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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琦反应倒也快,回答说:“碳素厂几个人中,我最疼爱的就是你了,这你比她们都清楚。我只是饿了,想和你一块到外面在吃个饭,你就怀疑我,要不你进去看看。”
蒋丽莎在门外听到了钥匙链的响声,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透过猫眼往外看看,郝琦真的要开门了。他可真够临危不惧的,莫非要给蒋丽莎玩个难堪不成。
就在钥匙即将转动的瞬间,莲花一把拽住了郝琦,说:“给你开玩笑呢,你就是在房间里藏十个八个的,那也是你的权利和自由,我才懒得管你哩。”
莲花拽着郝琦走了,蒋丽莎才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她进去后收拾了头发,擦了把脸,然后提着坤包悄悄地出了门。
蒋丽莎一出门,就看到服务台的小姐拿着手机正对着蒋丽莎。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朝小姐走过去,快要转弯时,突然一转身,迅速地来到了小姐的面前,伸手就把手机夺了过来。
小姐被蒋丽莎突然的动作吓懵了,呆呆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蒋丽莎打开手机,找到多媒体菜单,发现了几组她和郝琦出双入对的镜头。内容挺齐全的,有照片还有视频。她看过之后,冷冷地看着小姐,厉声地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他给了你多少好处,从实招来。你敢不说实话,我叫你生不如死。别以为你有我的证据就有恃无恐,实话告诉你,你**别人的照片,已经触犯了法律,这叫侵犯别人的肖像权和**权,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蒋丽莎一口气说完,皱着眉头盯着小姐,希望她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文 第553章医院里乱成了一锅粥
服务台小姐听了蒋丽莎的话,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两腿发软。她来到蒋丽莎身边,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话。蒋丽莎以为她要抢回她的手机,死死地抓住不放手。小姐并没有动手,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蒋丽莎,然后迅速地把头低下去,蠕动着嘴唇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声地说:“大姐,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咱们还是到那边说说吧。”
小姐说完朝洗衣房努努嘴,蒋丽莎会意,量她也耍不出什么新鲜花样,就拉着她挪动几步推门进了洗衣房。
蒋丽莎进门松开了小姐的手,说道:“希望你如实招来,不可有任何隐瞒。如果我认为你说的是实话,我不但会从轻发落,如果胆敢欺骗我,当心你的皮Rou。”
小姐一听,眼泪如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扑簌簌的直落,等情绪稍稳定之后,才对蒋丽莎说:“前几日有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跟踪你们到了这里,看见你和郝老板进了房间后,就向我打听你和他的情况,我本来不想说,你也知道,保守客人的秘密是我们的职责。可是,她出手很阔绰,一出手就给了我几百块钱,我就出卖了你们了。后来,我们也是在这里谈好了条件,她叫我通过关系把监控室的带子拷了一份,当场给了我两千多块钱。就在前天,她再次来找我,我就把拷好的带子还有我**你们进进出出的影像交给了她,她又给我五千块钱。看样子她很有钱,也不在乎钱。大姐,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她要拿这些东西干什么。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以把她给我的钱一分不少地退给你。”
小姐知道她惹祸了,说着就抽泣起来。要在平时,蒋丽莎会撕烂她的嘴,可是,现在小姐的手里有自己的把柄,她也不敢把小姐惹急了。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蒋丽莎可不想把小姐逼到死角。她看小姐也不想个刁蛮的女人,反而安慰她说:“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的,怨不得你。现在你告诉我,她真的就像三四十岁的女人?”
“反正我看她挺年轻的,对了,她特别有钱,她离开的时候我还跟着她到了酒店外面,她的车是奔驰的。那种车子我认得,标志是个三角星。”
小姐见蒋丽莎没有再责怪她,就讨好地说。
“除了她,你还把那些东西让其他人看了吗?”
这蒋丽莎最为关心的,如果还有其他人看到了碟子中的内容,她的损失就很会很惨重,简直难以估量。
“没有,就我一个人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蒋丽莎柔声细语地问着小姐的名字。一听碟子的内容除了司徒小倩再也没人看过,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好多。
“大姐,我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的经理,否则我就要被辞退了。我的孩子两岁了,丈夫也下岗了,婆婆还有病,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我要是丢了工作,一家人可怎么活呀。”
小姐话没说完,又开始眼泪汪汪了。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名字你就不被辞退了吗?”
“我说,我说,我叫梅红。”
蒋丽莎听了小姐的名字,微微地一笑,问道:“你可知道你名字的含义?”
梅红抬眼看看蒋丽莎,猜测她没有恶意,就说:“我是腊月生的,正值梅花吐艳,爹妈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蒋丽莎听了,以长者的口气说:“不完全对,你父母给你起这个名字一定是希望你像梅花一样冰清玉洁,堂堂正正地做人,不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
梅红听了蒋丽莎含义深刻的话,不住地点头。这时,蒋丽莎把手机递给了她,梅红毫不犹豫地打开手机,在蒋丽莎的眼皮底下,把里面的视屏和照片统统地删去了。
郝琦和莲花刚吃过饭,郝琦结了帐,正打算和莲花一起回到宾馆,郝琦却接到了医院特护打来的电话。特护告诉他说,姬青病危,要他火速赶到医院。郝琦二话不说,只对莲花说自己有事,就匆匆地上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等郝琦赶到医院时,姬青已经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姬青的爸爸闻讯也赶到了医院。
姬青的爸爸认识郝琦,等他了解到是郝大老板把姬青送到了医院时,他握着郝琦的手,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郝琦并没有为他的话而感动,他担心的是姬青的生命安危。
两个小时过去后,医生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就像电影上演的那样,他拉下了口罩,对郝琦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料理她的后事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郝琦跟在后面,想问个究竟,医生不等郝琦开口,就告诉他说:“剖腹产引发了急Xing胰腺炎,抢救无效死亡。”
这话说的很轻松,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他的轻松中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不知怎么了,郝琦听到这个噩耗时,竟然有些悲伤。人与人之间靠的是缘分,要不怎么会有这样的话诞生呢——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郝琦和姬青接触的不多,但两人就像是前辈子就相识。本来,郝琦想等姬青坐了满月后,让她到自己的公司搞统计呢,谁知道说没就没了。
郝琦的心里有点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在姬青的爸爸和郝琦商量着怎样操办姬青的后事时,姬青的婆婆赶到了医院。
当这个外号叫老虎的老太太了解到郝琦就是工地上的老板时,竟然搂着郝琦的腿,哭着喊着要他赔偿儿子和儿媳的命。
从她的哭诉中,人们很快就弄明白,是工地的高压线电击了儿子,致使儿子当场毙命,儿媳又是因为儿子的死亡才导致了早产,而早产又要了儿媳的命。
围观的人很多,有病人的家属,还有医生护士。郝琦被姬青的婆婆抱住了腿,怎么也走不掉,只能问老虎道:“你儿媳是因为得了胰腺炎才死亡的,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老虎的话也充满了深刻的哲理。她认为,儿子的死亡导致了儿媳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能引发很多种疾病,胰腺炎就是其中的一种。所以,姬青的死亡与郝琦工地上发生的事故有直接的关系,郝琦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当郝琦问她究竟想干什么时,老虎收住了眼泪,直言不讳地说:“我儿子死了,你赔了五十多万,我儿媳死了,我也不再加价了,还是那个价。你放心,只要你付了钱,我不会讹你的,我立即把人火化。如果你少给一分钱,我就叫人把我家儿媳抬到你们家。”
老虎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郝琦,等着他回话。郝琦仰起脸,环顾四周,无话可说。他心里明白,这一关他会很难过。如果老虎要个三五万,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可是,一张口就是五十多万,这不是把他当做冤大头了吗?
郝琦还没琢磨出应对的办法,老虎的亲家出头露面了。他来到老虎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咧咧地说:“都是你这个老巫婆惹的祸,你要不把我女儿撵出家门,她怎么会小产。赔偿你儿子的钱也有我女儿的一份,你凭什么拿走四十万。告诉你,姬青是我的女儿,我现在就要带走她,你要再敢忽觉蛮缠,我今天就杀了你。”
这话都是对别的人也许能起到效果,可是姬青的爸爸面对的可是老虎。老虎是什么,兽中之王,谁的话也吓不倒她。眼看亲家向着郝琦说话,就从地上站起来,两手拍着屁股,一蹦老高,落地后指着姬青爸爸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老不死的,枉你活了一把年纪了,嫁出去的闺女如泼出去的水,姬青是我的儿媳,你凭什么要Cha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要是有本事就来打我,你来打我呀。”
老虎说着,拍着屁股就向姬青的爸爸扑过来。姬青爸爸早已窝了火,现在老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向自己挑战,就狠狠地推了老虎一把。
这一推不要紧,推出了祸事。老虎后退几步,仍然没收住脚,一个趔趄之后,仰面躺到在地上。
六十多岁的来人,怎么能经得起如此一摔,老虎躺倒后,嘴里就没再出声。这下姬青的爸爸慌了,刚快上前来,又是喊叫又是掐人中,就在这时,老虎突然伸出两手,使劲地抱住了姬青爸爸的腰,然后就开始大喊道:“快来看呀,老不正经的耍流氓了。我不活了,亲家要在我身上乱摸了,让我怎么有脸见人呀。”
围观的人看到如此情景,又听到杀猪般的叫声,纷纷哄笑起来。
姬青的爸爸想挣脱老虎的搂抱,可干着急使不上劲。他也恼怒了,索Xing把手放在老虎的胸前乱摸一气,一边摸一边喊叫道:“快来看呀,这个老女人要戏弄我哪。”
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老虎怎么也没想到亲家会来这一手,随即就松开了她的亲家。姬青的爸爸见老虎不再闹腾,也就此罢手,躲到了一边。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虎还算识时务,称得上女中豪杰。她从地上站起来后没再和亲家计较,跑到郝琦面前,请求道:“我不要那么多了,就要十万,这是最低的价格,不然我天天到你公司里闹腾,让你永远不能安生,除非我死了。”
郝琦也不是不开眼的人,但他还是觉得十万有些多,既然老虎肯商量,他就不能再置之不理,于是心平气和地说:“你家死了人,你倒霉,既然沾到了我,我也倒霉。这样吧,丧葬费全算在我头上,另外再给你两万块钱,总共给你三万块钱,如果你不答应,你就随便吧。不过我丑话说到前边,如果你敢闹得过分,我现在就通知公安局。”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是生活中积累下来的法则。老虎眼看榨不出更多的油水,就只能勉强地答应了。不过她有一个要求,必须要郝琦先付钱,她才办理姬青的婚事。
老虎不再闹腾了,姬青的爸爸向郝琦走了过来。郝琦害怕了,他怕走了一个老虎,再来一个豹子。可是,姬青的爸爸是做过生意跑过江河的人,他没有向郝琦提起钱的事,相反,他对郝琦的行为先感谢一番,然后才谈到了正事。
“姬青的事情好打发,可她的孩子怎么办呢。”
姬青的爸爸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伸手递给郝琦一支。郝琦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平心而论,郝琦也是个爽快人,军人出身的他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等姬青的爸爸点燃了香烟,他才说:“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认孩子做我的干女儿了。我今天就给你放个响炮,既然我是孩子的干爸爸,我就不能不管。你过两天先把孩子抱回去,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钱,孩子的吃喝和护理费都算上了。等我有了空,就办个过户手续,把孩子的户口迁到我的名下,你看如何。”
姬青的父亲听了郝琦的话,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当时就老泪纵横了。他当着众人的面立即就给郝琦跪了下来。
他的年龄比郝琦大,郝琦不敢接受他的跪拜,弯腰要扶他起来,姬青的父亲却含着眼泪说:“我替姬青谢谢你了。”
然后,他双手举到天空,大喊道:“姬青,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你遇到了好人了,咱们遇到贵人了,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