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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跟着他们一起,吃这种程序很繁杂的早餐。
然后丢脸的是,第一次竟让刚盛出来的热粥给烫了舌头。
黎岸当时看了我半响,递来微凉的水,说我吃得急了。
我的确是个急性子的人,然我觉得我已经掩饰得很好了。
通常随性优雅,开会迟到,甚少在意什么的言布施,应该不会给人一种急性的感觉吧。
这一点,与黎家的大媳妇儿相比,我承认算是给彻底地比下去了。
我看着她能一会功夫就做上满满一桌子小菜,而我只有慌忙地帮着打下手反而还有些帮倒忙的意味儿。这个我只能望洋兴叹。
但是,我必须做给黎母看,我想。
那就学吧,学习应该不是难事,而我也没有特别地讨厌做饭,只是苦于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琐碎的事,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璇,就是黎家的大媳妇儿,很温婉的一个女人。
她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把米洗净,如何把粥熬得粘稠,还有如何去做简单的小菜。
我看着自己笨拙的产物,还有林璇很无语的表情,我便知道,我天生不是做饭的料。
我知道黎母必然也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我这个新来的儿媳,我破罐子破摔地想,黎家大概没料到会娶进来一个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媳妇儿。我应该也不会因为不会做饭面临被黎家人唾弃的危险。不会做就不会做吧,大不了多受一些责难。
但令我很诧异地是,我没有受到任何的苛责。
反而那次是黎岸看着我被烫伤的手,皱了皱眉,说让我别勉强。
我想黎家也还不是想象的那么糟。
中午我是不回来吃饭的,可晚上,我必须极力避免加班和应酬。
每每看着画了一半就必须放下的图稿,我捏了捏笔,仅仅是这半个月,我告诉自己。
我工作结束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黎岸往往比我晚回来一些。我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忙,夜里经常是十一点才睡下,也因此我感到很侥幸,我每每都比他先入睡,即使没有睡意,也假装了睡着。
在我种种的意料之外,这十五日,像是新军特训,但又比新军特训平稳太多。
明天,我跟黎岸是要回东区了。
我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仿佛过了明天,我就像出笼的鸟儿,可以自由了一样。
但看了看后视镜里淡然地开着车的男人,我不禁皱了眉头想,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后来我总结出,黎岸那人表现得太无害,我直觉把他的危险性给忽略了。
、Chapter16
我们两人的行李本不是很多,但是。。。。。
我看着黎岸与我的车子后背箱里均塞得满满的东西,有些无奈。
我知道里头有礼品,有新棉被,有据说那个亲戚带来的地道的东北大米,还有特别腌制的咸鱼与酱豆。
而这些东西,我都是鲜少接触过的。
去高家之前,我的母亲虽然落魄,却也十分讲究且挑剔。
去高家之后,高淑贞便也从来不教与我这些。
我当时只很没底气的想,这么多的东西的命运都已经摆在我的眼前了啊,是都要腐烂掉的吧。
我们回来的时候,恰巧是两个星期之后。
今天是也是个星期天,林璇走到时候告诉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打扫新房。然后要添置家用物品。
决定结婚的时候,我住的公寓的房子并未退掉,只任它空置着,所有的东西原封未动地摆在那里,我想有一天我还是会回去的。
黎岸带着我来到他住的楼房。我看了一下位置,东区偏向郊外的地方,空气很好。
这里应该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小区里普遍的三层楼,我跟着他进了最右边的一栋楼。
黎岸开了门,我本来已经准备大战一个上午来打扫卫生,进屋了才发现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灰层扑面,反而很干净整齐,黎岸看我随意的用指腹抹了一下大理石桌面的动作,便告诉我,他工作的时候有回来过,所以不是很脏。
他带着我楼上楼下看了一下,告诉我房间的位置。
然后,我跑到浴室去看了看,真的需要制备一些东西,毕竟多了一个人出来。
我们下楼,我习惯性地去开车,黎岸却迎面开车出来打开车窗让我坐进去,说小区里车位紧张,开出来了再放进去会比较麻烦。
我看了看周围,车位确实不太宽敞。
我想了想,毕竟是要一起生活的人,我拉开他的车门便坐了进去。
鲜少有男人为我开车,坐在车后座里我不习惯地看着窗外。
我很少去坐别人的车,这是我的习惯。大概是从言殷瓷去世那一年开始养成的。
言殷瓷是因为车祸去世的。
我扭过头看了看后视镜,然后才移开眼,看着他专注的背影。
修长地指骨打着方向盘,侧面的轮廓坚毅而安静,车水马龙的街头也尤其平稳。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家大百货超市。
我在超市里转了一遍,挑选了许多日常用品,知道把东西装进车里,结完帐我才后知后觉,貌似都是我一个人在买,而黎岸只是跟着我,提着我买下的东西然后付钱。
这让我想到了买婚纱那日的情景来。
莫非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购物模式,我挑了挑眉,看了看付完钱出来的黎岸。想到那日我故意落下的东西被他送到门前,不知道当时他是以什么表情摁响门铃,还是现在这样温温淡淡的表情吗?
“还有什么要买的?”黎岸突然开口问我。
“没有,回去吧。”我快速地移开眼,意识到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上了车,黎岸并没有直接开回去,他带着我将附近的店面和马路大致地看了一下。
我觉得他把我当成了弱智的孩子,告诉我哪里有商店,哪里是干洗店,哪里有公园。
我从车窗往外看,他每说一处,我就点头应答。
我瞄了眼对面路口走过来的人群,看着一些市民提着大包小包的蔬菜之类的东西。远远地我就能感受到前方拥挤熙攘的气息。
这回他应该是跟我说前头是菜市场了。
黎岸的车子受阻,很缓慢地行进,像是爬行的蜗牛一样,短短的一个街道花了十几分钟才开过去。
我撑着下巴靠着窗子,黎岸这回道是没有吱声。
唔,我应该是被鄙视了,黎岸大概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知道便利店和餐厅在哪里就行了,因为菜市场压根没有言布施的立足之地。
回到家,我把洗漱用品分开归位,将我自己的衣服摆在二楼主卧的衣柜里,心里一直对三楼上的小房间垂涎,看了看床头上的婚纱照,我只能认命地坐在地板上,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怎么样才能避免像新婚当晚那样尴尬的事情。
我不认为往后的日子里,他可以像这两个星期一样,一直像个谦谦君子一样待我。
新婚丈夫可以放任妻子逍遥两个星期,其实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觉得庆幸,但又矛盾地想,言布施你的魅力也不过如此。要是被别人听见,八成觉得这俩夫妻没活路了。
分居?是新婚,肯定不行。
装病?不许我上班,也不行。
直接拒绝?怕他受不住打击,若是要打击他,我也没有必要坐在这里苦思冥想了,这个还不如尴尬着呢。
我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叹了口气,俊雅的模样,可真是。。。秀色可餐。
眼睛转了转,那么。。。。。。还是老办法吧。
打定主意我腾地从地上坐起来,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看了看表,都十一点多了,跨上我的包跑下楼去。
我见黎岸从他的书房出来,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刚刚回来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家餐厅离这里特别近,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黎岸并没有马上答应,我见他手上还拿着厚厚的一叠材料,“你等一下。”
黎岸转身进屋放了东西然后出来,指了指楼下,淡淡地说“你先去看电视,我去做。”
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是指,做饭么。然后我用怀疑的目光瞄着他“你会?”
“会一点。”黎岸不理会我小看人的眼神转身下楼去了。
乐享其成。我看了看我手上的包,转身进屋就让它飞到床上去了。
我觉得我吃饭还不是很快吧,把嘴角的米粒舔干净我看了看他。他吃得很慢,我已经吃完了一碗米饭,他的还剩下一半。
我正好撞上他抬头的视线,他问,“还吃吗?”
我马上回答,“不吃了。”说完我就立即骂自己,言布施你真会装,明明很想吃。
黎岸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用餐。
我起身走到楼上,忽然觉得他刚才低下头吃饭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走到楼梯拐角我鬼使神差般地转身,对着他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那个,呃。。。很好吃!”我对他笑了笑,立即扭头跑上楼。
其实,他做的饭比不上酒店里的特色风味,特别地,吃起来却有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过。
我知道是我忐忑的心情影响了我的食欲。
因为他是第一个在家里给我做饭的男人。
我的嘴里还有米饭的味道,也是那日之后我开始在想一个问题——黎岸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的人生,大概就是从这一个问题开始慢慢沉沦的。
一个下午我把自己因为结婚耽误下来的工作整理了一下,黎岸在他的书房里工作,偶尔会出来泡上一杯茶,我把画册和资料散了一地,坐在地板上,一点点地分析对比。门没有关上,他出来时我能看见他一闪而过的身影。我想他的生活似乎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惬意。周末本该是休息的日子,黎岸却用了整个下午都在工作。
大学教师不该这么忙啊!
我收拾好东西,跑到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看了几个时装节目,瞥了一眼闹钟,已经很晚了。
晚饭怎么办。。。。。。我窝在沙发里,想着晚饭,有些看不下去电视了。
我无语地看着天花板,言布施她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顿饭而发愁。
我怕我再挎着包出去找食吃,黎岸会笑话我。
等他出来煮吗?
我侧耳听了听楼上没有什么动静,我放下遥控器,让电视继续响着,踏着楼梯准备去瞅瞅。
我走进他的书房,小心翼翼在门口探了探头,我还没有发现他。再往里看,发现椅子上是空的,我转身正碰到黎岸拿着一本书从三楼上下来,我站在门口,不自在地用手撩了撩头发,睁大眼睛问他,“晚上。。。吃什么?”
我说完便觉得此刻我像是一个正嗷嗷待哺的幼崽。
黎岸脱下西装后少了些锐气,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挽起来到手腕上,看起来像是贵族的少年。
而我觅食的对象,就是这个带着书生气的男人。
看黎岸的表情他似乎没注意到时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然后,我又理所当然地让这个男人为我做了第二顿饭,吃得更加理所当然。
晚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着黎岸应该又该忙到很晚了,我关上电脑准备睡觉,正准备关灯,黎岸进来了。
我的手还放在台灯的按钮边,不情愿地收回来手,我立马感觉紧张起来。
黎岸见我也准备睡,淡淡笑了笑,走到床边。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动作,看他开始卸掉假肢,我倏地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这该怎么办才好,我本以为今晚能够侥幸逃脱,明天去买瓶度数最高的葡萄酒,危险来临之前自己先晕倒。可今晚是个例外!我的眼皮轻微地跳了跳。
右边的男人是除了新婚那一晚,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碰我的丈夫。
今晚,在劫难逃吗?
、Chapter17
难以抗拒
在黎家的两个星期,我们相安无事,就算偶尔触碰上了,我也刻意地躲开,我不知道今晚他是不是还会放过我,但我知道离他越远越好,我不着痕迹地往床的左边挪,我正小心翼翼不想让他察觉慢慢奋斗地时候,黎岸却忽然伸出手揽住了我的腰,我全身一僵,不敢再动。
“外边是床沿。”黎岸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尴尬了一下,不得已朝里边挪了挪,男人的气息淡淡地盈满鼻尖,我张开嘴呼吸想挥去这种异样的感觉。
黎岸的手就覆在我的腰上,我不敢乱动,直直地躺在床上。
我知道我睡觉是极不规矩的,我喜欢蒙着头蜷缩在一块儿,夜里我不知道我曾怎样手舞足蹈过,往往早上醒来,被子都会掉到地上。所以这样规规矩矩地仰躺着我一时难以入眠。
我以为他睡着了,因为我听见了他绵长的呼吸声,我轻轻地抓住他的胳膊,想放回去,黎岸忽然动了动,胳膊像是条件反射般地收紧,我被迫被他揽到怀里,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正喷洒进我的颈窝。不过还好,他是真的睡着了,我放下了心,也就着我喜欢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星期一我们都要上班,早上我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是六点整,我睁开眼,懒懒地往被子里蹭了蹭,却抵住了男人的胸膛,我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