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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笑的是,黄江河不但相信了蒋丽莎的清白,内心还感到十分惭愧。
一般而言,惭愧和羞耻是一对孪生姐妹。而黄江河只有暂时的惭愧,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羞耻。为了使蒋丽莎触摸到他的惭愧,他想对她做点什么,从而让蒋丽莎相信她对自己的怀疑没有根据,于是,黄江河就主动起来了。
主动需要资本,黄江河昨天夜里把资本都给了司徒小倩了,他已经没有资本去讨好蒋丽莎了。没有资本可以寻找资本,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冰箱里的“小师傅”那可是立竿见影的宝贝。
黄江河不会直接说他想吃“小师傅”那样就会引起蒋丽莎的怀疑。他故意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然后对蒋丽莎说:“这几天咱们都不在家,忘记了Cha冰箱的电源,只怕那点东西也该放坏了。”
蒋丽莎见黄江河不再怀疑自己,心里正高兴呢,就巴结黄江河说:“要不我去看看。”
说着就转身。走到门口后,忽然停下来对黄江河说:“刚才看你无精打采的,要不我顺便给你炖半根?”
“老婆的好意我哪敢拒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江河吃了半根“小师傅”后,静等着精力旺盛。他突然就想起蒋丽莎对他说的工地上死人的事,于是就问道:“你好像说工地上死人了,死了几个人,怎么死的?”
“死了三个,高压线打死的。郝琦已经处理过了,一个死人赔偿五十五万。”
“郝琦这个傻蛋,死人属于意外,赔钱理所当然,可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有电业方面的责任。”
黄江河肯定地说。
“不会吧,如果市里提前给电业局下了整改通知,当然有他们的责任,如果没有呢。人家架设线路在先,我们建设工地在后,怎么追查也追查不到人家的头上。”
“呵,还长了见识。言之有理,是我昏头了。”
蒋丽莎心里想着,你可不是昏头了,要是不昏头,自己的老婆跟人家睡觉你还被蒙在鼓里。还说人家是傻蛋,你才是世界上最傻的傻蛋。
正文 第538章 莲花和手机和郝琦
郝琦送走了蒋丽莎和李主任之后,一回到房间就躺到了床上。
家是最好的休息场所,在家里休息的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仔细想来,人的辛苦就是为了睡觉,而睡觉离不开床。活着的时候,无论人怎样辛苦,只要一躺到床上,就能全身心地放松自己。死的时候,棺材就是最好的休息的场所,不然,人在入土为安的时候,都是躺着睡觉的,没有人站立着被掩埋。
此刻,郝琦就把躺在床上作为了最好的休息方式。没有吃饭,也不想吃饭,死人的事让他闹心。他想进入梦乡,忘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就在他刚想闭上眼睛时,白天工地上刚刚死去的三个人却围在他的床边,他们冷冷地看着郝琦,并同时伸出手来,一个人拉着他的胳膊,一个按住了他的胸口,另外的那个索Xing卡主了他的喉咙。
三个人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要我们违规作业?我们虽然贫穷,但我们的生命和你们一样珍贵,我们有老婆,有孩子,有父母,有家庭,我们走了,他们怎么活?”
三个人中最为愤怒的就是姬青的丈夫,就是他卡主了郝琦的喉管,厉声地问道:“我的老婆怎么办?她那么年轻漂亮,她肚子里还怀有我的孩子,难道你让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爸爸吗?”
郝琦想对他说:“我已经赔偿了你们五十五万,足够孩子和她妈妈的生活费用了,甚至连孩子上学的费用都不用你操心,你还要怎么样?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你的老婆就由我代管吧。你放心地去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的孩子会得到最好的教育,你的老婆也不会寂寞。”
他想说,却不敢说出来。姬青的丈夫卡着他的喉管呢,怕姬青的丈夫听到后愤怒,用力地掐下去然后把他带到阎王那儿去。
郝琦用尽全力,猛地睁开 眼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房间里空荡荡的。他抹抹额头,抓了一手冷汗。郝琦忽地从床上坐起。
不行,必须马上去找他远房的表弟,郝琦要好好地咨询他,工地上瞬间同时死了三个人,从法律的角度说,后果究竟有多么严重。会受到罚款的处罚还是受到法律的严惩,他不懂法律,搞不清两者之间内在的联系。
就在郝琦将要出门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莲花打来的。
“哥,我是莲花,我想到你那儿去。”
“我不在碳素厂。”
郝琦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你不在碳素厂,我就想到宾馆去。”
“我没有时间,正要出去。”
“那个场长……”
“别胡说,我真的有事。就这样吧,回头我和你联系。”
郝琦挂断电话时,那边还在说话。他本想再把电话打过去,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少女一旦变成了女人,那种需要就会绵绵不断地冲击着身体的渴望。莲花晚上给郝琦打电话,就是为了那点事。
郝琦到郭明的家时,郭明和老婆已经睡下了。
郭明管郝琦的奶奶叫老姨,是郝琦的远房表弟。这种关系,即使是在注重亲情关系的农村,也是一百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是,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郭明是检察院法纪科的科长,而郝琦又是远近闻名的大老板,所以,他们的关系就显得很近乎了。那是建立在经济和政治层面的关系,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反作用于上层建筑。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两者有机地结合,就组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关系。
有钱人巴结大官,郝琦是特别有钱的人,他巴结的都是处级以上的官员。两人的关系虽然密切,但用主动和被动来划分,郭明处于主动的地位,因为他的官太小,从来都是他巴结郝琦。
今天则不同,太阳从西边出来,郝琦来巴结郭明来了。虽然是在晚上,但太阳还是从西边出来了。
郝琦是天才的企业家,企业家的语言表达能力都很强,能说会道是他们的强项。客套之后,郝琦没几句话,就把白天发生在工地的高压线电击人的经过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郝琦说得明白,郭明也听得明白,听过之后,没等郝琦提出什么要求,郭明就满口答应,此事交给他来办,保管表哥满意。但他同时又透露,他一个人捂不住这么大的窟窿,毕竟人命关天。郝琦拍着胸膛向表弟保证,只要能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情愿花钱消灾。
郝琦开车从表弟家里出来,长长地地出了一口气,吹走了堵在胸口的那团棉花。朝中有人好做官是千年古训,郝琦不想做官,可一旦官司缠身,朝中的亲戚自然能给他牵线搭桥,或许能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郝琦只顾想着心思,不知不觉中把车开向了通往农场的路。等他发现车子走错路时,离农场只剩下一半的距离了。他想掉回头来,重新回到宾馆,可一想到回到宾馆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想起了莲花。
男人在寂寞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女人,女人也一样,在孤寂难耐时同样也首先想到男人。他拨叫了莲花的电话,要她立即到碳素厂等待自己。
莲花也够可怜的,就是为了一部手机,才把自己无私地贡献给了郝琦。
碳素厂刚搬到农场不久,郝琦就和几个年轻漂亮的少妇有了那种关系。按理说,农村的妇女比起城市的女Xing,更看重自己的操守。可是,随着城乡之间差别的缩小,她们的思想也逐渐地开放起来。郝琦豪华的轿车和大老板的身份,对她们产生了很大的诱惑。在有意无意间,她们一个个上了郝琦的船。郝琦也没亏待她们,一个个把她们带到了鸟语花香的幽静之处。当然,这种好处不仅仅限于多情的郝琦给了她们全新的感觉,而且还包括物质上的利益。千儿八百的钞票,一辆电动车,一套衣服等等,这对于郝琦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那些靠打工为生的少妇们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郝琦没想到要去勾引和调戏莲花,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还是个孩子,比郝琦正在上中学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可是,男人如果得到了某个女人的青睐,就由不得自己。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呢。
终于有一天,郝琦从厂房走回办公室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他接完了电话时,却发现莲花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郝琦瞥了莲花一眼,然后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这时,从她的身后穿了娇滴滴的声音。
“老板,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
这声音像一股清泉从天而降,顺着某种特定的渠道蜿蜒到了郝琦的耳朵里,从耳朵流进了他的胸膛,撞开了他的心扉。他不相信那是莲花的声音,因为,莲花平时看起来是那样的一本正经,正经中露出点滴的羞涩。凭着直觉,他知道这是个本分的孩子。对于本分的女孩子,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郝琦只想在少妇身上堕落,不想染指刚刚才成年的少女。如果对女孩子抱有非分之想,那简直就是无耻的堕落。
他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看了莲花一眼。莲花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神态,就像徐志摩曾经写过的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郝琦的文化不高,不知道有徐志摩这么一位诗人,但他和徐志摩具有相同的审美情趣,只是说不出来,更写不出来。
“看手机,你说你想看我的手机?”
“是,老板。”
“手机有什么好看的,遍地都是。”
“可我没有,我想买一个,为了上班方便。可我不知道该买什么牌子的。我见过你的手机,感觉挺好的,就想买你那种的。”
郝琦的脸上露出了男人成熟的笑。于是他就给莲花提了一个成熟的建议,他告诉她说,他要选个时间带着莲花去移动公司买一部手机。那里的手机多,莲花可以挑选自己最喜欢的。
莲花含羞地一笑就,去了,脚步轻盈,留给郝琦一个小巧的背影。郝琦看着莲花的婀娜的背影,一股幸福的清泉涌上了心尖。
而莲花也在想,都说老板们很难接近,想不到郝老板竟然这样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郝琦没有食言,周末的一个下午,他开车带着莲花到手机卖场,给莲花挑选了最时尚的一款手机。莲花很喜欢,但喜欢过后,脸上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愁闷。郝琦问为什么,莲花就告诉她说,她的钱不够。
其实,莲花根本就没带钱。她身上的钱只够她购买往返的车票。
郝琦开心地笑笑,安慰她说:“只要你听话好好地为我工作,我先垫钱给你买一部手机。”
莲花只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接受了郝琦的馈赠。价值三千元的手机具有很多种功能,比郝琦的手机还高出两个档次。
从此以后,莲花就拼命地工作。她不仅上班时拼命地工作,即使在休息的时间也拼命地工作。她不但在车间里拼命地工作,在业余时间里,她把工作安排到了郝琦的床上。
郝琦的钱没有了,可他得到了另外的回报。他给莲花只买了一部手机,可莲花却给了他很多次精神上的安慰。
等郝琦赶到碳素厂时,莲花已经在房间里了。
第二天,八点半,莲花拱在郝琦宽大的怀抱里还在贪睡,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响,不夸张地说,震耳欲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如此敲门老板的门。郝琦生气了,冲着门外就喊叫,重复着以前的话。
“我不是说过吗,就是天塌地陷,也要等我醒来——”
话没说完,外面的人语气比他还冲。
“恐怕天不塌你就先死了。别磨蹭,快点。”
好大的口气,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看我不收拾你,现在就撵你滚蛋。郝琦想,这一定是哪个工人喝多了酒,知道他和莲花睡在一起,就故意来捣蛋。
他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就来开门。门还没开,就气冲冲地骂道:“你他妈的找死——”
说话间门已打开,还没看清楚是哪一个,脸上就挨了一拳。
这一拳刚好打在眼眶,郝琦的一只眼眶立即就成了熊猫眼。他捂着一只眼,努力地睁开另一只眼睛,才看清眼前站着检察院的两个人。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
郝琦结结巴巴地说。
他的话没说完,前边的一个就把郝琦推到一边,直接闯进了房间。后面的一个也跟了进去,经过郝琦身边时,瞪了他一眼,说:“怪不得呢,衣服还没穿,肯定没刷牙,嘴臭。嘴臭说话就臭,说话臭就该挨抽,一拳头不够,要不要我再来一拳。”
说着举起拳头又要打下去。郝琦把头闪过去,可拳头并没有落下来。
“你们大早上的,有何贵干?”
郝琦战战兢兢地问。
前边的那个透过屏风往里望了一眼,说:“里面的女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