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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出声来,顿下,细细地看着我,“嗯?负责?怎么负责?”
刚刚那一席话其实已经耗尽了我整个油箱的勇气,我结巴了,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他缓缓地舒了口气,然后缓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闪亮亮的东西。
拉起我的手,然后将那枚闪亮亮的东西戴上,然后问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我,“这样负责,可好?”
“老、老师,你、你这样是、是求、求……”我求了个半天都求不出来。我靠,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上百年,佛祖你就不能让我不这么怂么?!
他轻笑,“你想太多了。”
我怒了,看了看这枚戒指,丫的连钻石都没有!虽不说跟鸽子蛋那么大,但至少羊儿屎那么大也要有吧?这倒好,一点儿都没有,您可真省。
“那送我干什么?”语气不觉硬了起来,我别过身子,不理他。
“订婚。”他轻轻松松地说出这两字。
呃……订婚。那啥,“谁要跟你订婚。老师,我们上午接吻下午就订婚。这比飞机火箭速度还快,真当我是快餐吗?!”NND,我也是个女银儿啊,都不用哄得么?
“我很早就买了。”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风轻云淡地说。
“你别转移话题!”我转回身子然后踮脚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所以,很早就想跟你戴上了。所以,”他的声音带着醉人的力量,“一点也不早。”
我成功幸福得、激动得……不知所以然。
“于是乎,我们就算交往了?”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唷,唷,看不出来唷,我一直以为他是情场鳄鱼,没想到是小白兔呀。
他鼻音很重,轻轻地“废话”了一句。
“蠢猪。”
那啥,导演,我们可以直接咔擦这个完全不符合、不配合这个青春甜蜜偶像剧男主角好吗?请他尊重一下对手好吗?!
、第五十章 破戒指我得买一个
我俩牵着小手,逛了一圈河边之后我才想起,“老师!你没有戒指!”
他嘴角翘了起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买。”
我煞白了脸……风中飘荡。那啥,导演,我可以不和他演对手戏,可以吗?
我抖嘴,我可以不和你订婚吗?丫的啥都没说就把婚给定了,趁我迷迷糊糊就将我的抗议给抹杀了!还要我给他买戒指?天啊……导演,你会被雷劈的!
“这个戒指多少钱?”这个问题我比较关心。
他想了想,“五千多吧。”
我怒了,“一个连钻石都没有的破戒指竟然这么贵?老师,你开什么玩笑!”
他眯了眯眼,重复我的话,“破戒指?”
呃……“那啥,老师,不是,我是想说你是不是被坑了。”转移话题啊转移话题。
他冷声说,“还给我。破戒指,不要也罢。”
我哭丧着脸,“老师,口误口误。”
他隐隐动了怒气,扒开我的手,侧了侧身子,朝前走了两步。
我慌了神,丫的,这丫变脸比翻书还快,要死啊!导演,你丫再不换人我这女主角没法演了!我怎么这么怂啊。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苦兮兮地说:“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老师……”
他叹气,转过身子反抱住我,轻轻说:“老师动怒的只是你说话不注意分寸。你这样,进了公司会惹上不少麻烦。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就保护到你。”
我抱紧了他,“老师,我错了……等我领了工资给你买一个吧。”
他跟个狐狸一样笑了起来,“铂金的。”
去死!!!!!!
“那啥,老师,既然是订婚的,路边摊可不可以。”
这男人又展现他的变脸功,冷声说:“不可以。”
我怂怂地吐了吐舌头,依他,“好吧……老师,你太狠了!你根本就没亏!”
“无奸不成商。”他松开我,重新牵住我的手。
转回了车库,他上了车。我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看他疾驰而去,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混乱。
我心情颇为复杂。
揪脸,掐大腿,很痛,痛得我眼泪花儿都出来了。这就是事实,事实告诉我,真发生了,并且,我再也逃不了,什么朋友的借口用不了。
我早就喜欢上这混蛋了。
不是没发觉他对我有点儿不一样,但是吧,这个不一样要是成了死命儿整蛊我,就另当别论了。
这就是别样的表达爱的方式?那啥……导演,这是个纯爱偶像剧,不是新兴人类啊!
我叹气,抱着枕头沉思状……
“哎呦……”我被一个拖鞋砸中了脑袋。
从浴室里出来的辛末调侃道,“看我好心吧,没打扰你跟毕、老、师亲热。”
我没回话,颦眉思索人生……
辛末继续揶揄:“哟,看吧,前几天魂不守舍的,跟个幽灵一样,毕帅哥一来,哟,比巫女还有效,这不,还魂了!”
我烦躁地揉头。
她见我不对劲,凑过身子来敲了敲我的头,“你怎么了?都在一起了怎么还这样?”
我将我的顾虑说给了辛末听,“我总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辛末不屑地噗嗤一声,挑眉看着我,讽刺:“该不会您老还沉浸在纯爱小说里,非得走个一三五形式,才叫做真实?非得出现个恶毒的人拦截下才能让你幡然醒悟?啊呸,我看你纯属找抽。”
我摆手,“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顾虑嘛。前一秒还跟你大战三百八十回合的人突然就跟你好上了,要谁都不适应啊。”
辛末在脸上涂涂抹抹,用不屑地口气说:“那你就跟毕献说,‘我不适应’然后潇洒分手。等哪天适应了,你再去追他。不过,谁都不可能保证那天他还是单身,说不定都是几个月的娃儿的爸了。”
我颦眉,“我说辛末你能不能不对得起你这个名儿?”
她没反应过来,“啊?”
“心魔心魔,你简直就是个魔。你赶紧消失!”
辛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很对得起你的名儿。尾气尾气。你就一人人得而诛之的有毒气体啊……”
我委屈了,“得,我自杀算了。”
辛末顿了两秒,语气正经起来:“要我说,你要真喜欢他就直接管跟他在一起就是了。反正感情不会一帆风顺,及时行乐就好,想太多太累。”
她的语气老气横秋,想必是跟花爷两个斗智斗勇斗出成熟的果子来了,我心疼,“你跟花爷真幸福吗?”
她怔了怔,有些惘然,“我没想那么多,反正能过就过。大不了,成剩斗士了,随便拉个有房有车父母双亡的人结了得了。现在还年轻,我不管那些。”
我叹气,“唉……”
辛末扑了上来,揪住我的脸,“你喜欢毕献不?”
我点头,呀呀地挣扎。
她继续问:“跟毕献一起快乐不?”
我点头,呀呀地挣扎。这人是牛啊!
她放开手,媚眼一凌,“我一直以为你是1和3中间那数,没想到你还是俩数的和。哎。”
我瘪嘴,“那又怎么!”
“既然快乐,干嘛还管那么多。快乐的话,就在一起呗。要不,你非得把你俩折腾得不快乐你才成?他管理一公司不容易,你就让他省省心不行啊?”
我点了点头,认同地举了举大拇指。
她不在意地一边敷面膜一边说:“考你个脑筋急转弯。”
我感到不妙。
“一个卫祁加一个卫祁。打一歌星的名字。”
我感到深沉的不妙。
“我可不可以拒绝回答?”
辛末点头,跳到床上来坐着,盘腿,瑜伽姿势,“可以。不过你还是逃不了正确答案。答案就是伍佰。”
你丫才是二百五,你全家都是二百五!
深夜,辛末睡在我枕边,呼吸绵长平缓。她的语气带着盈盈笑意,“喜欢,就得上,必须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明白没有?”
我龟缩着点了点头,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一生之中,有这么一个朋友,她了解你体谅你懂你,给予你温暖与感动,那么此生足矣。即使平素里巴不得把对方掐死,总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兵戎相见,但是诚然,它是青春的一部分。
我们其实把她放在心尖上,热切地在乎着。
这叫做损友吧?
第二天上班我本按了六道闹钟,结果把辛末吵醒了,我仍在春/梦里遨游。
辛末一个大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你电话,快接,顺便把你所有的闹钟给老娘搬出去!否则,我让它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迷迷糊糊地钻出被子,下意识揉了揉屁股,也不管这电话接没接,直接对着电话冲辛末吼道,“你丫轻点!老娘的冰清玉洁白屁股都成猴屁股了!”
然后随便披了件衣裳,睡意朦胧地走到浴室准备洗脸,嘴里有气无力地说,“喂?”
那边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笑意,我听见他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戏谑,“冰清玉洁?猴屁股?”
、第五十一章 安全带不等于安全/套
我虎躯一震,睡意瞬间死光光,手里的盆子嘭一声掉了下去。我讪讪地捡了起来,讪讪地说,“老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所谓何事啊?”
转移话题啊转移话题。丢脸丢大了。天啊,给我块豆腐让我死吧,前提是不要冻豆腐啊。那玩意儿真可以撞死人。
他不做追究,下达了命令,“十分钟之内下来。”
我手机一抖,然后快速将手机揣兜里,迅速解决完一切战斗。等我下楼了,我才觉得有点事情没做。
是什么呢。
哦!老娘没吃早饭!要不要这样虐人啊?
心情愉快,我蹦哒着下了手,时不时摸一摸手上的戒指,哎呦,春风弥漫桃花满地开唷。
我走出了小区,左右瞧了瞧,没有可疑人物。我很生气,失落蔓延而开,我噘嘴,丫的这么早叫我下来结果人都没有!
我愤怒地跨步到一家早饭店门口,就听到一声喇叭叫。
回头一看,哟,对面倚在车上,穿着黑色风衣微微颦眉的人是谁唷。
他的刘海服贴地在额头上瘫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隐约露了出来。高挺地鼻梁随着他微微颌首而过分地杀在半途中,徒增了一份硬朗。
嘴角微微翘着,勾出一抹艳丽的颜色。
身材欣长削瘦,恰到好处的肩宽让他看起来并不孱弱。
我有点儿没回过神来,直到他隐约有些不耐饭地样子,我才哆嗦着走了过去。
为毛我看这个男人,越看越帅?我终于是中毒了吗?为此我表示沉重的悲哀。
我凑了过去,主动揽住他的腰,奶奶的,比我还瘦,还这么硬?靠之。
“老师,我们吃了饭再走好不好?”我讨好地抬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面无表情地凛了我一眼,然后往前站了一步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接着,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我推了进去。
我默默流泪。导演,我要跟你拼命!
他紧跟着上了车,却没发动车子,而是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好样的,现在都七点四十了还准备吃早饭是不是?”
我一怔,羞愧地低下了头,战战兢兢地说,“老师,我错了,我们走吧走吧。”
他冷哼一声,没搭话,然后从后面拿出了一带东西,甩在我大腿上,接着发动了车子。
我吃惊地看了看他,然后打开袋子。呀呀呀,我最爱吃的天津小笼包。心下一热,我问,“老师,你排队排了很久吧?”
他也不客气,直接嗯了一声。
“老师,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用小叉子叉起一个小笼包,然后看了看前方,没车,再小心翼翼地塞他嘴里去。
他也不推托,直接吃了起来。
我吃一个,他吃一个。本来是这样打算的,结果他吃了五个就饱了。我咽下包子,看到快要到公司了,问道,“老师,可以就在前面放我下车么?”
他竟然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我要喝豆浆。”
我想了想,将豆浆递过去。
他倏忽把车停在路边,关了窗子。我不知所以然,再次把豆浆递他嘴边。
依旧不甩我!
我愤愤地猛喝一口豆浆,想着不喝拉倒,一口气吞到底。
一只大手轻轻将我头撇过去,然后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就来了。
我嘴里的豆浆全被吸光光。
吻着吻着这双大手就不安分了,直接滑到了我的腰间。我头晕脑涨浑身燥热,完全反应迟钝。
他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揪了一把我的小蛮腰,不满地说,“多吃点,没手感。”
我嘟嘴,羞红了脸弱弱地说,“干嘛呀,我就腰这儿能看了,不要啦。”
同志们,忽略我突然变得很嗲很雷语气喝说话内容。无视我!都怪导演啦!
他轻笑,“前面就是公司了,下车吧?”
刚刚温存了就要赶我下车?我郁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开门,结果一个反弹就撞上了椅子。
我讪讪地冲毕献笑了笑,憨憨地说,“我,我忘了解开安全/套、套了。呵呵。”
谁知他竟然挑眉看着我,然后挂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看着我解开安全带,利索地下了车。
我一面看着他的车屁股,一面想着他意味深长的邪恶的笑容。
我干了什么吗?
仔细回想。
……
……
……
我、我说了安全/套?我把安全带说成了安全/套?
我肃然地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突然好想和它们会师。那啥,上帝,我就不是你的孩子了么!给我点智商能死吗?!
从这件事上,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