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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的绿萝随风摆了摆,屋内静谧又祥和,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在爆裂。。。。。。
晚上,当文静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仍旧坐在电脑前头脑一片混沌。
“明媚,赶紧过来!”文静在电话那端叫嚣,“今天的场子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
文静是我的死党,也是我最要好的同学,我们从小学时代就一直保持着持续而热烈的友谊。当初我电话里的一声哽咽,她便辞了工作追到凝海陪我来了。她现在在一家装饰工程公司做业务,她的那个老板人曰老齐,其实老齐人并不老,只是熟识他的人都这么称呼他罢了。两人工作搭档,日久生情,她现在是老齐的情人。
文静对他也真是掏心掏肺,为了业务她是豁出去了,以前不喝酒不抽烟,现在烟酒都来,以前虽说打扮前卫本性却守旧,现在为了能谈成业务,你就是场面上揩她点油,调戏她一两下也不是不可以。
今晚这么兴师动众的让我去,肯定又是逮着哪家大客户了。
顶楼包间里金碧辉煌,奢华大气,水晶吊灯自上垂泻,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镀金壁画。
除了她和她的那位,熙月姐也在。原来今天又是由熙月姐引荐,她认识文静即将谈的大客户也就是亚易的老总,而今天亚易宴请税务局的人,熙月姐让文静他们参与,这样一石二鸟。其实熙月姐已经帮了老齐不少忙了,不过我想也不是白帮的吧!
“告诉你啊,中间那个是亚易的李总,旁边的是税务局稽查科的王科,再旁边的是管理科的赵科……记住,你今天可要陪李总多喝几杯。”
饭桌上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加上熙月、文静和我这三位别有用心的美女煽动,更是将酒宴的气氛推上了一波又一波。数旬后,“李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啊,”管理科的赵科又端起了酒杯,“我再敬你。”
刚放下杯子,王科那边又端起来了,“小李真是好酒量,来,我先干为敬。”胃火辣辣的,先前没吃什么东西就喝这么多酒,我的胃在抗议。
这时,李总发话了:“小齐,这样吧,你们回去先做个工程预算让我看看,我们再进一步详谈。”老齐就想做成他们的业务,听他这么一说,自是高兴的不得了,文静那也是誓死发挥,立马完成了任务,看我犹豫的样子,她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她的意思,其实已到了自己的底线,本不想再喝,但是,为了好友我只能吸气准备再战。
看着面前的杯子,我正要端起。
一只手伸了过来,桌上的酒杯随即消失了。
“我的酒桌上不需要女人陪酒。”耳边响起低柔舒缓的嗓音。
我愣住了!
身子像是被人点了穴,紧接着,是心脏急速的跳动。
虽然,这里很嘈杂;虽然,大脑已被酒精烧的迷糊;虽然,意识已有所飘散。
但是,我知道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听得出他的嗓音。
一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
“钟泽。”我站起身来。
“啊,钟总,你们……原来认识啊?”有人问。
文静嘴快,“那当然,明媚是……钟总的女朋友啊。”
钟泽将我按回座位,“是啊,我女友李明媚,她不太能喝酒的,大家就不要勉强她了。”
这下好了,再没有人找我喝酒了,他们都盯着钟泽了。“钟总,真是没有想到,您百忙之中能够大驾光临,我非常荣幸……”王科忙不迭的起身。
“钟总,下次如能有幸的话,希望您能够……”
“钟泽,你不是在乐宁上班的吗?”散席后,我一上钟泽的车就好奇的问他,想到他执掌乐宁的,怎么现在和亚易扯上关系了。
“乐宁是亚易下属的子公司。”他的面容柔和,窗外射进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熠熠闪烁。
“那这么说……你现在高升到总部了?”
“可以这么说吧。”
“你们亚易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一想到连税务局的人都那么一副巴结的样子,我有些奇怪。
“跟汽车电子业有关。”
“这么多行业啊……你们家岂不是忒有钱?”问了一个幼稚的问题,我貌似纯真的样子。
他突然哈哈笑起来,转头看我:“钱嘛……有几个吧。”此时的我,将脸转向窗外,心中不自觉的窃喜。
车子的速度放缓,咏梅山庄几个金色大字在月光下幽幽闪着光,车子一直开到我住的楼层前。
“……今晚你还住这边吗?”我问他,一边暗自祈祷。
“今天不需要。”
“那等我进屋后你再走哦!”
一直走进屋内,来到窗边,看着站在楼下等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站在夜风中,正抬头翘望,英俊的脸即便匿在暗处也照旧摄人心魄。
知道吗?我多想和你待在一起,多想和你聊聊天,把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和委屈告诉你,多想得到你的安慰和鼓励,又多想靠在你的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这可以吗?
这似乎还不是我的权利,因为你还没有赋予我。。。。。。
、第 8 章
清晨,是我最喜欢的时刻,小时候就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
依旧早起,读日语,背单词。凝海是国内东部的一个有着一千多万人口的大城市,不像我的家乡只是一个小县城。县城的生活闲散安逸,从城东到城西骑车也就二十分钟,大家都是迈着闲适的脚步走自己的人生旅途,而凝海就不同了,生活节奏紧张,连走路都带着小跑。
依旧九点正,准时进入办公室。
现代化的办公场所整洁清爽,茶色的窗玻微敞,有风儿落进,窗台上放着一盆天竺葵,高高的杆茎上球型的白花开的正盛,它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天竺葵是为数不多的几乎全年开放的花卉,此时花儿正怒放着,我拿起水壶喷水,雾状的水触到枝叶上,霎时更显鲜亮。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放下手中的水壶,便听见有人叫我,“李明媚,给我泡杯茶。”
茶盘上放着龙井,将郭总的杯子拿出来抓了茶叶放进去,冲水。幼时,家里来人爷爷经常让我去泡茶,说茶水不要多过杯子的百分之七十,要盖上杯盖双手奉上才显得有礼貌。
我恭敬的递了进去,郭总却永远冷着脸坐在那里,端起杯子,吹了口气,随即皱起眉:“怎么这么淡?”
我一听,便将杯子取了回来,出去,将杯中的水倒掉,又加了些茶叶,冲好了再递进去。
这回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太浓了。”
“冲泡这样的茶,放3克左右的茶叶就可以了,不能用100度的沸水,80度左右为宜,这样泡出的茶才鲜绿清爽。”雕刻般的脸冷凝严肃。
没想到泡茶还有这么大的学问。“下回我一定注意。”心却想着我怎样才知道水温刚好是八十度。
转身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舒了一口气,开始自己的新工作。
邮箱里又有新邮件,人事部新鲜出炉的规章制度,包括个人工作内容和全责制度,看来接班人真的想整顿公司了。说道整顿公司,我想我得要介绍一下凤凰集团。
凤凰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董事长陈伯是真正白手起家的农民,他是七十年代的大学生,九十年代初下海博弈,创造了凤凰进出口公司,摊上国家改革开放的好年辰,公司发展飞速。至两千年后,他已经具有庞大的家业而后又进军房产、餐饮业。可是摊子铺的大了,一个人顾不过来便把这边交给他的弟弟也就是我们的前任总经理执掌。
可是公司外表欣欣向荣,内里却伤痕累累,主要是前任领导为了自己的个人私利,(此处不便多说)造成公司问题百出,客户流失。也许到了董事长觉得该收回来的时候了,于是便让他的女婿,也就是熙月姐的丈夫(熙月姐是他的独生女)接管。
如今,新任领导接手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必然想在最短的时间了解并掌握它,那就是说他必会赋予下面的人很多事务。将前任秘书留下的东西温习了一遍,希望自己能快速的投入新工作。
刚把他要的东西交上去,喝了口水,就听到里面人嚷嚷的声音。
“明媚,你进来。”声音里有浓重的火气。
我赶紧来到他的面前。“怎么了?郭总?”
“做出来的东西你都不复查的吗?”一沓稿件撂倒我的面前。
我一看,脑袋轰地一响,糟了!这是辅料的比价表,为了赶时间我将原先的表格复制过来,竟忘了改其中的一些数据。我做事一向大胆有余,心细不足。
“我马上重做。”我赶紧说。
“人就要到了,你把资料弄成这样,让我怎么和人家去谈?”
“我……”
“这样的事如果再犯第二次,我就扣你的工资!”
吃午饭的时间到了,终于可以喘口气,我打电话约唐欣她们一起去食堂。
刚放下电话,旁边的门开了,“我们一起去吃饭。”那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已经和别人约了去了。”我笑着婉拒道:“要不,我帮你将饭菜带回吧。”
“不必,一起去。”说着,他径直走了出去。看着门前一闪而过的背影,我低咒了一声,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下去吃饭,以前前任总经理都是有人送饭上门的。
到了食堂,才明白他让我作陪的原因了。只见他走至一角落,随手拿起放置的报纸浏览起来,我得去排队,将饭菜端到他面前,再替他去取纸巾,忙完这一切,我才替自己打饭。排队的人多,没人知道我是为总经理忙活,并不照顾,等我将自己的饭菜打来时他已经快吃完了,为赶上他的速度,我只有拼命往嘴里塞饭。
身旁坐着的人慢慢退去,很快,周围形成了一个怪圈,五步以内周围的餐桌都空着,而别的地方都挤满了人。看到张琳姐和唐欣她们了,老远向我挤挤眼,投来意味深长的笑。
笑?笑什么笑?我瞪了她们一眼。
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没什么好八卦的吧。
晚上八点半,终于可以下班了。看着墙上的钟点,伸了个懒腰,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眷恋过家,家总会给人带来温暖,哪怕只是暂时的住所。
刚进社区,老远看到窗口印出的淡黄灯光,就知道文静回来了。
门一推便闻到排骨的香味,文静系着围裙厨房里大战正酣,我知道她一定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她一遇到好事就炖骨头犒劳自己。
果然,饭桌上,她喜滋滋的说亚裔的装饰工程已经拿下来了,更关键的是他们新办公楼的装修马上也要公开招标,按熙月姐所说,只要他们设计的方案合理,价格不比别人高,内定他们基本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说着她又怔怔的看着我,我感觉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她的脸儿绯红,目光闪烁。
果然,她拉起我的手:“明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把握什么?”
“你知道钟泽是谁吗?他爸又是谁?”
“他能是谁?”我苦笑:“还不就是亚易的继承人,一个有钱人。”
“我是说真的,我昨天听老齐说的,他们集团是市里的明星企业……他爸钟兴,那是福布斯的上榜人物,个人财富排名五十强,还有他爷爷早年去泰国打拼,那不是一般的有钱啊。”文静咂巴咂巴嘴继续道:“女人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哪个女人不想嫁个好夫家,何况又是这么有钱有势的大户,被你撞见,这可是重了亿万大奖的几率啊!”
“可我怎么把握呢?我这个女朋友还是带引号的呢!”我的语气不无惆怅。
“那就把引号去掉,弄假成真!”
谁不想弄假成真?在我第三次见到钟泽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冒过这样的想法。
“明媚,”文静又碰碰我,“你这么辛苦赚钱不就是需要钱吗,如果可以……你的问题不都解决了?”她的眼睛黑黑亮亮的,闪着异样的光彩。
“连你也看重钱了。”我苦笑。
“那当然,你说钱多好啊。”
是啊,钱是好!
其实,我知道文静还真是不在乎钱的。她的家境比我家的好,她父母是我们当地一家厂的科室领导,待遇好不说,关键是福利特别好。而我爸爸是一位司机,妈妈则是供销社的普通工人,在加上我们家是两个小孩,负担又重些。小的时候去她家,她一拿就拿出好些饼干招待我们,而在我们家却是连买都少的。每每想到这些我都羡慕的不得了,发誓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买一个很大很大的橱,专门用来盛零食,美其名曰“食品柜”,自己想吃啥便吃啥。可真等现在长大了,能买得起了,又没有儿时那样的心境了。
晚上我们一起上了床,两人都睁大眼睛,似乎都在想着心事。
当初和钟泽约好为了人前做实他会过来留宿,但是其实他是很少来的,不在的时候文静便经常过来陪我,一来我们打个伴,二来这里的条件也比她那儿好些。
“明媚?”
“嗯?”
“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
“一个能钓到金龟的法子。”
我不语,只在心里发笑,是啊;一个能钓到金龟的法子。。。。。。
、第 9 章
记得那是一年多前,也就是我来到凝海的第二年。
因文静来了,加之我想从陈伯家搬出来,于是我和文静四处奔走打听房源。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