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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淡淡道:“那是我的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刚离开公司的大门口,走到马路边上,顾自清一路追了过来,在我的后面大叫道:“你知道他做过多少违法的事情吗!你不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连你自己也搭进去嘛!”
眼眶忽然就湿了,我一直不想面对,一直存在着侥幸的心里不想去知道得那么多,那么深,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捂住脸忍不住地哭。
后面一股力量圈住我,顾自清从背后轻轻抱住我,他温柔地道:“别再继续犯傻了,还有我在等着你,守着你,你又不是没人要。”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扭过身子看着他道:“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你别再管我了行吗?”
顾自清没再追来,我却觉得很累,擦干眼泪仰起头向前走。
在路边走着走着,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下,我无力地转过头去看,是厉嘉译,看着他深邃的眼神,忽然一阵难以隐喻的痛心。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从车窗探出头来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却忽的一笑,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想去你家给你做饭吃,行吗?”
他看着我,沉着眸,轻轻一点头:“好。”
晚上,我在他家做了几个家常菜,一顿饭吃的不像以前那么样开心,他看出我有心事却没有多问。
吃过晚饭后,我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筷,厨房门被打开来,厉嘉译站在门口处插着口袋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我侧脸过去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走过来和我站在一起道:“我帮你吧。”
看着他帮我一起洗碗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温热,我很想,很想以后的我们就这样平平静静,平平凡凡地过着小夫妻的日子,可以没有那么多奢华的东西,那么多对物质的追求,那么大的商场压力,就这样下班后能一起做饭一起洗碗,聊聊天,过着最平凡的日子,很想很想。
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
洗好碗后,他陪着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我的内心不停地翻滚着一波又一波的潮汐久久不能平静,思绪混乱到不能正常地思考问题。
看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搂住我,让我倚在他的怀里,低声询问我:“熙夏,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能明白这句话潜在的含义,只好如实作答:“平凡的,平静的。”
厉嘉译丝毫没有吃惊,他似乎苦笑了一声低声道:“唯独这种,我没法给你。”
我心知肚明,只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像缺失了一角一般难受,我忽然从他怀里钻出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扑上前吻住他的唇,他轻闭双眼慢慢回应着我, 冰凉的唇烙印般印上我的唇变得那么火热温柔。
我一用力把他按在沙发上,身体趴在他的身上,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无力:“别再做坏事了行吗?”
他不傻,明白我说的话,他伸出一只手摸着我的侧脸看着我,声音有些无力地道:“你知道吗?我有多讨厌现在的生活,但是,我现在坐在总经理的这个位置,我发现我停不下来了,我再也没有办法独立思考,追求正义,像个普通人,正常人那样活着,熙夏,这就是我一直生活着的世界。”
我沉默着看着他,好久,才从他身上起身,淡淡一笑道:“送我回家吧。”
夜色撩人,从他的车上下来后,他忽然喊住我:“熙夏。”
我扭过去:“嗯?”
“我明天要回趟香港,有些事要处理,你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我问道:“不用我跟你去吗?”
他摇摇头道:“不用了。”
不再强求,只好点点头道:“好吧,早点回来。”
厉嘉译一走,我就觉得一天过得浑浑噩噩,一点都不适应。
快下班的时候刚要出去那份资料,就听见屋外一阵阵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顾自清被围在中间淡淡一笑:“没什么,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我无所谓的。”
个别几个一直挺崇拜顾自清的小女孩替他抱怨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于总为什么要给顾大哥你降职啊?”
降职?好端端的,怎么会。
等人群渐渐走散了,我才走过去问他:“你做错什么事了?”
顾自清看到是我,才讽刺地一笑:“老板有心想刁难你,还需要你做错事吗?你还是太单纯了。”
“你,你什么意思?”
顾自清一笑:“问你男朋友去吧。”
我僵在原地,看着顾自清离开的背影才明白过来整件事情,难道昨天顾自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我想给厉嘉译打电话过去,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一定不想听我为了别的男人求情。
正在办公室里面纠结着,门外有人敲门,声音急躁,我还来不及请那人进来,她就擅自进来,我一愣,是蒋羽昕。
她二话不说,气都没喘匀就坐在我对面问道:“Eugence在南方集团的王总监面前暴露你俩的关系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蒋羽昕扶住额头,一脸无奈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王总监根本就是我爸手底下的奸细,为什么我爸那么向着南方而不选择恒远,还不就是因为他能控制那个姓王的!”
我猛地僵住,不敢相信地反问她:“你是说……蒋镇东知道我和Eugence的关系了?”
蒋羽昕有气无力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爸手里握了多少 Eugence行商违法的证据?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晚上的飞机回香港,我不能让我爸把他送进牢里去。”
她风一样地从我办公室离开,我无力地倒在座位上再也站不起来。
脑海里很多可怕的事情浮现了出来,我怕昨天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怕他这次回了香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用手撑住额头,头疼欲裂,沉了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惊,立刻接起了电话,我以为是厉嘉译,没想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立刻接听了起来:“喂?”
“叶小姐,是我,我们见过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上去就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我的心一慌,凭借着遥远的记忆还是听出来了他的身份,是蒋镇东。
他的这通电话,似乎已经预示着让我自己做最后的决定了,我本以为来的没那么快,我还可以安然在厉嘉译的身边待上一阵。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冷冷道。
蒋镇东在电话那边似乎不屑地一笑,然后道:“听叶小姐的语气,好像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
我没有心情跟他说话绕弯子,只能直接道:“放过Eugence,这对你没好处。”
蒋镇东也立刻爽快地回答道:“可以,这绝对没问题,其实这种事情在我们看来再正常不过,但是不好好作为把柄,我总是看不到我想要的结果。”
“他现在安全吗?”我问道。
蒋镇东一笑:“我现在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这还要看你的选择,你的选择决定他今后的命运。”
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沉重地闭上双眼,有气无力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会让你满意的,所以,你别动他。”
蒋镇东满意地一笑,评价道:“没想到叶小姐是这么理智的女人,我很欣赏,那今后叶小姐该怎么做,怎么生活就不用我再嘱咐了吧?”
我淡淡一笑,也凛冽地道:“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Eugence出事了,不管我在哪,在干什么,我都会重新回来破坏你女儿幸福的。”
蒋镇东一愣,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第 58 章
那天,我一个人去了机场,就静静地站在候机室那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我身边走过,有的人是离开,带着无限的忧伤和不舍与家人分别,有的人是回归,带着无限的喜悦和激动和家人团聚。每一张脸上的表情那样生动,演绎着不同的人生,那一瞬间美好的回忆忽然涌上了心头,那天我也是站在这个地方,这个位置,和一群人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我看见他从安检处走了过来,一群人中唯独他风姿卓越,大步向前,带着凛冽的气质,碾压着一颗颗怦然心动的少女之心。
在那个充满回忆的机场里,我一个人站到天黑,最后,终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转过身离去。
“想好了吗,那在这份合同上签字吧。”中介公司的韩老师看着我慈眉善目地笑笑道。
我看着那张花白的纸发呆,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体,我却一个字都看不懂,应该说是没看进去,我愣了好一会儿,坐在旁边的顾自清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道:“嘿!你倒是看清楚点,这么大的事儿,自己都不上心啊你。”
我一愣才回过神来在那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韩老师将合同收起来看着我道:“过两天我们这边有一个留学指导的课程,你过来听听吧,女孩子一个人在国外学习其实挺不容易的,我们这边能多帮忙就多帮忙。”
“现在准备好这些材料的话,最早能什么时候出国?”我问道。
“最起码也要等到转年,那边的学校需要的材料不止这些呢,还要准备很多东西,在国内的这段期间不如多学习一下语言,对你日后在国外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帮助的。”韩老师善意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道:“其实我在伦敦有个朋友,我想先去那边看看学校和环境,等到国内这边材料都准备好了再正式过去。”
韩老师点点头道:“可以啊,有朋友在那边就先过去看看也不错,那,日后有什么疑问就联系我。”
“好的,麻烦您了。”我笑了笑向韩老师道别。
从留学办事处走出来后,顾自清忽然拉住我的胳膊在背后叹了口气问我:“非去不可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真的很喜欢那里,我想换个环境学习,生活。”
顾自清知道我,决定的事情很难放弃,他不再劝说我只是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三五年也许就不回来了。”
顾自清一把把我拉过去,让我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皱着眉头低吼:“就不能给我一点机会?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是你真的一次都不愿意尝试吗?”
我低下头小声道:“我真的累了。”
心失去了爱的力量,无论是谁都是一样了。
转过身离去的时候,我听见顾自清在我身后大喊:“你走吧!你走吧!我告诉你叶熙夏!我不管你几年后才回来,哪怕哪天你都老得没人要了!嫁不出去了!我他妈的还在这等你!我顾自清他妈的等你一辈子!”
指尖有种微微颤动的感觉,我紧紧咬住下唇自言自语小声地道:“谢谢你……顾大哥……”
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那些延伸着的远方正在向我招手,未来如何,总是未知得令人着迷。
晚上,我回家便给远在伦敦的Jeson打了一通电话,Jeson明显没想到我会给他打电话,接听起来后有些不自信地问道:“熙夏?不会真是你吧?”
“怎么了?不想听我电话吗?”我反问道。
“哪能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老于欺负你了?你等着我给他打电话骂死他。”Jeson敏感地道。
“不是老于,我已经辞职了,昨天的时候。”我平静地说道。
昨天,在办公室递交辞呈的时候,于总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他快理不清句子了最后只问了一句:“和Eugence吵架了吗?”
我苦涩地一笑,只是答道:“如果只是吵架该有多好。”
之后道了一声谢,坚决地离开了于总的办公室,离开了伊莎贝拉,离开了过去。
“我过几天就会到伦敦,你来接我吧,顺便带我去下我的学校看看,我申请到伦敦留学了,等offer的期间我想先过去看看。”我解释道。
Jeson愣了一会儿才问我:“怎么,怎么忽然就要来这留学了……那你和Eugence ……”
他果然还是知道我和厉嘉译的关系,也难怪。
我淡淡一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等到有一天我需要一个平静的地方让我抚平伤痛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
Jeson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他无奈地一笑道:“那我就在这边随时等着欢迎你,等你来了,再跟我分享你们的故事吧,回头见。”
“回头见。”
挂下电话后,我蜷缩在床角,一个人哭到天亮。
2011年的最后一个冬天,当时正值12月份,本应该是庆祝新年的到来,挨家挨户紧锣密鼓地准备过年,我一个在机场的候车室等待着飞往伦敦的飞机,巨大的玻璃外是一片灿烂的星空,给家里人打过电话报平安后,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故意晚说了一天出国的时间不让他们来机场送我,虽然儿女情长的离别在我的心里已经算不上是一种苦楚了。
我静静地看着那片璀璨的星空,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