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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心里好奇罢了。”冯志当然不会现在就承认自己想去捞人,毕竟对方的底细都没有弄清楚,而且这事也只有找杜波帮忙才行。
“我听你嫂子说,那个和林锐发生冲突的胖子,是江城市政法委副书记樊凯的儿子樊军。在江城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至于其余几个,我就不清楚了。”江朝扬慢慢说道。
听到这话,冯志心里一沉,江城市政法委副书记,那可是副厅级干部,他的儿子在江城被人打了,自然不会罢休,这也难怪林羽成跑了几天,连儿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啊。
只是有一点,冯志并不明白,樊军既然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怎么会轻易被林锐他们打得趴下,看来,里面还有很多东西。
两人聊了半天,冯志从江朝扬那里出来,有一时间,没有向薛部长汇报工作了,就给他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薛静波正好在办公室,听到冯志要来汇报工作,也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到了薛部长的办公室,冯志恭敬地向坐在办公桌后的薛静波问了一声好,然后小心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小冯,这段时间工作如何?”薛静波原来严肃的脸,这时现出微笑,丢了一支烟给冯志,待冯志替他点上,吸了一口后,随口问道。
“薛部长,我正想向您汇报一下我这段时间的工作和思想呢。”这到了组织部,汇报自己的思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于是,冯志把近期越江镇的工作详细向薛部长汇报了一遍。
第二百四十二章 师兄来了
薛静波静静地听完冯志的汇报,沉吟了一下,说道:“冯志,这段时间,你能一心扑在工作上,积极谋划越江镇的发展,这很好。现在我们有不少干部,不去思考如何做事,而是一心想着怎么跑官要官,甚至想着为自己谋私利,这种风气,已到了非刹不可的地步了。我你不要受这种不正之风的影响。”
作为组织部长,每说一句话,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冯志坐在对面,听到薛部长这话,不由想起范刚脸上那丝忧虑来。
“薛部长,您放心,我一定牢记您的嘱咐,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定不会让您和组织上失望。”冯志立即神情坚定地表态。
薛静波听到冯志这话,心里十分舒畅,虽然冯志这小子,背后有市委副书记杜丽的关照,但他能在自己面前有这个态度,薛静波还是十分满意的。
从薛静波的办公室出来,冯志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薛部长的话,难道范刚出了什么事?
冯志还没有走出政府大院,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他拿起一看,却是宗勇打来的,他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大师兄,上次给冯志的印象,那是十分深沉,并没有表示出应有的师兄弟之情。
这时他打来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
“宗师兄,您好!”不管怎么说,两人毕竟是同门师兄弟,这尊老爱幼的传统,冯志还是不敢忘的。
“你现在在哪里?”宗勇的话,还是那样的的简明扼要,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我在县里,正准备回家去,您有什么事吗?”冯志热情地问道。
“我还有半个小时到你们县城,你带我去看看师傅。”宗勇在电话中说道。
冯志和他说好会合的地点,然后开着车直接赶到县城的小广场,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
冯志看到这辆车挂着省城的牌照,正猜想是不是师兄的车,那车就在自己前面停住了,然后宗勇就从驾驶座上下来。
冯志连忙迎上去,尊敬地说道:“宗师兄,你来了。”说着,把两手递了上去。
宗勇今天穿着一套藏青色的西装,脸上还戴着一副大墨镜,把脸遮了一半,俨然一个黑社会。
“走,上车,我们先去看望师傅。”宗勇并没有多话,而是直接说道,语气似乎是命令。
冯志瞟了一眼自己停在广场边的小车,拉开宗勇的车的副驾座,一下子坐了进去。
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冯志总感觉到有点神秘,上次谢叔也没有介绍师兄是干什么的。
随着冯志的指点,两人来到城外的那座小山下,宗勇把车停下后,从后排拿出一个大纸包和一束花,冯志一看,连忙去接过他的纸包,发现里面还很沉的。
两人一人拿着纸包,一人抱着花,向秦老头的坟前走去。
宗勇没有说话,冯志干脆也不开口,两人闷着头往上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秦老头的坟前。
“师兄,这就是师傅和师娘安息的地方。”到了坟前,冯志指着坟前的墓碑说道。
宗勇瞟见秦老头那所高大的坟,顿时脚步一下子缓慢起来,他几乎是一步一移地到了师傅的坟前,把手里的鲜花放在坟前,一下子抱着那块墓碑,突然痛哭起来。
冯志没师兄竟然会这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只感到两眼湿润,在抬手抹眼泪的时候,看到手里的纸包,顿时想起里面应该是师兄拿来纪奠师傅的东西,于是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装着一瓶酒,还有一些上供用的食品和香蜡纸钱之类,于是默默地拿出来,在师傅的坟前摆好,然后默默地撕着纸钱。
宗勇失声哭了一会,这才抹了抹眼泪,蹲在一边,和冯志一起默默烧着纸钱。
然后,宗勇恭恭敬敬地给师傅师娘磕了三个响头。
既然师兄都给师傅磕头了,冯志这个师弟,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给师傅师磕了头。
过了一会,两师兄坐在师傅坟前的那张石桌前,冯志看到师兄似乎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掏出烟来,递了一支过去。
宗勇默默接过,然后就着冯志的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望着冯志说道:“师弟,你可能对我这些年来,一直没来看望师傅感到奇怪吧?”
冯志静静地望着宗勇,等着他往下说。
他在得知自己还有一位师兄的时候,心里对宗勇很是不满,自己跟着师傅这八年来,除了谢叔每年来看望师傅,别人他还没有见过,不是那天谢叔说宗勇是自己的师兄,自己还不知道呢。
“我是在三十多年前,跟着师傅练武的,后来,参军到了部队,然后被调到一个秘密部门工作,这一工作,一去就是二十二年,这二十二年里,我和外界断绝了联系,前不久,由于工作需要,我调到了南江省国安厅,本来以后可以和师傅团聚了,可是,没师傅他老人家,竟然也离开了人世。师弟,师傅临死的时候,我都没能到场,你说我这个徒弟,是不是不肖之徒啊。”说到这里,宗勇的眼里全是痛苦。
冯志没师兄竟然一直在秘密部门工作,这也难怪自己从来没有听师傅提到了他。这里,他心里开始原谅师兄的行为了。
“师兄,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为了国家的大事,没能在师傅面前尽孝,师傅他老人家是不会怪罪你的,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冯志轻声安慰道。
“师弟,你可能不知道,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师傅他老人家把我养大,送我去参军的。师傅和师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可是,在他们在生之年,我却从来没有尽到一点孝心,等到我有机会侍奉他老人家了,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在了。这上天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宗勇的眼里充满悲愤。
冯志没师兄的经历竟然是这样,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大男人,就这样坐在师傅的坟前,静静地抽着烟,直到天色将暗的时候,两人才离开了那里。
冯志在新原大酒店订了房间,然后带着宗勇回到自己家里。
师傅的遗物,全放在冯志的家里,师兄既然来了,有些东西,还得让他看看。
张竹雅在冯志他们离开秦老头坟前的时候,就接到冯志的电话,说他的师兄来了,要到家里吃饭,自然徐春莲和张光海到街上买了不少凉菜之类。
冯志带着宗勇回到家里,张竹雅立即迎了出来,冯志连忙对师兄介绍道:“师兄,这是我妻子张竹雅,竹雅,这是我师兄宗勇。”
“宗大哥你好,快请坐。”张竹雅不知道冯志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师兄,但她还是十分热情地招呼道。
“弟妹你好!”宗勇很有礼貌地说道。
这时张光海在厨房时伸出头来,乐呵呵地说道:“冯志,你招呼一下客人,饭菜马上就好。”
冯志便向师兄介绍说那是张竹雅的父亲,他和张竹雅的母亲在厨房里准备饭菜。
宗勇看到师弟一家热热闹闹地在一起,脸上也泛起了几丝温暖。
趁着离吃饭还有一会儿,冯志带着宗勇进了那间堆放师傅留下的东西的屋子,指着里面的东西,向宗勇介绍。
宗勇看到一个木箱子时,顿时两眼泪流,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那个箱子。冯志一看,却是呆住了。
这个箱子,冯志十分熟悉,师傅在世的时候,隔三岔五就看到师傅抱着它,只是不知道里面锁着什么,师傅去世后,冯志也曾想打开来瞧瞧,可是一直没有找到钥匙,于是猜想师傅可能不想让人知道,他也就暂时把它放在那里。
宗勇默默地流了几分钟的眼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绸包着的布包,慢慢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把钥匙,他颤抖着把钥匙插入锁孔,那锁竟然应声而开了。
冯志看到这里,顿时鼻子一酸,悄悄退了出去。
张光海和徐春莲把菜端上桌子,却没有看见客人,不由感到奇怪,冯志用手指了指那间放着秦师傅遗物的房间,张光海心里有数,于是把菜摆放好,然后坐在客厅里,和冯志边抽烟边看电视。
张竹雅为了躲避烟雾,干脆和母亲到里屋去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宗勇终于从屋里出来,看到冯志和张光海在那里看电视,知道全部都在等他,于是歉意地笑了笑,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呵呵呵,师兄,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难得来一次,况且我们也才把菜摆上桌。”冯志笑了笑,然后就招呼宗勇上桌,同时朝着屋里,叫张竹雅她们母女出来吃饭。
在饭桌上,冯志把宗勇和岳父岳母作了介绍,张光海知道面前这个中年人,是女婿的同门师兄,自然十分热情,口里说道:“小宗啊,既然你是小冯的师兄,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有空随时来耍啊。”
“谢谢徐叔,我一定常来。”宗勇笑着说道。
宗勇笑的时候,在冯志的印象中,还不多见,这时看见宗勇的笑脸,冯志觉得还是很好看的。
其实张光海也只比宗勇大十多岁。
第二百四十三章 让师兄捞人
饭后,冯志送宗勇到新原大酒店,到了房间,冯志泡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宗勇,然后又掏出烟来,递了一支过去。
宗勇深吸了一口,望着冯志说道:“师弟,你现在的工作还顺利吧?”
宗勇已从失去师傅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师弟冯志现在是自己最亲的人,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突然颤动起来。
“唉,怎么说呢,这几年,我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吧。”冯志最后还是把自己这几年的情况,简单地向宗勇说了一遍。
宗勇听到冯志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一个大学生到正科级干部的转变,宗勇的心里还是十分惊奇,要知道,他也是因为在国家机密部门工作了二十二年,最近才调到省国安厅任副厅长,虽然排名非常靠后,但毕竟也是副厅级干部。
所以,对冯志的升迁速度,他还是十分吃惊的。
不过,冯志听到宗勇说自己在省国安厅工作时,顿时眼珠一转,暗道:这国安部门,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部门,据说神通广大,如果请师兄帮自己把林锐捞出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师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说不当说?”冯志对自己和师兄提这事,心里还是有点难为情。
“说。”宗勇还是那种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冷的语气。
于是,冯志把县电业公司老总林羽成的儿子林锐在省城出的事,详细向宗勇说了一遍。
宗勇没冯志所托的,竟然是这事。当然,作为省国安厅的副厅长,想从市局弄几个人出来,并不是难事,只是这事牵涉到江城市政法委副书记樊凯,不由得宗勇不小心。
“冯志,你和这个林羽成是什么关系?”宗勇两眼盯着冯志,问道。
冯志已习惯了师兄那似乎没有感情的态度,他笑了笑,说道:“师兄,说关系,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我们镇里,准备架一条输电线路,这事需要电业公司支持,但电业公司现在正忙着进行农网改造,说是抽不出人手,而我那里时间要求又有点紧,如果你能帮着林羽成解决这个事,他是不是该还我一个人情呢?”
“就为这点事?”宗勇不由感到好笑,让堂堂国安厅副厅长出面,竟然只为了一个村里的输电线路,这也太那可了吧。
饶是宗勇不苟言笑,也觉得冯志有点太过儿戏。
“师兄,你是不知道,都到二十一世纪了,我们镇那个龙谷村,竟然还在用煤油点灯照明,说起来我这个镇党委书记都感到心酸啊。”冯志颇有感慨地说道。
宗勇在心里想了想,这可是师弟第一次请自己帮忙,这个忙,说什么也要帮的,不说别的,就是师弟这几年来,一直照顾师傅,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