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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建筑行业,他怎么会落到被人奚落的境地。他冷冷地告诉李主任说:“我还没吃饭,但我不饿。”
李主任听出了郝琦的不愉快,就告诉他说:“蒋场长也在这里,你还是过来吧,这也是她的意思。”
郝琦刚要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蒋丽莎的声音。
“这两天你辛苦了,我和李主任已经点好了菜,就等你了,快过来。”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蒋丽莎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无论叫他做什么他都会一马当先。
郝琦赶到酒店时,蒋丽莎和李主任真的点好菜在等他。说不饿是假,他一大早就被两个检察员喊到检察院,从检察院出来又到了工地,和童百川对骂一通,肚子饿得早已咕咕叫。
郝琦进到房间,也不洗手,伸手抓了一根鸭脖子就啃起来。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啃完一根又一根,顷刻间就把几根鸭脖子啃个精光。李主任看着他那副馋相,抿着嘴不停地笑。
等郝琦面前的盘子空下来,抓起餐巾纸擦手时,蒋丽莎才说:“人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饥挨饿。你看咱们的郝老板,平时风度翩翩的,一副君子相,今天一定是饿坏了。还吃吗,要吃我再叫两盘,管够。你不用担心,今天我请客,不用你买单,免得背后说我们吃白食。”
李主任也接话说:“谁都不要买单,今天我来付账。郝老板这两天辛苦了,该我犒劳一下。听你在电话里的口气,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妨说来听听,我和蒋场长给你出个主意。”
郝琦刚才吃得太急,噎住了,打了两个饱嗝后,抬眼看看两人,说:“你们就别争了,我来买单。不过今天咱们这可是最后一次进餐了,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分道扬镳。”
蒋丽莎以为郝琦开玩笑,就问道:“公司刚刚开张,只不过出了点小麻烦,你舍得吗?”
郝琦说:“有什么不舍得,不就是一个破公司吗,说扔就扔了。”
蒋丽莎看看郝琦,不像在是开玩笑,就又问:“好大的口气。我和李主任都在,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说来,我和李主任能替你做主。如果做不了主,我就把老黄来出来。不是吹牛,在北原市,还没有老黄摆平不了的事。”
郝琦没有接话,吵着要喝酒,蒋丽莎说:“只要郝老板高兴,咱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李主任敢不敢应战。”
李主任软不拉几地说:“我老了,血脂稠,血压高,血糖也高,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了。你们喝,我观战。”
蒋丽莎知道李主任说得是实话,也不勉强,随即叫服务员上了两瓶五粮液,准备和郝琦决一雌雄。
论酒量,就是两个郝琦也未必是蒋丽莎的对手。但是,郝琦今天受了委屈,想借酒浇愁,只要输了,就一个劲地往肚里灌。半个小时以后,一瓶五粮液已经见底。蒋丽莎关心地问郝琦说:“都是自己人,如果你不能喝,千万别勉强。酒是人家的,身体可是自己的,没有身体,什么也干不成。”
郝琦借着酒劲,大大咧咧地说:“什么也干不成?我就不信。我只有喝多了才干劲十足,不信咱们当场试试。”
酒多失言,难以把控。蒋丽莎听得面红耳赤,李主任捂着嘴只想笑。郝琦看看李主任,说:“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人家不是说酒多乱什么来着。蒋场长,你提醒我一下,酒多乱什么?”
蒋丽莎不好意思地看看李主任。李主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站起来到外面喊服务员要茶水去了。趁着李主任出去,蒋丽莎在郝琦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说:“不能喝就别喝,你以为就两个人呀。李主任和老黄是同事,要是被他看出什么来,怎么办才好。我那天晚上没回去,他已经起了疑心了,回去后盘问我好长时间呢?”
“那有什么,你就说和我在一起不就得了。他一个市委书记,难道还要满世界吆喝自己的老婆有了外遇。”
郝琦口无遮拦地说。
就在这时,李主任进来了,听到老婆外遇几个字,就问郝琦说:“你心里不痛快,就是因为老婆说你有了外遇。有就有了,怕什么。要是我呀,嘿嘿——”
“别乱说了,他说得不是那档子事。”
蒋丽莎赶快堵住了李主任。
郝琦其实不醉,他只是心里不痛快。听李主任取笑自己,就说道:“我老才不说呢。我要是在外边有外遇,我就把相好领到家里,让她好好地欣赏一回,然后帮我拿个主意。他妈的,老子这两天真是撞到鬼了。我出了检察院就给你打电话,话刚说完,工地上就来电话说,建委的安全处在盘问那起事故。我心急火燎地赶到这儿,那个该死的童百川却像训孙子一样把我训了一顿。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真他妈的,当官的没一个好玩意儿。当然了,你们两个除外。你猜猜他怎么说,他说要我们停工。你们一个是人大主任,最高权力机关的领路人,一个事市委书记的老婆,却叫我这么个小卒子打头阵。我也想通了,从今天起,我辞职了,我不做这行了,我还搞我的碳素去。来,继续喝酒,喝酒,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
郝琦说这就去拿酒,蒋丽莎没阻拦。这才知道郝琦为什么心情不好。
两人又干了一杯,蒋丽莎才开始给郝琦宽心说:“你就别生气了,那是个小人物,我不认识,不知道李主任认识不?”
李主任说:“一个小处长,我怎么会认识。不过你放心,我回去后好好地问问,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有什么背景。一般情况下,我都要想办法拿掉他。”
蒋丽莎打断了李主任,说:“老将就不能出马了,等会儿喝完酒,我给张峰部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就知道了。我只要稍微露点什么,他的前程就玩完了。Yin沟里只能流臭水,养个蝌蚪什么的,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和我作对,也算他倒霉。来,喝。”
其实,郝琦并没有喝多,他只是咽不下童百川那口恶气,才胡言乱语的。又喝了半瓶后,郝琦就想去卫生间,刚到卫生间的门口,就看见童百川从里面出来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冤家路窄,分外眼红。童百川说:“小心点,孙悟空能翻十万八千里,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以后有你好看的。”
郝琦一听更来气,说:“小子,别得意,我那玩意儿长在裤裆里,完好无损,老子等你一辈子,你也咬不掉。”
童百川气得咬紧牙根,恨不能立即就咬掉郝琦的命根。正要以牙还牙,恶语相加,这时他的同事从卫生间出来,拉着他的胳膊一走了事。
郝琦看着童百川和他的同事走向了隔壁,本想跟过去再辩一番,可由于尿急,只能先去进了卫生间。
狗日的,我要把你的尿出来,让下水道把你小子冲走。郝琦一边尿,一边恨恨地想。
从卫生间出来,郝琦进了雅间。刚推开门,就发现走错了地方。
童百川一看郝琦进来,以为他是来找茬的,就站起来,横眉冷对,说:“怎么,还找上门来了,想打架呀。”
郝琦本想退出去,听到童百川如此张狂的话,就说:“小子,整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臭虫。”
说完,准备离开。
坐在门口的一个小青年看不惯郝琦的张狂,站起来怒眼圆睁,骂骂咧咧的,说:“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话音未落,一拳就砸在郝琦的太阳穴上。
郝琦当过兵,还是边防武警,自然练过武术,正常情况下,三五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他一阵头昏,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他一手提着那个年轻人,稍一用力,就把他掼到了桌子上。
盘子碟子勺子,一阵乒乓响。年轻人趴在桌子上,一头栽到了一盆鸡蛋汤里。不知谁喊了声“给我打”其他人也动起手来。桌子椅子碗筷,一时间都成了武器。童百川来到郝琦跟前,刚想伸手,他的拳头就被郝琦反握住,然后用力一推,倒退两步,碰到墙壁后坐了下来。平时养尊处优的童百川,哪里会是郝琦的对手。
椅子腿折了,碗碎了,筷子飞得到处都是,每个人的身上不是饭粒就是汤水。
蒋丽莎和李主任听到隔壁响动,拉开门走到外面,看见隔壁的门开着,里面乱哄哄成了一锅粥。往里一看,郝琦在里面和五六个人正在斗殴。李主任一看不妙,觉着自己的身份不适宜在此久留,来不及和蒋丽莎打招呼,一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蒋丽莎清清嗓子,干咳几声,说:“你们胆子也太大,知道他是谁吗?”
童百川也不认得蒋丽莎,顺口就接道:“不就是个暴发户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哪一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是屁卡主了喉咙,拿个棍子捅一下就顺畅了,免得放屁不畅,憋坏了肚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剖腹产呢。”
蒋丽莎火上心头,借着酒劲,出口就骂道:“哪个石头裂了缝,蹦出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东西。天上少有地下稀,中国不产外国不出,什么破玩意儿,竟敢和老娘骂阵,有本事报上姓名来。”
童百川见蒋丽莎酒后骂人,挤过人群来到蒋丽莎的身边,伸手就拽住了蒋丽莎的头发,往下猛地一甩,说:“让老子好好地欣赏一下。不错,是个Sao娘们,够味道。弟兄们,都来摸一把,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摸一下奖励一百,能摸出叫声来奖励五百,摸出水儿来奖励一千。”
这话够损的,不是人话。郝琦刚才一个应付几个,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听童百川大呼小叫,脏话连篇,拿起身边的椅子就向他头上砸来。
这一招效果十分明显,椅子落到头上,童百川哼也没哼一声,立即倒地,头上汩汩冒血。
其他人吓坏了,叫唤着要报警,只听蒋丽莎说:“都别闹了,我来报警。”
说完,摸出手机,从容地拨打了刑警队长王勋和的电话。
十分钟之后,王勋和带着三个刑警赶到现场。蒋丽莎把王勋和拉到一边,对着他的耳朵嘀咕几句,自己就拉着郝琦的手,迅速地离开。
童百川清醒过来了。他捂着脑袋,看着刑警队长王勋和,说:“我是建委安全处处长兼建委副主任。刚才我们正在喝酒,碳素厂老板郝琦进来就对我等拳打脚踢,请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千万别放过凶手。妈呀,我的头呀,疼死了。”
王勋和冷笑一声,说:“你说是他们打你,为什么他们要报警呢?你们五六个人,他一个人怎么敢动粗。”
“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女的,估计她是郝琦的Qing妇。”
童百川大声地说。
王勋和走到童百川身边,抬手就在他的上扇了个耳光,说:“狗娘养的,你妈才是他的情人呢。赶快闭上你的臭嘴,再敢多说,谁都保不住你。”
听王勋和的口气,那个女人身份一定非同寻常,于是童百川就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是哪路神仙呀,连你都替她保驾护航。”
“说出来吓你尿裤子,你也没资格知道她是谁。不长眼的东西,和谁过不去都行,你怎么会摊上她。统统带走,到了局里再和你算账。”
正文 第542章为利益主动言和
王勋和把话说到了这份上,要换了别人,早已听出了玄机,知道那个女人大有来头,不可小觑可是,童百川仗着他的哥哥童百江是省建委的副主任,一般人哪里放在眼里。他平时嚣张惯了,现在又喝了酒,挨了打正在气头上,就气哼哼地问道:“北原市就这一亩三分地,难道还能出个凤凰,就算她真的是一只凤凰,只要展翅翘首弄姿,也会露出**,我就想知道她是哪路神仙,否则——”
“混账,否则能怎么样,你还嫌捅的窟窿小吗?你先跟我到局子里再说。”
其实,王勋和也认识童百川,不但认识他,还相当的熟悉。有一年公安局要建新办公楼,为了地皮的事,公安局还特意让童百川做了一回牵线人,找到了他在省建委的哥哥童百江。等事情顺利办完后,当时的公安局长曾经许下诺言说,以后对他的弟弟一定多多关照。当时王勋和也在场,来龙去脉知道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社会,衡量一个人能耐的大小,看的是权势和金钱。童百川自然没钱,可他背靠的大树也算得上枝繁叶茂,根深蒂固。他见王勋和不买他的帐,就耍起赖皮来,就是不肯和配合。王勋和哪容他骄横,给三个刑警队员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上去,扭着童百川的胳膊就把他驾出了房间。
楼道里涌满了人,都在看热闹。
其他的人看他们的头目都被扭走了,只得乖乖地跟在后面,到了楼下后一个个上了警车。
王勋和在前边吩咐司机按响了警笛,于是警笛呼啸,震耳欲聋。这是一起治安事件,本来没必要拉响警报。王勋和要这样做,就是想杀杀童百川不可一世的威风,同时给蒋丽莎一个交代。
到了公安局大局,王勋和并没有对童百川一伙儿进行调查审问。他吩咐三个刑警把童百川一行五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