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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你有多了解他?”
原来早就摸清了。我很镇静,若无其事地道,“我们之间一向不太干涉彼此,他是大学教师,就算从事其他方面的咨询业务这也不奇怪。”我听说过许多大学教师业余都是一些公司聘请的执行董事。
郝坤琛点了点头,“唔,这么说也是,我倒说怎么觉得他有点面熟,不是一般地面熟。”
郝坤琛说这话时,直直地盯着我,痞痞地笑得无关痛痒。见我说不出话来,他没在继续为难,扭过头又一个劲地喝酒,本来该郁卒的人是我,他却喝得起兴。
怕误了事,我让侍者将酒撤走。
其实我底气不足,装作理所当然,可背地里我还真不知道黎岸除了老实本分做一个教师还有没有做其他的什么,这样一想,他有时似乎忙得过头了,兴许真的有也不一定。我因此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负分。可是那事丈夫的自由,我总不能拿着当靶子去逼迫他调查一番。就如我的事情,他亦给了我足够的自由。
天色暗下来,在郝坤琛的掩护下我顺利的逃过了记者的追击,那厮毫不掩饰地嘲笑我:言布施你也有今日。
我没有深究郝坤琛的情绪,他半醉的笑,那么富有表现力,几乎把他的心都坦露在你面前了,那么会伪装的一个人啊,今天怎么这么大意地纵容自己。
可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时间去好好揣摩他的心思。
灰头土脑地下了车,这里应该没有记者尾随。
结婚后的住处我并没有告诉过谁,就连我结婚,知道的人也不多,现在想想,怪别扭,等这阵子风波过去,一定要去人事部把资料改了,请同事吃个饭介绍介绍。
黎岸仍然给我留了灯,远远的灯光打在水泥路上,我的心顿时从一路紧张中柔软平和下来。
大厅里的台灯在亮着,我忘了一眼,黎岸并未在下面,我顺了顺头发,径直望楼上走。
书房里并没有灯,也许是睡了,他早上回来时是非常疲惫。
果然,主卧室灯亮的瞬间我就看见了黎岸。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我开了台灯又把等摁灭了。
他一向非常浅眠,我的动作居然没有影响到他,看来肯定是非常疲惫了,也难得睡得这么香。我叹了口气把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压下,先让他睡个好觉。
洗漱完,我轻巧地躺在床的另一侧,我也有点累,黎岸有种魔力,让人觉得安稳而舒服。我不知不觉就入睡了。
我想我之所以能如此安心地入眠,大概是潜意识里早就选择了相信,相信这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伤心伤神,因为对象是黎岸,大底不会发生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他给人的感觉太笃信严谨,我就是被这种安心的感觉诱惑的。
我被是被黎岸的呓语惊醒的,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很痛苦地皱着眉,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沾了几缕发丝,我掀开被子才发现他居然连衣服都未曾脱下,我扶着他的肩膀,手下的肌肤有些异样的热,我试探了下他的额头,连忙下了床,在放药的抽屉里找出体温计。
他频繁地痛苦且模糊地闷哼,声音被压抑地极小,却又因为在睡梦中不真切地释放出来。让我有些不安,焦急地等了一会儿,拿出体温计,38°3。
“黎岸。。。黎岸。。。”
“醒醒,黎岸。。。。。。”我扶起他的上身,他毕竟是男子,我真的奈何不了。
“我们去医院。。。。。。黎岸。。。。。”
我喊了他好几声,黎岸才睁开眼睛,他看了我半响,眼神混沌了一下转向清明,才好像知晓了自己的状况。
“你等等,我马上换衣服,我陪你去医院。”
“没事。现在太晚了,只是小感冒。”黎岸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抽屉里有药。”
我放心不下,依旧劝他去医院,奈何他固执得要命,喝了药,我去拿一瓶医用酒精,解开他的上衣。
黎岸也不闹,脸由于高温有些潮红。末了我用水替他擦了擦。
我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谁,做得有些生硬,也不知道力度对不对。
“谢谢。”他一边换上我递过来的睡衣一边说。
“没什么。”我挠挠头,放好了毛巾和盆子,抽出他腋窝下的体温计看了眼,37°9。有点效果。我这才安心地爬上床。
这么一折腾,我们谁也没有睡意,可我还是催促让他快躺下睡觉。
黎岸在被子下握了握我的手,“你睡吧。”他替我移了移枕头。
我花了十几分钟酝酿睡意到底没睡着,身边躺着一个现行病号,我很有压力。不时地就拿温度计让他夹着测一次。温度不变我就会干着急。
黎岸不甚在意自己的病情,反而一股劲儿地安慰我。
我就像一个年轻的少女,对着心爱的人怎么心疼都不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时候,连不知所措,也是甜的。可转瞬黎岸一个极为自然流畅且毫不做作的动作,譬如一边说着话拉被子,譬如轻拍我的肩膀说我大惊下怪,简单而又迅猛地把我拉到一种错觉中去:仿佛我们不是恋人,而是已经做了许久许久的夫妻。
我自命清高孤许,自以为的不惹冷暖,原来是假的。
就好像一个女人在爱上一个男人前,能说出很多绝情的话来。假如他没有英俊的容貌,假如他没有既定的身高,假如他和别的女子暧昧,假如他不够体贴,还有很多很多的假如,只需要其中一个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他踹了。
爱上的时候,这些的万万个假如加起来,竟也构不成一个能让自己狠心绝情的理由。
就像我,一年前的我无法想象,我能爱上一个男人,在别人眼里甚至是残缺的,早就宣判了死刑的考虑对象。
那些狠心和自傲的权利,都属于未恋爱的女子的。
爱情是一汪无底的泥泞沼泽,不找到可以相依为命的人,请不要轻易去踏入吧。
人对了。深陷,也是一种快乐。
许多个时候,我都坚信我可以和黎岸可以幸福地一直陷下去。
“怎么了?”
“没有。。。。。。”我中幻想中回过神来,微微红了脸,不自在地又把枕头旁边的体温计塞到他的腋窝下。
黎岸的目光一直放在我脸上,他配合地伸开胳膊。
“阿布——”
我的手顿了顿。没有做声,挺直了身体。
万幸黎岸没有喊下去。
我对这个称呼总有莫名奇妙的排斥。兴许他是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
“叫我小言吧。阿布太难听了。”我扭过头快速地道。
“很好听。”
我翻过身,假假地瞪着他,“我喜欢小言。”
“我喜欢阿布。”
“我叫你阿黎。。。。。。”我故意拉长黎字尾音,敢肯定他不会接受。
黎岸盯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了下。恍然觉得两个成熟的人不该有这样幼稚的对话。
我们俩讪然一笑,没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很轻巧地,我神经大条地错过了此生一个很重要的时刻。
又或许,是他把男人内敛和含蓄发挥的淋漓精致。一般人不可察觉。
我心中又有些懊恼,一直以来都是我直呼他的姓名,他对我说话,记忆中好像还真没用过什么称呼。这样一想,我不肯放过这个取得进展的几会,软了语气,“我喜欢叫你黎岸,黎岸很好听,你的全部。你叫我小言。看,谐音呢。”我知道自己已经半白痴化了,无法抵挡地。
黎岸伸出胳膊放在我的腰上,身体侧卧。“勉强行得通。”
我朝他哪里拱了拱,我感觉起码现在气氛还不错,于是我毫不大意地开口了,“黎岸,最近什么工作这么累?”累到让人不睡觉到虚脱吗?
“没有,只是一个朋友病得厉害,身边。。。没有什么亲人,我过去留守。”
我滴溜溜地转着眼睛,咬了咬唇,“嗯。”
我继续找话题,想了几秒钟,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模样摆了出来“黎岸。”
“唔?”黎岸很认真地应声,毫不含糊。
我扭过头着了他一眼,又迅速地扭回去,心里想,我真的说吗?他兴许知道,没问是不是代表他不介意。我这么‘坦白’,会不会有些自作多情?说,还是不说?
一瞬间我的大脑中又有点小挣扎,黎岸还在等我的答案。
“我。。。我跟你说件事。”
“好,我听着。”
“那个。。。前几天。。。我。。。”
“我。。。”
其实没这么难以启齿的,怪就怪在我本不该扭头,我看着他晶亮的眼睛突然有点心虚,呼出一口气,然后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包包里翻找了一下,捏着报纸爬到床上,递给了他。
我仔细盯着他的表情,想找出一点异样来。
黎岸半合着的眼睁大了些,看着报纸,看了两三分钟之久居然还无反应。
我心里咚咚地擂着小鼓,头往那边偏了偏,正好黎岸扭头。
他很怪异地看着我,有点复杂,又有点。。。。。。
我看了看他,眼睛也睁得大,然后他又扭回头看了眼报纸,很认真地抿着唇在思考。
有反应就好,我心里稍稍得意,顺着他的眼睛瞄了眼报纸,然后,刷——地一声。
——夫妻性生活不和谐之大解密
鲜红色的大标题。
黎岸用一种小受伤又有些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大脑轰了一声,热血全部往上涌,烧红了脸颊,尴尬地把报纸夺过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很——”差点咬断舌头,我及时止住。
“嗯?”他微皱着眉头像是没听清般低声问。
我的脸一红一白,心里咯噔一下,没底地想,是。。。是吧。
至少我。。。。。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可黎岸。。。。。。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看。
应该也不坏吧,不然,为何大多数次都是他先动手动脚的。。。。。。
我支吾别开眼,“不知道。”
我下次不求饶总可以。。。。。。
男人二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我在尴尬的空当,黎岸笑出声解除我的窘迫,他很自然地起身抽去我手中的报纸,上身靠在床头翻了一面对着台灯看了起来。
不过是胡扯瞎编的八卦,有必要看得这么认真么?
他扭头对着台灯,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并不有理亏,用不着这么着急,于是我开始表现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黎岸扭过头的时候,我觑着他的脸,斜斜看过去。
他把报纸折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跟公司请假吧,过段日子再去上班。”
“没有这么严重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气氛,两个人都很平静。
“在家里也可以工作,那间画室跟你的办公室布置的差不多。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去上班,还有那个演员。。。以后注意再有工作上往来不能单独被记者抓住把柄,跟娱乐圈的人打交道要张个心眼。”黎岸说得很认真,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本来我应该高兴的,好歹算是有一点点反应,可这样老神在在地说教,算是吃醋吗?
不愠不火的醋意让人觉得好奇怪。。。。。。
我眨了眨眼,抿起唇。不去上班我肯定不愿。黎岸打算跟我扛上了?
我正了身子,扭过头说 “真的没有事,今天上班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巴黎时装会的准备迫在眉睫,参赛的衣服已经在设计途中,许多地方都需要我与版师裁缝沟通交流,光呆在家里肯定不行,还剩下一组女装暂时没有灵感,更甚开赛之前参赛作品的要求会有变更,我心里着实不愿在这个关头待在家里。
黎岸沉默了一会儿没吭声,扭过头准备躺下的样子。我以为他默认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别去了。这回你听我的罢。工作的事好好安排一下,没有什么事,是非你不可的。”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听着他那句话,心里有点发烦。
赌气地转过身,“我会跟老板说,不过他不批准我可没招儿,可不能因为一个不关己的人把自己的饭碗给丢了。我也不能全靠你养活。”
要是你黎岸,那天没我了,兴许能更自在。
僵持的两人再也无声,我憋屈地睡了一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Chapter46
我笃定了这个暴发户张允厚绝对不会允许我在家中消耗时日才敢同黎岸约定,哪怕是不拿薪水,我也得不到他的批准。草草地写了一份请假申请报告,虽然清晨黎岸还仔细叮嘱了教我认真对待,耳提面命地让我认真陈述原因,我在他面前要很努力地装好学生啊。
我憋了一个钟头,写了一百多字的请假条,张老板有那个心思去看它才怪。指不定瞄了标题,就果断say no。
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忽然有些坐不住了,老板居然迟迟没有发飙的迹象,也没有打电话找茬。
也许,我眯着眼睛气氛地想,那丫的暴发户真的以为自己大发了,端架子故意压了我的条子,来惩罚我极力与简时愠撇清关系并且作为出气连退了几笔业务的不满。
哼!这样正好。。。。。。。
我用手挠挠头发,反正老板批准就打包回去消停消停,若是老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