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条领带,然后就是内衣。重复着穿,连色彩也不过白色,蓝色和黑色这么单调的三种,我挑了一件圆领蓝黑格子的针织薄毛衣,让他穿在白色的衬衣外面,再穿上西装外套,配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
我微微踮起脚才能熟练地将领带打好,我给许许多多的男模穿过衣服,打过领带,甚至打理过头发,可今天,却是第一次为我自己的男人,做这么简单并且平常的事情,每一个步骤我都极其地小心仔细,我的眼睛只注视着我的双手。
我抚平了他衣服上的褶皱,摆好领带,退开了一步,看我的男人。
真的很俊逸。
越看就越觉得好看,初见时我只晓得那是一张英俊的脸,我见过许许多多的模特,都有一副好姿色,见得美丽的人多了,越来越觉得长相很空泛。
可现在,我认定,这张脸,半开的微微内双的眼眸,细长清爽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略带血色的唇,恰到好处地雕刻着一张轮廓分明却不生硬的男人的脸上,深褐得近乎黑色的发丝被朝阳镶上一轮浅褐色的光晕。最迷人的是这些元素所勾勒出的表情,似百合一样清雅,如云朵一样飘逸,然后带着三分亲切、三分疏离、三分睿智、一分莫测。
这个模样也只配黎岸享有,任何一个其他的人都不会将这张脸上的表情演绎得如他这样有韵味,如他这般能够勾动人心,我开始相信,相由心生。
衣服穿好后,我让他坐在椅子上,把假肢拿过来,按照黎岸昨日教我的步骤将残肢套套在残肢上,动作尽量放得轻缓,我知道黎岸会不时地触痛,往常我竟然都没有仔细观察过。
“感觉均匀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黎岸弯下腰,将一边的套子动了动,我扶着假肢,让他插/了进去。
他身体前倾着起身,然后双脚均匀用力。
他走了几步,转身点了点头,“好了。”
我看着他稳健的姿势,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出差错。
这次的实验品可是黎岸。
不像做菜一样,毁了就毁了。
我看着男人径直去拿了电脑提包下楼。才快速地跑到梳妆台前,把头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看了看我的衣服,简单的中长浅蓝色外套、缩口的灯笼裤,很大方也很舒服。。。。。
办公室里,我喝了口水,淡淡的茶香弥漫,每一天,都很有味道。
今晚得找个什么理由,让他来接我呢。
我眯着眼,想了想,看了眼楼下停住路边正爬在轮子下维修的司机。
就说车爆胎了,然后一时半会儿拖不回来,这样可以管上好多天呢。。。。。。
、Chapter42
彼时,简时愠已经在娱乐圈混迹近一年,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地蹿成当红一线小生,拍了首部剧作《弟业》,迷倒了万千女人,不论是花样的少女,还是结过婚的女人,几乎都失了魂儿。公司由他代言的KUKEN品牌系列服装更是受到空前的欢迎。
现在,走到哪里都能沸腾几里地呢。
我摘下墨镜,看着追来的粉丝和保安纠缠,从公司大楼六层一直喧嚷到一层。然后随着那人的离开,大群的人马又迅速地消失了。
我看着手里的剧本,翻开看了眼。
这一部电视剧下来,得要多少套衣服。
老板压下来,我只能撑着给他做段时间的造型师。还要回去好好地看剧本,耽误很多时间不能设计衣服,我皱了皱眉,直觉当初的选择他是个错误的决定,可为自己找了不少麻烦。
这些天我焦头烂额地看剧本,细细琢磨每个场景该用什么颜色的衣服,片子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拍了,我的时间不多。
我正潜心琢磨剧本的时候,公司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老总和各个董事加上得力的员工开了三次会议,准备向鸿基投资两个亿。
老板一向很精明,只要能赚钱,从食品旅游到机械制造,都能参上股份,听说年轻时是个商业能手,老婆是个富家千金资助开了家服装品牌公司,一直经营良好,直到今日这般连我都要在这里混上一碗饭,他的才能确实不予否认,公司的业绩节节攀升,所以他的想法再天马行空,职员们也都习以为常且试着接受。
上个星期老总喜笑颜开地找来公司的一把手讲解了投资的计划,准备从目前炙手可热的房地产生意中分得一杯羹,董事们开始强烈反对后经过两次会议商讨,老总干劲十足地让技术员将鸿基历年的经营情况和现状仔细分析了一番,一半以上的董事表示同意,这个方案就此通过。
我不懂商业的事情,我从黎岸的口中了解鸿基是个大公司,特别是近几年发展非常迅速,一下子从中小型企业成为建筑行业的龙头,做过不少成功的大案例,或许是欲速则不达,忙于发展,疏忽了内部整顿,才出了乱子,经过高授垒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舅舅的一番查处,公司又开始卯足了劲儿准备东山再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很多企业准备再次参股投资,这件事情再努力一把应该就可以解决了。
我听着职员们对老总的行为议论纷纷,心里感到轻松了些。
不愧是我相中的上司。
我明明不想受制于人却还是想努力呆在这个公司,因为我需要一个和我一样对钱有独特欲望的老板,才能让我觉得他不会束缚我的发展。
一个星期之后,舅舅打来电话,各个参股公司投资的总资金已经达到三个亿,现在工程已经按照审核的日期启动,剩下的钱,需要在下个月底补齐。
周四晚上,我早早下了班就回家了,黎岸要带着我去见一个人。
其实这个人我早就能猜到,是黎川。
我随意装扮了一下,就坐上黎岸的车,黎岸说黎川想就投资的事情,跟我谈谈。
我不知道黎川想知道什么,我觉得鸿基的状况似乎黎岸比我更清楚,但是人家点了名,我不来也不好。
地点定在北里老字号大酒楼的包间内,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里头的两位一点也不客气地正在吃着饭前的糕点。
“亦云,弟妹,快来坐下。”黎川很礼貌地说,可屁股依然紧贴着椅子,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和黎岸对这两人的习性已经略知一二,见怪不怪。
在他们对面坐下,裴临夏笑着把盘子里剩下的残骸推到我们面前。
“。。。。。。小姐,上菜吧!”黎川对旁边跟上来的服务员道。
不到五分钟,菜就被推了进来,服务员快速地摆上,不愧是老字号:time honour。
我和黎岸都没有吃晚上,一家人不见外,没有说事就直接吃上了。
最后直接一桌子饭都吃得七七八八了,也没有谁开口提正事儿。
我放下筷子,表示吃好了,黎岸早就在喝茶,倒是对面的两口儿,不知是什么投的胎,还在那里奋斗,直把盘子吃得见了底才罢休。
裴临夏摸了摸肚子直起身,对黎岸勾了勾手指,“小叔,过来。。。。。。”说完她径直起身开门出去了。
然后,黎岸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跟着出去了。
黎川咳嗽了一声,引回了我的注意力,我挑眉,这是玩的哪一出?
“妹子你别见怪,投资的事情,我跟你谈,我们家公司的事情,临夏跟亦云谈,这样效率高,正好。”
“唔,说罢。”
黎川直起身靠在椅子上,一副眼光精明地打量我“鸿基还算不错,亦云跟我说了之后,有利可图我选择投资,可是风险很大,毕竟那是一个要垮台的企业,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投了,那三个亿也不是小数目。
黎川敛下眉目“据我所知,你嫁来之前,鸿基就出事了,我问你一句,你的目的可否单纯?明知道亦云的腿断了虽然不曾相识也仍然要嫁过来?而且,春节的时候回家过年,我能感觉出你的态度。。。。。。,还请弟妹说说,好安了我的心。”
我勾起唇笑了,微微靠前:“那么你说,我是什么目的?”
黎川看着我半响肯定地说:“你就是为、了、钱。。。。。。才嫁过来的。”
我退后,看着他紧紧盯住我的眼神,“对。就是为了钱。”我说。
他忽然笑开,表情瞬间变得难以猜测:“言布施,我不知道像鸿基这样一个不慎就会倒闭的企业,亦云他为什么劝我投资。既然你说是为了钱嫁过来,那么。。。。。。现在呢?”
“别跟我拐弯抹角,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知道这个人是攻于心计的资本家,我不能跟他绕弯子,黎岸许也是费了很大劲儿去说和黎川投资,我不能让这个难缠的二叔打退堂鼓。
“我只答应亦云会考虑,要投资我有个条件,如果你现在对他有感情,想跟他过下去,就努力抓住他的心,他现在的心未必在你身上,他的性格一直不清不淡,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怒哀乐,但是对真正喜欢的人他不会吝啬,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撬开他的嘴。再者,如果你现在不喜欢亦云,你马上和他离婚,我保证一样会向鸿基投资,我不想一个势力的女人坏了他一辈子的幸福,说不定他会遇到更好的女人。你说呢?”
我转过头,沉思了片刻,才抬眼,“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做主的,我想,你应该先问黎岸,你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黎川扭过头,拨了拨桌子上的茶杯盖,笑了笑“你知道他的性格,才这么给我踢皮球儿。。。你是他当着七大姑八大姨亲戚六眷迎娶回来的妻子,他不会给母亲找难为,也不会直接跟你离婚,他向来事事周全,心思缜密,可是算到最后也只委屈自己。要是准备离,你就干脆点!”
“正如二叔说的,黎岸这么好的家世,这么好的性格,我不巧刚好是个势力的女人,为什么离婚?!你就放宽心,这婚我不离,黎岸,我还是要抓住的,连人带魂儿,一点不落地都得握在手里。这样将来才有指望,才能仗着黎家家大业大去风光不是!”
“哈哈。。。。。。平日不说话看不出来,你实际上真是个口舌凌厉的女人。那么。。。我希望你能如愿。”黎川举了举杯子,喝了口茶,吐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了心。
我的心微微地松下,黎川能这么为黎岸着想,我实在很意外,怎么我倒是成了别人眼中的一个大祸害了。
黎川起身,“我去隔壁瞧瞧,不知道咱家的小财迷现在被忽悠了没有。”
我白了他的背影一眼,我倒是怕裴临夏将黎岸给残害了,她是什么人!那是成了精的女人,嘴巴和黎川一样贱,总喜欢在行凶前先诋毁别人一把。
不知道裴临夏因为投资的事情,该怎们难为黎岸呢,应该,以后生娃的教育大业都托付给他了吧。
黎川要开门的时候转过身,“啊,还有。。。弟妹,黎岸这儿有人,看你拔得掉拔不掉。。。。。。”他指了指胸口,高深莫测地笑了一记,大咧咧地走开了。
哼!事后诸葛亮,我嘴里咕哝着想,等着你提醒,我还真是迟钝透顶。
不过那是误会。。。。。。。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眯了眯眼,心里有点难受,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再找黎岸理论个清楚吗?我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头,笨!
我应该相信他,既然他说不是就不是,黎岸怎么想的,黎川也未必知根知底儿。
既然爱他,就应该学会最起码的信任,我喝了几口茶,压下心中的异样。
这宋子衿,到底有什么好?!
就算再好,也没缘分不是吗?!
很快地,门再次打开,黎岸站在门口喊我出去,我往他身后张望了一眼,“人呢?”
“吃多了。。。说先回去歇着。我们也走吧。”黎岸拉着我,没有问我黎川跟我说些什么,我在里头花费几分钟准备的说辞倒是没有用上。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走出来,夜色正酣,我扭头看他微微合了眼,又睁开了。
是不是裴临夏为难他了,我想。
可是我忍住了没问,等这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好好地会会那对儿夫妻。
现在时间还早,刚才吃过饭,不能回去就躺着,我扭头“我想吹吹风,去那边的公园逛逛吧。”
“嗯。走吧。”他将掏出来的车钥匙装进西裤口袋里,放开了我的手,我挎着他的胳膊,一路晃悠着从人行道穿过斑马线,走到对面的公园里。
不少孩子们在嬉戏玩耍,大人坐在花坛边的长凳上闲聊。
我和他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凳子上坐下,对面广播塔上闪着红色的信号灯,一闪一亮像是怪兽的两只眼睛。广播塔下,车辆往来穿梭,五光十色的城市在夜幕下静静地盛开,像一朵黑暗中绽放的花朵。
五月的夜风清凉,树木影影绰绰,偶尔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地触摸着彼此。我从来没有好好地听过这种在夜色中绽放的声音——黑暗的歌。
我靠在长椅上,舒展四肢,觉得这种感觉,好极。
即使什么都不做,这样和他静静地坐着,就感觉心底特别地宁静特别地满足。因为我们呼吸着同一片气息。
我看到对面的老人推着老伴从孩子们跑闹的行间穿梭过去,我慢慢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