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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刑警,重要的是这个老刑警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另外一个消息是江陈余在省医院工作的同学打电话告诉他的,说是江海同拿了两根头发找他做DNA比对。临挂电话的时候,老同学还不忘刁侃他一番:“我说余子,你不是你爸亲生的吧,要不然他偷偷做什么DNA检测啊。”江陈余笑骂了句:“扯淡。”
挂了电话以后,江陈余也顾不上再去法院了解周山的情况,便飙车往外祖家去。
这时春天早已在大地上画满了浓墨重彩的绿。将军府的院子里,春意盎然,鸟语花香。
花香是小花圃里的兰花开了。
鸟语是前年老爷子花了两千块钱在鸟市里买的鹩哥终于会说人话了。
说来也奇怪,老爷子愣是□了两年,鹩哥也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丫头片子才来了一天,鹩哥扑腾着翅膀,扯着公鸭一样的嗓子前前后后讨好似地叫着:“欢~迎,热~烈~欢~迎。”
敢情丫头片子真是个贵人。
树荫下,周良善正坐在石板凳上逗着秘密。
老爷子不经意般凑了过来,手里拎着象棋。
“闲着无聊,我陪你下盘棋。”
老爷子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在逗小孩。哦,不,像是在逗鹩哥才对。
周良善很想笑,头都没抬一下,很干脆地说:“象棋不会。”
老爷子没吭声,走了。
估摸着,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又出来了。
“我陪你下五子棋。”
这一回,周良善抬头了,正视着眼前两鬓斑白的小老头,笑着说“也不会。”
老爷子,又没吭声,又走了。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盘跳棋。
“我陪你下跳棋。”
老爷子琢磨着这个简单,丫头片子肯定会。
谁道,周良善还真不会。
跳棋都不会,军旗不用说肯定也不会,这就没有能下的棋了。不会下棋,怎么沟通感情。
老爷子急眼了,说:“你怎么那么笨啊,跳棋都不会,除了吃你还会什么。”
周良善语气清凉:“会偷。”
老爷子杵着拐棍的手抖了抖,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进屋。
片刻后,又扭了出来,手里拿着个紫砂茶壶,冲着周良善说:“过来,咱们说说话。”
“要讲故事吗?”周良善莫名有些激动。
老爷子也激动啊,可有个能说的共同话题了,笑的跟圣诞老人似的,说:“想听什么吧?是想听我智取威虎山,还是胜利指挥百团大战?”
周良善一听,乐了,说:“我是笨点,傻点,可不代表你能随便骗我啊。智取威虎山的那是杨子荣,百团大战的总指挥官是彭老总,这个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剽窃不了。”
老爷子不愿意了,纠正道:“我秦某人的子孙没一个是傻子笨蛋,就你这样的精的跟个马猴一样,还笨啊,你是欺负我老实吧。”
老爷子的脾气很直爽,周良善抱着秘密凑上前说:“算了,咱俩都别谦虚了,你就说你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吧?”
“你爱听什么?”
老爷子坐在了警卫员端来的藤椅上,周良善顺势坐在他腿旁的小马扎上。一老两小,气氛很良好。
“我爱听八卦。”周良善仰着头看他,笑的很甜。
“易经?这个我可不会,老沈那家伙要是还在的话,他会,特擅长,还会摆八卦阵呢。”老爷子像是陷入了回忆。
周良善急忙辩解:“不是那个八卦。像听墙角跟,小道消息,市井流传,要听这样的。谁没事要听你讲摆阵啊,我又不打仗。”
老爷子给了她一记“怎么这么不求上进”的眼刀。
周良善摆出一副“我就这样”滚刀肉似的神情。
老爷子为难说:“我不会讲啊。”
周良善撇嘴:“那得了,我哄我的孩子,你晒你的太阳。”
老爷子啼笑皆非,卖着关子说:“让我打开回忆的大门,仔细找找有没有你想听的那种八卦。”
周良善心急提醒说:“有现成的,二十年前……”
老爷子听后,却立马变了脸色,瞪了周良善老半天,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屋里,整个下午再没有出来一次。
周良善不快地想:你瞒的了初一,也瞒不过十五啊,何必呢。
可是初一还没过,搅局的就来了。
江陈余到的时候,正赶上吃晚饭。
前两天,周良善都是跟警卫员护士一起,在厨房吃饭。今天,老爷子钦点了要周良善上桌陪他一块儿吃。
四菜一汤,全部是素食。
从不挑食的周良善吃的正欢实的时候,江陈余进来了。
老爷子孩子似的冲着江陈余喊:“陈余,这丫头是饭桶啊,这已经是第三碗饭了,都快赶上我年轻时候的吃劲了。”
乍一听老爷子喊“陈余”,周良善一口饭呛在了嗓子里。
她没有想到江陈余会来的这么快。
周良善放下碗筷,好一阵咳嗽。
老爷子下意识说:“乖乖,没人跟你抢。”
听在江陈余的耳里很不是滋味,他未动声色,上前了两步,轻拍着周良善的后背。
其实刚刚走到半路,江陈余便想明白了,他这么匆匆的赶来,在周良善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他还是来了,没有原因,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周良善。
是的,在DNA比对没有出来之前,周良善还是周良善。
还是那个让他动过心思想收为己有的女人。
江陈余一直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个杯具,父亲与阿姨的纠缠,母亲的疯狂,这些童年的阴影始终跟随他的左右。
他玩世不恭,他混蛋,他薄情,他……
他一直以为他这一辈子什么都会有,就是不会再爱了。可莫名其妙的周良善就闯进了他的心里,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真正的第一次所谓的动心。也许这就是他看出端倪却从不求证的原因。他无时无刻不身处在矛盾中,他想要靠近她,却又不敢接近。他怕看见她的脸,她的脸上有太多太多她们的影子。
可是这也许会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动心了。那么他此番的举动,便是纪念,纪念他还没有发芽便被扼杀的畸恋。难得糊涂,他还可以糊涂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周良善的咳嗽渐渐止住。
老爷子招呼人给江陈余添了副碗筷。
在严厉的外祖面前,江陈余的话并不很多,他没有与周良善交谈,只是埋头吃饭。
老爷子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想跟他解释一下周良善的存在。可话一说,就太长太长了。
更何况有很多事情连他也解释不了,所以他更加害怕跟江陈余解释之时,周良善会询问。
面对她的询问,他不知所措。
就像下午,他将自己牢牢地关起来,反复思考着要从哪一件事情开始跟她说起。可是想了一下午,似乎总是轮回在这种怪圈里。要说这件就必须要先说那件,说了那件就还得再说另一件,说来说去最怕的就是全盘托出。
他怕周良善受不了。
他好好的一个外孙已经被刺激成了怪胎,他不想让她步了江陈余的后尘。当初同意将她送出去寄养,无非就是想好好地保护她。谁知道,中间出了差错,等到补救好了,准备接她的时候,她连同寄养的人家全都消失不见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虽然DNA检测还没有出来,但是老爷子潜意识里已经将周良善当做了那个她。
他苦命女儿的宝贝,他失而复得的外孙女。
他已经让她的母亲受了半辈子的委屈,也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现在他想尽可能的保护她。
难,实在是太难了。
藏不住的迟早是要漏出来。
不过解决这些之前,他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要办,那便是找出秘密的爹是谁。
要让他抓住了那个混蛋小子。
哼哼。
单挑。
老子有枪。
作者有话要说:说话不算话了,分没送完,明天再送,用的无线网卡,上午卡的厉害,分没送成。
谢谢没日没晔的关心,学步车是买了,但是已经成了摆设,一个是孩子不愿意坐,再一个就是像你说的,我上网查询以后,就不再敢让他坐了。现在在教他爬,不到半岁的时候,就自己会往后退。现在每回我在前面逗引他,想让他往前爬的时候,他总是撅着屁股一动一动的离我越来越远。好忧伤~38沈家小树
吃过晚饭后,江陈余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
说实在的,江陈余的到来,使得周良善的心莫名七上八下了起来。一个人若是总觉得有另一个在是一种压力的话,那么对于这个人和另一人来说同样都是悲剧。
原来想继续纠缠老爷子问清往事的周良善改变了主意,早早地躲进了屋里。
这是老爷子专程让人收拾出来的客房,很典雅的布置,里头很多东西都是八十年代末九零年代初期流行的,双喇叭可以播放卡带和收听广播的收放机,还有满满两箱各式各样的卡带,多是邓丽君和齐豫的。
周良善试了试收放机还是好好的,在那箱卡带中翻了半天,在邓丽君的包围下终于翻出了徐小凤,塞进了收放机里。
不高亢不激越不暗哑不滞重,平缓中放射着绝对的穿透力,浑厚中透着绝对的感染力,这是小凤姐独有的唱腔,配上温馨舒缓的旋律。哈哈,给秘密当摇篮曲很好。
周良善正为自己无意中的发现而欣喜时,江陈余没有敲门便走了进来。
“这是我阿姨没出嫁时住的房间,已经空了20余年了。”
周良善立马转身去看他,眼睛眨啊眨的,不可思议地问:“她……20年前就嫁给江海同了?”
江陈余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爸爸和我阿姨从来没有结过婚。”
“那她……那我……”周良善皱眉思索了一番,语无伦次。
“你以为你是江海同的女儿?不管DNA的结果是什么,呵呵,我都可以准确地告诉你—不是。虽然现在还没有拿到DNA的报告,但是现在外公已经认定了你的身份。他让我来告诉你一些过去的事情,一些他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我也不愿意回忆,我想不如让你自己去发现。东面最角落的小屋是个小仓库,里头存满了旧报纸。我也忘记是哪一年了,有一条很震撼的旧闻是关于你父亲的。”
江陈余如是说完,不待周良善出言抗议,便直接离开。
真的很讨厌江陈余表现出的高深莫测,好好地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会死人吗。
周良善的好心情,化为乌有。
一肚子的怨气实在是无处发泄,抱起秘密去客厅用老爷子家的固话打电话。
来这儿的第一天手机就被老爷子收缴了,美其名曰全军事化管理。不过,今天饭桌上,江陈余的手机也被收缴了。这让不爽了好几天的周良善偷乐了一把。
此时的周良善只想找个正常人正常地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舒缓舒缓心情。
没有多想,周良善拨通了沈树的手机。
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沈树接到电话时的反应。被愤怒和惊喜绞缠充斥着的他好容易才镇定下来,说:“你是不是不玩死我誓不罢休?”
这边的周良善乐了,说:“我又怎么着你了?我也没干什么呀。”
沈树没好气地说:“那你自己说说你现在在哪儿?你把我儿子到底带什么地方去了?”
周良善正发愁要跟沈树怎么解释时,电话里陡然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
“你儿子?敢情秘密的爸爸就是你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周良善反应了过来,埋怨道:“哎呀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呀,你快挂了。”
沈树一听,这哪儿冒出的老头啊,不快地问:“周良善,他是谁?你和我儿子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老爷子说:“好啊,你不说你是谁,我告诉你你儿子被我扣押了,你想见他就得亲自过来。等你来了,老子要跟你单挑。”
沈树气笑了。嘿,这老头儿还挺厉害,还单挑,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还是二十浪荡岁的小青年?不过他儿子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扣押的。
他说:“报上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老爷子:“XOXOXOXOXOXOXO。”噼里啪啦地址一说,老爷子又问:“小子哎,什么时候过来?爷爷等着你。”
沈树说:“马上动身。”算了算去临市的车程,又说:“两个小时后见。”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啪”,老爷子扣上了电话。
那厢的沈树也挂了手机。
周良善站在客厅里气急败坏地叫唤,“你们……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树将地址写在了纸上,左看右看,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干脆不想了,也不讲白天还是晚上,拿了车钥匙出门。
将军府里。
早就过了平时上床睡觉的时间点,老爷子披了个军大爷,坐在院子里正对着大门的地方。
嗯……手枪放在他微微一伸手就能够触及的圆桌上,旁边还摆了壶浓茶,还有一盒软中华。
警卫员和护士没人敢上前劝他去睡觉,江陈余是敢劝也不劝,装着什么也不知道,陪着老爷子喝了会儿茶,推脱明早还得往苹安赶,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