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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多怜香惜玉。
她被他一寸寸慢慢拽回床上,眼看着面前的世界在倒退,程谷心彻底地绝望了。最后,在她下半身被拖回床上的时候,杜思骏停了下来。
“你竟敢用遥控器砸我?”他摒着怒意质问她。
“我不光想用它砸你,还想用它杀你。”她冷冷地回答。
表面上的冷静与她身体的不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被扭歪的手腕,被紧拽的小腿,还有莫名从小腹传来的隐隐阵痛。可她却咬着牙在他面前保持着平静。
腹下的疼痛感越来越来越强烈,额间渗出的细汗和泛青的嘴唇透露出她的坚忍,只是这一切杜思骏完全看不到,我行我素的侵略着她白皙修长的双腿。
程谷心已经快要晕厥过去,房门被凶残的撞开,似乎有人进来了,可是眼前晃动的人影她有一些看不清出。没几下子,杜思骏抓住她双腿的手好像松开,她再一次滑倒在地板上,与床边刮过的瞬间,疼痛感剧烈的袭上她的神经。
是不是有人来救她了,是童翰城来了吧,好像有人把她从地上抱起,这个怀抱很软。可是为什么她又感觉腿间涌出一股热流,还有,她的耳边好吵。
最后,她睡了过去。
程谷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背上插着吊针,坐在她床前的人是童翰城。
“醒了,还好吧?”童翰城关切的询问她,表情却很凝重。
“嗯。”她回忆起来,她之前好像是被杜思骏抓走了,可是他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为了能摆脱他,她摔了两跤,而且好痛好痛。就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她盼到了童翰城来救她。如今,她的小腹依旧很酸痛,这么反常的现象不应该是她有的,“童翰城,我怎么了?”
要讲话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一点都使不上力,一用劲就会牵动腹部的神经,喉咙也哑得厉害。
“你……需要好好休息。”他欲言又止,蹙起的眉被她看在眼里。
她觉得他一定是有瞒了她的地方,他不是在部队里训练走不开吗,一连两个多礼拜都抽不出时间给她打电话,现在又怎么会有时间坐在这里陪着她,越想越害怕,她屏着气提高声音问他,“我到底怎么了?”
童翰城沉默了良久,慢慢启齿,“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这个讯息犹如晴天霹雳,直砸进程谷心的大脑,孩子?没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所以,她从床上摔下,撞到腹部,和被杜思骏勒在床沿导致了她流产?还有,她现在的腹部阵痛全是来着这个原因?她甚至一时间理不清脑中的混乱,“我……。我怎么会怀孕的?”
“唔……应该是上次你来军营的时候。”当他听到医生说她怀孕的时候,他是欣喜激动的,可是,紧接着他就被告诉这个孩子保不住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并不排斥这个孩子的到来,就好比如他阻止程谷心吃避孕药一般。在这件事上,他一直是持顺其自然的态度。
“可是那次你不是说你没有射进去吗!”她丝毫没想到会是那次发生的事情,但按照时间计算,也只会是那一次的可能了。
童翰城难耐的生咳了两声,“对不起,我骗了你。”
骗她本是无意,他只是不喜欢看到她那副非常不愿怀上他孩子的样子。而且,那次他射的时候,没有抵得很深,她怀孕的机率在他眼里看来,太小太小。只能说这一切,真的太巧。
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她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在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他之后,却被得知他欺骗了她。他的欺骗,硬生生的伤害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小生命,无尽的失望感涌了出来,她冰冷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现在还不想怀孕。”
“是不想怀孕还是不想怀上我的孩子。”童翰城出乎意料的反问,他冲进病房的那个画面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什么意思?”他的冷言令她一怔。
她的没有否认让童翰城的心跌倒了谷地,他勉强的撑着肃然的深情,“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虽然不知道他何以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可他的意思就是说她劈腿,宁愿怀上别人的孩子也不愿给他生孩子。程谷心可以忍受他的欺骗,可以忍受他的不相信,但绝对不能忍受他对她的污蔑。“童翰城,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回部队去吧,继续去你的训练。”
“好。”因为也是在气头上,听到她这样的话,童翰城没有选择去迁就她,硬生生的漠然离开了。
看着他夺门而出的背影,程谷心的内心说不出的酸涩。所以,这又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吗?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也给了她真正的良人。一开始,她没有好好珍惜,在她能够认清觉悟后,又遭遇几近绝望。在她获救的时刻,她觉得老天还是眷顾她的。而现在,以为到手的幸福再次悄然离开。
她缓缓的闭上双目,隐约可见眼角的晶莹。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空,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简简单单的容卉珊。
、045
第四十五章
安静的病房忽然想起两下敲门声,程谷心弱弱的回了一句“请进”。
推门而入的人是Gary;这让她很吃惊。“Gary;怎么是你?”
“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吧?”彭林走到床边轻声地问;眉眼中是说不出的温柔。
“还好;可是你怎么会来?”她觉着她现在住院的事情他不该知道啊。
“来看你,昨天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
“你昨天就来了?”
彭林颔首;很是自责的说,“抱歉;害你失去了孩子。”
“你害我失去孩子?”程谷心听了他的话深深皱起眉头;她似乎没有搞清楚他话中的逻辑;“你说的话我有一点不明白。”
“是我跟丢了那辆绑走你的车;所以才没能及时地追上来救你。”从他的神情中依旧可以看出他的懊悔。
“所以……来救我的人是你?”程谷心震惊地发现了这个事实。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他现在都还在遗憾;令她受到了伤害,但幸好,自己没有去得太晚。
这个消息带给她不小的冲击,她一直以为来就她的人是童翰城,而且她也希望会是童翰城。可是,她自嘲的笑了笑,他远在军营又怎么可能自己会发生什么危险呢,现在看来她的那些奢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抓走的?”
“昨天,我在酒窖附近看到你,本想上来和你打个招呼,可是却看到你被拉着上了一辆商务车,后来我觉得有点奇怪,就一路开车跟着。但是那辆车越走越偏,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就更加觉得不对劲。不过,因为我的粗心,还是在一个路口跟丢了。”
“嗯,那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
“动用了一些人力,我大概猜到了能把你带走的人。”讲这个的时候,他提的很简略,可是在程谷心知道了他的身份地位之后,也能猜测到这一定不是一个一笔带过的过程。不管怎样,自己能够有幸脱险,还是得感激他。
“谢谢你,Gary。”程谷心努力的拉出笑容。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彭林扬起嘴角,也回以一个温暖微笑,让她莫名的心安。
“所以,童翰城也是你通知的?”
“是,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危险,有一些决定我不能帮你做。”
他所考虑到的角度总是合适而全面,这样的朋友能给予她很大的信任,她开始觉得能够与他相识,真是幸运。
“对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帮你报了案。”
“好。”事至如此,程谷心不可能再因为怜悯之心而放过杜思骏,诉诸法律是最恰当的途径,“证据足够吗?”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制裁不了他。
“你放心,人证和物证都有。”彭林很有信心的告诉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放心了,若有他来帮助,她也相信杜思骏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讲完这些,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再找不到话题。这时的氛围有一些奇怪,但很快就被“嘎吱”的开门声所打破。
童翰城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立在床前和他的妻子两两相望,这又令他十分冒火。方才,程谷心要赶他离开的那一席话让他十分生气,他一气之下出了病房,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那么可笑。只是再回去,就显得有些没面子,所以他干脆出门去买了一些水果和补汤。
“童翰城,你怎么又回来了?”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是程谷心和彭林双双扭头看过去。
“我不能回来吗,还是你怕我看到什么?”他瞥也不瞥彭林一眼,直直的盯着程谷心。这么不理智的话根本不是应该从他口里说出来了,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对着她讲出这些话。
“童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彭林率先出声解释。
他的屡次不信任已经带给她很多失望,她已不愿再做解释,她相信清者自清。她遂转头望向窗外,看不出情绪的说,“随便你怎么想。”
程谷心的冷淡给他造成很大的打击,他发觉就算是他为了她而吃醋生气,她也是无动于衷。或许,不管他多么努力,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就仅此而已,是他太过高估自己。
这个时候的他显得很突兀,像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童翰城提着手里的袋子,直愣着没动。
微妙的气氛在这三人之间流动,最后,还是彭林忍不住开口,“谷心,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的,再见。”程谷心柔柔的答应,态度转了一个大弯,令童翰城极度吃味。
“再见。童先生,再见。”彭林绅士地向他道别。
童翰城还是僵着脸,不为所动,这使彭林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后来他对程谷心点了一下头便转身离开。直到他消失在门背后,童翰城才鄙夷的牵了牵眉毛。
“你怎么还不走。”他就这么直直地站在自己病床前,程谷心感到很别扭,尽管她一点都不想和他讲话。
这次他索性将手中的水果袋子和补汤盒子伫到床柜上,平静的说,“等妈来了我再走。”
“什么?你把这事儿告诉你妈了?”
“不是我妈,是你妈。”
程谷心顿时说不出一句话,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把这件事告诉家长,这样他们就一定会知道她流产的事宜。虽然这事儿并不是难以启齿的秘密,可是被老人知道了免不了又会生出一些事儿,她嫌麻烦。
“谁让你告诉我妈了?”
“你觉得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住院能行吗?”童翰城越来越不明白她的逻辑了,她怀孕流产这件事儿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还有,这事儿我也和我妈说了,她明天应该会过来看你。”
这简直就是给程谷心抛了一个定时炸弹,童母一直是盼着她怀孕的,可是她现在把孩子弄没了,他们该怎么想。就算是意外,可这样的意外怎么对他们那些老人说。他成功地又气到了她,“你告诉我妈就算了,你干嘛还和你妈说!”
“抱歉,我从没想过要瞒住他们。而且,这家医院的我外公办的,现在的院长是我大舅,你以为能瞒住我妈?”童翰城毫不留情的质问。
这些的事实真心让她感到力不从心,为什么这一切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她和童翰城还只是协议上的关系,他们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关系,她也没有爱上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噤了声,不再讲话,没过多久,就沉沉得睡了过去,而童翰城也一直安静的守在她床前。
程谷心是被饿醒的,她睁眼之前就闻到了浓浓的鲜香味。
“谷心啊,你醒了。”何素敏紧张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嗯,妈。”她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童翰城的身影,“童翰城呢?”
“翰城啊,他等我来了之后就回军营去了。”
“哦。”不知道怎么的,童翰城在的时候,她心里难受,童翰城不在的时候,她心里又会莫名的失落。
何素敏望着她苍白的面容,无奈的叹气,“你这孩子,怎么走路的时候那么粗心大意呢?”
“啊?”
“连自己怀孕了都察觉不到。”程母安慰她道,又好似在自我安慰。“唉,好在你们还年轻,孩子会有的。”
程谷心约莫意会到个中深意,是不是童翰城告诉他们,她孩子没了的原因是摔到了。确实,事实的真相是不好告诉他们老人的,会平白增添他们的担忧,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想瞒住他们。不过,童翰城要考虑得比他周到很多。
“我本来想早点来的,但又想给你熬些补汤,所以过了中午才来。翰城真的很关心你,听说这次军区又准备开展一次大型的演习,他一定很忙,可是坚持陪你等到我来才走。”程母边起身打开床柜上头的保温桶边说,“来,这是我给你熬了一上午的参芪母鸡汤,我给你盛。”
现在她母亲都被童翰城收买了,三句话的两句是关于他的,她不知道这真是他哪来的魅力。程谷心被何素敏搀着坐起来,饥肠辘辘的胃在这般鲜香的汤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流产了后呢,要好好调养,如果没有调理好的话,会有很大的影响。”程母继续语重心长的说教。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