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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看这个问题倒是挺有意思,”沈翟抚了抚下巴,捻起一张纸条念了出来,“‘众所周知,商业周期中带来的波动,就如同人的生老病死一样,华谋作为地产业的龙头之一,也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那么沈总估计华谋的商业寿命大概是多长呢——”
“什么?“哇!”“这样都敢问……”沈翟读到一半,底下就已经全部哗然,这不是诅咒沈翟的公司总有一天会破产么,还问沈翟本人什么时候会破产,
这人也太嚣张了。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沈翟继续念,看了看上面写的座位号和手机号,“A区1206,135xxxxxxx9’,呵,这位同学,你怎么把手机号也报上来了,难道说……”沈翟顿住笑而不语,其意不言而喻。
众人哄笑,觉得这个同学目的性还真强,一开始先用那么犀利的问题抓住沈总眼球,然后还留了手机号给他,切,分明就是想借机接近沈总,也不知是哪个系的,够心急的。
殊不知此时成素素正诧异不已,因为上面的座位号正是她的位子,而那个手机号,也是她的没错。
可是,她刚才纸条上写上去的根本不是沈翟说的那个问题,也没有写自己的座位号,更不可能写上自己的手机号。
是谁?是谁在整她。
还没等成素素想明白,沈翟已经笑着问下面的人:“A区1206,A区1206的同学,麻烦站起来好吗?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成素素在想现在直接走出图书馆报告厅会不会是个好主意。
“素素,叫你呢!”米馨的胳膊肘捅了捅成素素,其实她也觉得奇怪,素素刚才根本没写座位号。
成素素避无可避,只好站起来,头垂得低低的,拨了拨刘海,扶了扶镜框,举手示意:“在这里。”
沈翟往下一看,因为成素素坐得远,他根本看不清长相,只知道是个女生,穿着米色的T恤,头垂着,刘海遮住额头,看不清眼睛。这种感觉,让他莫名想起一个人,那个叫素素的伴娘。
“咳,”沈翟情不自禁笑了,薄唇轻勾,也许是因为想起那个相似的人——素素,“同学,你低着头是害怕我么?我想我并不是会吃人的老虎,你没必要这样吧,更何况,我想你留电话的意思,应该是希望我们能认识一下,所以可以麻烦你抬起头好好说话吗?”
、素素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打字手好冷,求安慰。
倒不是怕你,只是懒得理你。
成素素心中轻嗤;缓缓抬起头来;慢悠悠地说:“我刚才只是在想,是谁这么爱开玩笑,玩这种李代桃僵的把戏。”
“哦?你的意思是纸上这问题不是你写的;而是别人借你之名问的?”沈翟眯了眯眼睛;直直看向乌压压坐着的人群里;远处那个站着的米色身影,身形窈窕;站姿如兰,清新温雅;遗世独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前纤薄的刘海和墨色镜框遮住眼眸,顿失几分灵动,但凭添几分书卷气。
果然是她——那个叫素素的女人,聪明秀丽,却对他极是冷淡。沈翟右手下意识握拳又放松,想起车上那个激起他全身心热情的吻。他身旁的薛衣冰将他这类似紧张的举动看在眼里,秀眉微蹙。
“当然,我没有那么无聊。”成素素淡淡地解释,声调平平无起伏。
“这位女同学,我说了,我又不是老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吃了你,”沈翟嗤笑,故意装作不认识她,轻抬下颚微微讥嘲,意在刁难,“连手机号都报上来了,承认是你写的有那么难吗?倒不如爽快承认,说不定我还会对你留个好印象。我不喜欢爱撒谎的人。还是你想让我现在拨出号码,看看是不是你?”
“好吧,那就是我写的。”成素素粉樱的唇角轻扬,顺着他说,懒得争辩,对付这头狮子,她颇有经验,无须与之争。
她的回答太出乎他的意料,沈翟被噎了一下,这死女人,就这么认输了吗?他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是她干的这蠢事。
这个素素,当初他吻她都一脸冷淡,今天又怎可能欲擒故纵来引他注意?
他这么特意刁难,只不过想看看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她自己辩解开脱的样子,怎就这么犟?老跟他对着干。
“哼,既然你承认是你写的,那么我问问你,你预测华谋的商业寿命会有多长?”沈翟将难题抛回给成素素。
纸上这个犀利的问题,拿来问沈翟,就像你拽住一任开国皇帝,问他自己预估本朝历史会有几百年一样,轻则处斩,重则连坐诛杀九族。哈,就像谁会诅咒自己短命。
成素素不紧不慢地说:“至少在沈总领导之下,暂无败绩,不会有早夭之象。”这是实话,在她看来,只要沈翟还是华谋的掌舵手,华谋这条船,那就还翻不了。众人都深以为然。
“哦?为什么这么说?”沈翟笑得阳光,由衷地开心,“难道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沈总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不然我们F大每年毕业生为进华谋挤破了头都是假的吗?”干脆让他再得意点吧,她也好早点坐下,置身事外。
“是吗?那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想到华谋工作,所以才留了
电话?”沈翟不乐意了,她说的话也太官方了,一点也没搔到他心中的痒处。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她的嘴里,本来可以说出更为动听的话,现在只是敷衍他而已。
“。。。。。。seine……”成素素用德语说了一句话,语速颇快。那天在电视上,她见过记者介绍沈翟时,提及过他曾去德国进修过。
“什么呀?拽英文吗?”旁边有人问道,“听不懂。”
沈翟懂了,将手中纸条狠狠揉成一团,怒极而笑:“好了,你坐下吧,我再挑几个同学的问题来一一回答。”
成素素用手推了推镜框,总算可以坐下了。
沈翟很快收敛自己的怒气,恢复风度翩翩的老总形象,替下面的同学解答了几个疑问,或满堂喝彩,或会心一笑,底下气氛一直很好,直到讲座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挽留中结束,大部分人群散去,小部分还围着沈翟不肯走。
“沈总,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我觉得那样自然一点,你年纪和我们又差不了多少,”王胭脂走上前,后腰斜倚着讲台,将波涛汹涌的骄傲双峰向前挺出,臀部微微后翘,媚态自然,风姿撩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我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身周围绕的几个人,只怕多半目的都不纯。无非是看上他,或是想提前在华谋图个职位。沈翟整了整领带,薄唇轻挑:“沈翟这名字,可不是长在我嘴上,你要叫便叫。”应或不应,那就是他的事了。
薛衣冰看了眼王胭脂自以为得到沈翟青睐的喜滋滋的表情,不动声色,继续帮主持人整理一些话筒和会议记录。
沈翟对薛衣冰印象还可以,气质好懂礼貌,而且她也不像王胭脂这样的女生,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敢勾引他,哼,他是谁,见识过的所谓美女还少吗?像王胭脂这样的,根本排不上号,青苹果一个,半生不熟,最是难吃,而且功利心太显,连遮都不会遮。
“你叫什么名字?”沈翟真挚地笑,亲昵地拍了拍薛衣冰的肩膀。
薛衣冰竟不自觉颤了颤,多大的人了,可还是忍不住被沈翟靠近的男人气息慑住,羞涩而又勇敢地快速执起他的左手,用纤白的食指在他手心轻轻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立马低下头,像是一只闯了祸的可怜小白兔,语调微颤:“我叫薛衣冰。”
沈翟微微一愣,左手握拳,刚才他手心微痒,有些麻麻的电流,这薛衣冰不会也同王胭脂一样……?不过应该是他想多了,她这么害羞,挺淳朴可爱的,不像是……的样子,他立即释然,随手取出一张名片放入薛衣冰手心:“给你,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毕业了,可以考虑来华谋发展。”
看沈翟走远,王胭脂和其他几个女生冷
冷看了薛衣冰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走了。薛衣冰双手轻轻抚摸着名片上沈翟的名字,心中欢喜,
她哪里知道,人家沈翟这会儿才走了几步,脑海中就已经将她忘记,直接抛到爪哇国去了,毕竟对沈翟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小事中的小事,并无一丝一毫的特别。
他现在最着紧的,是逮住那个叫素素的女人,他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倒想看看,她现在和他面对面,还会像那天一样么?是拒之千里,还是会一反常态?
成素素从图书馆报告厅旁的厕所里出来,正好撞上了简海洋。
这时人群早已散去,四周空空荡荡,简海洋趁机一把拥住这朵自动跑到他怀里,让他昨晚和今天一直魂牵梦萦的迷人雅兰。
“素素,今天怎么这么乖,自己跑我怀里了?”简海洋调侃。
成素素轻轻一挣,简海洋笑着松了手,忽然蹙眉看着她的脸,伸手摘去她的眼镜:“都说了不许戴,你怎么又戴上了了?”说着亲昵地替她将刘海斜着拨到一边。
、短兵相接
成素素微偏过脸,她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嘴角一抹素雅的笑容:“海洋;你不是知道为什么的嘛,何必多此一问?”
简海洋微低了头看她,眼神专注;饱含承诺;:“素素;如果你担心的只是怕外貌引来无谓的骚扰或是麻烦,那么一切有我在;别人不会也不敢来对你怎么样的。所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戴眼镜或是遮刘海了;完全展露自己的清丽,好吗?答应我。”
“我答应。”成素素听了感动,海洋字字诚恳,她懂他,所以她明白这就是简海洋的承诺,他会守护她,一直这样。简海洋是那个对的人没错,可为什么偏偏他的家世和她如此不匹配,他的家人恐怕也不会乐见他们在一起。
简海洋笑开颜,情不自禁地上前,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如兰似竹,沁着几缕奶香的女儿香。
他今天里面穿一件白色潮T,外着黑色休闲西装,蓝色修身牛仔裤,整个人雅致而不失俏皮,怀里的成素素和他身高极其速搭,花苞袖圆领米色上衣和粉绿色的七分裤显得她如雨后新荷初绽,两人相拥,画面唯美隽永,让人不忍破坏。
他轻笑着说:“素素,古人以柳腰形容女子纤腰,诚不欺我。”
迷蒙的幻境似乎一下子被打碎,成素素被他的声音勾回现实,轻而坚定地推开他,开玩笑地说:“那我这柳腰的柳,恐怕是最粗的那一棵。”
简海洋早在杜隋家就已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离,这种疏离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现在她还是这样,轻易就推开他。
他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之间的电流是如此强烈而绵延不绝,他没有现在就急着追问,而是很从容地说:“素素,别急着疏远我、推开我,晚上回家我们好好谈谈。”现在他住她对门,找她很方便。
成素素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你刚才也在听沈翟的讲座?”
“我赶来的时候,可惜讲座已经结束了,本来我是在和其他老师编写内部教材的,后来才听有个老师说沈翟过来了。”简海洋颇为遗憾地回答,没能赶上好兄弟来。
“等等,我接个电话。”简海洋拿出振动的手机,也许是图书馆里面信号不太好,他渐渐往外走去,直到消失在成素素视线之内。
成素素本想走回到外借部,下午上班时间也快到了,她得回去趁那之前把学生作业批改了。
可惜她一转头,远远地,就看到那个她不想见到的人,沈翟。
成素素一看是他,立即回身,面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脑中闪过一念,拿出放在裤兜里的薄荷味口气清新剂,朝自己的脖子上喷了好几下,有备无患。
“站住。”沈翟眼神四顾,
看到她的身影,带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激动喊她,迈开大步向她走去。
成素素从善如流地站住,既然被看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
沈翟快步来到她面前,蓝灰色领带随着走路带起的风微微摆动,他左手一把抓住她,冷嗤:“是想逃吗?”
成素素摇摇头,敛眉不语。
“干嘛不说话?”沈翟偏过头斜睨着她,右边唇角轻扬,“我知道你不怕我,刚才讲座上,你不是还敢用德语讽刺我,怎么,转眼又扮起生人勿近的把戏?”想起刚才那一幕,她说的那几句话,他就气。
他不过是问她留电话是不是因为想到华谋工作?她说什么来着,她说非洲有个国家有一种花,其香无比,但就因为太香了,那香也就成了臭,奇臭无比的味道引来无数果蝇蚊虫,叮满整个花冠,迫使美丽的蝴蝶敬而远之。这种花,翻译成中文,也可以叫做霸王陌路。
他哪里不明白她的两层意思,一说华谋即便再是行业中的“霸王”,于她亦不过是“陌路”而已,她根本不会留电话,更不想加入华谋;另一层意思更为可恶,说什么奇臭无比,蚊蝇遍布,让蝴蝶难以接近,不就是在讽刺他女人缘太好,以至于好女人不敢接近也不屑接近!
“沈总想多了。”成素素粉唇轻掀,语调轻快。
沈翟眉头微皱:“以后都叫我沈翟,别叫我沈总!”他不喜欢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