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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了,对人好点,知道不。我家晏心除了脾气倔强一点,心肠特别软,你哄一哄就可以了,哦,还有,千万不能骗她。对了,上次你让我帮约吃饭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和她提……”
“OKOK,古霏姐,我明白了,我深刻的知道错了。如果你有晏心的消息就打我电话。谢谢。”说完,陈泊澹就把电话挂了。
古霏格外的忧心,她报过警,但晏心失踪的时间甚至还不够十二个钟头,至于下午的事情,甚至有人理解为那是晏心男友的行为。
古
霏却觉得不那么寻常,她直觉,晏心是出了事。想了大半天,她只能打电话给陈泊澹。
陈泊澹仔细地回想了下这两日来与晏心的对话,于是他打了一通电话给齐廷轩。
“喂。”齐廷轩正在好梦中,突然就被吵醒,看见手机屏上显示的是陈泊澹,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你把晏心带哪里去了?”
陈泊澹不想同齐廷轩多有纠缠,开门见山地问。齐廷轩却似乎完全不知情似地反问他:“晏心,这么晚你就是问我她去哪儿了?她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齐廷轩,你不要装傻,一身全名牌的跑到她学校去,难道不是你吗?”
齐廷轩打着哈欠无奈地“哼”了声:“我找她需要到学校去吗?你别忘记了,她是我旗下的员工,你觉得我会这么麻烦吗?”
陈泊澹默然不语,好像如此大动干戈的事并不似齐廷轩会做的。
“好,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在这时候,陈泊澹自然不敢不将语气软下来。齐廷轩倒冷笑了一声,刚刚还是火气十足,一副想杀了他的语气,转眼却软成这样。
他突然间便怀念起恋爱时光。
起初的不经意,一刹的沦陷,与她并肩走在瑞士的街头,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还会浪漫一番,一起在广场上放烟花,在转瞬即逝的绚丽烟花中,许下一句句美好的承诺。
然而似乎这样美好的时光,他已经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啧,真悲哀,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需要问我?”
陈泊澹想起在一天前,他刚刚打过齐廷轩,转眼风水轮流,可在这个时候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发脾气,只能软着语调说:“我知道你有办法。”
“怎么,求我?”
“对,我求你。”
“啧,这么多年,这可是你第二次求我啊。为了她,你求了我两次,我在想,会不会有第三次。”
齐廷轩的得意令陈泊澹很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吧。
齐廷轩挂了陈泊澹的电话,人倒一下子清醒了起来。他打了几个电话,而后静静地坐在卧室的床上等消息。
满室孤寂,晨曦被抽丝窗帘一点点地涮落,微微的一缕亮光。
齐廷轩侧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抽屉里零乱的放了许多东西,他将所有覆盖在上面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只余下那一张薄薄的照片。
有些感情是他想忘却不忘不掉的,比如,季咏瑜。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是愧疚,还是
真的因为爱。可那有什么关系,至少他们曾经快乐过。
他对晏心,其实,他喜欢晏心笑时明朗的模样,看着她在他眼皮底下做着他一早知道的事情,明明是那么可笑,可是他却没有揭穿她。
大概是因为神似吧,齐廷轩这样想。
人总会对相似的事物产生同样的感情,无法克制,无法避免。
季咏瑜果然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梦魇,他曾希望他从未遇见过她,可又希望那么已逝的时光再长一点,甚至永垂不朽。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希望也好,苛求也罢,那段时光,真的永远不在了,如他所愿,又不如他所愿。
陈泊澹在凌晨四点赶到S大,这个时间段,S大的校门紧闭,他只能爬墙进去。好在天未大亮,否则被S大教授们心中的优等生翻墙,这会是一件如何有意思的事情。
从墙上翻下来,陈泊澹用不停的铃声将刚刚进入睡眠的古霏叫醒。
“晏心是在哪里被带走的?”
“食堂啊。”
“哪个地方?”
“食堂门口啊。”古霏担心了整晚晏心,刚睡下又被陈泊澹叫醒,她有一种“前世我欠了你们”的感觉。
“你在哪里啊?”古霏对陈泊澹的问题很不解。
“食堂门口。”陈泊澹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啊!”古霏惊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进来的?”她知道学校晚上的校门是关着的,现在还没有到开校门的时间。
“翻墙。”
“你……”古霏感概了声说,“有消息记得通知我声。”
“我知道。”
陈泊澹挂了电话,细细地在食堂附近查看。
陈泊澹对晏心的朋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加上齐廷轩说他没有见过晏心。他虽然不大喜欢齐廷轩,但对他在某一方面的人品上还是信得过的。
那么究竟是谁带走了晏心,又为什么带走她呢?
法国法医学家罗卡曾说过:“with contact between two items; there will always be an exchange(凡两个物体接触,必会产生转移现象)。”
这便是著名的罗卡定律,陈泊澹相信现场必然会有微迹证。
食堂是所有学生出入最多的地方,且时间过了许久,很多痕迹已经没有了,即使有也很混乱。
找了整整三个钟头,陈泊澹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开始质疑前辈们所留下的理论,理论与实际实在有着巨大的距
离。
清晨的S大,在初阳的笼罩下,展现出一片勃勃生机。
然而陈泊澹却十分颓然。
她的姐姐就是失踪的,有前例在,这更令他害怕。可事实上,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可是,他越来越慌,越来越乱,毫无联系的两件事在他眼里却有着奇妙的关系。
最终,陈泊澹无力的靠在食堂的墙上,阳光直直地自透明的强化玻璃顶上射下来,刺目非常。
担忧、紧张、不安,所有的情绪在他心底聚集,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这样多愁善感。
古霏到食堂的时候,她看见陈泊澹一脸怅然,下巴上尽是邋遢胡子,整个人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喂,有什么发现?”
陈泊澹摇了摇头。
古霏拍拍他的肩膀说:“会找到的。”
陈泊澹露出一丝苦笑,古霏却顺手摸出晏心的手机递给他,他一见先是一怔,随后立即接了过来。
晏心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萧路。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滚下去睡。
我忧愁地发觉,这是一篇逻辑不严密的非典型的悬疑文,由于我太白太二缺,以至于它完全没有体现出悬疑的气质,而在言情上,它更是一个悲剧性的多角恋。于是,我得说,齐少真是个渣。
、唯一33
陈泊澹只觉大脑中思绪混乱,做他这一行的必然需要一个冷静的头脑。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无法静下来,与长期的习惯偏离。他苦笑不已,晏心,果然是他生命中唯一能改变他的人。
唯一。
很久前,站在项林林身侧的她,容颜淡然,仿佛一抹淡淡的水墨笔迹。可他不知为何,只觉心头一动。时光逆转,再然后他和她相守了近十年,十年里,他以为她就会这样在她身侧,可原来不是。
“晏心……”
所有的镜头一再回顾,古霏看着他,却见他突然间疯了一样往食堂顶楼冲去。
“喂,陈泊澹……”
陈泊澹如疯子冲到食堂顶,果然看见萧路拖着晏心,晏心被绳索束缚着,嘴也被塞进了麻核桃,整个人像麻布袋子一样,被萧路推倒在天台栏杆上。
“萧路,竟然是你!”
陈泊澹目光紧紧地盯着晏心,他明明心里知道这样做会害了她,可他没有办法,担心害怕所有的情绪全都涌上心头,他轻轻的垂下眼睑,这一刻他突然间明白,没有了她就没有了全世界。
晏心看着陈泊澹,阳光逆来,只看得见他挺直的鼻子,她还记得很多年前初遇他时的那刻。阳光正好,他直直地站在那里,浅浅一笑,嘴角酒窝若隐若现,她只觉得世界倾斜,时光静止。爱上他的时候,岁月正好。
身侧是萧路,她一直对萧路没有太深的印象,他是齐廷轩的助理,他和陈泊澹交情一般。他……
头脑里的一切都是混乱的,她只觉昏沉沉的,阳光刺目,她看到季咏瑜从光芒中飞来,轻轻地说:“晏心,来,我们一起走。”
她真的非常想跟季咏瑜走,可是,她目光迷离地望着远处的男子。
“陈泊澹。”
再醒来时,晏心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这个世界真干净,原来天堂是这样的吗?
她渐渐睁开眼,夜风吹动窗帘,窗外夜色阑珊,灯火璀璨。他趴在床边,灯光如金色蝴蝶般停息在他的发迹线上,她看着他扇子样的睫毛,突然间就想落下泪来。这个男人,是她爱了整整十年的人,这一刻,他还陪在她身边。
他感觉到身边有细微的响动,紧皱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睁开眼,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晏心!”他惊呼一起。
晏心看着他,却见他身臂用绷带拴着挂在脖间。
“你……”她刚一开口,就觉得自己喉咙生疼,记忆慢慢回溯——
“如果不是季咏瑜和齐廷轩,妍妍不会死!她既然死了,那就让她妹妹来
还这债吧!”
“萧路,他……”
“别担心。”陈泊澹用一只手抱住整个人惊坐起的晏心,柔声安抚她:“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绑架伤人意图谋杀这几项罪总要坐上很长一段时间的牢。”
“那咏瑜呢?”
陈泊澹抱着她,无奈地说:“还不知道,兴许他会知道些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
其实医生刚刚来过,说她只是睡着了。陈泊澹却很担心,守了好一会儿,但实在困极了才睡着了。季咏瑜的事,齐廷轩的事,萧路的事,他出病房前再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也在看他。她澄澈的眸底有百转千回的心思,他并非不知道,只是不忍提。
她对季咏瑜的姐妹情他不会不清楚,如他对齐廷轩,他即使再讨厌齐廷轩,在利益交口也绝不会出卖他。亲情友情爱情,总有一项是某些人的弱点。而对于他陈泊澹而言,弱点太多。
他走上天台,果然看见齐廷轩靠在栏杆上,繁星朗朗,夜色寂寥,他整个人沉浸其中越发显得落寞。
“你怎么来了?”
齐廷轩侧过身就看见陈泊澹,陈泊澹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袖口上卷,还有些破。
“不冷?”齐廷轩挑了挑眉问。
陈泊澹摇了摇头,走过去,靠在他身侧。
“有事问我?”齐廷轩转过头,面对着阑珊的灯光。
陈泊澹没有出声,心里却知道他什么都猜到了。其实骨子里流着相同血的两个人,某些性情必然是相似的。
“季咏瑜是怎么回事?纪妍又是谁?”
“一下子两个问题,你打算让我怎么回答?”
陈泊澹淡淡一笑:“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
“你要和我打机禅么?”陈泊澹侧头看他,他的侧颜线条刚毅,棱角分明,如他的性格一样,果断坚决。
“是我对不起咏瑜。我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一点。”
陈泊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不像你。”
“那么怎么样才像我?利用、背叛、谋杀?”
“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陈泊澹惊讶之中定定直视齐廷轩,可他却风轻云淡地望着天空。浓墨般的天,暗沉沉的,只有微小的星光。月华如练,那样的沉静的光却无力普照大地。
那些往事纷至沓来,想起相爱时光,心底总会涌起一丝不明的情绪,兴许那就是爱。
但那又如何,曾经早早地放弃了,再想要回来,却没有办
法了。
他侧过身拍了拍陈泊澹的肩:“好好照顾晏心。我会带咏瑜回来的。”
“嗯?”
三个月后,齐廷轩入狱,罪名谋杀。
齐家替他请了无数大状,连早已隐退的法律界前辈蒋明也请了出来,但遗憾的是齐廷轩拒绝,他只选择自辩。
晏心陪着陈泊澹去听审,听见齐廷轩声泪俱下地说:“我唯一对不起的只有季咏瑜,她被我利用,到最后死在了雪山底下,是我,对不起她……”
这一番言辞到底让一些旁听的人动容了。晏心看着他,这个男人是姐姐深爱过的,却也是欺骗姐姐,害姐姐枉死的人。
三年前,那时的季咏瑜是星光的翻译,父亲公司周转不灵,她不得以答应齐廷轩盗取星光首席珠宝师的纪妍的设计案。星光的珠宝因抄袭事件停止营运,执行总裁引咎辞职,从此大权旁落到齐廷轩手中。
这一切是季咏瑜从未料到的,她以为不过是一张普通的设计案,却没有想到,也没有想到纪妍因此而退出珠宝设计界。因为她的作品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压,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齐廷轩的杰作。
她和纪妍并无多少交好,但她不忍心一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因她的一举而退出。她去找齐廷轩理论,两个人在涯顶上争执。而她,就因为这一次的争最执而送命。
齐廷轩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是我害死了她。”
他犹记那时她说:“齐廷轩,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可是,你呢,你得到了一切,难道不能放过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