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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眼见着言楚冲进来,揪起苏慕云的脖领子,往他面前一拎,再直出一拳。
砰一声。
苏三少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挨了今天第二下的苏慕云眼前基本能开金矿了,他晃晃头,朝言楚大叫,“二……二哥,你吃错药了!敢打我!”
“打你是轻的……”言楚冷笑一声,走到苏慕云面前,弯下腰,“刚刚是左手碰了她?刚好,和上次凑一对。”
苏慕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只听自己胳膊“咔吧”一声,左胳膊折了。
“啊啊啊……”实打实的疼让苏慕云忍不住尖叫,“你你你……”他额头上早被汗浸湿了,还不忘维持公子哥儿的尊严,“为什么啊?”
“为什么?就因为上次你的手就是我弄的,就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念想,就因为乔然她是我的女人!”
作为当事人的乔然,此时有点耳鸣,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言楚说她是他的女人?是吗?
如果是。那绝对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的笑话,而不是情话。
苏慕云的叫声太过凄惨,没一会儿,Spa馆的工作人员赶到,再一会儿,苏慕云他堂哥苏慕雨从楼上下来把他接走了。临走前,苏慕雨看了言楚一眼,“老二,凡事也要给个面子。”
对苏慕雨的话,言楚只冷哼一声,在他看来,D市还没哪个是他一定要给面子的人。
人走光了,小小的房间里只剩言楚和乔然两人。
男人的泳裤换掉了,此时西装革履的看着一身泳衣坐在床上的乔然,“刚刚我不是在开玩笑,乔然,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找你。”
言楚眼睛亮亮的,像两颗宝石,一闪一闪照进乔然心里,莫名,她有瞬间怔忪。
“找我做什么,看连家都没了的我过的有多惨吗?”仿佛一天内看透一切的乔然突然笑了,“还是说看下我是不是还像原来一样,因为你一句话就被耍的团团转?”
“乔然……”
“别叫我!”乔然拿被单盖住身上,“言楚,爱了这么多年,被耍了这么多年,我真累了,也够了……”
“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正准备下床的乔然脚下一怔,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她慢慢伸出手,附上了言楚的脸,轻轻摩挲下后说,“爱?我梦里梦到这个字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可现在的你,最没资格说这个字。”
啪一声,摩挲转为巴掌挥了出去。
“你和那个苏慕云没什么区别,也许仅有的区别只是他是明里左拥右抱,而你只会在没人的时候说爱我……爱?真可笑……”
说完,乔然像躲避瘟疫一样冲出那个房间。
牛顿力学说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了言楚,乔然的手心也跟着嗡嗡的疼,她眼眶一阵发酸,等了多少年的话今天听在耳里只是可笑。
经过走廊的大镜子前,乔然对着它笑了下,她要去给一个人打电话,她要离开这儿,离开了,就意味着新生了。
手机被她忘在游泳池旁的桌子上了,乔然拿到手机后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
安子辰当时正在离地标馆距离不远的地方买东西,接到乔然电话,他东西也不挑了,立马付了钱,走人。
电话收线,乔然看下四周,本想找青青和她道声别就换衣服离开的。
苏慕云的事她没想好要不要和她说。
围着泳池转了几圈,竟没看到季青青人,乔然叹口气,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几个小孩刚换好泳衣从更衣室出来,跑在最前头的小女孩儿腰上套了个巨大的游泳圈,率先跑在前面,乔然看到他们时,她正回头对身后两个小男生高喊着:“追我啊,来追我啊!”
乔然停下脚,站在池边凝视着朝自己跑来的孩子,恍惚间自己的时间轴也一下子被拉回到那个年代。
她骑着单车冲在最前面,风扬起头上的绿发带,汩汩的荡在脑后。
安子辰在她身后一边加紧猛蹬,一边扬手要她慢些。
年少,果然最无忧,最好,也最失而不再。
笑容无心绽放在嘴角时,小姑娘已经跑到她身边,不小的游泳圈擦过大腿,硬塑料划出的红痕很疼,她本能往旁边侧了下。
水池边地面很滑,乔然转身太急,平衡不稳,扑通一声——落水。
深水区。
刚进水里时,乔然也没大在意,动了两下脚,尝试着浮上去,头刚冒出水面,右脚突然抽筋……像被挂了一块铁饼在脚上,水很快没过了头,随之而去的还有乔然开始模糊的意识。
四周很静,时间很长,水温很暖,乔然却很怕。
意识彻底消失前,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托起了她,怀抱陌生的有点熟悉,乔然最后闭上眼前看到的画面是——西装革履的言楚,在水中……
人上岸时,乔然人已经彻底没了知觉,言楚把她放平在地上,两手交叠,一下下按着她胸口。“醒醒,乔然……醒醒……”边按,他边喊。
水一点点的被吐出来,可无论言楚怎么叫,地上的女人就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男人急的眼睛开始充血,抓了下头发,他直接低头开始做人工呼吸。
捏鼻、吐气、吸气……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要打我、骂我吗?
捏鼻、吐气,吸气……那就给我起来!我认识的乔然是受了伤也会挥舞爪子的……
捏鼻、吐气、吸气……不该是躺在这里身体冷冰冰的。
捏鼻、吐气、吸气……乔然该是活生生的!
围在周围人看着男人急的发红的眼睛,没一个忍心去提醒他,已经过去很久了,可以放弃了。
乔然这场梦做的很长,很压抑,是个没一点光亮的梦,压抑的黑暗中,她像被魇住一样,别说动弹,手沉的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呼吸的空气是奢侈品。
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嘴边突然来了点属于生命的气息,沿着它,乔然触到了光。
咳咳!她猛一阵咳嗽,睁开眼。
乔然被扶起坐直三秒钟后,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才像电影回放似的在脑子里清晰起来。
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仿佛再伸下指头人就直接下去的感觉让乔然后怕。
她哆嗦的抱住自己,又强忍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看着她醒来,言楚慢慢的松了口气,他盯着哭的脸已经不成样子的的女人,低声说了句“笨”后,直接把她拉进怀里,吻了下去。
呼吸的权利再次被剥夺,乔然秫秫的身体像没绑入港的小舟,只能跟着男人这排大浪飘来浮去。
吻,来的铺天盖地,乔然无处可逃。
所有的人都为他们的吻所动容,所震撼,无一不在心底默默的祝福这对恋人,只除了一个人。游泳馆门口,安子辰……
越过人群,看清中间的人时,除了无力的叫一声“然然……”安子辰感觉自己再做不了其他。
乔然被言楚吻得快断气,突然听到安子辰声音,她控制不住的浑身一震,条件反射的推开了抱着她的言楚。
远远的,乔然看着安子辰。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受伤了,很深很深的伤,而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乔然张下嘴,想解释什么,却最终可悲的发现自己连个理由都没有。
安子辰深深的看了看乔然,又转头在言楚身上扫过一下,喉结一滚,转身离开。
“子辰哥……”乔然还是忍不住叫了他。
乔然的呼唤总让他不自觉止步,就像小时候去上学,她一叫,就算冒着上学迟到、被老师罚站的风险他也会折回去给小丫头举几次飞机后再离开。
裤子口袋里装着刚买的钻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安子辰五指收紧,心里做着最后的斗争
问还是不问?
闭眼再睁开的功夫,他作了决定,安子辰猛的转身,几步来到乔然面前,看着眼里泪珠还没干的乔然,他慢慢的,郑重的单膝跪地,“然然,上次的不算,这次我正式的向你求婚,乔然女士,你愿嫁我为妻吗?”
钻戒在游泳馆的灯光下闪着灼灼的光,乔然有些反应不及,她本能的看了眼和自己刚肌肤之亲过的男人,除了眼睛依旧血红外,他的脸色看不出好坏。
生死线上刚走过一遭的乔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她慢慢朝安子辰伸出手,脸上挤出个微笑,“好……”
旧时光是美好,旧时光也是忧伤。
当他和她之间只有不算美好的旧时光时,乔然选择:再见,言楚……
作者有话要说:【私语】有种放手就是在生死的顿悟之后,不知道大家理解不,哎,言楚,你爱乔然?为什么五年前要抛弃她?
【旁白】pia飞,你问谁呢!
【私语】嘤嘤嘤的求花
补个yy的插画给大家,看看是哪章的,虽然和剧情有点出入,但是很好玩
、左灯右行(2)
第十七章左灯右行(2)
十一长假的前一天,医院显的比平时尤其忙上几分。
一上午连做两台手术的言楚直到下午一点,才终于换下手术服,赶到食堂。
在大师傅那里领饭时,女厨师长特意多给他打了个狮子头。“补补,瞧你最近瘦的。”
瘦?言楚没觉得。忙?倒是真的。
手术似乎永远做不完,每晚去酒吧喝酒,他都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但就像他和酒保开的那句玩笑一样——只要不是精尽人亡,言楚就还是言楚,第二天的他又是神采奕奕的。
食堂里,和言楚差不多到的人也不在少数,几个刚交班下来的小护士端着盘子正聊着天找着位子。
“十一院里组织去西庭旅游,你们谁去?”
“轮到我值班,只有羡慕你们的份了。对了,这次听说可以带家属,安医生,把你女朋友带去吧,西庭那边听说很好玩的。”
言楚手里的勺子一顿的功夫,几个小护士还有被叫的那人已经坐在他邻桌的位置,他听到叫苦的小护士这么问安子辰。
神外忙,神内也不见轻松多少,安子辰上午看了二十八个号,也才腾出功夫下来吃饭,“唔……”言楚听到他这么沉吟一声,“女朋友吗?肯定是带不了了,老婆倒是可以考虑下。”
叮……银勺掉在理石地面,敲出一声脆响,言楚愣了下,弯腰去捡。
“哎呀,言医生,我们正说十一单位去旅游的事情呢!”内分泌科四十多岁的胖大姐发现了言楚,边窑了块土豆放嘴里,边问:“你去吗?你要是去,估计能调动咱医院好大部分假期冬眠的小年轻呢!”
“到时候看吧,可能要值班。”理了下袖口,言楚端起盘子转身离开。
一桌小护士本来满是期待,得到言楚模棱两可的回答后,一阵唏嘘,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安子辰身上,“安医生要结婚,日子定了吗?我们又要遭遇红色炸弹了……”
“还在商量,估计是先证领再摆酒。”
离安子辰那桌距离不远的地方,某人的步子小小的踉跄了下。
言楚这个下午不好过,乔然也未见得好过多少。
她没想到在自己单位里,还能见到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言楚说苏喻住院了,依乔然看,病愈后的她除了脸色白了些,多了病美人的娇态,更多的还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被叫到园长办公室的乔然,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小乔啊,这位是言城母亲的……”幼儿园园长脸色不大好,伸手做着介绍。
“我是言城、也就是言豆豆母亲——言素女士的代表律师苏喻。同时也是两个孩子的阿姨。”苏喻靠在沙发上,及膝小短裙下,两腿收的端庄,看着乔然,她说,“园长,我和乔老师认识,是吧,乔然?”
“嗯……”乔然讷讷回答,和苏喻,她提不起兴致多说话。“园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转脸看向自己领导,问。
“是这样的,言素女士接到他儿子,也就是豆豆的电话,说豆豆被小朋友打了,对方还说豆豆是没爸爸的小孩。言女士认为这对小孩子的成长很不利,就让还在国内的我过来看看。”苏喻说完,看了园长一眼。
“乔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园长手里的原子笔按的咯噔直响,乔然来前,苏喻已经把事情大致说了,她说,现在社会上的单亲孩子这么多,如果都像他们幼儿园这样轻拿轻放,纵容小孩子乱讲话,那单亲孩子受到的伤害将是终身的。
小孩子一个轻微的打闹事件被苏喻一说,一下子提到了社会意义层面,刘园长也很头疼,她没办法,只得找当时的处理老师乔然。
豆豆的事情,说到底真不是件大事,乔然回忆起来,不过是下午胖墩想玩豆豆的玩具,豆豆不给,最后胖墩说了句关于豆豆爸妈的什么话,豆豆就急了。说到底,是豆豆先打的人。
当时乔然把两个孩子拉开,各自说了几句,也就过去了。她没想到豆豆会给言素打电话,更加想不到苏喻这个“阿姨”回来。
“就是这样了,园长……”乔然把整件事复述了一遍,站在那里不动了。
刘园长紧抿的嘴张开,“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呢?苏律师?”她就怕一个不小心,苏喻把这事弄到媒体上,到时候扣个什么“歧视待遇单亲孩子,春暖幼儿园失职”之类的帽子,那他们幼儿园就完了。
“好吧,刘园长,看在我和乔老师认识的面子上,这事我也不想闹大,就要负责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