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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把盒子高高举了起来,泪流满面地高声喊道:“列祖列宗啊!我阎全给咱们老阎家争脸啦!你们在天之灵都看见了吧!”
砂楚和斯特林吓了一大跳,作为一个外国人,他们确实很难理解阎光头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他们把阎光头扶起来以后,就看见阎光头轻轻擦了一下嘴眼角的泪水,道:“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请最好的师傅把这幅题字裱起来,永传后世!”
砂楚却道:“阎总,你好像还没结婚吧,你这字画传给谁呀?”
阎光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摸着自己锃亮的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对啊!老子都快四十了,还没结婚,不成,回去以后我得赶紧找个媳妇儿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才行,对对对,就这么着了。”
说完这话他很是轻松的舒了一口气,然后道:“走!陪老子巡逻去,打今儿起都把罩子放亮点儿,这岛要是得而复失,那我可就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我得对得起民族英雄这四个字才行啊!”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阎光头每天都带着砂楚和斯特林在小岛上认真的来回巡逻,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只知道吃喝作乐消磨时光了。
这天一大早阎光头照常带着砂楚和斯特林以及十几个夺岛守备队的队员在岛上巡逻,忽然负责在望远镜前观察远处吕宋方面动向的一名队员兴高采烈地喊了起来:“吕宋人的船撤啦!我们胜利啦!”
阎光头闻言心头大喜,他三步并两步就来到了望远镜前,趴到上面仔细一看,只见挂着吕宋国旗的舰艇正在缓慢转舵,看这意思八成是要走了;阎光头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高声道:“兄弟们,狗日的吕宋人走了,咱们可以回家了,哈哈哈哈……”
夺岛守备队的队员们闻言纷纷抱在一起又笑又跳,坚持了两个半月,他们最终等到了今天的胜利时刻,这一刻他们只想笑,尽情的笑。
林枫兑现了他的承诺,吕宋方面的人一撤走,他马上让刘德忠把一个连的海军陆战队运到了小岛上,并从阎光头手里正式接管了小岛的防务;而阎光头则带着砂楚和斯特林还有其他的夺岛守备队队员们乘坐着军舰返回了崖州;当搭乘阎光头等人的军舰抵达崖州的某军港时,现场早已聚集了无数前来欢迎的人群以及来自海内外的一百多家新闻媒体的记者。
等阎光头走下旋梯时,军港上立刻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这一刻,阎光头的内心是热血澎湃,他现在真正体会到了做一个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是多么的幸福。
今天前来迎接他的大佬可不少,琼海省委十三个常委全数到齐,崖州市委也是悉数到场,就连还处在修养期的李雅蓉也在金玉姬的搀扶下来到了现场;军方来的人也不少,南海舰队全体党委委员和琼海省军区全体党委委员都来了,当然朱正义、杨建、周克钟这些老哥们儿更是早就等在了码头上。
在和一帮大佬一一握手之后,阎光头又被中外媒体的记者给围住了,在说了一大堆爱祖国爱人民的套话之后,筋疲力尽的阎光头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劳斯莱斯上,没想到林枫此刻却已经坐在车上等他了。
阎光头有些吃惊地问道:“枫少,您咋在我的车上?”
林枫笑了笑,递了一支黄鹤楼1916给他,道:“没啥,我就想跟你随便聊聊天。”
哦!阎光头点了点头,把烟点着吸了一口,道:“枫少,我跟您请几天假成吗?”
“请假?“林枫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去干嘛?”
阎光头脸上满是开心的表情,呵呵笑道:“我得回一趟江州,到我们阎家祠堂祭祖去,如今我阎全总算是出人头地了,得回去给列祖列宗汇报一声啊!”
林枫闻言呵呵笑道:“你不早就是身家数百亿的超级富豪了吗?还不算出人头地?”
“那可不yi艳g,钱再多也不顶用,这个才是硬道理!”阎光头一边笑一边把林老爷子的那幅题字拿了出来,结果惹得林枫哈哈大笑,笑过以后,林枫说道:“祭祖是应该的,你们阎家出了你这样一位民族英雄,那也算是光耀门楣了;不过祭祖完了以后你打算干嘛?”
“结婚,生孩子。”阎光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就听林枫问道:“我说阎光头,你小子是不是在岛上受了什么刺激?你不是玩女明星玩得挺起劲儿的嘛,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你咋会突然想起结婚这茬了?”
阎光头闻言正色道:“枫少,我家这一辈儿就我和我姐俩人,我是唯一的男丁,我已经想好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得赶紧把这事儿办了,不然我这传家宝以后都不知道传给谁了。”
林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行,你就回乡祭祖去吧,然后找个合适的女人早点儿把婚结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第四百零四章 祭祖风波
这天上午,一架波音747400型客机平稳的降落在了江州国际机场的跑道上,此时停机坪前早已聚集了欢迎的人群,大红的横幅上还写着“热烈欢迎民族英兄全回到故乡”的大字;随着机舱门打开,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阎光头意气风发地走下了旋梯,江州市市委书记赵喜年和市长胡炯生急忙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如今的阎光头可绝非等闲之辈,除了财大气粗不说,江州官场上没有人不知道他是林衙内的嫡系,更何况他姐夫秦华目前已经担任了西川的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省公安厅厅长,再加上如今的他头上顶着民族英雄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因此对于他的到来江州的官员们可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就怕怠慢了这位有钱有势的贵人。
在与前来欢迎的江州官员一番寒暄过后,由三辆开道警车、两辆考斯特商务车以及十余辆奥迪a6l组成的车队驶离了江州国际机场,直奔阎光头的老家江州市和阳县三桥镇而去,今儿阎光头就是专程回乡祭祖来了。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车队顺利抵达了三桥镇,由镇政府招待在镇上最大的一家饭店吃过午饭以后,阎光头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离镇子十几公里远的柳河村,这里就是阎光头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也是阎氏宗祠的所在地。
看到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坐在车上的阎光头是感慨万千,他一边指着公路边的一条小河一边对赵喜年和胡炯生说道:“赵书记、胡市长,你们不知道,我小时候可皮了,经常在这河里摸鱼,为此没少挨我老爹的打,如今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真是时光如梭啊!”
赵喜年闻言呵呵笑道:“皮点儿好,越皮越有出息嘛,阎总,如今你可是咱们江州的名人,这些年为家乡捐学修路,真是劳苦功高,这一次又从吕宋人手里收复了咱们的国土,扬我华夏国威,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咱们江州几百年也难得出一个啊!”
一席话说得整个车上的人都笑了起来,阎光头也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虽然明知道赵喜年是在拍自己的马屁,可是人家说的也是事实,这马屁拍得舒坦呐。
由于公路只修到村口,因此到了村口以后车队就停了下来,阎光头原以为会有许多乡亲来这里欢迎自己,可是放眼望去,除了自己的老爹阎广才拿着根旱烟杆站在村口的电杆下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以外,全村的男女老少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欢迎自己的,再一看阎广才那一张黑得吓人的臭脸,阎光头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心里暗自揣测:这是个什么情况?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下了考斯特商务车,阎光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阎广才的面前,刚甜甜的喊了一声爸,就看见阎广才一个耳光就顺势扇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阎光头的肥脸上,这一巴掌顿时把他给打懵了。
“爸,你干嘛打我?”阎光头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阎广才,而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官员和随从也都傻了眼,要说阎光头今儿完全可以算是衣锦还乡,怎么他老爹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太不可思议了,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在犯嘀咕。
“打你怎么了?老子恨不得把你小子的狗腿都打断咯!你个畜生,我们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狗东西,丢人现眼的混账玩意儿,还好意思回来祭祖,你还嫌没把我们老阎家的脸丢得不够吗?给老子滚,有多远死多远,老子就当没养过你这个白眼狼,滚滚滚!”
阎广才的火气大得吓人,加上农村人嗓门本来就大,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简直是让阎光头无地自容;不过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些年自己给家乡捐过不少钱,这次又是为国争光,为什么众乡亲一个都不来迎接自己,反而一下车就招来了老爹的一顿臭骂;不行,这事儿必须得搞清楚。
当下阎光头委屈地道:“爸,这些年老家修路修桥,盖个学校啥的我可是从没吝啬过,这次我又帮咱们国家收复了失地,我究竟干了啥事儿让您老发这么大的火?”
“修桥修路修学校?修你妈个大头鬼啊!”阎广才一听火气更大了,他瞪着一双牛眼一把拽住了阎光头的衣袖,拉着他来到了公路边,指着这条公路愤然道:“你给老子好好看看,你捐钱修的这是条什么破路?坑坑洼洼的不说,一到下雨天泥巴就成堆,别说是人了,就是牛和骡马都没法走,还不如以前村里的土路呢。”
说完这话阎广才又把手往远处一指,厉声道:“你再给老子好好瞧瞧,那就是你捐钱修的破桥,几块烂石头加上两张预制板,一年不到就塌了,还害得村里两个乡亲掉进了河里,害得老子还要帮你赔人家的汤药费。”
接着阎广才又把手指向了另一边,破口骂道:“你个畜生,你再看看你捐钱修的学校是个什么狗屁玩意儿!除了用油漆重新刷过一遍什么都没弄,就连房顶上的瓦片儿都没换,害得那些娃娃下雨天还得继续端着盆子在教室里接屋顶上漏下来的雨水;你他妈要是舍不得那几个臭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出来修这修那的,尽给老子修一堆破烂出来,老子在这村里活了大半辈子了,这张脸全让你个畜生给丢尽了。”
阎光头闻言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边皱着眉头喃喃地道:“不能啊!修路我捐了三百多万,修桥和修学校我也各捐了一百万,怎么会这样?”
“捐你妈个鬼,给老子滚。”阎光头还在纳闷,阎广才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阎光头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惨叫就摔倒在了地上,赵喜年等人见状急忙把他扶了起来;正在此时,村里忽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阎光头抬头一望,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乡亲们拿着锄头扁担等各种工具正从村里涌出来,嘴里纷纷喊道:“阎全那狗日的回来的,打死他……”
赵喜年见状急忙喊道:“挡住他们,保护阎总的安全。”
随行而来的民警闻言立刻冲了上去试图阻挡涌过来的人群,无奈对方人太多了,半分钟时间不到,十余名民警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了,赵喜年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拉着阎光头的胳膊道:“阎总,这些村民都疯了,赶紧走吧,再晚可就走不了了。”
阎光头也吓坏了,他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那些从小疼他的大叔大妈还有小时候一起玩耍的伙伴一个个跟杀父仇人似的看自己的眼神,然后咬了咬牙,快速上了一辆奥迪a6l,在人群的追打和叫骂声中灰溜溜的离开了柳河村,原本风风光光的祭祖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一路上阎光头都拉长着脸呆呆的望着窗外,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赵喜年知道今儿这事儿对他打击挺大,因此也不敢跟他搭话,车子一到江州市的凯申大酒店,阎光头连声招呼都没跟赵喜年等人打,带着几个随从就下车进去了。
看到阎光头进来,江州凯申大酒店的老总戴义急忙笑呵呵的迎上前来,刚点头哈腰的喊了一声阎总,就听阎光头冷冷地道:“给我安排一个套房,我要静一静,谁也别来烦老子。”
戴义一看阎光头面色不善,赶紧收起笑脸点头道:“套房已经准备好了,阎总您请。”
一进顶楼的总统套房阎光头砰地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他鞋子也没脱,一头就倒在了巨大的席梦思床上,心里就跟有无数蚂蚁在爬似的别提多难受了,一股怒火冲上了脑门,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名贵台灯就砸在了地上,他实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祭祖咋就搞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砸完了台灯阎光头还不解气,他一个翻身下了床,顺手抓起一个巨大的花瓶径直朝房间里的电视砸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过后,电视银幕和花瓶同时碎了,接着阎光头是逮着什么砸什么,不一会儿豪华的总统套房就变成了垃圾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阎光头正砸得兴起,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气头上的阎光头抓起手机就想往地上砸,然而这个手机的专用铃声告诉了他,这个电话是林枫打过来的,阎光头高高举起的右手愣生生的又放了下来。
长舒一口气强行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