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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弦平稳的停好车后,左手撑住脑袋,侧头看着睡着的沈悠苒。白皙秀美的面容,细长的柳眉,紧闭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略红肿的粉唇。睡着的她典雅而高贵,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可他知道,这只是假象。清醒的她是充满魅惑的,犀利又跋扈,毫不留情。
高中的感情总是特别的纯洁。高中的他,因为母亲去世,性格更加孤僻。那时的她只是杨沐沐身边的一个同伴,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杨沐沐身上。杨沐沐真的是个天使,无忧无虑,可爱,单纯,温和,所以他一直想对杨沐沐好,照顾她。杨沐沐是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的人。他觉得他有种养育宠物的感觉。
而沈悠苒却是个例外,她独立,嚣张,霸道,腹黑,睚眦必报。他一开始是真的不喜欢她,所以总是对她恶语相向。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他也不清楚。反正她就是在他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就这么闯进了他的内心。他一开始以为他喜欢的是杨沐沐。后来才发现,他对杨沐沐的喜欢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对杨沐沐,只是有那种保护的心。而他对沈悠苒,才是真的是男女之情。
到后来他只能更加恶劣的对她,引起她的注意。高三毕业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跟她坦白,他喜欢她。可是她不领情,还一副你要是再喜欢我我就跟你绝交的绝情模样。于是他逃了,顺从父亲的安排去了国外,而且不再联系她,甚至连杨沐沐也不再联系。
命运总是捉弄人,没想到再一次见她,她已经是他发小的女朋友。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告诉过自己,要对她死心。没想到再次见到她,心里却还是会悸动。
她是真的熟睡过去了,他盯着她看了那么久她都没醒。而她胸口微微的起伏着,米白的衬衫和紧身唰白的牛仔裤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这女人真的是一个妖孽。许弦呼吸渐渐重了。他的视线定格在她那微肿的红唇上,红润饱满,鲜艳欲滴。
最后,鬼使神差的,他轻轻靠了过去。他的心跳的很快,砰砰砰,莫名的,居然有着偷情的感觉。眼看就要一尝甜美的时候,沈悠苒却睁开了眼睛。
沈悠苒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红唇轻启,凶道:“你干嘛?”
许弦一靠近她的时候她就醒了。
沈悠苒突然醒来,许弦被吓了一跳。他吓得赶紧退回阵地,故作镇静,眼睛直视窗外,嗤笑道:“看你睡得跟猪一样,刚想掐醒你的。”
“不劳你大驾。” 沈悠苒反驳道。许弦今天一直阴阳怪气的,所以沈悠苒也没给他好脸色。
“你自己住这?”许弦突然问道。
沈悠苒侧头看着许弦,坦荡说道,“不是,我和容容住一起。”
不是早就心里都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再问。许弦心里苦笑。沈悠苒掐断了他心中最后那点希冀。许弦勾起唇角,黑夜隐藏了他的苦涩,说道:“知道了,你走吧。”
“我走了。你开车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沈悠苒一边打开安全带一边说道。
沈悠苒打开车门,下了车,她扶着车门,对许弦说道,“拜拜,回去好好休息。”
“悠悠!”许弦叫道。
“嗯?”沈悠苒看着许弦。
“一泓是个值得依靠值得信赖的人,你们要好好的。” 许弦侧头看着沈悠苒,很认真。
“好。”沈悠苒笑道。
“如果哪天他犯浑,你可以回来找我。我在。”
沈悠苒继续笑:“好。”
那么多年了,许弦还是那个样子。虽然一直对她恶语相向,可是每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会在她身边。沈悠苒不傻,许弦对她的好她一直看在眼里。可她对许弦的感情仅限于友谊。她当初那么直白的拒绝他,就是想让他彻底断了念头。既然不喜欢他,那就别给他希望。
“许仙,快去找你的白娘子吧。别等我了。”沈悠苒调笑道,话语里却隐含在不容拒绝的味道。
“好。”
沈悠苒站在门口,在包包里找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她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沈悠苒纠结了一会,还是按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容一泓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米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的五官别样的柔和。
容一泓替她打开门之后,也没说什么,就转身进屋了。
沈悠苒关上门,换了鞋子,走到沙发上,就倒了下去,她侧头看容一泓上了楼。直到容一泓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收回视线。
容一泓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他十一点就是要上床睡觉的。刚才九点多的时候容一泓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去接她,她说许弦会送她回去,让他别等她。
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放着财经新闻,而茶几上有一本翻开的书,书的旁边放着半杯牛奶,杯子口还有些许热气缓缓升起。
沈悠苒突然发现,有个人在等她回家的感觉还不错。虽然这男人在她回来的时候没有嘘寒问暖一番。
她仰躺在沙发上哼着小曲,感觉有点口干,便坐起来,伸手端起茶几上还没喝完的牛奶喝了下去。
沈悠苒刚喝完,就见容一泓又下来了,她手里还拿着空杯子,问道,“你不是上去睡觉了么。”
容一泓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我上去给你放了水,你去洗澡吧。”
沈悠苒看着容一泓,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容容,你真的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我累了,走不动了,你背我上去。”沈悠苒从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容一泓,张开双臂,耍无赖。
容一泓一向对沈悠苒的耍无赖的行为没有免疫力。他无奈的走过去。沈悠苒笑嘻嘻的,眉眼弯弯,她俯□子,凑到容一泓面前,睫毛一闪一闪的,“难得,我终于可以俯视你了。”
容一泓微仰着脑袋,看着难得孩子气的沈悠苒,笑了。她刚才喝牛奶喝得急,唇角还有一圈奶印。“你看你偷吃都不擦嘴。”
“什么叫偷吃,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吃。”沈悠苒说完就伸出舌头去舔唇角。容一泓突然按住她的脑袋,吻住她的唇角,伸出舌头沿着樱唇滑了一圈,把她唇角的奶印吃的干干净净。
容一泓放开沈悠苒,“好了。”
沈悠苒被容一泓的无耻行径震撼了,她嘴角一抽,“靠,你他妈不是说有洁癖么。还这样吃我嘴里剩下的。”
容一泓笑眯眯的捏了捏沈悠苒白嫩的脸,毫不嫌弃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媳妇的口水就等于是我的口水。我吃的是我自己的口水。”说完就转身背对着她,“上来吧。”
好吧。这人的脸皮已经厚到可以媲美她了。沈悠苒认命的趴上容一泓宽厚的背,喊道,“起驾!”
容一泓双手托住沈悠苒的臀,脚步稳健的就往楼上走。
“我突然想到,你刚才说我的口水就等于是你的口水,那按照你的逻辑,我的排泄物不就也等于你的排泄物?这么说你也能帮我把厕所给上了?”沈悠苒搂着容一泓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深思了一番,问道。
容一泓一个趔趄,差点从背着沈悠苒从楼梯上摔下来。他俊俏精致的脸有些扭曲,“你这女人,真会扫兴。”
“过奖过奖。”该谦虚时还是要谦虚的,这道理沈悠苒还是懂的。
“对了容容,我今晚帮你解决了一个情敌,而且是毫不留情的。”
“哦?你有那么乖顺?”
“是啊。放心,我那么有节操的人,是不会爬墙的,永远效忠组织。”该表心态就要表心态!沈悠苒知道,虽然容一泓没问她什么,但是以容一泓的精明程度,一定知道她和许弦之间有些猫腻。许弦和他是发小,沈悠苒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弄得他们两个之间有隔阂。所以这事还是早点说开比较好。她相信,只要她坚定心思,容一泓自然也不会去计较什么。
“唔……你不用担心你爬墙的问题,我会把墙堆到你爬不出去的高度。”容一泓若有所思的说。
沈悠苒:“……”
容一泓打开房门,背着沈悠苒进了房间,淡然的说道。他不是那么古板的人,最初心里是有点疙瘩不舒服,但是看开了也就没什么了。他相信沈悠苒能处理好,也相信许弦。
……………………
范嘉栩围着浴巾,坐在长凳上,靠在椅背,浑身都是汗。她好久没来桑拿舒缓一下胫骨了,今天趁着周末,就拉着沈悠苒来桑拿房了。现在封闭的小房间里只有她和沈悠苒,她闭着眼跟沈悠苒说着话,“你吊着李香都好几天 ,怎么还不出手啊。”
沈悠苒白嫩的脸颊也都是水珠,那些水滴沿着她的脖子一路滑下,直到胸口,隐没在浴巾里。“还没到一个星期呢。不急。”
“你就不怕李香去找江堂?”
“江堂没有理由会去帮李香的。”
“别忘了,江堂现在可还是你的未婚夫呢。李香可是他名义上的未来丈母娘。“范嘉栩嗤笑道。
沈悠苒睁开眼,怒瞪范嘉栩,“你他妈一天不恶心我你就不安生是吧。滚你丫的未婚夫。我现在肠子都毁青了,当初就该直接翻脸不跟他订婚的。”
范嘉栩感觉出沈悠苒的视线,也不睁眼,继续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跟他订婚,又怎么能发现他是邢冰呢。你他妈别给我来马后炮。”
沈悠苒泄气了,头靠在墙壁上,“唉,也对。我现在就怕他下个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最近那么安分,仿佛真的就只是江堂在继承江氏打理江氏。我都快要怀疑是不是我搞错了他是真的江堂不是邢冰。”
还有两个星期就是她二十岁的生日了。她记得邢冰说过,会在她二十岁的时候给她一份“大礼”。
第56章 温言细语
迄今为止;邢冰最多只做了让她成为他未婚妻的事,其他的都没做!这让沈悠苒深深的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范嘉栩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呗。何况你不还有你男人帮你么。”范嘉栩其实挺理解沈悠苒的;她和沈悠苒可以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两人目前的确是比较忌惮邢冰的。她们曾经阴沟里翻船;邢冰给她们不小的阴影。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好在现在邢冰已经在明处了。不像以前;隐藏在暗处让她和沈悠苒无处可寻无处可查。
昨天晚上她们吃完饭就来桑拿房了;晚上也没回去睡觉。第二天从桑拿那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范嘉栩站在阶梯上,看了一眼停在她们面前的奥迪A8。唔,还是军用的车牌。一个人送驾驶座上出来;打开了后车门,看着她们这边。
范嘉栩带上墨镜;侧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光照来源,嗯,十分暖和。“车钥匙给我。我先回去了。”她把手伸到沈悠苒面前。
沈悠苒略微沉吟,把钥匙拿给了范嘉栩。
“等了那么多天,终于来了。”范嘉栩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拍了拍沈悠苒的肩膀,“去吧。别他妈给我一条筋的钻牛角尖。”
沈悠苒上了车才发现,车内还有个人。那人大概四十多岁左右,五官俊朗,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而他一身正装,标准的军人坐姿坐在那里,气场全开,无端的让车内的气压低了很多。沈悠苒觉得他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哪里见过他。
因为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沈悠苒上车后只是口气生硬的说了句,“你好。”
那人一直看着她,没回她话。因为觉察出他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沈悠苒也没计较他一直盯着人看这一不妥的举动。
她坐上车后,也不说话,就在他旁边坐着,任他看。反正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
车辆缓缓开动。沈悠苒转头看着窗外。
“悠苒是吧……”
耳边传来略带哽咽的声音,让沈悠苒本就不美好的心情又添了雷雨。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
“我是祁辞。”那人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略微红着眼看着你,的确有点惊悚。沈悠苒心里有点动容。她刚才心里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毕竟那种上年处于上位者所具有的气度不是谁都有的。她一开始真的没想到祁辞会亲自来接她。
沈悠苒第一次这样亲眼看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心里虽然也有些异样,但是那二十年的距离还是在的,两人说到底还是个陌生人。所以她也表现不出父慈子孝的模样。
她只能淡淡的说道:“嗯。”她突然想起来刚才为什么觉得祁辞那么眼熟了,原来她在电视上看过他。她很少看那些新闻,只是偶尔看了几眼,所以对祁辞的映像不是很深。
她知道,祁辞能亲自到这里,已经说明她的资料已经被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她没必要再自我介绍她是谁了。
“我们先回家?”祁辞试探性的问道。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他突然就语无伦次了。
即使在别国面对其他国家领导人在面对世界各国人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