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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次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
明媚把一张报纸扔在床上,“噜,你看,我想报名参加。”
我一看,报上刊登的是歌唱大赛的广告,这几年各大电视台都在轰轰烈烈的举办选秀活动,倒是捧出了几位受新人。文静从小就梦想当明星,高考那年我还赔她考过电影学院,若不是被主考官发现她塌肩,手上生有冻疮,也许她就是第二个小燕子。
“怎么,你不想做齐夫人了?”
“这两者之间应该没有矛盾吧。”
想想也是。
“明媚,你也去吧,你不是也爱唱歌的吗?”她怂恿我。
“我……”话到嘴边我又愣住了,想想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参加比赛吗?心里的这一关就过不了,“我就不去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切,还没嫁入豪门呢,就忘了自己的志向和追求了。”她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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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六,文静见色轻友,一早去见她的地下情人去了。
我躺在床上,不想动。
伯伯家我是不会去的,依然没有准备好怎么去面对他们。而那个所谓的家我更是不想去,郭耀飞平时去的晚,我到了那里也是一个人呆着,还不如在这里。
从早上到下午,我就这么窝在床上,看看碟片,听听音乐,直到傍晚,我才打点行装。
楼下大厅的地面光鉴照人,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铛铛”作响。开电梯,合上,再开,出了电梯的们,拿出钥匙往锁孔里轻轻一转,我便知道屋里有人了。
郭耀飞一般来的较晚,而此时,他却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这么早就来了?”我打着招呼。
没有回音,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得知我是钟泽的“女友”不知对他有没有什么影响,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将裙子上的小坎肩脱下来挂在门厅的衣架上,然后提包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脱下鞋子,我光脚蹭着垫子的柔软质感,脚面痒嗖嗖的,舒服解乏。其实,我很享受一个人在家坐在沙发上静静做着自己的事的感觉,眼前的超大视野和窗外的景观都让我赏心悦目。
打开包包将文静送我的几款化妆品拿出来看,化妆品是我青睐的牌子,价格不菲。被我一一看过,连里面的说明书也被我仔细研究过了,对面依然没有动静。
“你过来。”郭先生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沉闷。
“把包也拿过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疑惑,可是我还是依照他说的做了。
他侧面的下巴还是那么好看,却显得冷俊,其实我很想问问他,问他和钟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吗?为什么彼此那么冷淡?为什么以前没有听熙月姐说过呢?我非常好奇。
“把手机拿出来。”他又说道。
我愣住了,拿手机?难道他要看我的手机?想查看我的隐私?我没有动弹。
“快点。”他催促。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拿了出来,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屈尊于他的,还是得听从他。
“不用,自己打开。”
我又听他的话将翻盖打开,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的是一只笨笨小狗。有一回钟泽看到这个图片,说我很像这只小狗,都有着纯纯傻傻的眼神,一番抗议后我还是把它下载了。
我等着面前这个人,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打电话给钟泽。”他忽然说道。
什么?我看着他,我在他的脸上搜索,可是我看不出什么端倪。
“打给他做什么?”
“告诉他,”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幽深而紧力, “跟他分手。”
他的话一字一顿,耳边清晰可闻。可是,我却愣住了!半响,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却产生了一种厌恶,一种深深的厌恶。
“我凭什么要和他分手?”我的音调激昂起来:“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没说我不能谈朋友。这是我的人生自由,你没有权利这样要求我。”反感他这种口吻,他武断专行的做派以及咄咄逼人的气势,虽然和钟泽实质上没有什么,但是我现在却不想否认。
他不再作声了,只是看着我,那漆黑凌厉的眼神,漠然霸道的架势,看得我竟然毛骨悚然起来。忽然间我有点害怕,虽然和他同榻这么久,虽然从第一次在熙月家见到他有三年了,我现在甚至是他的小蜜,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住在一起。
“你打不打?”
“不打。”
“真的不打?”
“不打。”
就这样!一股力道涌了过来。
被他腾空抱起,“啊!”我惊呼,天旋地转:“你干什么?放下我,快放下我。”我手腿乱蹬,大声呼斥。可是依旧不妨碍他将我抱到了窗边,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我紧紧搂住他的颈项。窗口是大开着的,有扑进的呼呼晚风。
我离开室内悬在了窗外,天啊!我能看到到窗下微小的植物和垃圾桶,顿时一阵颤栗。
“救命啊 !”我惊呼,我恐高啊!天呀!谁来救我!
“你打不打?”
“打,我打。”我立即投降,接过他递给我的手机,我哆嗦着打开,“是钟泽吗?”不确定他是否接听,我只是大喊,“我想和你分手。”
风中依稀听到钟泽的声音满是疑惑,“你在哪里?明媚,你在说什么?”
“你别管!就是这样,我决定和你分手,就是要和你分手!”
“这样可以了吧?”我转身,依旧哆嗦个不停。
我看见他笑了,他竟然在笑,将我放了下来。
落了地,我朝卧室走去,我的身体僵硬,我恨的咬牙切齿。
自尊心极度受挫,虽然我和钟泽没有这样的关系,但是他并不知道啊!凭什么对人家动用武力,凭什么对人横加迫害,凭什么践踏别人的自尊?
晚饭也没吃,我就上了床。
我蜷缩在床角,我想到了钟泽,我隐隐作痛起来,我想他要是知道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一定会为我心痛的。
那天晚上,我没同他讲话,他也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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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大亮,可是依旧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四下清静一片,郭耀飞应该回他的那个家了,他另外的那个家,那个真正属于他的家,家里还有他的亲人需要他照料。他一般都按时的来,准时的走。
思维清晰起来,这两天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一直以来就以为,郭耀飞之所以找我只是因为他有那方面的需要然后觉得我长的还行便近水楼台。可是现在,他横空而出的身份还有他昨晚过激的表现不免让我疑惑,他找到我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
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却睡不着。
一旁的手机唱响起来,拿起一看,是家里的,顿觉轻松。
“爸爸。”
“明媚啊,”爸爸的声音也似喜极了的,“早饭吃过了吗。。。。。。这两天气温忽高忽低的,你可要注意身体,小心着凉了啊。。。。。。”一开腔,爸爸的话就绵延不绝:“还有,明媚,你二姑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呢。。。。。。明媚,你在听吗?”得知我还在听,他这才继续,“男方也是我们这边人,现在在凝海,父母家里我们也都认得,知根知底。”
“爸爸,我现在还不想谈对象呢。”
“傻丫头,现在不谈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听说小伙子人长的不错,前两年考上了交警,公务员嘛,汗劳保丰收的。。。。。。你二姑也说,你要谈了对象在凝海定了下来,我们在家里也放心些。。。”
其实,若真如爸爸所说,早日在凝海找个对象安定下来,不让家人为自己牵挂也是我乐意的,只是。。。。。。
最终抹不开二姑和爸爸的一片心意,我答应他们去见见看。
放下电话便和那个男的联系了,谁知当天下午就将见面时间定了下来。
“你好,我叫孟宪森;”一家中式餐厅内,小伙子嘴一张便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人倒也不错,一看便知是个出生普通但家教尚好的人,行事规矩;礼貌得体。站在人前,亦意气焕发。还颇为健谈,才刚见面,便开了话匣子,或许老乡的关系在里头,便容易混熟。
因来自于一个地方,口味也相似,两人点了一份沙锅和几碟小菜,胃口好了,心情也觉得不错。听着他从天上讲到地下,又从财经转到娱乐,倒也挺佩服的。本来想着来了见个面然后找个借口走人,但是现在却改了观,觉着即便不能成为恋人,做个朋友也不错啊。
分手的时候双方互留了电话,他又将我送上了车。
谁知第二天上班居然收到鲜花,女孩子收到鲜花是很正常的,但是却觉得惴惴不安,拿了个花瓶将花放了进去,一整天都想着该怎么和他挑明。
下班时间到了,因晚上有英语课便匆匆出门,刚出大门口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站在那里,柔和的夕阳下,健壮挺拔的,定睛一看,又是那个孟宪森。
他搓着手,一脸的憨笑:“下班了,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呵……”
一时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听说前面开了间老家的土菜馆,我想……请你尝尝。”站在那里,原本挺健谈的一个人,转眼就显得局促木讷了。
正不知所措呢,电话响了起来,应该是文静,我急忙打开。
却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接了后才知道原来是那天在钟泽家里说我是“望穿秋水”的钟泽的表妹若琴。
“……明媚姐,我婆婆说了,表哥这趟国门一出没个十天八天回不来,她让我转告你,让你有空去家里吃饭……”
不知道钟泽出国了,更没时间表现我的惊怔和疑惑,我应承了下来。
放下电话,我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和人家约好了的……”
就这样,他把我送上了前往白鹭岛方向的车。
坐在车内,随着车的颠簸,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我不免想,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吧,该走的偏偏不走,不该来的却偏偏要来。一直以为和那段经历告别了,像自己幼时的邂逅流星般生命中划过不再出现。可谁知,还是会有交集,知道自己本不该去,可还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
到的时候,暮色已浓,夕阳的最后一片玫丽也消释无踪。我站在大门前,仅时隔几天就又来到这里,周围明净一片,墨色茵茵。这样看过去,院内的一切竟像水墨国画般浓淡相宜。
屋里并没有多少人,和爷爷打了声招呼我便找奶奶去了。
后面的园子亦别有洞天,满眼的色彩斑斓,一位老妇人正穿行于绿叶婆娑间。那天在饭桌上因为人多并没有和奶奶多说什么话,现在看上去奶奶竟是个非常娇小干练的人。
“奶奶,这种倒挂金钟特别难养,你怎么能养的这么好呢?”一株株粉红的倒挂金钟吐着金色的花蕊从我们的前方披散而下,像极了少女钟爱的浪漫布艺。
奶奶笑呵呵的说,“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脾性,你只要掌握好了,就能对付它。人也一样啊,在别人看来难以相处的人,你只要了解他内心深处的东西,理解包容他,也就不难面对了。”奶奶的声音低缓,却给人一种安然舒心的感觉。
我觉得奶奶的话里有话:“奶奶,你说的很对。”想了想又说道,“奶奶,你说的是哪一类人呢?”
听我这样说,奶奶突然转过脸来,她的眼里现出一种深刻不明的东西。
怕被她看穿了心思似的,我连忙坦白,“比如吧,我觉得钟泽就是个非常随和的人,多数时候他都很好相处,可是有时候……”想把话题往这方面引,我鼓起勇气提到他。
“你说的是他对他哥哥的态度吧。”奶奶给旁边的花草添了些肥。
我的心咯噔一下,没想到老太太猜的这样准,看样子奶奶那天也注意到我对他们兄弟间态度的疑惑了。
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很不得马上揭开这个谜。我知道,若是以我的真实身份是不该提出这样的问题的,若是以钟泽女友的身份那就更加尴尬。但是,那样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我,明知道这样不好,却还是停不下我的脚步。
奶奶饱经沧桑的眼睛却深沉似大海,“你想了解他们,是吗?”
我的脸忽然红了,奶奶一定是把我当成她未来的孙媳妇了,我点了点头。
“他们哥俩的事情是他们自己都不愿提及的。但是,以你的身份是应该知道的。”
、第 22 章
“来吧;”奶奶拉着我;我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椅子是藤制的;藤篾被磨得光滑圆润,应该有些年代了;那天为我沏茶的女孩递了一条毛巾给奶奶;女孩很年轻,听说也是我们家乡人,出来打工挣钱,都不容易。看她走的远了,奶奶的眼神变的幽远起来,“哎,”她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
“人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我就常想,若当初我不同意你伯伯和耀飞他妈分开,若他们分开后我多去劝解她们,钟泽的母亲也许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