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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不再进行,室内的气温还在不断地升高,高寒和黄珊Ti内的Ji情也迅速地被越来越高的气温推到了不能自禁。两情相悦的一对男女,没有了主动和被动,在春风化雨般的温馨环境中,他们只剩下了一种需求。
他们的心在慢慢地靠近,两颗火热的太阳重合后,终于融化在一起。寒冰解冻,燕子高飞,杨柳吐翠,黄鹂啼鸣。在沉醉的夜晚,女人如开屏的孔雀,用华丽的姿势展示着动人的魅力,吸引着雄Xing;男人像威猛而又温顺的狮子,向雌XingXing昭示着他威武的雄风。
桃花绽放,梨花盛开,天上白云悠悠,地上仙鹤鸣鸣。突然狂风席卷而来,江河白浪滔滔,大海惊涛拍岸。暴雨终于倾盆,山涧洪水成灾,好一片人间奇观,美不胜收。
风雨过后,夕阳西下,黄珊徜徉在落日里的余晖里,搂着高寒情意绵绵地说:“寒,你真好。”
高寒调皮地说:“姗,不是我好,是我东西好。”
正文 第336章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浪货
蒋丽莎驾着车回到了招待所刚到楼上,就看见冰莹和几个服务员站围在前台嘻嘻哈哈,谈笑风生。刘燕妮的影子还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晃动,似乎要挤破她的脑袋,冰莹的出现又燃起了她的另一把怒火。
冰莹在她一上来就发现了她,但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地停留。蒋丽莎路过前台时,她本能地瞄了一眼冰莹,冰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让她很生气,于是就莫名地对冰莹喊道:“你过来一下。”
几个人同时把目光向她投来。蒋丽莎正在气头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冰莹姑娘。这让人们想起了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欢歌笑语顿时被燕雀无声所替代。冰莹姑娘走了过来,蒋丽莎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找我有事吗?我已经不是这里的服务员了,如果你有事,请喊她们过来。”
冰莹姑娘不亢不卑,沉着冷静地说。
蒋丽莎一时语塞。她低下头来,正想着该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冰莹脚上新买的长筒靴,于是就找到了说话的借口。
“我刚才看到你的皮靴,挺好的,能不能告诉我在哪儿买的。”
蒋丽莎反应还算快,总算找到了理由,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冰冷。
冰莹正要说话,蒋丽莎又说:“你还是来房间吧,我想试一试。”
说完之后,也不管冰莹是否同意,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冰莹在蒋丽莎的身后跟着,还扭头朝伙伴们笑笑,挺惬意的神态。
到了房间,蒋丽莎并有客气地给冰莹让座,张口就问:“这鞋子一定很贵吧。”
“不算太贵,也就三百多。”
冰莹有点纳闷,她和蒋丽莎并不熟悉,一见面就问自己身上衣着的价格,有点不礼貌,但她还是礼貌地回答了蒋丽莎的问话。
“听说你家里并不富裕,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钱买鞋子,是不是黄书记给你的钱呀,他给了你多少钱?”
蒋丽莎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刻意地刺在冰莹的心上。看来,这位看起来充满魅力的贵妇人是来找茬的。
“那天我也不知道他给了我多少钱,他让我学驾驶,我就听从了他的建议,服从了他的安排,谁都知道他是市委书记,我不敢不听。学驾驶用不了那么多钱,我就用顺手抽出几张,买了几件衣服,这鞋子只是其中的一件。你问的我都说了,我现在想问问你,你问我这些干什么呀。”
现代的姑娘们,独生的居多,大部分都是80、90后出生的,在家里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有时即使父母说话不在地方,反驳起来也会像一挺走火的机枪,一个外人,以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她怎能服气。冰莹这么一反问,蒋丽莎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蒋丽莎就是蒋丽莎,不愧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稍一动脑,理由便脱口而出。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当然,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怪你。”
蒋丽莎本来想对冰莹说,她和黄江河是夫妻,可一想起自己还没有和他结婚,话到嘴边就又改口了。她没有说出夫妻两字,还算知趣。
现在的孩子们都是百事通,身边发生的事没有不知道的。冰莹在市委招待所工作了两年了,对市委有来头的领导知道的门儿清,听蒋丽莎提到了她和黄江河的关系,张嘴便笑。也许是有意的夸张吧,冰莹笑起来没完没了,只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竟然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蒋丽莎一脸的怒气,她以为,冰莹这般大笑,分明就是在有意取笑她。
“我笑你太会说话了,竟然拿你和书记的关系来胡糊弄我。据我所知,黄书记的爱人在三个月前就死了,你不会是他的妻子。如果说到你和他的关系,从一般的意义上说,只能是同事或朋友的关系;如果真实地讲,你是他的未婚妻,就是还没有过门的媳妇;如果说的难听点,呵呵,这样说就太难听了,不但有失你的身份,就连我都替你感到脸红,你呢,充其量就是他的一个姘头。知道什么是姘头吗?呵呵,我告诉你,就是非法和不是自己男人的男人睡觉的女人;如果再再再说的难听点,你就是个高级的**,不过不是职业的。”
冰莹说起话来就像连珠炮,颗颗炮弹都击中蒋丽莎的要害,她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但又不能破口大骂,只能指着冰莹说:“你、你、你……”
“你什么你,有话就快说,有那个什么就快放那个什么,我还等着和姐妹们聊天呢,没闲工夫陪你玩儿。”
冰莹依然嬉皮笑脸的。
“看似纯洁无暇的姑娘家,怎么说起话来像个泼妇。”
蒋丽莎终于气急败坏了,开始说起了脏话。她早就该领教到冰莹的厉害的,可她还是不知趣,依然想占上风。
冰莹姑娘仍然不温不火回敬道:“你看起来像个贵妇人,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死皮赖脸的守在这里不走,不知害羞的老婆娘。”
听到冰莹骂自己老婆娘,蒋丽莎彻底失控了,大声地说:“我是没你年轻,可市委书记他就是看上了我,你想嫁给他,他还不要你呢,怎么样,要不试试看看。”
“你就别做梦想男人,一厢情愿净想好事了,还不定要不要你呢。他现在和你睡觉,只是想弥补一下暂时的空虚,用过了就会把你扔了,就像扔掉一个破抹布,沾满了污渍和油腥味,就等着收破烂的老头送废品站吧。”
冰莹没等她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向她挥挥手,做拜拜状,说:“你慢慢品味吧,有什么事别忘了叫我,我先出去没姐妹们还等我聊天呢,再见!”
说完拉开门,一闪身就消失在门缝里。
蒋丽莎本想找个倒霉蛋发泄一下胸中的郁闷,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眼看着冰莹出了门,自己碍于身份又不能撵出去,就只能打烂牙齿往肚子里咽,自认倒霉。她脱掉了鞋子,甩掉了身上的坤包,然后气哼哼地躺到了床上,翘起脚,把一只手当做枕头枕在后脑勺下,用另外的一只手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蒋丽莎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抓心挠肺之后,突然就又恼恨起黄江河来,这个老色鬼,什么女人都想占。我不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等到明天,我一定要向他讨个说法。
正文 第337章梦里寻她千百度
蒋丽莎容易生气,生气时如秸秆或棉絮之燃烧,来势凶猛异常,熄灭时也快如闪电,转眼间就能烟消云散,不见踪迹她借着拍脑袋发泄自己的怨气很有效,没多久就又恢复了正常。她下了床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逍遥自在地看了起来。
她不生气了,身体是自己的,怨气是自找的,如果气坏了,连活着的机会都丧失了,哪里还能谈什么感情。感情必需要和躯体有机地结合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没有躯体和灵魂的感情是虚无缥缈的,是可怕的。
在电视的喧闹声中,蒋丽莎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就在蒋丽莎和冰莹进行口舌之战时,黄江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刘燕妮的出现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扰乱了他正常的思绪。最让他不安的是,女儿黄珊肯定已经猜测到了他和刘燕妮的关系,这让他很难堪。无论再多的人议论他的风流,他都不会在乎,因为他是男人,有本事有地位的男人才有资格风流。风流更是充分地享受生活。可是他不想让女儿知道,女儿已经亲眼看到了他和小李子一起睡在一起的情景,如果再猜测到他和刘燕妮不清不白,他在女儿面前就会抬不起头来。父亲被女儿看不起,那该是多么大的耻辱。黄江河干了耻辱的事,却不能让女儿笑话,这也符合一种逻辑。
黄江河不止一次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无论怎么努力,脑子总是乱哄哄的。他想尽了办法,开始扳着手指头数数,一二三,刚数到第三,刘燕妮就第一个开始在眼前出现,然后依次是小李子和蒋丽莎,数到第四时,朦胧中发现自已已经去世的妻子张曼丽就坐在床边。他睁开眼睛,又看见冰莹姑娘在天花板向他笑着。
于是,黄江河屏住了呼吸,轮番欣赏着这四个女人。
张曼丽离他最近,他却一把推开她。他不喜欢张曼丽,虽然张曼丽给了他很多,地位,金钱,但他不喜欢她身材和皮肤,更不喜欢她颐指气使的,高高在上的Xing格。他一挥手,张曼丽就像一股青烟组成的躯体,被他扇到了门口,想近身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在门后看着他。
第一个挤到前边来的就是刘燕妮。刘燕妮的眼睛很好看,清澈见底,但最深的眼底,他看到的是**裸的贪婪。这个女人太可恶,竟然利用他。黄江河讨厌这样的女人,他需要的是无私的感情,不是有目的向他索取利益的感情。他厌恶这种带着**裸交易的感情。于是,刘燕妮又被他拨拉到了一边。
刘燕妮被黄江河拨开后,她哭了,哭得很伤心,目光中带着幽怨,最后变成了愤怒。
蒋丽莎站在远处,看到黄江河已经筛选过两个女人,她怀疑自己的实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江河。她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期盼的矛盾,想走近又不敢走近,既矜持又想放荡,换句话说,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黄江河终于向她招手了。蒋丽莎慢慢地靠近,矜持带着高贵的骄傲。黄江河喜欢这种骄傲,等蒋丽莎一走近,就揽他入怀。一阵耳鬓厮磨之后,蒋丽莎就开出了一个单子。黄江河借着灯光,看见上面写着无数的条款,最醒目的就是国营农场几个字样。他把单子装在口袋里,然后先让蒋丽莎躺在床边。他知道这样做不对,怕蒋丽莎不高兴,但后面还有更好的女人在等着他,他不能不这样做。
这几个人中,身份最低的就是小李子了。她清楚自己低贱的身份,所以连看也不敢看黄江河一眼。但是轮到了她,黄江河也不愿放手,只哼了一声,小李子就掩着面向他走来。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求市委书记能赏给她一口饭吃。黄江河也很乐意,这样的要求,很廉价,他随便张张口,就能施舍给她一个饭碗。可小李子最终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饭碗,只能悻悻地离去。
这时,冰莹姑娘现身了,她从天花板上一纵身就跳了下来。轻飘飘的,裙子在风中飘扬着,被和煦的风撕拽着,一片一片的,像多彩的云。洁白的身体在空中伸展着,弯曲着。黄江河的口水流了出来,正看得起劲,一块裙子飘落下来,刚好盖在了他的脸上。眼被蒙住了,他看不到冰莹的身躯,只能伸出手来,想触摸纯真的美丽。可手里什么也没有抓住。他大声地呼唤着冰莹的名字,听到的却是冷冷的回应的声音。
“你做梦吧,别看我是个姑娘家,我才不上你的当。”
黄江河猛然惊醒了,看看四周,只有墙上挂着的张曼丽的遗像,对着他冷冷地笑。他忘不了冰莹,于是就翻过身来,把脸对着墙壁,想象着冰莹美丽的身影,开始打起来手枪。
估计已到了后半夜,外边起风了。从西伯利亚过来的寒风,强劲地吹打在山墙上,想穿墙而来,但最后没有如愿,只能“呜呜”地嚎叫着去寻找另一处落脚点了。
风没有归宿,黄江河的感情也没有归属。他在找不到归属感的朦胧中,终于进入了梦乡。
等他从睡梦中醒来时,一看到了窗户的亮光,他以为,天亮了。
黄江河起床了。他没有洗脸,也没有刷牙,穿上大衣就出门了。等到了院子,才看到西天边挂着一轮银盘似的月亮。大大的,圆圆的,银色的脸盆里盛满了水银,把清寒银白的光洒向大地。
黄江河揉揉眼睛,抬起手腕看看表,才四点多。他想返回屋里,但犹豫片刻,还是从公文包里找出钥匙,打开大门后走了出去。
车子里的空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