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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肯定的说,“柳小姐果然变聪明了。”
安安不想废话:“明天我就去打掉,下午我就要见我父亲。”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她抿了一口咖啡神秘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安安给徐菁打电话,她知道她一定会怀疑,直接约在医院。徐菁冷冷的说道:“不用了,你直接过来,我这里有医生。”
徐菁没有任何怀疑,女孩本来就体弱,阳光又晒的足够,医生检查完确认完,她终于放肆大笑。
“柳安安,最终还是我赢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赢。你还算识相,我也不是爽约的人,今天下午五点。我已经安排好人,他们会带你直接见到你父亲,记住,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不用了,我一个人过去。”
“柳小姐”她加重口气,“我说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做,做完之后自然会见到你父亲。”
字条上写几行字,只眼睛看着几行字,就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安安噙着泪水摇头:“你是个卑鄙无耻的人。”
徐菁猛地拍一下桌子:“我卑鄙无耻?是啊,我实话告诉你,从开始跟他结婚大家都是相互利用,可是我从来就没被拒绝过,他要离婚,他竟敢提出离婚!我就让他生不如死,得不到就毁掉,很简单。”
她什么都没有说,其实这辈子她唯一在乎的就是他,而如今父亲像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沈相城却像遥远的一个梦,随时都可能破灭。
安安答应了,梦就算不真实也不想消失掉这个梦,唯一想要做下去的梦。
徐菁帮她约了时间,见到沈相城的时候他没有露出任何惊奇之情,悠扬动听的茶馆。
他穿着很放松,松开的衬衫,头发散落在额头上,大概他真的很失望不知道她要来吧,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
徐菁就在门外不远处,她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柳安安想要什么去做什么。
女孩清瘦,可以说瘦的不成样子,加上过短的头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男人依旧空洞着眼睛。
安安立在他面前,深深呼吸一口气,开口:“沈相城,你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四年前我骗你,我骗你说我爱你,其实我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你给我的钱我都给他了,他技术比你强多了。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我怎么可能留下你的孩子?我现在要离开这里去结婚,要永远逃出你的手掌,这辈子都不要再见,永远不见!”
她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语全部说完,淋漓尽致,无从辩驳。
男人静默的可怕,眼神放不出任何光芒,时间只有几秒仿佛一生一世。
她哭的窗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声音沙哑仿佛哭过,从喉咙里说出三个字:“你走吧。”
安安流着泪,从口袋里拿出戒指扔在桌子上,逐步一下沈相城抓住戒指甩飞,牙缝里蹦出话:“我让你走,你没有听到吗!给我滚!”
事情变的越来越差,她像是无魂的孤鬼飘落到何处何地都不清楚。
徐菁很满意,满意她的泪水,满意沈相城的表情,满意所有的一切。
车子行驶很长时间,长到她的泪水哭干落尽睡了过去很久,监狱周围没有任何建筑物,空旷炎热,太阳直射到头顶全身酥麻要昏过去。
很早工作人员就准备好,在这样的天气她紧张的全身冰冷,三年了,三年没有见到父亲,脑子一片空白。
她坐立在隔着玻璃的对面等待那个人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她似乎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熟悉的舒缓呼吸,慢慢的慢慢的走来。
父亲带着手铐出现在视线,一步一步的走着,女孩的眼睛如决堤一般轰然坍塌,这个人…这个人是她的爸爸,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吗?
从前高大威猛的父亲今日却如此干瘦无力,安安再也抑制不住瞬间崩溃,趴在话机旁嚎啕大哭。
昏天暗地的旋转,无法承受和想象的悲伤,这种悲伤是对着世上的绝望无力。
父亲没有露出一丁点的难过之情,面对已经无法控制哭泣的女儿静静看着拿着话机一句话不说。
“爸…爸…我快活不成了…我快活不成了…我想去找妈妈…”
柳忆绅慈柔看着女儿,缓缓开口:“安安,这几年你苦不苦?”
安安抽噎不停,张嘴说出很久不熟悉的两个字:“爸爸…爸爸…我爱你…我害怕…我害怕。”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真正的痛苦不是死了,而是明明活着只能遥遥相望,隔着一层纱却怎么也触及不到。
沈相城的痛可以半年,一年两年,她却要承受五十年,一百年。
整个过程只安排二十分钟,柳忆绅是重犯,本身就不允许见面的匆匆几十分钟,在父亲无涟漪的眼睛里看着女儿哭泣下完成,没有一丝一毫的交代和嘱托,戴着铐链留给她褴褛的背影。
大约这样太过沉闷的天气谁也不愿意等下去,第二天各大报纸头版头条一致标写:“沈氏集团涉嫌私吞国家财产做毒品交易”举国震惊。
本身沈氏就是私营企业没有转化成国有,吞国家财产必定大罪,毒品交易在国内向来管的非常严格,公众唯一认知度比较强的罪行,只要超过50g以上就是死刑。
全国媒体蜂窝一般涌向公司大楼等着沈相城,这件事如早已预备好一般迅速传开,所有媒体全部与沈氏站在对立面。
下午,“知情人”把证据全部放在国内最火的营销论坛上,顿时引起全民围观。
其实沈氏口碑在业内和观众眼中算是比较好的国产品牌,不过人总是会被容易煽动的,出了事情全部一窝蜂的倒立。
全公司的人都在着急,打电话给沈相城无人接听。保安几乎要拦不住,直到晚上媒体还在络绎不绝的往这边走准备抓取头版头条。
曾经的全市十佳青年,慈善公益头衔,如今被踏的一文不值。沈相城开车到清塘寺上了一炷香,杀人之前他总是要赎罪的。
阴林郊区,郁郁葱葱,只是没想到冲锋在前的是他。
眼睛一闪而过的震惊,随后哈哈大笑,那笑大约比哭更要绝望。这里是西城区,是在别人的地盘,这是多么厉害的人能了解他的爱好和行踪。
尚方拿着枪,很坦白的说:“我要钱,你给不了只能找别人。”
沈相城空手走过去上下看了他一眼:“成博就派你一个领队过来了?看来你很自信。”
他举起枪指在沈相城的脑袋:“城哥,我可不想杀你,契约行事,理解。”
尚方知道他拜佛从来没有拿钱拿刀的习惯,其实把握住这个男人很简单,生活上他是个循序规导的一个人。
成博见了他已经没有了之前见面的客气与笑颜,直接就说:“沈相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你有枪有钱什么都不怕,如今不还是乖乖落在我的手里。”
沈相城面无惧色轻笑很风度:“成先生是因为您父亲突然离世才这般气急败坏吧,私用枪支,贩卖敌国,这罪名隐藏了这么久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了,我父亲当初要不是早早告知恐怕这三年你那好父亲就把整个中国卖了。”
成博脸上的肌肉的都抖动:“沈相城,你以为你干净到哪里去,凭着一个少将的身份就敢胡作非为?我说过,我没有能力杀了你,国人长着眼睛,他们可是有能力。”他笑出声:“其实这件事还要感谢你的老丈人和好老婆,对了,还有你的小情人。啧啧,沈先生英雄盖世怎么全部人都背叛了?”
沈相城和颜悦色摊手:“我沈相城向来不需要任何人。”
男人看不惯他这样张狂的模样,冶金的精致手枪指在他的脑袋上,上膛:“沈先生当然不需要任何人,我今天就让你去见你的好父亲。”
反转只在一瞬间,不过这样的反转后是一声对着他的枪声,不是成博,而是矗立在旁的尚方。
“杀了他!不然我们明天全部都活不成。”
震耳欲聋的枪击并未发生,大批军队赶来,全身制服举起枪对准所有人。
“保护中将!”
事情风雨突变,没有一个人预想到出现这一步,包括沈相城。他映着月光迈着大步走过军队敞开的路,上军车前扭头看了一眼,这回眸的眼神大概并不是扫描一个人。
沈相城着手处理公司事件,他的身份公诸于众。作为中将私吞国家财产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就是叛国是贪污,严重者是要枪毙的。
他第一次在电视媒体上公开发言,话语很简单。
第一,之前安尼合作搁浅是人为操作,现在法院还在审理。
第二,账目一直公开透明,任何有法律手续的人随时来查。
沈相城身份特殊,本身从开始地下缴毒都是在保护着身份,所有这件事无从去解释。所有的证据全部涌入出来,矛头直接指向他。
是的,仅有的一次贩毒是有特殊原因,早在一年前就开始预备那件事,家里的毒品还是父亲当时遗留下来的,数量之大沈相城都震惊,这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东西是要销毁的,可他私心不要重置于父亲过世后背负这样的罪名,选择了隐藏。
事情已经不允许他多想,就算那晚逮成博个正着,可依然没有任何理由杀了他。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东南亚的神枪手,木鹰带来的人他放心,就算身边一个个背叛他还是要放心。
这件事沈相城本来不想再插手,可是有个他,那个跟了他很久很久的人,说实话,他不忍心,不忍心这样杀了他。
在成博带着全部保险箱的车里,走在香港转机的时候,穿透防弹玻璃一枪毙命。另一枪的另一个路程因为人的及时的躲避没有死掉,沈相城就站在车前等着他下来。
尚方提着三箱钱下车扔到车前,直接掏出手枪,枪口没有对眼前的男人是他直接的脑袋。
“城哥,这些钱送给我的母亲。”
说完对准太阳穴“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沈相城呆滞的看着前方很长时间,蹲下来手指挑了一下他的头发转身大步离开。
所有事件一个个突破,徐长平的撤职却引发了全部国人的瞩目。
他掌握的是国家广播宣传事业,啼笑皆非的是他倒台网络一片欢呼。
回到家中,还有个名义上的妻子。她缩卷着身躯恐惧的看着他:“你要跟我离婚,明天我们就去。”
他脱掉外套去掉颈上的挂链,口气很松:“我不打算离婚。”
安尼的经济诈骗案终审,是也沈相城最后一个要做的事,是不是诈骗他不知道,但是他要它是,它就是。
观众席上,男人穿的很正式等着最后的结果。
检察官念完所有,终于等到她的名字。
“根据《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条和第一百五十二条,柳安安于五月二十七日盗窃沈氏公司机密材料并出售,诈骗共计一百八十万,数额较大,罪行严重,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即日执行,柳安安你可认罪?”
她第一次出庭,低着头声音很轻:“我认罪。”
法官戴上白色手铐。
沈相城猛然觉得全身被抓空,当即起身离开。
他还没有打算当即让她走,医生检查她有精神方面病症。根据法院商定,可以缓刑两天。
安安被送到精神病医院,手上,胳膊,腿上全部被扎上针。
她去自首了,毒品是她贩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女警官以为安安还在怀孕,直接来到医院,带了一大袋水果,大概真是打交道久了,熟悉的不用打招呼。
“柳安安,你可真够厉害的,商业诈骗,还去沈氏,各行各业都不落。”
她默然无神:“两项罪应该能杀了我吧。”
女警官笑笑:“从开始我就知道是你在做,不过没证据。现在也没有证据,您做的真够天衣无缝,法院直接就没有批下来,证据不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安安空洞的眼神:“没了。”
警官没有再客套什么话,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病症是沈相城说的算,他说有就有,他说没有就没有。
其实这个时候她好怕,那样的一个地方高墙,深院,大狱,就算只有两年,一个女人,打过孩子,订过婚,被人强j过,精神病患者,坐过牢,还有勇气活下去等到父亲出来的那一天吗?
或许每个人在黑暗深渊都会挣扎,她也会。
撕掉床单,剜开钢筋,顺着月光逃出去。
这不是电影,是真的。
拼命的跑,拼命的向前跑,跑到精疲力竭,后面的警车医车甩在后面,躲到胡同里面。
霓虹闪烁的大街上穿梭的车辆,走进深处湖里,噗通跳进去。
深处游泳,在湖水里几乎还能听见岸边来来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游到岸边,捂住嘴巴掩住呛水咳嗽,这样落汤鸡的模样,不知是泪水还是湖水,水珠一直顺着脸颊往下流。
起身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再不跑,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脚步落在他的家,她不怕他发现。
事实上,沈相城接到警方的电话已经开车出去。
她知道那个东西在哪,他藏的很严实,但她还是找到了,曾经找到了。她跟他说过,假如有一天逼不得已一定会拿走这个早在三年前属于她的东西。
安安没有踏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