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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事儿?
开门的门童心里大概都在重复这个问题,却无人能够帮忙解答。前头秀甜蜜的两人的已经让婚礼中最注视新郎新娘的目光转移过来了,而后新郎亲自下台迎接,不想却被他们身后的人影震撼了。眸光闪烁着什么,快的来不及捕捉又很快闪了回去,嘴角瞥了瞥,一弯及浅的弧线染着些温暖的浮现出来。
“你来了。”平静的目光仿佛永远不会动的木偶,机械的说着淡的没有感情的话,忽然让叶寞潇有种他在和个陌生人闲扯淡的感觉,就想再问:同学,你是谁?
“当然,可以亲眼看着你踏进坟墓,这才是我必生之幸!”摇曳的裙摆长至膝下三公分,寒甜馨犹如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微扬下巴挑眉讥诮的看着一身正装的林冉。浅浅一笑,眼底的恨意半分不减,但足以让在场之人明白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忽然,她不知从那变出了几把手术刀,夹在指缝间,灯光照耀,银色的刀刃折射耀眼的光晕。
瞬的,尖叫声,倒抽气声,还有众人的推搡伴随着寒甜馨邪魅的笑容,与她步步紧逼时一句响亮无比的嘲笑,一度混杂于空。
“等你死后,我会亲手解剖你!林师兄,到那时你可就没借口说我技术不佳了!”
众人愣住了,原来不是女友寻仇,而是师妹为了那是种不被师兄看好的解剖技术和……寻仇。
当然,这并不是真相,纯属众人一厢情愿的yy。要知道眼前的女人可是n市总警署最负盛名的法医,有谁不认识!而她身边不远处被陆总紧紧抱着,仿佛深怕她也跟着闹事的女人,名气虽不及陆炽或寒甜馨的响亮,却也让大半人认识。她是总署扫黑的副队长,属于几个月的功夫就连跳三级的那种,立功无数,是警队的小福星。
只是没想到,她就是陆炽的爱妻。大部分没参加过陆炽婚礼的人自然不知道他们的事儿,现在看来诧异也是正常的。
“冉,不介绍下吗?”站在台上的新娘信步而下,步伐却有些急促了。她是在担心吧,明明她才是新娘,却成了被众人忽视的那个。走近林冉,付夏紧紧挽住他的手臂,甚至能感觉到那手臂紧绷的肌肉曲线。现下的她,大概还未知道自己就是颗棋子,可怜而又可悲的棋子。“小姐,我是付夏,今天的新娘。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只是……您这是衣服,很容易让人误解成来……抢男人的!呵呵!”付夏友好的向寒甜馨伸出手,眼底一抹暗色飞快划过,像是在警告她什么。可她有哪知道寒甜馨的厉害,这种玩笑的暧昧顶多只能引起几个无聊人士的注意,对与别个儿,眼里看见的只有寒甜馨足够把付家毁于一旦的背景。“你就是新娘?呵呵……”寒甜馨看着她伸出的手,懒懒的收回指尖的刀片,双手环胸的立于一旁,压根没有想和她握手的意思,弄得新娘尴尬异常。
“你笑什么!”被抢了风头本就不高兴的新娘低斥道,瞬的沉了脸色。“我笑你说我抢男人!”媚眼一飞,风华尽显,妖娆的犹如遗世独立的绝色佳人,落寞的眸光陪着灿烂的甜笑,甚是魅惑。低笑声忽然止住,她蓦地转眸,笑容尽敛,尖利的眸光直直刺入付夏眼底,是不屑的嘲讽,是森林的鄙夷与轻蔑。“我寒甜馨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除非是我不想要的!”
“你,什么意思!”被蔑视的新娘心中一颤,暗道这女人不好对付。
“哈哈,字面意思!”冷笑着,寒甜馨指了指林冉,淡淡道:“恭喜你,这玩意儿是我不要的东西!”
“你来就是想来奚落我吗!”付夏生于小康之家,后来父亲一跃而起,才有了今天的这点成绩。她不是天之骄女,但知道很多事儿都要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去抢才能得到,就像林冉,她得来不易。“奚落你我有什么好处?呵呵,潇潇她居然说我在奚落她,她配吗!”
红唇微嘟,寒甜馨转向还被陆炽抱在怀里的美佳人,轻嘲的说着。付夏最恨这样的女人,生来就有了一切,而自己却要步步小心。就象现在,她明明是最有理的,却被她的几句话说成了最没理的小三,让所有宾客指指点点的小声说道。
“林冉,不让付小姐去休息会儿吗?”叶寞潇淡淡的发话,朝快要崩溃的甜心扫了一眼,再看向林冉,仿佛在告诉他:交给我,我会看好甜心的。无意,这一场闹剧后,甜心成了最抢风头的女主角,而新娘则变得黯淡无光,至少在宾客眼里是如此。而林冉,似乎在看一场戏,对两个女人的争锋熟视无睹。若不是叶寞潇给他们搬了个台阶,大概付夏到现在都不会下场。当然,谁也没有预料到,就因为叶寞潇的这样一句话,早成了那么多连贯的后果,也让她为之付出了少许代价。
“甜心,你跟我来!”叶寞潇小声的在陆炽耳边说了句什么,这才让他把她给放了下来。上前,她拉住还在和林冉对峙的寒甜馨,穿过人群去了间休息室。
“林冉,你的把戏闹得有点大!”望着远去的小女人的背影,陆炽的嘴角牵起一弯了然的弧度,睨了林冉一眼,淡淡道。“不过,你最好把那疯女人给我拽远点,潇潇受不了她这么折腾!”
一想到昨儿他家小宝贝被寒甜馨这疯女人拖出去逛街逛到脚肿,腿肿,他这心里头就火大。
“我有分寸,陆哥。”目送她们的身影转过扶梯,林冉蠕动嘴唇,低笑着说:“折腾叶寞潇的不是她,是你!”
见他怔了下,林冉浅浅勾动唇角,与陆炽擦肩而过时低语。“是我的永远跑不掉,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束缚她!我会放她走!”
放手,看看风筝到底能跑多远,而他是否会是那个幸运的人,狂风冲击下的风筝再度落下时,还会在他的手上?
叶寞潇把寒甜馨拽倒宾客休息室,却不知旁边就是新娘的休息室。她同寒甜馨说了心里的疑惑,把包括昨儿对与那家店的猜测都说给她听,可此刻的她压根就听不下那么多,只是疯狂的想要让他们两人不好受。她一心认为这两人就是毁了她对爱情所有信任的人,恨之入骨。“如果,他这场婚礼就是为你举行的呢!”
“怎么可能!”寒甜馨不愿承认,虽然她如此的渴望。“为什么不,甜心这不是你的希望吗!”不等到她不开始的婚礼,等到了她却还是没有开始这场婚礼,这分明就是在等待着什么,比如——
“嘭咚——”
旁边的房间发出巨响,惊动了这边的两人,让叶寞潇心中一惊,难道她所想的事儿真的开始了?
会不会这就是林冉一手安排的!
一惊,寒甜馨比叶寞潇更快一步的赶到,正要推开门的剂那,林冉与两家长辈均赶到了。这时,他推开了门,里头是一片狼藉,化妆台的灯泡全都爆了,玻璃片四处飞开,镜子碎片散落一地。屋内,椅子倒了一地,桌上的东西也被扫落在地上,可一声声娇吟欢语却传入众人耳中。“啊,嗯,嗯……你真棒,啊……”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见桌上正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的两人,上头是还穿着黑色制服上衣的侍应生,而压在他身下的,则是急不可耐的新娘。脸色俏红,裸露的肌肤也是红的一场,特别是那双眼睛分明就是中了药物造成的,完全失去了意识的迷茫着,燃烧着欲火。
“给我,我还要!”没有被众人的出现而打断兴致,女人雪白的腿攀上了侍者的腰,娇声索欢。
然而,她身上的男人早就被这阵势吓的败下阵势,抽退,拿了件新娘的披帛裹住自己的下身,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着,说是新娘勾引了他。而新娘还未自觉,因那药物作用还尚未满足,她居然无视众人,从桌子上滑了下来,求欢的扯住侍者,还要继续。
“不孝子!”一耳光闪上去,让付夏瞬间清醒了。她茫然的望着面前的父亲,低头一看又羞又恼的随手扯下桌布裹在身上,红了眼睛的哭泣不止。新娘的母亲气的昏了过去,新娘的父亲打了女儿一巴掌又见她哭,心痛却又气氛,直呼家门不幸。倒是林父淡定的让林冉都觉得诧异,只是让新娘的父母把女儿带走,没在多表示什么。
“付兄,事已至此,付夏是不能在当我林家的媳妇了,这事儿我也不想张扬出去,你就悄悄带着她走吧!”
“林老弟,这亲可是孩子们打小儿,祖辈订下的,不能改。我看我女儿也有冤,要不……”
“我本来就不想娶她,现在她又做出这种有违门风的事儿,付伯伯,你这是想让我林冉把绿帽子坐实了,还是想让你女儿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虽然这个插曲与林冉所准备的不一样,但他还是能演下去,不得不让叶寞潇佩服。
“林冉,你这是在威胁我!”巴上林家不容易,付父当然不想就此简单的放过。不过要恨只能恨女儿不检点,居然连这点儿时间都忍不住,就要……家门不幸啊!
“他不是在威胁你,只不过说了实话。不过,你女儿也可怜得很,居然被人下了药,而她很可能还是自愿喝下的!”遇到这种事儿,寒甜馨的本能又发作了,她在现场简单的搜索了一遍,从新娘的梳妆台上找到了没喝完的半杯水,又在地上寻到包装药丸的袋子。
众人看着她专业的动作,全都默不作声的等待着,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她闻了闻水杯,转眸对林冉淡淡道:“有笔吗?”
“给。”林父激赞这女孩的镇定,又想到起初她同林冉的模样,不由换了个想法,或许今天的婚礼还可以继续下去。
“谢谢。”接过钢笔,寒甜馨一边图画着包装袋,一边说:“都帮个忙,让条道,请叶寞潇进来一趟。”
众人一听,为这门口的全都让了开,请在后头站着的有陆炽护着的女人进去。
“陆炽,你在这等我!”就算没看见,但她也猜得到里头是怎样的光景旖旎。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叶寞潇不想再让那新娘出丑。
“嗯。”旋即放开叶寞潇,看着她穿过人群进了去。“潇潇你看这是什么!”递过涂满了墨水的带子,叶寞潇瞧着那东西,猛地一怔,眸中划过一丝古怪。
“这……这是al,天使的爱。”说罢,她又接过水摇了摇,清澈的水立刻变得浑浊了起来,一丝气泡从杯底上窜。“我懂了,她的确是自愿的。
不过很可惜,给她药的人并没有遵守承诺,而是在她兴奋时找了个代替品……”
“你胡说,林冉,别听她们的,我真是被人下了药的,我……”
“这么令人作呕的药,没哪个笨蛋会下给你,就算下了,不是嗅觉味觉失禁的,也不会去喝。”
叶寞潇拿了杯子递给林冉,示意他闻一闻,一股叫人恶心的酸味儿钻入鼻腔,让林冉反胃的干呕。
“al是情侣之间助兴的,在e国较为流行,不过在国内属于禁药,因为它会改变人体神经中枢的知觉,让人体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所以也被归在毒品的行列。不过,国内很少见了,我在扫黑组那么久,也是第二次见到这东西。”
“第二次见到,你就能那么肯定吗!”付夏颤抖着,付父却为女儿辩解,做着最后的挣扎。
显然,他并不认识眼前赫赫有名的扫黑组警官,只以为她是刚从那男人的情妇。
“这张包装纸只有在图画过才能看见这东西,一对天使的羽翼。据我了解,al还有催情的作用,就是气味难闻了点。如果付先生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尝一尝,然后我们都离开,把你和你女儿及这名侍应生留在这里,我相信等我们才开门的时候,你会把他们俩吞的骨头都不剩。这就是这药的力量。麻痹人的神经,让人进入一个缥缈虚幻的空间,属于每个人自己脑海里的空间。”
叶寞潇把杯子往他面前举了下,眸光中是挑衅的意味。“怎么,敢吗,证实我们的谎言?”
“你……算你狠!是药又怎样,不同样代表是我女儿被下药了吗!”他还在为女儿抱屈。
“我知道,你女儿是委屈,但她委屈是因为身上的男人不知何时换成了这位!这么难喝的东西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自己把它给喝了半杯,除非,要么就是被强行灌下。看这边的痕迹,不像是强行灌下的,你看着口红印,微微一抿,印上去的很整齐。”低笑,她嘲弄的扫了眼付家人,微微挑眉说:“我想,这足够解释她的自愿与非自愿行为了吧!”“准备报警吗?虽然我在进修,但还是可以帮你们这个忙的!”见付父不说话,叶寞潇也不再和他们罗嗦,低头对甜心说:“采样吧,寒法医,等会儿送回署里,交给邢队,和他说林先生的未婚妻磕药,让他务必彻查!”“ok!”比了个手势,寒甜馨从手包里拿了手套及采样袋,在众人再度惊愕的目光中开始采样。估计众人脑子里的想法只有一个,寒甜馨是怪胎,走哪都要带着解剖刀这样危险的东西不说,还会带着手套和采样工具,太过诡异。
“滚吧!”付夏被林冉按着,强制的抽了管子血,接着,林冉没什么表情的对她冷声低呵,让她赶紧滚蛋。至于婚事,无疑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