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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委书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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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统计种植的数量时,由于我们规定,一季下来,每棚香菇要征收一百块钱的农林特产税,所以各村上报的种植棚数是一千二百多棚,差不多比实际少报一半以上,我们也不去细抠他们。 
这个产业安排得比较满意,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几个有名望的支部书记看我高兴,趁机说出平时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贺书记,由于你指挥得法,我们弟兄们干得卖力,这香菇产业你就等着看好吧。不过,你已经来了两年多了,我们也没有出去动动,你看是不是组织我们出去考察一下?”我欣然同意,就让新任镇长邓中坤带队上南方考察旅游。 
这批出过大力的支部书记,出去了一个星期,闹了两个笑话:一个是临出发时,人还不齐,大家等得焦急时,长胜寺的支书才赶到,邓中坤镇长叫办公室的王世贵主任清点一下人数,这家伙顺嘴冒出一句话:“别查了,死数!”大家一听,纷纷要下车,连说不吉利,不吉利,这家伙直打自己的臭嘴后才开始启程。另一个是他们到了张家界世界地质公园,说什么也不进去,大家说,咱都是山里人,谁稀罕这山,还是看大城市去。拗不过大家,邓镇长就带他们直奔长沙,进了“世界之窗”,据说里面有外国娘们儿露着肚皮的草裙舞蹈,大家看迷了,直看了两遍还觉得不过瘾。最后出门一点人数,差两个,原来这两个支书等着人家又演出了一遍才出来。邓镇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邓镇长他们走后,我原打算休息一下。正要离开灌河,县检察院里来了几个同志,说是要查那辆军车的案子,因为有人告了井春跃、赵飞鸿他们几个的渎职罪,并且来势不善,凶神恶煞,把这几个小老弟顿时吓得够呛。我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我日他个妈呀,这算个啥毬事哩。   
正是:喜气洋洋庆成绩,来势汹汹出怪事。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99节:第三十一章(1)   
第三十一章 
北京访军营刀下救弟兄 
范城找县委任上安官吏 
弄清事情的原委并不难。祸并非起于萧墙,而是起于杨垛。杨垛这小子是县计生委派到灌河计生办挂职的副主任,在灌河任职期间,总想揽权,大家并不买他的账,他就没有捞到多少好处,所以一直怀恨在心,刚返回计生委不久,就来了一耙子,把我手下几个管计划生育的人全部告上了。机关里出了一个白眼狼,他不高兴的人就都成了病鸭子。我心里很生气,早知这个家伙是如此德性,我到这里以后就把他交给计生委了。 
更叫我生气的是,管这个案件的副检察长竟是范金锁。我在县委办时,他在政法委,同楼同级别,又是老乡,称兄道弟,关系一直不错。我就恨恨地想,事前没有给打个招呼就下来办案,真如同大家说的,检察院里没朋友。看来不要说老感情,连我这个书记纱帽也没有被你们检察院放在眼里。没有当娘的不护孩子的,没有当头头的不护自己部下的,我绞尽脑汁,想把这件事情按下去。 
于是,我马上进城到检察院,直接找检察长尚友林同志。“老一”对“老一”,什么事都可以摊开说。听了买车的详细经过后,尚检表示,这几个年轻人实在太幼稚,就凭着对军队的信任,上了那么大的当,仔细想想,也不会有多大的渎职成分。既然是检委会定了,范检批了,总得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既可以对举报人有个交代,也可以洗白一下几个同志。 
有了这个基调,尚检把范检喊来,共同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这范金锁大概心虚,脸上一赤一红的,直说书记老弟别介意,五六万对于一个乡镇计生办不是小数目,办渎职案正好够杠杠。 
我心里虽然有气,但同志们已经犯在人家手底下,心想不可动怒,就嬉皮笑脸地先和他开了一通玩笑,缓解了紧张空气。然后我们商量怎么查。范金锁的意见是,只有去北京找总根子,否则,不可能查清楚。 
我心里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小子办案是假,想借机到北京玩玩是真的。又一转念,这样也好,无非是让计生办多花点钱,多“渎点职”罢了。俗话说,养女不说饭钱,办案不说经费,为了一块钱的案子花上个万儿八千的也不足为怪。这样一来,不在灌河地面上搞地震了,是个好事儿,免得闹得沸沸扬扬,上上下下人心浮动,让杨垛那个奸诈的小人得计。于是,同意亲自陪同范检去北京走上一遭儿。 
不到北京不知官小,我们到北京折腾了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搞到。去“总后”——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真正是“后”门深似海,拿着县一级的介绍信,人家连大门都不让进。我们又去了西城卫戍区,车留在外边,由一个战士带领,进大门,穿过柳林,走过花径,在这么一个大花园式的营房里,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一个比较差劲的院落,出来了一个指导员接待,一口云南普通话,与范检的范城土话对得干瞪眼,直着急,没有听得懂几句有用处的话。碍于军政关系,人家把我们几个土包子客气地送出大院。后来,我们决定去军事法庭,了解案件处理情况,结果要找的人一个也找不到,问询了一下,才知道军队发生的案子,一般不与地方打交道,这也许是家丑不可外扬,怕自毁长城、有损人民军队形象的意思。 
总之,越查下去,范检就越泄气,开始,我俩每天都要喝一瓶二锅头,后来增加到每天一瓶半,最后两天干脆达到两瓶。越喝我俩越亲热,我就问他:“金锁哥,老弟咋得罪你了,你查我灌河的案子,连个招呼都不给打一下?” 
  
第100节:第三十一章(2)   
他舌头硬着,白拉个眼珠子,说:“老弟,我朝你生气。当上书记了,就看不起弟兄们了,咱闺女出门时,想请你到场给个光彩,把你安排在第一席,结果你只给礼送到了,人没有到,叫哥我多没有面子!要知道礼到人不到,不如隔墙搁哇。从此,我一直觉得咱老家的老乡中,虽说就咱俩厚,可就你不够意思。” 
我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儿。因为那时刚到灌河,整天就是忙,这件事情就做得有点差距,覆水难收啊。现在人家金锁兄争这个礼儿,虽然小肚鸡肠,倒也更显得我在他心目中有重要的位置。于是,所有气恼冰化雪消,只有解释和赔不是的份儿了。 
说透了,更加没啥。范检说,案子是检委会定的,按照法律程序,最后得有个结果。我力争来个不诉处理,请兄弟一定放心。这几天,我他妈的算看透了,人跟人就是不同,在北京这地方上班,门楼头高一点,王八蛋也能当上大爷!不查他妈的×了,玩一阵子回去。 
当一把手的,说穿了,就是管人的。手底下百十号人,升迁去留,晋级调职,都操纵在你的手里。有时,连婚丧嫁娶也得过问,不然,你就不成为一个称职的当家人了,大家敬畏你的一个重要因素,无非就是你能够管着他们。 
干部队伍中,最看重的是进步了。进步就是晋升的代名词,为了“进步”,人们的办法很多,节日啦、喜庆啦、长疮啦、害病啦,都给大家向书记表忠心、上心意的机会。风气已经不正,扭转乾坤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在位置上明白了这些,就不是一个糊涂蛋,处理起这类事情就会不温不火。手下人都希望进步,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和条件机遇。对手下的每一个人,他的工作表现如何,当头头的,心里要有一杆秤,因为全体人员心里都有一杆秤。 
眼看来到灌河两年多了,一条念念不忘的工作,就是多争取提拔几个人,人才越拔越旺,大家有了希望就会更加努力工作。一把手跑组织部门勤一些,就可以吃到尖碗。以至于县委办的弟兄们“咬槽”说,现在老主任不肯回娘家了,光走组织部的门子了。 
在我上任一年多时,听说县里要从女干部中选一批副科级组织员,我就抓紧把计生办的副主任陈兰云给报了上去,一炮打响。接着,春亭出了事儿,我给吴书记、徐县长、副书记、组织部长讲清,并征得他们的同意,新的镇长一定要在灌河现任班子成员中选拔。所以,大家都把组织书记左平奇当成了镇长接班人,宣布春亭到县里工作后,大家就开始戏称“左镇长”了,平奇开始脸红心跳,拒绝这么称呼,见我笑眯眯的一直处于默认状态,同时在分工上调整了他的主要工作,让副书记井春跃开始操心组织人事方面的事情,这情况更趋于明朗化。平奇尽管没有越位,我确实一度把他当镇长使用了。 
在当年年底考核时,我一方面把考核组的同志们灌醉,一方面要求他们给我好好向上汇报,多给我推荐人。都是在大院里出来的,我又一直是县委书记身边的红人,说话就占位置。我说他们:“你们下来考核基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提拔谁到不了你们当家,有损谁肯定能够办得到,所以,我要求弟兄们上天言好事,千万别给我扒乱子。”大家说,贺书记放心,我们会按你的意图办的。 
女副镇长鲁新慧,已经在灌河干了两届,眼看到期,按照用干部的规矩,要么把她调到其他乡镇去,要么就退下来。她本人家在灌河,年纪又轻,男人、孩子都不能带走,一说起前途就想哭。我对考核组说,最好讲清情况,给予保留副镇长的职务,因为作为一个女镇长,是一个忠诚无私、埋头工作的典型,本人又没有政治野心,当一辈子副镇长也是好样的,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必拘泥于干了多少届。 
其他几个党委委员,也都是一个强过一个,凡是能够重用的,调成实职可以放他们走,不然,就留下来,继续培养。然后,又根据推荐情况,圈定了方新亮、郑玉山等七八个人,特别交代了必须提拔的几个人,才放下心来。 
  
第101节:第三十一章(3)   
大面上做了工作,私下里仍然得对几个关键部位、关键人物另做工作。如人大主席孔祥明已经到了退下来的年龄,并且身体一直不好,没有上班,就需要做些安抚工作。孔祥明是个党性观念很强的老同志,一辈子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出了大力,家里却没有摆脱贫困。到了这时候,他的心态很不错,说一切听从党组织的安排。 
人大主席是正科级,安排谁应当算是提拔。至于安排谁,我和孔祥明也商议一下,因为左平奇眼看要提成镇长,我俩都倾向让宣传书记井春跃干,春跃如果不干,再考虑让武装部长郑春发干。 
那个时候,正在一线的干部,到人大、政协任职,一度是在邓小平同志复出之后,老同志退下来时的安慰剂。卖响针的曾经唱道:“肚子大,头发白,你不下台谁下台”,“老干部,你别怕,不是政协是人大”。现在已经变了,年轻干部也可以在党委、政府没有实职位置时,到人大、政协临时储备一下。 
与春跃工作和交往两年多了,我对春跃的看法越来越好,这个同志有肚量,能容人;有能力,会办事;有思路,会筹划,有着举重若轻的大度,确实是个难得的帅才。我向上边举荐了几次,由于种种原因,暂时不可能得到重用,我就想把他先提拔成正科级,徐图渐进。可这件事,春跃却不领情,我在春跃家里,两口子对我很不客气,他老婆抱怨我:“大哥你不要把春跃往火坑里推!”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我立即同着他们两口子给已经成为县委书记的徐泽厚打电话,把春跃调下来,还任他的组织书记,人大主席让郑春发上,两口子这才放心,始知道“大哥实在不是要往火坑里推他”。 
通过这件事儿,我还领了一个教:不要以自己的心度人,在人事安排时,有时就是有些人根据自己需要不识好歹,好心成为驴肝肺的。 
对于左平奇的使用,我心里早就打好了谱子。平奇这个人,为人公道正派,在同志们中间很有威信,工作也踏实肯干,抓落实不折不扣,当个镇长绰绰有余。若就地提拔、就地使用他,肯定顺手,但对他的成长不利。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难免有些垫根。让他换换环境,到别的地方去当镇长,起点就是乡镇一级人民政府的最高长官,面貌焕然一新,形象就一定会好一些。但这些想法我却从来没有向平奇透露过,所以当平奇知道镇长非他莫属时,就什么也不问,只埋头工作。等组织部部长打电话来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对部长说了上述意思,部长表示同意。到县委就要来宣布的头一天晚上,平奇才知道要调他到另一个乡镇去。虽然大家都舍不得让他走,他自己也不愿离开这里,听了我对他前景的分析,只有激动的份儿,哽哽咽咽地说:“实在舍不得离开你老大哥。” 
副镇长郑东方,是一员虎将,工作与喝酒一样,“小孩鸡鸡顶碾盘——硬对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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