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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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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的哭声惊醒了孩子,病房里传来了“哇哇”的哭声。黄姗抱起孩子,“嗷嗷”地哄着。小李子赶紧站起,要去抱孩子,被黄姗转身躲过。

“你以为你还能留在这个家吗?要是我妈妈知道了,她可不会像我这么客气。我来告诉你一个最好的出路,你出了这个家门,不用回去,还可以到别处再找一份工作,你说是吗?”

小李子被黄姗充足的理由说服了,她一句话没说就退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他立即就拨打了黄江河的电话。很多人都不知道黄江河的电话,但小李子知道。特权交换特权,黄江河对小李子使用了他的特权,自然也会给小李子一些特权,把电话号码告诉小李子就是其中的一项。

正在开会的黄江河知道小李子会被女儿赶出家门的,可他抽不出身来,就趁着会议中间休息的空当,找到白宝山,对着他的耳朵如此这般交代一番,白宝山就开着车出了市委大院的大门。

白宝山按照黄江河交代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小李子。两个人熟人经常在黄江河的家里见面,这次的相会,只是地点的不同。他们不需要接头暗号,一见面,小李子就上了白宝山的奥迪车。

坐在豪华的轿车上,小李子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要换地方?”

白宝山也不是个好货,明知故问。小李子把头扭到窗外,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白宝山心想,给我打马虎眼呀,你还嫩点,于是就换了个问法,这次的问话很直截了当,没有半点遮掩。

“撞到枪口上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呀?说说你的打算。”

白宝山撕下了小李子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裸地问。

“全听黄书记和你的安排。”

小李子毕竟在黄江河家里当了几年的保姆,也算见多识广。她跳过了白宝山的第一个问题,只回答了后半句。

可白宝山不达目的不罢休,小李绕过了问题,白宝山还能再绕回来。

“我会给你安排的,除非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想,黄书记既然叫我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小李子心想也是,自己的很多事,黄书记不好出面的,还非要仰仗这位司机大哥。于是就比较详细地给白宝山讲诉了昨天晚上,在黄江河的家里发生的故事。白宝山听完,呵呵大笑,笑过之后对小李子说:“你可真够胆大的,敢在虎口里拔牙。好吧,我的任务是把你暂时安排在招待所。你先住下,等过一段时间,由我来安排你的工作。”

“不会是继续做保姆吧?”

小李子高兴到了极点,没想到,这个老黄还真够意思,但她还是担心,怕黄书记给他安排保姆的工作。

保姆是专门侍候人的工作,自从小李子和黄江河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小李子就幻想着哪一天能换个工作,所以她对白宝山所说的工作极为关心。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就给你安排好一点的工作,如果你表现不好,我就给你安排差一点的工作。反正呀,你的工作由我说了算。”

白宝山很自豪地说。并且说完之后,瞄了小李子一眼,想看看她的反应。

情窦已开的大姑娘,岂能听不出白宝山的话外之音。不用白宝山再费心思,小李子就把手放在了白宝山的大腿上。

白宝山也没吃熊心豹胆,他哪里敢承受市委书记的女人的抚摸,就大大咧咧地说:“小李姑娘,你最好还是把手拿开。要不然,等你见了黄书记随便一说,我就完蛋了,说不准死无葬身之地。”

白宝山分明是在提醒小李子,叫她千万不要乱说。这种把戏,小李子岂会不知,于是就说:“你放心吧,我不是傻子。老黄太忙,很多事情就由你代劳了,尤其是我的工作,你可要多多费心。”

白宝山放慢了速度,充满Ji情地看了小李子一眼,夸奖道:“这孩子,真懂事。我说话算话,一定给你选择一个好工作。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北原市,这辆车子就是我的通行证,我说话,就是代表市委书记说话,谁要敢打折扣,就是公然违背市委书记的命令,就是对抗。搞对抗没有好下场。”

白宝山说最后一句话时,加重了语气。小李子听了,浑身不自在,她总觉着,白宝山这句话是专门冲她说的。

奥迪绕过两道大街后,终于到了小李子和黄江河约定的红情招待所。小李子下车后,白宝山也跟着下了车。一路上,他的心里都在打着小鼓,小李子虽然是黄江河沾过的女人,但白宝山很想尝尝市委书记占有过的女人的味道。到底他能否达到目的,还要看小李子的反应如何,

正文 第257章女疯子(1)

那天下午,田歌把市委组织部下发的红头文件送到了刘燕妮的家,等刘燕妮看到自己被免去信用社职务的几行字,顿感山崩地裂,天旋地转。心跳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一口痰上涌,被卡在了喉咙。

她好像被埋在了废墟中,马上就要窒息身亡。潜意识里仅存的一点意识提醒她,她不能死。她挣扎着搬掉压在她身上的楼板,就使尽了力气,伸腰蹬腿。逃生的本能提醒她向门口冲去。

她的确疯了,但她并没有像田歌说的那样脱光了衣服,把女人的酮体暴露在大街上。她只是衣服有些衣衫不整,头发有些凌乱。

从那天开始,小区附近的大街上,又多了一个疯女人,一个女乞丐。小区内的人知道她曾经是开着捷达轿车的风光女人,大街上的人却只知道她是个疯子,女疯子。

女疯子有家,还是个装修豪华的家,可她不知道回家;女疯子也有饥饿感,可女疯子不知道回家做饭吃。女疯子每天都游荡在小区附近,拾别人丢弃的食物,如果在马路边找不到食物,女疯子就在饭店的泔水桶里捞些废弃的饭菜。那都是喂猪喂狗的食物,可女疯子没有资格讲究了。无论抓起什么,她都塞到嘴里,香喷喷地咀嚼着。

刘燕妮虽然衣履不整,但有眼光的人们还是从她凌乱的头发下面看出,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刘燕妮是乞丐中的女皇后。当刘燕妮伸出手来,向吃正在吃东西的路人们乞讨同情心时,人们,尤其是男人们,会把正在享受的香蕉和其他的什么零食递给她。三六九等,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显示着它的权威Xing。

刘燕妮正在穿越马路时,一辆豪华的轿车开过来了。司机看到衣衫褴褛的女疯子挡在车前,就连续不断地按喇叭。走路缓慢的刘燕妮听到喇叭声,不但没有躲避,反而转身向车子走来。她走到车前,拍拍车身,然后走到车子的旁边,敲打着玻璃,朝里的人笑笑。

“这是我的车子……”

司机如果一踩油门,车子就会疾驰而去,但司机并么有踩油门。

玻璃放了下来,他看着外面的女疯子,怔怔地看着,一然后眼睛有些湿润。但他有很好的控制能力,最终没让眼泪流下来。

后面的车子排成了长龙,车喇叭此起彼伏。司机并没有着急,他拿起身边的公文夹,打开后,从里面摸出几张大钞,然后塞给女疯子。女疯子接过钱来,以为是食物,就塞进了嘴里。

嘴唇一张一合,钱成了纸团。她发现口感不好,就吐了出来。看到如此景象,司机的眼睛比原来还要湿润,但眼泪还是没有流下来。后面的喇叭还在没命似的叫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司机最后下定了决心,踩了油门,缓缓地驶去。

警察走过来,把女疯子拉到了马路边。

那个眼睛湿润的司机,就是白宝山,女疯子就是刘燕妮。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冤家不聚头。

黄姗和高寒的孩子要过满月了,白宝山奉命到省城去接高寒,他路过这里,刚好碰到了女疯子。一开始他并没有认出女疯子是谁,直到她走到他的奥迪车前,拍他的车窗玻璃,他才认出,这个女疯子就是刘燕妮。

看到曾经的妻子变成了如此模样,一丝歉疚和悲凉袭上了白宝山的心头。如果不是自己抛弃了她,也许,她就不会走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埋藏在灵魂深处的一丁点的良心了出来,他只能用钱来弥补他的过失,同时也稍微安慰一下自己不安的灵魂。

满月喜宴在大酒店举行。

黄江河没有办得很隆重,他吸取了高寒结婚时的教训,免得给人留下口实,所以就没有给任何人下请柬,并尽量封闭了消息。但前来喝喜酒的人还是不少。 他们不是为了高寒,更多是冲着黄江河而来,因为喜宴的主角是黄江河的外孙。

贵宾们都被安排在雅间了,普通的人只能在一楼的大厅。高寒给在雅间给贵客敬完了酒,就来到一楼。他出身于农民,和下层的人打交道,没有拘束感。一位远房的亲戚问高寒,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高寒说还没有想好。其实他早已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只是碍于他是市委书记的女婿,孩子的姓什么还不能做主,名字就更无从谈起了。

敬酒完毕,高寒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没有人邀请他入座,他也不想就坐。

挨着酒店大门的一堵墙,全是玻璃。阳光没有遮挡地照进来,整个大厅亮堂堂的。在酒店的门边,有道屏风把大厅分出一块,大概是大堂经理办公的场所。高寒走过来,坐在椅子上,面对阳光,看着外边往来的车辆和行人。他好像看见,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就穿行在熙攘的人群里。

远房亲戚好心的问话又勾起了他对张曼丽和自己争吵的回忆。如果自己给孩子起好了名字,以张曼丽的Xing格,如果不合她的口味,回来时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吵闹。该怎么办?

高寒最终拿定了主意,孩子血管里流淌的是高家的骨血,首先必须姓高。至于姓后边的那两个字,可以由张曼丽做主,这是底线。如果张曼丽逾越了这条底线,无论付出再大的代价,高寒都不会让步。

想好了这一切,高寒站起来。他要去见黄姗,把这个重要的决定告诉她,让她到了关键的时刻能和自己站在一起。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多一份力量。

就在他正要走出屏风时,窗外闪现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眼睛,继而抓住了他的心。一个脏兮兮的女乞丐,在白色的阳光下,弓着身子,正在垃圾箱里翻找什么。她抓出一把朔料纸,貌似仔细地看着。忽然,一阵吹过来,把她淹没在旋涡中,手中的纸也随风而去,打着滚,飘忽着飞向空中。她重新弯下腰来,依然在垃圾桶里寻找着什么。一个半拉的油饼被拿出来,她吹也不吹,放到嘴里就开始大口地咀嚼。就在女乞丐仰脸的刹那,高寒的心猛地一收:一张熟悉的面孔被他收进了瞳孔。

他皱起眉头,怀疑了自己的眼睛。他揉揉眼睛,可还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文 第258章女疯子(2)

高寒拉开酒店的大门,急匆匆向女人跑去他站在女乞丐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撩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曾经的秀发现在沾满了尘垢,完全粘合在一起,如废弃的板刷,干巴巴的。散发着异味。

是她,就是她。女人看到高寒,眼睛里有一丝亮光划过,那道光,短暂,飘逸,如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一划而过,但却在高寒的心里留下了深深地划痕。

重重的一划,划出了高寒的血。高寒不禁想起了刘燕妮曾经借给他的一万块钱,想起了自己为套出刘燕妮的隐藏的情报怎样欺骗了她。他惭愧了,曾经俊俏的女人,为何落到了今天这般田地?谁是幕后的黑手?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高寒的脑海里。

“刘主任,你怎么了?”

高寒失声问道。

刘燕妮笑笑。她的牙齿还是那样洁白,嘴角依然翘起,惹人心动。

高寒吃惊地打量这位冤家。她上衣的扣子掉了两颗,脖子就像沾满了油腻的黑车轴子。一条裤管上开了一道口子,耷拉下来的一块破布,如同一面旗子,在风中凄凉地飘来飘去,在述说着什么。但无论述说着什么,主题只能有一个,就是悲剧和忧伤。

等高寒再伸出手时,刘燕妮惊恐地后退着,转身就跑。边跑边说;“地震了,涨水了,死人了,我要出去,快救我出去。”

那声音,凄厉而忧伤,惊恐而单调。

“你不能走。”

高寒不由自主地喊道,并追了上去。

他紧跟两步,一把抓住刘燕妮的胳臂。

“不要,不要啊。我是主任,我是信用社的主任,你们不能这样。”

刘燕妮挣扎着,眼睛里流露出恐惧和哀求的光。

酒店的保安过来了,他对高寒说:“这个女人经常在这里游荡,你不用管她。”

高寒瞪了他一眼,用眼睛呵斥着多事的保安,拉着刘燕妮就往对面的建筑工地走去。

保安在身后甩下一句话:神经病。是啊,和神经病在一起的人,一定是神经病。

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高寒还是刘燕妮。

在建筑工地的入口处,一个中年妇女戴着红袖头,像个看场子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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