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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就有个一次性的纸杯,许颜接了一杯后拿着纸杯便缓慢的朝原先的位置上走回去。
她走时,略微有些出神,恍惚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声音。
“颜颜姐!”声音熟悉的好像是孙思思的声音。
许颜手上还拿着纸杯,听到声音,自然的便朝后面回头望去。此时旁边又有几个人匆匆过来,有些碰到许颜,许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个小打滑,脚下有些开滑出去。
好在只踉跄了几步,她右手早已放在自己的腰间,这才勉强打住,原先手上的纸杯慌乱间早已掉落在地,又溅了一地的茶水。
“颜颜,你没事吧?”下一刻余海平早已伸手扶了过来,一脸的紧张问道,许颜还没回应,余海平便对身边的孙思思说道:“颜颜现在怀着孕,下次不要这么大老远的就喊她,方才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没什么大事。”他虽然口头说着没事,不过那语气里的严肃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许颜见着孙思思此时也只是轻咬了下下巴,倒也不同于平日的欢快,怕余海平的语气不太好,便赶紧说道:“我又没事的,你不要吓她了。都是今天穿的鞋子太滑的缘故,下次下雨天都不穿这双鞋出来了。”
“要不要我再给你倒杯水过来?”余海平自然也看到地上翻到的一次性杯子,弯下去拾起来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后问道。
“不用了,现在不是很渴了。”许颜摇了摇头,见着旁边的孙思思还是默不作声,毕竟和先前比,现在的孙思思沉默内敛了很多,许颜有些担心的问道:“思思,怎么今天也来医院了?”
“就上次检查出来的囊肿,本来以为都好了的,这阵子忽然又反反复复的,一直没有见好,现在一个星期都要来个几趟的。”余海平自然的接道。
“海平哥哥,你不要说了。你在这里陪下颜颜姐,我先进去了。”未料到孙思思忽然抬头说道,说完也不顾余海平的反应,自己一个人朝里面走去。
“思思——她怎么了?”许颜此时又重新坐了下来,有点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心情不是很好吧。听医生提起过,说这个囊肿不看好的话,有可能落下什么病根的,以后还有不孕的可能。我看她一个小姑娘害怕的很,一个星期那么几次也都陪她一起过来看下。”余海平解释道。
“这样。那也是,你也多关照着她点。”许颜点了点头,嘱咐道。
不一会陈卓然手上拎着药袋子回来,见着余海平也在许颜旁边,随意聊了几句,便告别了。
余海平望着许颜在陈卓然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朝电梯那边走去。因着周末过来看病的人很多,他们的背影不一会便消失在他的余光里。
可是陈卓然那小心翼翼搀着许颜的背影一直定格在他的余光里,许久都消散不去。是真的捧在心上,才会这般的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他是该替她高兴的,经历风雨之后还是能够在一起,连老天都如此眷顾他们了,他除了祝福便再无它想。可是最深的内心深处,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隔了那么多的阴错阳差,原本此时揽在她腰侧的该是他了吧?
他也曾无数次的憧憬过这样的场景。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在平凡的尘世里,共度余生,便觉得此生再无奢求。
只是他未曾料到过,终有一日,会如此真切的,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另外一个人捧在手心,揽在身侧。
余海平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这阵子孙思思过来检查时,跑上跑下的本来都是他陪在身侧去安排的。
直到许久过后,孙思思都已经做好检查,拿了药方出来准备去楼下付款了,这才见着余海平还是愣愣的坐在原先的椅子上,她脑海里回想着医生的嘱咐,“平日一定要料理好,像你这个年纪的,就有囊肿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多上点心要定期来看,要是像很多病患一样,一开始都是不放在心上,到后面严重起来不孕什么的都是有的,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她这样年纪的人,医生的嘱咐不过也是随口提下,偏偏被她自己一想,便又无限放大起来了。本来就心情低落的出来,见着余海平还在发着呆。
平日他至少还会问下自己有没有好点,今天她出来时,他只是愣愣的问道:“好回去了吗?”
孙思思见着他完全没有在心上,也没有心情去买药,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余海平这才点点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都没有开口再问些什么,便朝下面的电梯口那边走去。
出了医院的大门,孙思思才对余海平说道:“海平哥哥,我今天下午有点累,我要回家里休息下,你就不用送我了。”
“那好的,多注意休息。”余海平机械的应道,说完也朝对面的马路走去。余海平住的地方和孙思思凑巧是两个方向,两人就在此处分开了。
孙思思本来是装作去拦出租车的那边走去的,走了几步还是有些不甘的回身望去。
只看到余海平的身影而已。
她努力了这么久,无论她怎样努力,怎样放低自己,她就是走不到他的心里去。原本她也就得过且过的骗自己,好歹她还是可以每一天都能和他一起上下班,他也很是关照自己,甚至连一个星期来好几趟医院这样无聊的差事,他都二话不说的风雨无阻的陪自己过来。
以前每次来医院时,孙思思心头还是有点小小的欣喜,毕竟只有在那时,余海平才会有点担心的问道:“思思,刚才医生有没有说好点了?”
他这样问,至少证明在他心中,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要的。那就足够了,终有一日,她会走到他的心上去的。
直到方才见着许颜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许颜虽说是个孕妇,不过方才也就那么一点点的踉跄而已,余海平这样不轻易发火的人,方才他话音里的责备之意她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她不过是那么一点小小的无心之失,何至于如此?
相识这么久以来,他还没有说过她的不是。
眼前不过就是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小事,便紧张的风度全无。
她就是不甘。
她在感情上一筹莫展毫无办法,眼前竟然连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都还有待观察,还得一个星期跑好几趟医院,每次拎回去都是吃不完的药。
有时候吃着厌烦,她也有过自暴自弃的想法,身体爱怎样就怎样。可是一想到余海平,她还是把各种各样的药丸倒在手心,即便吃得恶心起来,还是要坚持着吃下去。
海平哥哥要是知道自己因为这个病因还会有不孕不育的可能,自己和他会不会愈发没有可能了?往往一想到这步,后面的她便不敢想下去了。
可是许颜呢?明明肚子里怀着另外一个人的孩子,还可以如此问心无愧的和初恋这般叙旧,语气安详的说着贴己的话语,她就是恨,恨许颜一脸的安宁知足,恨许颜一脸的与世无争,偏又把天下有情人的运气都揽到身上去了。
孙思思越想越生气,指尖握着咯咯作响都没有察觉到。
许颜和陈卓然回去后,按着医生的嘱咐,每天按时吃滋补的膏方,缺钙抽筋的症状倒是有些好了起来。肚子却是愈发大了起来,连走路也愈发缓慢了起来,身体明显觉得有些吃力起来。
许颜自己也不敢再挺下去,准备着递交休产假给公司。
傍晚下班后,因着许颜要去买点生活用品,陈卓然便朝他们现在住的那边最近的大卖场那边走去。
出来的时候,陈卓然手上拎着满满两大袋的东西,还要腾出一只手挽着许颜的胳膊。
“重不重?要不我来提那袋轻点的?”许颜说时想从陈卓然手中接过一袋。
“一点都不重。”陈卓然早已一口回道,说完又有些揽近了许颜些。
说也奇怪,从商场回来直到坐进车内,陈卓然都没有再说话了,脸色间有些凝重。许颜也有些感应到了,坐进车内才问道:“卓然,有事吗?”
“没事。”陈卓然回道,一边发动车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说道:“颜颜,这几日你身子也更加不方便了,没有我在就不要去其他地方,明天和人事办好手续后我们就回家吧,现在月份这样大了,我妈其实都不放心的很,每天都很挂心你。”
陈卓然说时,神色间还是有隐约的担忧之意,许颜听了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心慌的感觉,不过也没有让陈卓然看出来,只是难得没有再反对他的提议,点点头说道:“那我明天回公司简单整理下要带回来的东西就回去吧。”
“嗯。”陈卓然见着许颜终于同意了,这才有些安心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的情节YY了好几天,不知道写出来会怎样,偶自己也比较期待,酱紫
70第七十章
第二天陈卓然一直送许颜到公司楼下,许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黏糊糊的拉着自己的手;就是不肯回去。
明明宝宝都快要出世了;她不知道为何,心头有股莫名的忧伤上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产前忧郁症;她怕自己的情绪被陈卓然察觉出来又要担心了,便说道:“那下午早点回来接回去吧。”
陈卓然这才点了点头,一直目送着许颜往公司一楼大厅里走去。
他心头有些烦躁起来;想着自己昨天傍晚时隐约察觉到的疑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颜快近临盆了自己神经过敏的原因还是怎生的,可是凭借着多年训练下来的敏锐的反应,他总觉得某个方向有什么一直偷偷跟踪着自己和许颜。
所以那个时候提了东西后,他也没有再多说,眼角却是敏锐的朝四周的各个方向望去。匆匆一瞥,对方的反应似乎也很是灵敏,即刻便察觉不到了。
他本来打算着把车子开到停车位去等着,就一天而已,也挺快的。
陈卓然掏出烟来抽了几支,未料到接到公司秘书的电话。
“陈总,您能不能回来下,们公司下面的工厂车间里的有个工也不知道是什么想不开要跳楼,这边劝和的都已经劝了大半天,现已经报警了,可是再拖下去,怕拦不住媒体那边,要是上了电视报纸影响就不好了,陈总,您看——”秘书估计也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向来冷静的她电话那端也急的语无伦次起来。
“好的。立马回去。现场下面即刻安排施救软垫,以备万一,媒体那边需要堵口的话不用过财务,直接去拿备用金好了。”陈卓然说完一把丢掉手头的烟头,将车子发动起来。朝自己公司那边的方向开去。
一路疾驰过去的路上,他心神不宁的很,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陆可非。
“老六,今天公司里有点急事,怕是下午不能及时回去,现哪,帮到颜颜的公司楼下守个半天,她这个时候,有点不放心。”陈卓然言简意赅的交代道。
“现还市区,把许颜的公司地址和说下。”陈卓然很少会交代这样的事情,陆可非一听立马有些知会过来,也没有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只问了个地址便过去了。
“下午会尽早赶回去的。不过也怕是自己多想,过去的话也先不用和许颜说,怕会惊到她。”
“放心好了,先忙手头的事情吧。”陆可非本来还闹市的酒店里和客户有个会议的,此时一听陈卓然的交代,刚好手头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和客户简单告别了下,嘱咐秘书好好招待客户,自己便去楼下早已朝陈卓然说的地址开去。
许颜今天过来简单收拾了下手头要带的东西,上班没多久,就接到孙思思的电话。
“颜颜姐——”孙思思一开口便有些啜泣开来。
“思思,怎么了?”许颜脑海里闪过昨天碰到孙思思的场景,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没有什么精神,又想到余海平的描述,想必是病情的原因吧。
“颜颜姐,——心情不是很好,医生说——这个囊肿愈来愈严重了,要动个手术,可是以后可能就没有生宝宝的机会了——”电话那头的孙思思说着说着,到了末尾许是哭着,声音都轻了很多。
“也别急,肯定不会这样的。”许颜安慰道。
“自己其实倒是无所谓的,就是怕海平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更加不要了,颜颜姐,该怎么办?”孙思思电话那端又抽泣起来问道。
“也别急,让想想——也许卓然有认识好点的医生,再去复诊下再决定方案,要么问问他看?”许颜回道。
“颜颜姐,心情很差。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么年轻会得这种病,现就的公司楼下,能不能下来和说会话。——昨天和海平吵了一架,今天都没有去上班,他也没有打电话给,好怕他不再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听他提起过现公司的地址,一个漫无目的的就过来了,能不能下来和说会话?”孙思思央求道。
“这样啊——”许颜也有些奇怪孙思思怎么会自己现公司的楼下,也没有即刻应答。
“颜颜姐,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一个随便逛下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