着联系保安,而是迅速跑开。
但同学间相互传来传去的,却是冉静在下自习之前,就溜进老师的办公室不出来。新来的实习老师,原本在外面把大门锁好了,发现办公室里灯没关,这才又开了小门跑回楼上,跟着发生了那件事。
当时大家都不过12、13岁,最大的也就15、16岁的模样,正是青春萌动,容易对年长、好看的异性产生爱慕的年纪。冉静的思想又比同龄人早熟,发育也较早,真相到底如何,就像她说的,各自的心里才是最清楚的。
所以她才会反驳冉静,说事情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毕竟在那个年代,一个会主动给年轻好看的男老师写情书,送礼物的女生,多少都会被其他人排斥。虽然两人不同班,可谈起她的行为,女生间说的最多却是难听之极的下/贱二字。
而今事过境迁,恐怕很少会有人会记得当年的言论,即便有想起来的也不见得会站出来道歉。只是冉静把这件事的责任,强推到当年路过楼下的人身上;并认定路过的楼下的人,是自己和叶婉,还有其他被她报复对象,未免有些牵强。
她不说自己有多无辜,但无故承受她的报复,心中自然愤恨难平。理清思绪,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咬了咬后牙槽,气得浑身发抖的给叶婉打电话。
一声,两声,三声……直到呼叫铃结束,叶婉也没接。沈青烦躁莫名,郁闷的坐到小径旁的长椅上,不死心的接着再打。
同一时间,相隔十几公里的D市市区。叶婉和郝苏桐先前吃饭的那家餐厅二楼,装饰简洁簇新的空间里,只见火锅冒出的氤氲白雾,和一地狼藉的生鲜菜品,却不见半个食客。
“别动,再动我杀了你!”程朗低吼一声,手臂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被他勒住脖子的服务生,脸色苍白如纸,哆哆嗦嗦的点着头,早已吓到失声。
楼下的嘈杂的议论声、以及警察喊话的声音,不断刺激着程朗的耳膜。他握紧手里那把锋利的水果刀,伸头往楼下快速瞄了一下。那么多人当中,没有叶婉的影子。
他低咒一句,拖着那服务生狂躁挪离落地窗。那张因为怨恨而变得扭曲的脸上,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双眼布满血丝。
僵持中,一名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楼梯口的方向,声音冷静而低沉:“请放开人质,你的所有条件我们都可以满足。”
程朗目露凶光,冷笑着挥了下手里的刀子,刀锋过处服务生胸前的衬衫已然被划破:“我要见叶婉,叫她立刻上来!”
“楼下没有叫叶婉的女孩,我们已经喊过话了。”男人语气温和。
程朗拖着服务生又往后退了两步,避到一扇屏风后面:“我要见叶婉!立刻!”
男人凝神注视他几秒,照着原路慢慢倒退着往楼下走去。餐厅门口的警戒线内,一名年轻的小警察,正在焦急的拨打着叶婉的手机,面色凝重。
男人走过去拍拍那小警察的肩膀:“情况如何?”
“一直在通话中……”小警察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有点耐心。”男人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折回餐厅。
此时正驾车满街乱转的叶婉,一直在电话里不停的跟郝苏桐分析,有哪些地方沈青有可能会去。并教他如何使用手机定位,在地图上圈出准确位置。浑然不知程朗会受冉静的短信挑拨,跑去餐厅堵人,并突然陷入癫狂。
晚饭那会本来两人点好的菜都端上来了,可她总觉得心慌慌的。于是编了个理由,让郝苏桐陪她去了另外一条街的煲汤店,吃砂锅饭。
吃到一半,郝苏桐接到沈青打来的电话,听到的却不单单是她的声音,还有冉静。两人怕她出意外,立即埋单分头去找。半个多小时过去,两人跑遍了沈青有可能会去的茶楼、咖啡馆,甚至是SPA馆,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你说的密码是正确的,现在具体位置好像在江北县那边,我等下打电话去家里问问,要是她没回家的话应该会在哪。”郝苏桐和叶婉说完,偏头招呼开车的师傅:“去江北县。”
“位置在江北?我想想。”叶婉放缓车速停到路边,飞快打开平板。开机后搜索一阵,她惊喜的大喊:“兴安寺,她要是没回去一定在兴安寺。先挂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谢谢!过会再联络。”郝苏桐结束和她的话筒,立即拨打沈妈妈家的座机号码。
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他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他当亲耳听到沈妈妈证实,刻意压下的怒火瞬间被点爆,并呈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蔓延。
20分钟后,郝苏桐乘坐的出租车停在兴安寺门外,他虎着张脸从车上下来,不管不顾的过去擂门。“嘭嘭嘭”的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得格外的远。
大门旁边的小窗亮起灯光,一个值夜的僧人从里探出半个脑袋,好心解释:“对不起先生,本寺过了8点便已闭门。”
“我找沈青,不开门我就在这擂到天亮!”郝苏桐恶声恶气的吼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