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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善的眼皮一跳,忽地想起前天他嘲讽着问她:“报复是吗?”
尼玛,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这回的庄家是他是他还是他。
思绪转了一圈,周良善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的也说了句:“沈总你好。”便悄悄地退到了周山的身后。
偷眼去看,沈树仍然笑,风度翩翩,仿佛他们头一回见面,又很随意似地明知故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周良善总觉得他笑得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看得她心惊肉跳,窝囊之气郁郁而生,为着大局,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周良善。”
沈树挑眉,像是很满意般点了点头。
江陈余招呼了两人坐下。
接下来,周山也加入了战局。战事很快白热化,三人又是喝又是叫,周良善被彻底晾在了一边。
很快,喝得晕晕乎乎的周山和沈树勾肩搭背,充分应证了酒桌上全是兄弟的黄金定律。结果就是临了的时候,沈树给了她二人一人一张名片,让他们随时去公司洽谈合作事宜。
彻底晕菜的周山兴奋坏了,大着舌头一个劲的跟沈树说“谢谢”。
周良善拿着镶金的名片左翻又翻。沈树,名字像人一样挺拔而立。瞬间,周良善对他有所改观。
头回见面她觉得这货就是散了黄的鸡蛋,丫的混蛋一个啊。第二回见面她又觉得这货是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混蛋。这回她想:这男人不仅骚包,还很有能耐,横看竖看还是一混蛋。
可往往有能耐的男人都让人琢磨不透。比如刚才给她名片时,他像是无意划过她手背的手和含着笑意的丹凤眼,明明在说:“周良善,咱们现在算是正式认识了吧!”
思及此,不知为何,周良善突然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上午,周良善躺在床上装死。周山无奈只得作罢,自个儿站在镜子前捣哧了好半天,光发型就换了三回,发胶用了小半瓶,就是头回去见袁莎莎的爹也没有这样劳神过,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擦了点周良善的擦脸油,这才开着小车去了沈树公司。
周山刚走,周良善便睡不住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坐在窗边瞧啊瞧的。
从没见过周山有这么大的干事劲头,但愿不要事与愿违。
过了中午饭的光景,周山回来了,一身的酒气,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一动不动,这回轮到他装死了。
周良善生怕他受了什么刺激,小心翼翼地问:“没成?”
周山摇摇头。
周良善长出一口气,又问:“嘿,那不就是成了吗?”
不曾想周山又摇了摇头。
周良善急了,说:“问你话呢,没哑巴就赶紧给我说人话。”
周山眨巴了眨巴眼睛,像是才迷糊过来的样子,开腔了:“谈好了,什么时候签合同都成,就是签合同的时候得交两百万保障金。”
“尼玛”,周良善倒抽了口凉气。两百万,她,周山再加上袁莎莎三人,不管是整个卖还是拆开了卖都不值这个价钱。这还叫谈好了?
周良善瞪了他一眼,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磨了磨牙说:“得,国际品牌太贵,那咱就别崇洋媚外了,先整个国内的牌子干干,照样也能挣钱。”
周良善述说着事实,可周山不爱听,回她:“这不叫崇洋媚外,这是机会,机会你懂吗?不懂就别废话。”
“我什么都不懂,我就知道别说两百万了,给咱仨卖了凑凑也就顶多凑个三十来万。”周良善气急,声音稍显尖锐。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了半天,周山败下阵来,不是败给了周良善,只是败给了现实,必竟两百万,不是二十万也不是两万。他败得心烦意乱,又不甘心,只得摆了摆手,说:“再议,再议吧。”
在小夜曲工作,收入虽然不错,花销却成正比。周良善做公主一月工资加小费,吃吃花花交交两人的房租所剩无几。袁莎莎一开始也是做公主,靠他才做了妈咪,虽说和佳丽的分成可观,必竟年轻压不住场,手底下的红牌佳丽有限,这样一来收入有限存款就更有限。而他自己有多少老本他在清楚不过,离两百万太过遥远。这个再议究竟要如何议,连周山自己也不清楚。
周山很闹心,这一点周良善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天七点
05、正式交手
有时候,想法与现实的差距甚远。也有时候,追求与欲|望不在同一起跑线上。每天想着这个东西是我的就跑不了,可惜的是,从始至终都还只是停留在“想”这个层面上。
往高了说周山想做的这件事情叫理想,往低了说就是幻想。理想也好,幻想也罢,不能实现的总是最折磨人的。周山想得头痛欲裂,又无计可施。连带着周良善也跟着干着急,纠结了好几天,还是决定要做点什么。
这天,她早早的起了床,翻出沈树的名片,深呼吸一口,照着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你好,是…是…我。”电话接通的这一刻,周良善突然有些紧张,口齿不甚清晰。顿了一下,又觉自己十分好笑,仿佛笃定了沈树一定知道自己是谁。
事实上,这厢的沈树在乍听声音的那一刻短暂迷惘了一下,紧接着便确定了电话那头的人是周良善。虽然与她的交谈总共不超过十句,但她的声音像她的人一样,说不上特别好听,却很特别,在配上温吞吞的腔调,叫人过耳难忘。
不过,沈树未动声色。
周良善像是叹息一样出了口气,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是我,我是周良善。”
这时,沈树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很装13地说:“周小姐找我有事?”
周良善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握紧了手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闭着眼睛很快速地说:“我想请你吃饭。”不等沈树回话,她又说:“咱们一会儿就在步行街口见。”说完又没等他答允,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树愕然,又有点哭笑不得。
他当然知道周良善找自己所谓何事,说的坦白点在此之前他完全确信这个有点性格的小女人会自己送上门来。
他在等,如今刚好,来的不早也不晚,只是有那么一点儿突兀。他还没有答应一定会去的好不好。那么他是去呢,还是晾晾她?
沈树拿捏不定。
这边的周良善开始捣哧自己,画好了淡妆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沈树一向骚包的行头,又转了回去,拿出了衣柜里从没穿过的那件白色雪纺裙子。
每个女人的衣柜里都有一件自己很喜欢却不大能穿出去的衣服。这件裙子就是,时光碎片般二十五米超级大摆,有点婚纱的感觉,很仙,很飘逸,周良善却很难有合适的场合可以穿上它。
想了想,周良善换上了这套仙女装,又给沈树打了个电话。“你来接我吧。”仿佛是害怕沈树会拒绝,她自嘲地笑笑,又说:“我今儿的打扮挤公交车会被人围观。”
她的语气引得沈树失笑出声,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他果断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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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沈树就看见了等在路边的周良善,白裙飘飘,清莲一般的素雅,犹如一幅赏心悦目的美画。
美女配野兽,名缓配绅士。
沈树也优雅了一把,下车为周良善打开了车门,打趣道:“周小姐请人吃饭的方式很特别。”
其实他是想说她请人吃饭请得很一厢情愿吧!周良善没跟他寒暄,低头坐进了车里,这才回他:“哦,头回请人吃饭没经验,下回就有了。”
“敢情你是拿我当试验田了。”沈树笑着坐到了驾驶位上。
周良善抬眼皮望了他一眼,说:“下回还请你。”
“当真?”
“当真。”
“果然?”
“反正我也没有别人可请。”周良善笑的好似没心没肺,斜眼去看沈树的反应。
与此同时,沈树也在探究着她。视线相交,沈树敛住了笑,问周良善:“你不怕我了?”
“开始怕,怕和像你这种人绞缠不清。现在我都自个儿送上门和你绞缠不清了,还怕个什么。”
她倒是坦白。沈树点了点头,与这样的女人相处很自然很舒服,也不用绕圈,他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一万还是五万其实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开心。”
周良善皱了皱眉,“我没准备跟你上床。我……只是想勾引你而已。”
“勾引我?”沈树很诧异,笑出了声。
“对,只要勾上你了,你还不得什么都听我的。”周良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沈树有点儿迷惑,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图。这女人不光请人吃饭的方式很特别,连求人的方式也这么特别。
沈树即想用天真烂漫来形容她的笑容,又想用老奸巨猾。从一开始,她所表现的自己时而聪明,时而糊涂,时而通透,时而简单,甚至连阅人无数的他,也说不清楚她究竟属于哪一种女人。
人还真是下|贱哎,他还真的真的觉得这样的女人很有意思。
当然这不能表现出来,就好似谈生意,他不想让她看清他的底牌。
于是,沈树没有接她的话。
周良善开始絮絮叨叨:“我,周良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二十整岁,哪天生日不知道,没谈过恋爱没跟男人上过床,长相算一般吧,身材也还凑合,胸不大34C,个也不高一米六七,就是有一条大长腿,有挺多男人好这口的。你喜欢吗?”
看着周良善还特意掀了掀裙子露了露腿,沈树啼笑皆非。
谁知这时,周良善特地很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哦,我没用过黄瓜。”
可怜的沈树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他拿眼睛瞪她。
周良善又说:“也没用过胡萝卜、香肠什么的。”
“死丫头。”沈树憋紫了脸,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说的话。
周良善扭头看看沈树有些发窘的表情,微微笑笑,终于肯闭嘴了。人就得这样,碰见贱|人了,你比他还|贱,他也就只能变身纯良了。
沈树当然不知道周良善心中所想,见她安静地瞧着车窗外,一脸的恬静模样,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心又痒痒,便逗她道:“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
周良善问:“哪种?高富帅?是女人都喜欢啊!”
“我问的是你。”
“我不是女人吗?”
“那你喜欢我哪点?”
周良善不加思考地说:“废话,肯定是高,富,帅呗。”
沈树见她答的没有诚意,又问:“除了这个。”
周良善想了想说:“男的,会动的。”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
或许碰上周良善就是沈树这辈子最大的劫难,几句简单的对话,活活憋出了内伤。人家周良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练就了很多年的泰山压顶不弯腰的镇定自若,彻底被攻破。
这是一种不好的现象。
沈树忽然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就像周良善第一次见他那般,摆出一副凌驾于一切的模样,不声不响,机械地操控着方向盘。
就这样默默地开过了好几条街,这才想起吃饭的事情来,便问她:“你准备请我去哪儿吃饭?”
还别说,此时的周良善正为这事儿发愁。像那种少则千字垫底,多则万字开头的洋餐厅,她是请不起,小馆子又不合适。
思了一圈又一圈,周良善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咱去必胜客?”好歹也算洋餐厅不是!
沈树抽了抽嘴角,既然都来了,别说必胜客了,就是麦当劳也得去啊!
没想到这时,周良善Hll的又来了一句:“小孩子都喜欢去那儿。不过,像你这种大龄青年吧,孩子要的晚,别人当爷的时候你们才当爹,权当提前感受一下里头的欢乐气氛。”
沈树的脸彻底绿了。尼玛的欢乐气氛啊,尼玛的大龄青年啊,他才二十八的好不好,还正值壮年的好不好,才刚立业的好不好!
这一瞬间,沈树好想掰开周良善的脑壳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爹可忍叔不可忍,说出来的话就明显带了些报复意味,“周小姐,我看饭就不用吃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可你到底值不值两百万的保障金,我还要考虑考虑。”
原以为这样的羞辱至少可以让周良善也动动气,没想到她忽然一笑,很肯定地说:“当然不值了。”
“什么?”沈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肯定不值两百万,整的零的都不值啊。”
沈树无语了,抬手摸了摸周良善的脸。
周良善下意识往边上躲了一下,紧接着又凑了上来。她想摸吧摸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沈树边摸边叨叨:“脸皮可真厚啊!”
必胜客到底还是去了,事情仿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实际的就是周良善的钱包少了两百三十块。
其实吧吃的多的还是她。
沈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来没有遇到过在他面前大哚快哚只顾吃的女人,然后他就光顾着看她吃自己忘了吃,再然后披萨就没了……
他很郁闷,想想又觉得特别好笑。女人的一些特质,比如矜持、优雅,周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