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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越没有挽留他上去坐,周勖也自然不会上去,下车前,周勖拥住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我来解决。”
“你很有空吗?”叶辛越扯起嘴角,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在笑,她默然地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服装展览票,递给他,“这是叶欢让我给你的,你有空去陪陪她。”
周勖没有接过,但是也并未拒绝,他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票,不禁扬起几分自嘲的笑。“你还真放心让你妹跟我。”
他说话的语气和往常无异,甚至带着几分轻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见话题带过,叶辛越的心少了几分紧绷,她微笑:“周勖,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若要伤,那日在校园门口你就伤了,何苦要叶欢主动?”
她摆摆手准备下车:“叶家的女人都很贱,都要去觊觎一些危险但是难得的事物,尤其是男人,我是过来人,我做不到阻止她,只能帮她,然后在她受伤的时候扶起她。”她背着身子对着周勖,所以并未看见自打见到她的背笑容就消散了的周勖,“周勖,你玩归玩,但是答应我,不要玩过火。你若认真就把她当做唯一,你若玩玩,就让她对你彻底死心。”
叶欢是幸运的,因为她身后有个叶家,有个叶辛越。她会帮叶欢求得她想要的男人,她也会在叶欢失足的时候把她挽起。
她只能做那么多,感情这些东西,要不就是你情我愿,要不就是自轻自贱。
叶辛越曾经有过一段自轻自贱的时光,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叶家,也没有人挽救她。
而言厉,是那个时候的她最美丽灿烂的一道阳光。
那个总是外表冰冷,不善言语的少年;那个总会在早上踩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家门口的大男孩;那个第一次让她感觉到异性温度的男人……他的身上却有着叶辛越可遇不可求的温暖。
周勖是看着叶辛越进去的,还是大白天,周勖的目光透不过厚重的车顶,也见不到那座楼里某一间房会亮起的灯光。“说贱,你还真的比不过我。”周勖笑着,眉目间带着从未有人见过的悲怆。
言厉这次的任务隐隐和北方孤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缅甸军联系我国特种部队支援,有大批军火会在缅甸一座边境小城进行大规模交易,此次的售卖方有消息说就是北方孤狼。
这次的军火交易是近五年来最大的一桩,中缅都十分重视,因此直升机次日就把他们载到了离中国边境还有三公里的小城,作为战前准备所。
言厉这次担任任务主要负责人,他的脸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表情,但是每一字一句,都带着不可抵抗的命令色彩,让所有特种队员们都安静地听着言厉所决定的战斗策略。
身为猎鹰,言厉本身就具有很强的战斗灵敏性和察觉性。对于这次的战斗,言厉依旧如往常般毫不松懈,传令下去部队都提高到一级戒备状态,派了两名侦察兵越过中国边境,与缅甸军方合作进行侦查工作。
可是军龄长久的侦察兵不负众望地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所有特种队的人都沉下了心。
果然,售卖方不仅带了重型军火,而且还带着一队不知名部队在交易场所保护着,言厉猜想应该和往常一样是佣兵军团,思忖了一下大概思路,言厉展开地图,开始谈论战斗细节。
这是一次命搏命的战斗,上场的战士全都带着莫名的兴奋和紧绷。言厉扫视众人,一旁是摆放着信封和信纸的桌子,言厉用眼神示意,众人拿起笔,各取了一份,用最快的速度和熟练的动作开始了每次出行动前的必要任务——写遗书。
言厉这次却没有对此视而不见,他抿唇,上前抽走了一份信纸,和队员们坐在一起开始动笔。
他很少写遗书。
即使对于远在天边的父母,言厉依然觉得,遗书是战败的通知,他不想当他死后,战败的后果压得那些关心他的家人喘不过气。
但是想到了家里的那个女人,言厉还是提起笔。没多少字的一封信,却是千言万语在其中。
——爱,勿念。
最后三个字的落笔,言厉怔忪片刻,随即又好像没事一般把信折叠放进信封,再也不看。
或许只有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他才会把这个字说出口。
“两分钟集合!”见到队员们都快速地解决完,把信叠在他的上面,言厉快速地戴好作战头盔,表情严肃地下命令,“检查装备!”
队员们此时全都收起了平常一副玩笑的嘴脸,小小的军事帐篷里,气氛凝重。
打好手势,言厉等人快速奔跑在中国的边境中,万里黄沙间掩盖住他们一个个杀气凝结的身影。与缅甸的侦察兵交接,言厉快速而果决地分配,特种队员们训练有素地往自己的集合地跑去。
“目标213。24,全部人员无声息靠近,避过野狼,在指定地点埋伏!”言厉收起作战地图,敏捷的身躯在队伍中如风般迅疾的奔跑,一行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离交易地点不到五百米的空地,借着繁杂的沙地树木打掩护。
言厉拿出12倍望远镜,因为交易时间是让人松懈的夜晚,缅甸的能见度较低,但是并未阻碍特种队的夜间见物能力。言厉皱眉看着两辆大型货车逐渐停靠,周围有身穿防弹衣的巡逻者,似乎对这次的交易十分严谨。
特种队的人全都知道,这次不能因为是夜晚而有所放松,恰恰相反,从他们举手投足间的训练有素就能知道对方十分擅长夜间作战。
言厉身边只有三个人,其他的人都指着掩护无声无息地潜藏,只要机会一到就会猛然出击,不给对方一丝活路!
这时通讯器略带干扰的响起:“头儿,目标220。34有情况。”
副队向北的声音有些紧绷,而言厉早在他说话前就注意到了那辆离交易货车不远不近的银灰色轿车:“注意情况,全体戒备。猴子盯紧,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言厉的眼警戒地看了看那辆银灰色的车,这辆车在这里有种莫名的违和感,且不说黑夜漫漫那车的银灰色容易成为目标,而且在周围冷凝的气氛中,那辆车淡定自若地散发着对周围不屑一顾的气息,言厉可以笃定,那辆车里的人绝对是个大人物。
秒表精确地转动,言厉数着心跳终于俊庞一紧:“行动!”
话音刚落,猎鹰队无声无息地进发。
不同的小队迅速而利索地把战刀抹上了巡逻员的脖颈,再无声地把尸体拖走,渐渐缩小了包围圈。
那辆车还是一动不动。
交易却开始了。
言厉把狙击步交给向北,向北透过面具向他点头,言厉的身姿便如鹰般窜了出去。
言厉的目标是抓获收受方,和缴获这几年不见的大型军火,但是对方显然不是小角色,对于周围忽如而来的寂静起了警惕,双方都不见露面。言厉向着通讯器边转达边向包围圈外围跑去:“老虎,诱敌。”
随即老虎带领着的人在大型货车的角落里解决了两名巡逻,终于被那群穿着防弹衣的人发现。
众人逼近,言厉看着缅甸的特警们面容紧绷地快速朝着另一架货车前进,老虎的举动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空隙,这个时候老虎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们便有机会突袭。
老虎和手下的小队也不甘示弱,提起微冲扫射,与他们周旋。言厉却身形一改,往那辆银灰色轿车前进:“036队支援缅甸!老虎向270撤退,等待支援。”
言厉身后带着的两个人都是部队里面反应神经最快而且行动能力最迅猛的,言厉身形一转,他们照旧保持着距离而上。
只是想不到对方的一名人员接到通讯器中的指令,忽然抬手留下了一部分人在原地留守,剩下一小部分人向着老虎继续逼近。
这群家伙,看起来身后有个不错的主儿。
言厉鹰眸一扫,手枪便握在手中,他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几名在地驻守的巡卫,却不管此时交易被他们逼得开始,和身后两名队友打了手势,三人顺势滚到一旁,枪口齐齐对着银灰跑车。
交易似乎因为言厉等人的出现而显得有些急切,双方交易员出面,在一群人的掩护下,在两辆大货车中间开始了钱货交易。只可惜他们谁也料不到,当老虎小队的人撤退后,剩下的十几只小队无声息地返回,这是言厉临时调整了作战方案的原因,对待一小群巡卫,老虎等人绰绰有余。
几乎是突袭,快速而准确的枪眼,对方的人员飞快地倒下。
德国人见状忙骂了句什么,抢过手下的枪就掩护着自己上了卖方的货车,而那个刚刚进行交易的人此时正被一群银衣男人护着来到言厉他们所在的轿车前。
车里升下隔板,以言厉的视力却只能见到车内一片昏暗,只隐隐露出后座一个男人勾起的薄唇。但是只通过这一小幕,言厉就全身反射性的绷紧,巨大的压迫力让他们迅速戒备,同时躲过了几发子弹。
仿佛刚才只是逗着他们玩,此时不知在何处出现的一群身穿银色防弹衣和手持冲锋枪的男人迅速把车子包围,护着车子火力顿时向周边扫射。
言厉等人敏捷地后退,可是火力太猛,一瞬间竟然进退维谷。狠劲一扫,言厉忽然飞身上前,手枪似是有眼般分别打中了一条路上的银衣男人的小腿骨,其他两名队员不用指令就取起微冲为言厉开出一条路。
子弹打到车窗,却只见一丝震荡,是装了上好的防弹玻璃。下颔一紧,言厉腿风一扫,撂倒最近的一个男人,一个锁喉夺去了他的战斗力,拿起他的冲锋把车子的前轮扫了个遍。
忽然危险及至!言厉只来得及快速夺过一发子弹,却在下一秒落地的瞬间,第二枪狙击枪打中了言厉的右臂!“头儿!”通讯器里是各声低吼,言厉面容不改,左手持枪把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解决。
车内忽然发出指令,周围的银衣护卫持枪不动,戒备而狠戾的眸紧紧盯在被他们紧逼在中心的言厉,却再也不动手。
言厉如王者一般看向车内,不解其用意,却冷凝五官,左手持枪对着缓缓升下的后车窗。
压迫感再次席卷而来,言厉太阳穴突突作响,有些不好的预感。
身后忽然寂静,顿时更大的动静侵扰了这块本该平静的空地。
忽然而来的十几组人迅速把未来得及撤退的特种队包围,正宗的一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言厉没有回头,只是吩咐道:“目标已达成,尽全力撤退!”
他相信他手下的兵,每个人都有以一敌百的能力。
通讯器那头传来那群小子的低吼,言厉忽然一手摘掉通讯器,其他人只觉耳旁一鸣,也没有在意。
车后座的男人只见得他凉薄而美丽地接近危险的唇缓慢勾起,言厉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开始全身发力,周围的人通通想不到在这种四面埋伏的情况下,眼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看他出手,一声声闷哼,顿时围绕着车的一群人统统倒下。
当然言厉也受了不轻的伤,过度的发力让右臂如今完全麻痹,身上中了两枪,都是被他避无可避地迎上去的。以最少的伤亡夺得最大的胜利,言厉自认不亏。
虽有防弹衣,但是因为距离太近而受的枪开始让言厉的胸口一滞。喉间的腥甜涌出,言厉抹了抹唇角,带出一缕渐渐干涸的血迹。
风沙中,他的身影如同鹰般倨傲,强大……甚至危险。
一旁的两名队友同时把枪端起隐没在暗处,随时警惕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他们虽然听不到言厉的命令,却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此时仿佛身后的火力拼搏都与他们无关,这无关任务,全凭信任。
空地上,两方对峙,火力持久,硝烟唤醒了这片并不富饶的大地……
舞池热烈,袁宝婷困难地挤在人群中,几乎是一睁眼就看到了那个在舞池中间和人贴身热舞的叶辛越。
“越姐!!”袁宝婷挥手,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
音乐不是一般的强劲,但是叶辛越还是因为袁宝婷那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转过头去,就看到舞池边的袁宝婷苦着一张脸望着她。
她勾魂心魄地一笑,腰间和她贴面热舞的男人的手不规则地游动着,因为她这么一笑顿时血气上涌。但是男人显然是个游戏风尘的人,没有过多的僭越,只是用手试探着。
聪明的男人,叶辛越从来都是给面子的。她给他一抹高傲而美丽的笑,贴面吻了一下,随即旋身下了舞池。
袁宝婷怔愣着看着叶辛越化着浓妆,踩着灯光绚烂而来,顿时不知想起什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叶辛越想也没想地狠狠掐了她的白嫩胳膊一下,袁宝婷顿时不敢哭了,任由叶辛越带她进了包厢,里面正播着慢歌,这时袁宝婷终于忍不住,呜哇哇地就哭起来。
叶辛越坐在软座上看得啧啧有声,没心没肺地评论:“真没用。”
“是啊!我真是没用!”袁宝婷闻言似乎被踩到了痛处,也不管这是在外面而且是在这姓叶的女魔头面前,嗷嗷大哭。
直到叶辛越听得心烦气躁地,伸手一拍她的脑袋,递给她一杯酒。
“喝了。”女王命令道。
苦着脸,袁宝婷用舌头试探性地一舔,那烈性让袁宝婷不禁全身一颤。但是见到叶辛越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顿时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