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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约翰不是很能听得懂她的意思,他试着回答,“我是他请来的医生,我们并不认识。”他想这个女孩应该想问的就是这个意思。
一抹希望猛地窜进了云落的眼眸中,她扯了老人的衣角,泪流满面轻声道,“您救救我好么?”
老约翰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上帝给予了他仁慈,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没做他想,他低下头,凑到了云落的耳边,“我该做什么,替您报警么?”
云落不相信美国的警方会来救一个外国人,她告诉了老约翰一组号码,“请您告诉他,请他来救我。”
写着号码的小纸条刚被塞到了老约翰的衣兜里,身后便响起了开门声,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只能装作在给云落调点滴。
“我建议您还是应该送她去医院,我只能帮她退烧。”他再一次提出建议,当然不为了他能答应,只为了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很显然,于秦似乎没有听到什么,他蹙着眉看着这个医生,“如果你做好了,就请先离开吧。”他不会送她去医院的,只能再为她找一个妇产科医生。
状似遗憾的摇摇头,老约翰收拾好自己的医箱,“那我先离开了。”离别之际,他望了一眼那个闭着眼睛的女孩,放在衣兜里的手紧紧地捏着那张纸条,他一定会救她的。
获救&静养
一群医生悄无声息地自楼上走了下来,当然不是他们不想说话,只是在这宅子里,没有当家的允许,谁敢说一句话?
“她怎么样了?”坐在楼下客厅的男人冰冷地望着刚走下来的一群医生,明明是夏天,但在这人面前,大家却总感觉身处寒冬。
他们是家族的专属医生,有的也算是看着眼前人从小长到大的,但面对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战战兢兢。
当家问话,自然要有人出来说话,为首的医生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孕妇的状况不是很好,但是孩子并没有大的危险,只要好好静养,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显然眼前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不过是低着头抚着精致的杯沿,“应该?”
当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啊,众医生在频频抹汗的同时,连连保证一定没有问题,幸亏他们救治的只是个虚弱的孕妇,如果是个癌症病人,那他们也不用活了。
“什么时候能醒?”
“一个小时左右。”他可不敢给当家一个确定的时间,万一一个小时没醒,难免当家不会拿他开刀。
“下去吧,出了问题,拿命抵上。”
一群医生这才终于战战兢兢地退了下了,偌大的客厅中,除了各司其职的女佣,再只剩下他一个人。
静坐了好一会儿,他才徐徐起身上了楼。
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云落虚掩在纯白色的床幔中,沉睡的模样像个睡美人似的,竟让他有了不真实的感觉。
没错,救了云落的不是木焱,不是木清澜,而是伊格·奥科莱特。
伊格静静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有些出神地望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他不是没想过再见到她,毕竟他要确定她过得好不好,这是他给予简仪的承诺,但他却不曾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今天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的私人电话几乎没有人知道,云落却是其中之一。
只是打电话的人并不是云落,也不是任何他认识的人,但是那人告诉他,一个东方小姐要他去救她。
他几乎没有思考这到底是不是陷阱,按照那人给的地址,立刻带人赶了过去,没想到,却真的是云落,她竟然在美国,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
他到的时候,云落是还是有些清醒的,好像在跟那个东方男人争执着什么,极其激动而虚弱。
但在他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好像是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一般,本来冷着的脸瞬间流下了眼泪,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抓住他的手昏了过去。
那一刹那,那种久违的好像叫做心痛的感觉又再一次袭来,让他有些窒息。
他以为她过得很好,却没想,那个人又一次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也许当初他真的错了,不该放她走,至少他能保她周全,不必大着肚子还遭受这般磨难。
云落这一觉安稳地睡到了深夜,醒来之际,满眼的黑暗让她有刹那的心慌,她以为她又回到了那个小黑屋中,但落地窗那站着个身影却又好像告诉她,她应该已脱离了危险。
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是很清醒,宝宝不知是饿了还是怎的,小小在肚子里翻了个身,她习惯性地喊了声,“焱……老公……”
窗边的人似乎知道她已转醒,正欲过来,却因她脱口而出的话僵硬了脚步,但最终还是走了过来,打开了床头灯,云落这才清醒了过来,看到了救她的人——伊格。
“伊格……”其实说到底,云落对伊格的感觉有些复杂,你说他们很亲近,即便是她呆在奥克莱特家整整6年,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从没有变。
你说他于她是陌生人,却偏偏又不是,好几次,他救她于水火之中,但至少云落知道,她是欠了伊格的,在她心中,他永远都是很重要的人。
“还好么?”他听到刚才她有些痛苦的叮咛了。
云落笑了笑,那姿态柔美到了极致,险些让伊格晃了神。
“没事,只是宝宝踢了我一下。”打了针,又好好的睡了一觉,她不至于活蹦乱跳,但多少精神也恢复过来了一点。
她眼中的柔情让他有些诧异,这就是所谓母性的光辉么?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是他的么?”
他有些无厘头的问话让云落有些哽住了,额,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云落的窘意让伊格意识到了他似乎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是啊,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从没接触过孕妇的伊格有些好奇,手竟不自觉地轻轻抚了抚她的肚子,“他们说宝宝还好。”
云落并没有被侵犯的感觉,因为他的表情虽然依旧如以往一样没什么大的变化,但眼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柔软,似乎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好多。
“我知道。”她是宝宝的母亲,当然知道好不好,只是他的问话却让她觉得温暖极了,仿佛两人有了共同的话题。
“伊格,谢谢你。”她真的是谢谢他,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不知道还在哪里?当时她觅得一线生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木焱,只是她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在焱来之前,于秦又带着她离开了,那么她离开便就再比登天还难了。
而木清澜,她不是没想过他,只是其实,她不记得跟他的联系方式,最后也只剩下了他,想不到伊格在她临走之际塞给她的号码竟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所以她真心感谢他,不止是感谢他救了她,还感谢他救了她的孩子,感谢她给予了再回到木焱身边的机会。
伊格看着她,不过是一年未见,她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气质却变了好多,好像更添了一抹成熟韵味,或许是她做了母亲吧。
那笑容好像是一把钥匙,瞬间启动了伊格久久压制的心,“如果,我想要的,不止是感谢呢”
伊格的声音难得不再那么冰冷,有些轻柔,但却让云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伊格……?。”
他却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冰蓝色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让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终究是不忍让她为难,挑起了另一个话题,“怎么会在美国?”
既然她已经怀孕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在中国养胎么,又怎么会在美国,还被那个中国男人囚禁了起来。
这个问题倒是好回答得多,让云落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长话短说,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伊格听。
可听完她讲述的伊格非但没有得到答案的释怀,眉宇中却闪着一丝冰冷,“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了我的电话,你有可能继续被囚禁?”
他的严厉让云落有点害怕,或许是尴尬,“额,也许……”但是她不会坐以待毙的,她一定会想法设法逃走的,而且,她也相信,焱不会放弃寻找她的机会。
伊格冷笑,“木焱就是这么保护你的么?”
难道他退了黑道便什么也不是了么,能让云落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掳走,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确实是要考虑,是否再让云落回去了。
下意识地,云落想为木焱辩解,但看到伊格的神色,她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是咬了咬唇,望着他。
伊格想,云落一定是上帝派来克他的女人,他这辈子包括他的母亲,他都不曾这么妥协过,可偏偏这个女人还不属于他,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可笑。
但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看着她了无生意地过着,就如7年前,所以他将她带到了木焱的面前。
他也没有办法看着她陷入危险,所以他同意联合了木森毁了伊蒙家。
而现在,他更没有办法看着她有丝毫为难。
“好好呆着吧,医生说你要静养。”既然要静养,这段时间她就呆在这里吧,至于木焱那里,他想,他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虽然云落真的迫切想要回家,回到老公的身边,但是伊格毕竟救了她,她不能太过分了,也只好呆在这里好好静养,却没想到,这一静养就是一个月,几近她的临产期。
要生了!!
还有十几天就是预产期了,云落有些忧心,当然,在这里她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只是,伊格貌似还没有通知她老公她在他这里。
她想过问他,但从那天后她便没有再见过他,问过总管后才知道,伊格早飞去欧洲了,要一个月才回来。
她了解自己老公,这么久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急得发疯了,她不知道的是,木焱长久以来钢铁般的意志已在慢慢崩溃。
木焱坐在焱园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这些天来,他跟着木清澜到处搜寻,竟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那种恐惧,那种焦急将他原本坚定的信念一点一点瓦解。
看着有些了无生气的他,云霆想安慰他,但是还能说什么?他的焦急不比他少多少,何况都这么多天了,他再也不敢笃定地对他说,小落一定没事。
他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他兄弟跟他妹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活来这么折腾。
吱嘎,静寂的大门突然打开,能不通报就进来的,除了木清澜,别无他人。
木焱望着他,每次总是带着希望,换来的却是绝望,只是他一次次地没有放弃,这次也没有,尽管得到的可能还是失望。
“有消息了?”毫不意外,他又摇了摇头,他倾颓地倒在了沙发上,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落落,你到底在哪里?
木清澜坐下看着木焱,他已退出黑道,他不便为他明目张胆的找人,所以只能暗地里派人寻找,本以为只要是在美国,便不是难事,可却过了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是他不放弃,他自然帮他到底,更何况他也希望云落平安,顶着组织里长老的压力,他本预备明天在道上正式公开宣布寻找,但却接到了一个人的消息。
“但是,伊格邀请我们去做客!”
伊格?伊格·奥克莱特?木焱看着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什么意思。
“呵,说是欢迎焱少爷回归美国。”这邀请着实有些怪异了,莫不说伊格那般冷性子的人,实在是不会拿这种理由当邀请,只能说,其中必有蹊跷。
云霆不懂,但是木焱却懂了他的意思,从哪一方面来说伊格都没有邀请他的理由,这么怪异,只能说……
“我去!”也许,也许她就在哪里,他们找一个人容易,而他要藏一个也容易,但愿他想得没有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今天奥克莱特别苑的人有点忙,当家竟要在这里宴客,莫不说当家从未私下宴客,即便是真正宴客也该在主宅啊。
但既然当家吩咐下来了,大家便一定做好,否则以当家的性子,出了差错,命还能不能在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终于,在奥克莱特别苑全线谨慎警戒的状况下,他们迎来了他们的贵客。
木焱,木清澜两人在没有带保镖的情况下,独自赴宴,由所谓的管家带领进入了客厅,而主人已在客厅的沙发上静候客人。
“呵,如果伊格今天要是想干掉我们,我们逃都逃不掉。”木清澜说的是实话,作为两大组织的首领,有几个能像他这样不带保镖就进入别人的地盘的。
木焱抿着嘴,他本想自己来的,毕竟奥克莱特与木森都属道上的霸主,一山不容二虎,可澜却偏偏要陪着他,本来云霆也要来,但毕竟涉及到道上,实在是不合适。
看着木焱严肃的样儿,木清澜不禁乐了,“没事,他们干掉了我们,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他一向如此,什么都不是事,命也如此。
不过他倒也不是玩笑话,他虽然没带保镖进来,但是早已部署人马将这幢别墅围得滴水不漏,他们要是有什么事,伊格也难逃生天,大不了同归于尽呗,也挺悲壮的。
“当家,客人已到。”尽责的管家将他们带到,可邀请他们的人却没有主人该有的“热情”,反而一脸冰冷地看着木焱。
沉默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