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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泊澹说得漏洞并不算太多,再加上古霏推波助澜,晏心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决定去。
晏心勿勿打了的,来不及肉痛就赶到陈泊澹面前,却见陈泊澹淡然地捏着车票,坐在候机室。
“教授呢?”
“他先坐飞机去了。”
晏心疑惑地望着他,陈泊澹神色淡然地说:“教授的太太因为滑雪出了意外,教授着急先去了,我特地在这里等你。”
他并不算说谎,只是陈述事实,至于事实与他所说的事的关联度,他就不能保证了。
“特地……”
不知道为何晏心总觉得这两字有点特殊的感觉,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些?果然是这两天纠结的事太多了,以至于产生幻觉了吗?
陈泊澹当然知道晏心有所疑虑,不过他并不担心露馅。
等到催上机场响起时,陈泊澹一把拉起晏心的手直往安检走去,晏心怔了怔,陈泊澹却春风得意地拖着她进了安检。
坐上飞机,晏心越想越觉得怪,怎么会去瑞士呢?
陈泊澹的解释是:“教授的太太是在瑞士滑雪受的伤。”
“可是,我们去为什么呢?”晏心总算反应过来,她是教授讲座时的翻译,还是意翻,和瑞士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陈泊澹,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陈泊澹沉了沉脸色说:“我怎么是骗你的呢,所里领导的意思就是找你来帮罗教授翻译,他现在的行程还是算在S市里的,这还是你的工作时间,知道吗?”
晏心总觉得怪,但陈泊澹这样说好像也说得过去,便不再去想。
抵达瑞士已是半夜,晏心困得不行,坐在的车上就已经困得连连打哈欠。陈泊澹瞧了她一眼说:“喏,肩借你。”
晏心侧过头,强撑着。
“我又不困。”
陈泊澹笑笑,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晏心干咳了声说:“是你主动要借我的。”
陈泊澹无奈地说:“是,是我主动借你的。”
晏心这才微微往他肩上靠了靠,如此熟悉的场景,如此熟悉的人,如此熟悉的味道,晏心不免思旧,却又不得不强打打着精神,心里却默默地想,她似乎仍旧无法放下陈泊澹,不,是她从来都不曾愿意放弃过陈泊澹。
——我没有办法停止去不爱你。
他早在她初遇他的那一天,成了她心上的烙印。十年,即使这十年里他们感情稀薄,即使他或许不如她的爱那么浓烈,可她依旧无法放弃。
无法终止,无奈却又美好。
晏心在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中,慢慢地进入梦乡。
陈泊澹望着车窗外异国的璀璨灯光,又转过头看着怀里的晏心,心头蓦然间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给好评啊亲!
、唯一21
(21)
由于抵达瑞士的时间太晚,晏心与陈泊澹只是匆匆地在旅店里休息了一日。
翌日,天光大好,晏心在异国明媚的阳光中醒来,照常伸伸懒腰,睡眠餍足,睁开双眼,却猛然发觉床的另一侧是一张男人的脸——
眉宇间的冷峻,嘴角微扬,脸颊处若隐若现的梨涡。这张祸害一样的脸,晏心太过熟悉了。
“陈泊澹!”晏心尖着噪子喊了声,一边将薄被往自己身上拎,既然她里面完整无缺。
陈泊澹揉着惺忪的睡眼,平静地望着晏心惊慌失措的模样,勾起嘴角,伸出手又欲将晏心拦倒。
“还早着,再睡会儿。”
“……”晏心颇为无语,“陈泊澹,你,你,你,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陈泊澹打了个哈欠,一脸无辜地说:“我能把你怎么着啊?”
晏心整了整自己的衣物,略显零乱,却还不至于有不堪的迹象,但她仍然扯了扯身上的薄被,春末的天气,并不冷。
可这一扯,她眼角一扫,竟扫见了陈泊澹光裸的……
晏心吓得松开被子捂住双眼:“你□癖啊!”
陈泊澹被她这一举动,倒给吓醒了,侧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想起昨晚累极了,将晏心抱上床后匆匆冲了个澡,裹了条裕巾就爬上了床。
晏心见陈泊澹不响,好奇心起,偷偷地张开手指,透过指缝却依旧看见光裸的陈泊澹,顿时又是一惊,手指来不及合拢就被陈泊澹捉住。
“唔,你要看的话,可以睁大眼看。”
晏心这人看上去挺开放的,实际上思想特传统,被陈泊澹这略带调戏的话给吓得紧紧地闭起了眼。
“你,你,你,你无耻,下流,变态。”
陈泊澹倍感无奈,他这可什么都没有做,捉着晏心的手也不敢乱动,只能慢慢地松开。晏心这一回宁可好奇心膨胀,也不敢再睁开眼去瞧。
半晌,陈泊澹才说:“笨蛋,睁眼了。”
“我不,我就不!”晏心双手捂着紧闭的双眼,别过头,坚定地不去理他。
陈泊澹轻笑一声,她的那点小脾气他倒是清楚的,固执,倔强,很久以前,她就是这么缠着他的。
他突然开始怀念起很久以前的他们,那时年纪小,世情未解,情窦初开,猛然间的小吵小闹便会令心间恍惚。他又想起昨夜的刹那失神,情谊流转,到最后她依旧在他心间不曾离去。
年少时光或许蒙昧不知,而如今,岁月自他们中间刻下狠狠的痕迹,如果就此离开,那么伤痕永不消退。
有多少少年情谊就是因为没有勇气而消失,又有多少人是因为经不过岁月蹉跎而离别。他和她在最好的时光相遇,在最好的时光相识,又在最好的时光相恋。他并不希望失去上天赋予的最美好。
“笨死
了!”陈泊澹咕哝一句,伸手拉开她捂眼睛的双手,她吓得紧紧地闭住眼,他重重地吸了口气,“这么久你我就没穿好衣服?”
“唔……”晏心怕他骗他,细眯着眼偷偷地看,果然见他套了T恤和长裤,她这才松了口气,睁开眼,却惊觉他整个人靠她不过几毫米的距离,双手还紧紧地压着她的双手,不由,她的脸红了。
陈泊澹看她这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他嘴角微扬,晏心定定地望着他,怎么看怎么像……唔,觉得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呃,陈泊澹,那个那个,你衣服穿好了,那个那个……”晏心瞬间结巴了。
陈泊澹挑眉一笑说:“那个,那个……那个什么?”
晏心暗自向后挪了挪,陈泊澹向前移了移,晏心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头脑发热。
陈泊澹倒坦然淡定地说:“衣服穿了可以再脱,不是吗?”
“……”
晏心从来没觉得陈泊澹是个无赖,可这时候他怎么比真无赖还无赖。可见人不可貌相。
“陈……唔……”
陈泊澹趁她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也不知她要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他低下头立即封住她的嘴,辗转吸吮,待到晏心脱力的时候才松开。
晏心清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赤着足立在地板上。
“陈泊澹,你到底想干什么!”
连日来的事纷至沓来,晏心脑海一片混乱,几天前她还曾坚定地说要与他分手,几天后他们就跑到床上来了?
信息量过大,晏心觉得自己一时难以消化。
“陈泊澹,你离我远点!”
晏心的反应这样大,其实也在陈泊澹的意料之内,她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即使再单纯的人都会变得纤细敏感。他们的感情一路而来,亦曾缺失许多。
陈泊澹沉下心来,从床上走下来,平静地说:“晏心,我什么也不想做。”他明知自己说的不是实话,却依旧这样说了。他来瑞士的目的很多,但他不能告诉她。
晏心抬头,看着他眼底,他的眼神向来纯粹淡净,可突然间晏心却觉得那里仿佛有波涛翻滚过。她害怕陈泊澹与她所想的不一样,可她并没有办法阻止,转眼间,她便觉得无力,她的世界一日日的崩塌,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守在原地。
陈泊澹缓缓地靠近她,温柔地说:“也许,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晏心抬头,心底却是满满的不安。
他们去了圣加伦医院看了罗森尔教授的妻子,骨裂加气喘,罗森尔无奈却又关切地责怪着自己贪玩的妻子。
陈泊澹帮着打圆场,晏心看着恩爱的教授夫妻,突然间就羡慕起来。身侧站着的是陈泊澹,她喜欢了整整十年的陈泊澹,这场看似失败
的爱情似乎并没有失败,可她又不得不犹豫。
从医院出来,陈泊澹带着晏心坐火车去了洛迦诺。
晏心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陈泊澹知道她答应来瑞士的目的,却又不知她究竟是什么心意;晏心知道陈泊澹是利用罗森尔教授骗她来瑞士的,却又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两个人各自揣度较量。
作者有话要说:陈少有时候确实有些……呃,无牙……
无牙的我很悲摧的想,懒惰真是要不得啊……内牛
、唯一22
(22)
车厢外阳光明媚,风景如画。远眺而去,有纤陌交错一派葱郁的乡村园林,有式样古朴透着年代典雅的古堡,再望过去,雾气蒙蒙白雪蔼蔼,俨然是知名于世的雪山。
然而晏心全然不在意这一派旖旎风光,碍于陈泊澹,她并没有直冲瑞士机场询问季咏瑜的下落,反而跟着他去了洛迦诺。兴许是女性的第六感,她觉得陈泊澹反常的行为令她警觉起来。
陈泊澹或许什么都知道,又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他和齐廷轩之间究竟怎样,她不曾得知。周旋在两个聪明人之间并不是件快乐的事,她不愿意令自己处在这样不快乐的事里。
晏心侧过头去看陈泊澹,陈泊澹望着车窗外,她看着他轮廓优美的侧颜,光晕微映,眼睛清亮如星。
这张她看尽十年的脸,总会令她恍惚,年少不更事的时候,兴许一时为色所迷。然而行年渐长,回首往时,沥沥而过,她开始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只是因为那一张生得俊俏的脸呢?
答案她心底自有数,却又不免叹息,自嘲,以及无奈。
从火车上下来,晏心沉默寡言,陈泊澹却兴致较好,携着晏心四处走动。
海拔最低的城市,地中海气候的洛迦诺,有晴好的天气与明媚的阳光,拥有独特的田园风情,不失为一个度假的好去处。
晏心与陈泊澹一路慢步走过去,陈泊澹侧过头去看看她,她去侧着头看别处。湛蓝的天空下,有一两个骑单车的人过。她微微的笑了笑,陈泊澹怔了下,也不由笑了下。
某一年的夏天,似火骄阳刚刚退去,声声蝉呜渐响,他推着单车自沿河的小道与她一起回家。那时的她扬着稚气的脸,一路嘀咕着:“项林林今天和我说她以后可能会去国外留学,纽约还是伦敦什么的,有什么好的,如果是我才不去呢!”
陈泊澹慢慢地走着,她步子小,走得慢,他也不是刻意走得慢,只觉得步子不由自主地往慢里去。
一路上,她的碎碎念层出不穷,烦极了,可他却还是装作没听见。她却恼了,停住了脚步说:“陈泊澹,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晏心生气的时候,总是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也止住步,没好气地说:“听见了!烦死了!”
“哼!”
陈泊澹侧过头去看的时候,她别过来,嘟起嘴来,看上去圆圆的似只包子。他不由地“噗”了声。
晏心本来心里就有火,他还这么开心地笑出声来,火气更大,死死地瞪了他一眼,一时间却又想
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
陈泊澹这时候心里突然间就觉得舒坦多了,回过头骑上单车说:“行啊,你继续生气吧,我可走了。”
晏心眼角瞥见他已经上了车,心里“咯”了一下,又见他踩着脚踏板,一副要动的样子,立马急了起来,服起软来说:“陈哥哥,你等等我啊!”
陈泊澹嘴角微扬,踩着脚踏板动了两下,晏心忙跑过去,跳上后座,陈泊澹重重地向一旁侧了侧,好在陈泊澹早有准备,伸出一只脚支着整辆车子。等晏心整个人坐上去的时候,陈泊澹才说了句:“小胖猪,该减肥了。”
“我哪有胖啊胖啊胖,我明明很瘦好不好!”
“唔,听说有人今天四十八公斤了。”
“啊,哪个混蛋说的,我明明才四十八斤。”
“……四十八……斤?”
晏心涨红了脸,没脸没皮地死硬地说:“对啊,我才四十八斤,真是瘦啊,比瘦皮猴还瘦。”
瘦皮猴是陈泊澹班里最瘦的一个男生,一米七五的身高,五十公斤还不到,瘦竹杆的模样,给人临风欲倒的模样。
听到晏心这么没脸没皮地说,陈泊澹却只平淡地说:“回头你倒和他去坐坐平衡板吧,看谁那边是往下的。”
“哼!”晏心继续哼了声。
陈泊澹知道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说:“坐好了,我可要加速了。”
“啊!”
晏心还没反应过来,陈泊澹就加快了车速,晏心一急,一把抱紧陈泊澹,她因为害怕,抱得特别紧,害得陈泊澹差点岔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嘀咕了声:“迟早被你折腾得去一层皮。”
“什么皮啊,你妈今晚烧猪皮吗?”
“……”
陈泊澹还真受不了她突然冒出来的冷笑话,死硬着沉下脸骑着车。
夕阳西沉,余下碎金点点,远处霞光万丈,一侧水波微漾,将这归路铺陈得格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