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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人一个久经沙场,另一个混迹于政坛,眼光独到,唯一没有看透的便是多变的时光。
二十年过后,江陈余依旧善谋略,可他和沈树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这一点,沈树在送安欣回家的路上突然意识到的。
凡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除非……
除非是有人刻意算计好了的。
那么会这么做的便只有江陈余了。
沈树很郁闷,被自己兄弟摆了一道的心情是很微妙的,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搞不明白自己被摆一道的原因。是因为江陈余喜欢周良善?怎么可能。以江陈余的个性,要是喜欢,早就想方设法的睡过了,还能等到现在?别说什么堂而皇之的怕他陷进去之类的理由,沈树现在是明白了那是纯属扯淡。
思来想去的整不明白,干脆去谈判。
沈树将安欣送回了家,出门就奔江陈余的小别野去了。
与此同时,周良善也正在赶往江陈余家的路上。就在刚刚,沈树他们前脚才走,周良善便接了个电话。
袁莎莎打来的,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说:周山出事了,需要钱跑路。至于出的什么事,支支吾吾的连她也说不清楚。周良善一琢磨,周山的事清楚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江陈余了。
通常男配的作用是推动剧情的发展,而周山的作用是给周良善惹事。她就像他妈,总是要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却只能认命。
o(╯□)o
沈树和周良善基本是同一时间到了江陈余的家。周良善才刚进门,沈树便梆梆敲门。
江陈余当下就气乐了,没好气地说:“有事找我?该不是给我送请帖来了吧?”
沈树呢,一瞧见周良善在气也不打一处来,瓮声瓮气地说:“怎么,混大发了,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一旁的周良善赶紧接嘴:“我有事,我有事。”
两人很有默契似的一齐拿眼睛瞪她。
周良善那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上前两步,拽住江陈余的胳膊,很急切地说:“我真有事,老板。”
这一声“老板”引起了江陈余很多的回忆,面色缓和了许多。却气的沈树的脸立马成了绿色。这也怨不得他啊,谁让周良善一着急温吞的腔调在配上绵绵的嗓音将简简单单的俩字叫出了撒娇意味。这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关键是他这堵墙就好好的立在两人中间呢。尼玛,被忽略了。
“墙”很不爽,周良善视而不见,还是拉着江陈余的胳膊,欲哭欲泣,那是我见犹怜。
江陈余想,莫不是这丫头经沈树老妈一闹,终于看清了现实,哭诉来了。
谁知这时,周良善说:“老板,我哥哥出事了。”
沈树一听乐了,
敢情人家是真有事啊!
江陈余就是见不得沈树高兴,这厢又不悦了,阴阳怪气地回周良善:“你给我钱雇我看着你哥哥了吗?”说着就往屋里走。
周良善小跑着拦住了他的去路,很大声地说:“老板,我哥哥给莎莎打电话说要钱跑路。”
江陈余的脚步一顿,惊问:“跑路?跑什么路?”
周良善一怔,喃喃自语:“你也不知道吗?那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没人知道。竟然连江陈余也找不到周山的踪影。
一时间,周良善焦心不已。她突然间发现,自打他们进了小夜曲以后,她对他的一切竟然是一无所知。不知道他和谁要好,不知道他每天都会去什么地方……
江陈余还在试图经过其他途径联系周山。
周良善正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头疼到想吐。旁边的沈树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正在拨电话的江陈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气的手直抖,指着沈树大喝一声:“拿开你的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这厢的两人一跳。
沈树不乐意了,回头一句话秒杀江陈余。“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江陈余扔了手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瞪着他不说话。那意思是你在老子的地盘上还敢玩横的,老子就睁眼瞧着你到底是怎么个横法。
沈树抱着周良善的脸示威似的“吧唧”亲了一口,回头和江陈余“对视”。
江陈余二话不说一拳头招呼到了他的脸上,边打边说:“老子让你欺负我妹妹。”
论打架,狗头军师江陈余哪是恶霸阎王沈树的对手,不过就是仗着占了个先机。
现如今,大势已去。江陈余被沈树牢牢压在沙发上,一拳一拳的狠揍。
沈树气呼呼地问:“老子就问你,老子泡个妞挡你路了没?你凭什么接二连三的阴老子?”
底下的江陈余疼得呲牙咧嘴,犹在嘴硬:“周山是老子的兄弟,兄弟的妹妹就是老子的亲妹妹,你敢玩老子的妹妹,老子就玩死你。”
“你妹的,老子就玩你妹了。叫你丫阴我,老子揍残你。”
两人正掐的欢实happy,一没留神,周良善不见了。
走出江家大门的周良善忽觉世界安
静了下来,站在路边干呕了半天,等到头疼有所缓解,这才慢慢的往小区外面走。至于里头的两人还会打多久?谁胜谁负?她没有那个心情去关心。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既然找不到周山,那就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先给他准备好了跑路钱。
可是装修服装店已经掏干了她和袁莎莎手里所有的积蓄,现在能用的也就是店里的一些营业额了。
周良善急冲冲地拦了辆的士,绝尘而去。
回到店里的时候,袁莎莎早就等候了多时。
袁莎莎的眼睛红肿,不用想一定是刚刚哭过。周良善早就急红了眼,可袁莎莎已经乱了阵脚,那么她就必须镇定。
周良善冲着袁莎莎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拉了她直奔后面的办公室,打开保险柜,开始数钱。
边数边安慰她道:“没事儿,刚才我去找过老板,老板说了是小事情,他能摆的平。”
袁莎莎一愣,遂惊喜说:“真的?”
“当然啊。”
“那咱们还数钱干嘛?”
“老板说了先让周山出去几天,等摆平了一切再让他回来。”
袁莎莎呼出一口长气,瘫软在转椅上了好半天,回过神来便咋咋呼呼道:“哎呀,我饿了,我先去吃点儿东西,你先数着。”
安下心以后的袁莎莎精气神全都回来了,迈着精致的小碎步,得得瑟瑟的出了门。
她才刚走,周良善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化为虚无。
前天刚刚进了一批货,现下店里的营业额也没有多少,东拼西凑的不过才五万。不知道周山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跑多久,这些钱会够用吗?
周良善的头又一炸一炸的疼了起来。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袁莎莎回来了。顿时,一股浓郁的汉堡香味布满了整个房间。
周良善突然一阵反胃。
袁莎莎摇了摇她说:“良善,我给你买了两个汉堡,快起来吃了。”
吃……周良善猛然跳了起来,推开袁莎莎,向卫生间跑去。
只听里头传来“嗷”的一声。
19、一波又起
周良善病了。
莫名其妙的就生了病,吃不下东西,又无时无刻的处在饥饿里。连续好几天了,每晚做梦不是去这家小馆子胡吃海喝,就是去那家饱餐一顿,甚至还有一晚梦到了自己啃个烧饼啃到心满意足泪流满面。瞧这出息的。
可是待到梦醒的时候,又是什么都吃不下,喝口凉白开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的闹。
对于吃货善来说,这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不亚于2012世界末日说。
就这么折腾了两三天,仍然没有见好的趋势,无奈之下周良善去了医院,挂了个门诊。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低头写着病例,听周良善说完情况,抬眼皮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问:“多大了?”
“二十多”。
“有男朋友吗?”
没心没肺的周良善想也没想答:“没有。”
医生又抬头瞧了她一眼,转着笔又问:“有过性生活没有?”
周良善有些尴尬地说:“有……有。”
“月经多久没来了?”
“快一个月了,哦不一个月多点。”周良善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医生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
“三十五六天那样吧。”
“三十五六天,反应也没那么早啊。”医生喃喃自语。
“什么?”周良善没听清楚。
医生甩给她一个单子:“先验个血再说吧。”
“不是,医生,我是胃不舒服,验血有什么用…”周良善试图解释。
医生不耐烦地摆摆手:“不验不好判断,你先去交钱验血。”
周良善悻悻地去了。
等到她将验血结果交到医生手上时,那医生只扫了单子一眼,很轻松地说:“哦,早孕反应。”
……
周良善的世界瞬间朦胧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惊讶,错愕,无所适从,齐齐涌了上来。当这些情绪翻转着即将落地的时候,竟充斥着一种与庆幸有关的……喜悦?
她究竟在庆幸什么?又为什么而喜悦?
周良善百思不得其解,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的十字路口,再一次无所适从。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她不知道。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关于沈树……或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量。
可是关于孩子,当她知晓了他/她的存在时,便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这……是个秘密。
是的,是属于她的秘密,与任何人无关,即便是孩子的创造者。
或许有人会说,周良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有些事情不去说,谁也不会知道,那么又凭什么苦痛也好苦难也罢偏偏要一个人独自去背?
诚然,倔强如周良善,始终认为此乃上上策。
o(︶︿︶)o
中午,沈树来店里接周良善一块儿吃饭。几个售货员习以为常,和袁莎莎一块儿嘻嘻笑着说着“好恩爱”之类的,开着他们的玩笑。
沈树酷酷地站的很远,没有听见。
周良善去瞧他,高大的身影在太阳光辉的照耀下,充斥着金色的光芒,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周良善突然很想掉眼泪。这种情绪着着实实吓了她一跳。琢磨了许久,她将此总结为日久生情。是了,就算是养只狗,在一起呆的久了,突然分别也难免会舍不得,更何况是个人。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总体来说也不算太坏。
不过,幸好这不是爱情。
“周良善,周良善。”沈树抬手在对面之人的眼前挥了挥。吃顿饭的功夫,这是沈树第三次发现她走神。
守着“秘密”与人共处一室,周良善难免心不在焉。她仓皇回神,惊问:“什么事?”
沈树皱眉,以为她仍在为周山的事情伤神,下意识问:“周山又打电话了吗?”
周良善摇头。
“江陈余那边又有什么消息没有?”
周良善还是摇头。
“那钱凑够了吗?”
“钱……”周良善低下头匆匆扒了两口饭,用以演饰自己的不自然,又慌忙点头说:“够了,够了。”
许是她的慌张扎了沈树的眼,莫名其妙的他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自以为幽默地说:“要是钱还凑不够,下回我妈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别客气她给你多少你就留下多少。”
周良善愣愣一怔,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对哦。”
r》 那天然呆似的表情逗得沈树哈哈大笑,像抚摸着宠物一般抚触着她的头说:“我去结帐先走,你吃完饭自己回去。”
说着起身向外走,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回头说:“周良善,开心点儿。”
周良善又一愣,忽地灿烂笑着,眼中有万千光辉在跳动:“沈树,你也开心点儿。”
心的某处有个声音悄悄在说话。“沈树,祝愿一切安好。”
/(ㄒoㄒ)/~~
安欣没有想过周良善会主动来找她。
更没有想过她会直白的这么可怕。
“我知道你儿子和一个叫程穆的女人在约会,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女人,我还知道你儿子不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她不如我听话,不如我温柔,不如我好摆布,不会跟他上山打野战,不会跟他随时随地的做|爱。想骂我贱是吗?随便。想让我滚蛋吗?那好,给我100万,我明天就回自动消失不见。”
程穆这个名字是一次沈树在酒后和她做|爱时说的。沈树的原话是“去他妈的程穆,去她妈的不吃西红柿,去他妈的不吃青椒,去他妈的不吃苹果,去他妈的不吃鸡蛋,老子受够你了。”当时他的表情又狰狞又狂躁,以至于原本状态中的周良善扑哧一声笑了场,直接笑软了沈树的小弟弟。
想到这里,周良善莫名的又想笑。
这笑看在安欣的眼里格外得讽刺,她气得发抖。
周良善的下贱程度完全超出了她对这个词的理解。她抖了好一会儿,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周良善的脸上。想想不解恨,反手又是一巴掌。
周良善摸摸脸没有动。
只听安欣一字一顿说:“如你所愿。我只问你一句,你骗我儿子了这么久,你可能心安?”
周良善思前想后自己似乎大概也就骗过沈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