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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燕妮不由自主地拿起电话,拨叫了高寒的号码。她要把冰莹流产的消息告诉他,也让他担惊受怕一回。等电话接通,刘燕妮只说了一句话,“高寒,冰莹在中医院做流产手术,等你来签字呢,快点过来。”
没等高寒有说话的机会,刘燕妮就终止了通话。
刘燕妮和郝琦在手术室外碰面了。不等刘燕妮问起冰莹的病情,郝琦就主动汇报说:“医生说了,她怀孕后不该再做那种事,所以——”
“又和谁做了?”
“又不是我干的,我怎么知道。”
情急之下,郝琦脱口而出。刘燕妮尴尬地笑笑,知道自己不该如此问话。郝琦也尴尬地笑笑,但什么也没说。刘燕妮补充道:“你倒是希望是自己呢。”
两人坐到椅子上,沉默一会儿,郝琦不禁问道:“她怎么不要在人民医院做呢?”
刘燕妮看看郝琦正想告诉他冰莹和李时民的关系,看见一个人在拐角处探了一下头又迅速地缩了回去。尽管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又是瞬间的一探,刘燕妮还是发现那个人就是高寒,于是就和郝琦打了招呼,起身向门诊楼外面走去。
高寒因为有郝琦在场才不愿进去,他没发现刘燕妮跟了过来。他出门诊楼后在花坛边停下,正要打开手机把刘燕妮叫出来问个究竟,却听见刘燕妮在后面喊道:“喂,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什么时候才能脱掉你伪君子的外衣,露出你的真面目。”
高寒回过身来,没有理会刘燕妮的讽刺,问道:“她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就流产了。”
“她流产对你来说是好事呀,你不就能解脱了吗。至于她为什么流产,你现在就去问医生。”
“这个——”
高寒顿时犹豫起来,手足无措。
看到高寒一脸的尴尬,刘燕妮从鼻子里冷笑两声,穷追猛打似地继续挖苦他说:“我怎么看你也是个脓包,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也只有黄珊才会看上你这样懦弱的男人。”
高寒搓着手,不敢看刘燕妮一眼。刘燕妮还要继续教训高寒时,高寒争辩道:“我的大小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当时也是被迫无奈。我从来不会主动去招惹女人,这一点你最清楚。”
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高寒说的是真心话,却被刘燕妮曲解了,她以为高寒在讽刺自己当初挖空心思死乞白赖地要嫁给高寒。等高寒说完,刘燕妮就冲着他喊道:“我就知道,你永远都不会脱掉你虚伪的外衣。也难怪,你多正派呀,人长得又洒脱,哪个女人见了都动心。在你的眼里,我们都是下贱的女人,一个个哭着喊着求得你的同情和施舍。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是把裤袋勒紧了,哪个女人还能把你Ti内那玩意儿掏出来。我也懒得和你废话,现在冰莹还在手术呢,你赶紧过去,等一会儿手术结束,赶紧去看看你长大的种子。要是舍不得,就找个瓶子装点酒精保存起来,做个纪念。”
刘燕妮刚说完,就听见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了脚步声。两人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树林里窜出来,向大门口跑去。灯光昏暗,从轮廓判断,两人都只看出那人好像是个女人。由于心里有事,谁也也没太在意。
在现代化的医院,流产手术只能算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手术,半个小时的功夫,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了。
医生见到郝琦,照例拉下了口罩,表情严肃地说:“我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我要奉劝你一句,女人也是人,回去后好好叫她静养半个月,不要再做强迫她做那种事。如果刮宫的次数多了,就会形成习惯Xing流产,你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医生训斥郝琦时,高寒就站在他的身后。刘燕妮躲在高寒的身边偷偷地笑。等医生说完,郝琦正要争辩,被刘燕妮拦住。郝琦被医生误解,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扭头对高寒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叫人赖到我的头上,还不去把冰莹抱出来放到车上。”
高寒用车子载着冰莹,把她送到了酒店,好生安慰几句,说过两天就来看她。冰莹心里装着李时民,又加上身体虚弱,始终没有和高寒说话。高寒见其他的两人对他也不热情,只能和他们客气地打了招呼,然后悻悻离去。
回家的路上,高寒对冰莹的流产倒是没有过多地去想,他想得最多的是回去后如何对黄珊交代。
高寒接到刘燕妮的电话时,黄珊不免问起是谁的电话。高寒故伎重演,告诉黄珊说是到省城有事。黄珊再问什么事,高寒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个明白。黄珊起了疑心,等高寒一出门,就开着自己的车子尾随在高寒的后面。而对于这一切,高寒一无所知。
高寒和刘燕妮在花坛旁说话时,突然离开树林的那个女人就是黄珊。她听到了两人所有的对话。她本想冲上前去,先给高寒一个嘴巴,然后再叫高寒把话说清楚了,可又怕遭到刘燕妮的当面耻笑,就控制着自己,离开了医院。
黄珊流着眼泪把车开到了家里,然后进了别墅反锁了门。如果说她以前对高寒还抱有什么幻想的话,这一次,她彻底地死心了。在黄珊的心里,高寒已然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流氓和恶棍。黄珊发誓,从今天起,她不允许高寒再踏进这个别墅大门半步,更不用说高寒再想接近自己的身子了。
高寒心思重重地把宝马开到了别墅门前,和黄珊的车子并排停在了一起,然后走到别墅门前,掏出钥匙塞进锁孔。
当高寒转动了钥匙时,锁孔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他以为钥匙没到位,就重新抽出来,然后再**去,使劲,还是转不动。如此反复,锁孔已然如故。他不由把钥匙和自己的那个玩意儿联系到一起,又想到冰莹的流产,不禁哑然失笑——冰莹有了这次流产的痛苦,也许再也不会主动找自己。他的那把揉钥匙也不会主动再进入到冰莹的锁孔。
一切都结束了,高寒对自己说。
高寒对转不动钥匙没有做过多的思考,毫不犹豫按响了门铃。他坚信,只要黄珊听到门铃声,就会主动来给他开门。他想象着黄珊来给他开门的小模样——穿着拖鞋,打着哆嗦,开门后先对高寒撒娇,要求他亲自己一口,然后再要他抱着自己回到卧室。
美妙的想象充满了诱惑,高寒禁不住再次哑然失笑。他已经习惯了女人在自己面前撒娇,他很自豪。当然,如果他知道黄珊跟踪了自己,听到了自己和刘燕妮所有的谈话内容,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摁响了三次门铃,黄珊始终没有出现。高寒想,也许是黄珊睡死了。当他掏出手机拨打黄珊的电话时,却听到了别墅内传来一阵吵闹声。吵闹声里还夹杂着隐隐的哭泣声,听起来像是黄珊的声音。
高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深更半夜的,别墅里能有什么事发生。
正文 第684章 谁要敢给他开门 我就碰死
高寒正在纳闷,听到黄珊大声地吼道:“你们谁要是敢给这个王八蛋开门,我就碰死在你们面前,不信就试试。”
高寒听了,更是如坠雾里,隔着门缝问道:“黄珊,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喊还有声音,一喊叫,别墅内顿时鸦雀无声。一阵沉默过后,又传来了黄珊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黄珊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她在威胁蒋丽莎和黄江河,叫他们不要给高寒开门。而高寒却忽略了黄珊的话,以为黄珊和蒋丽莎发生了冲突,于是就再喊道:“你先把门开了,有什么话对我说,别对阿姨发脾气。”
但是,没人理会高寒的话,也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原来,高寒按响门铃时,黄珊已经在卧室里哭红了眼睛。门铃声吵醒了蒋丽莎,她碰碰黄江河,问道:“都这么晚了,谁还来喊门。”
黄江河睡意朦胧地地说:“你去看看。”
蒋丽莎穿着睡衣出了卧室,先敲了黄珊卧室的门,问问是不是高寒又出去了。蒋丽莎敲了两声没人应,就直接推门。门没有上锁,被蒋丽莎轻轻推开。
黄珊似乎知道蒋丽莎进来干什么,没等蒋丽莎问话,黄珊就说:“今天你们谁也不能给他开门。”
蒋丽莎看到卧室里确实只有黄珊一个人,知道外面敲门的就是高寒,就问道:“小夫妻不愁吃喝的,又怎么了。”
蒋丽莎连问几遍,黄珊就是不说话。尴尬的蒋丽莎只好退出了卧室,去向黄江河汇报情况,说:“小两口又吵架了,黄珊不让我给高寒开门,要不你去劝劝。”
黄江河一听便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坐起来发牢Sao说:“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半夜三更的还吵架,我去看看。”
黄江河和蒋丽莎一前一后出了卧室,却看见黄珊已经站在了院子中央,并且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原来,蒋丽莎从黄珊的卧室出来时,黄珊就怕蒋丽莎来给高寒开门,所以先来到院子里,做好了堵截的准备。
蒋丽莎见黄珊挡住了去路,就伸手开了灯,然后劝黄珊说:“有什么话请他进来再说,如果是他的错,我和你爸爸都饶不了他。小夫妻拌嘴,床头吵架床尾和,到头来你们还是一家人。天冷了,要是把他冻坏了,遭罪的还是你和儿子。听阿姨的话,先让他进来再说。”
任凭蒋丽莎磨破了嘴,黄珊就是不吱声。蒋丽莎以为说服了黄珊,就主动去给高寒开门,黄珊这才说出了要死要活的话。
女儿和女婿之间产生了矛盾,黄江河不好Cha嘴,干着急没办法,就转身回到了别墅。
院子里,只剩下蒋丽莎和黄珊。
蒋丽莎见黄江河离开,才小声地问黄珊说:“晚饭时还有说有笑的,转眼的功夫就仇上仇冤上冤的,告诉阿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蒋丽莎的问话被站在门外的高寒的听到,没等黄珊开口,高寒就说:“没什么的阿姨,一个多小时以前我接到了省里的电话,去忙点事,回来后她就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你要是嫌我晚上出去,我就不上班了,专门在家陪着你。”
黄珊见高寒到现在还在撒谎,就怒气冲冲地对着大门说:“骗鬼去吧,你根本就没去省里,而是去了中医院。”
黄珊的话点到了高寒的死穴,但高寒仍然没有意识到黄珊跟踪了他,还以为是刘燕妮给黄珊打了电话,在从中挑拨他俩的关系,就说:“你别听信刘燕妮胡说八道——”
往下的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黄珊见高寒死不认账,就模仿着刘燕妮的腔调,说:“要是舍不得,就找个瓶子装点酒精保存起来,做个纪念。”
这是刘燕妮在医院时挖苦过高寒的话,一字不差。高寒这才明白过来,知道黄珊跟踪了自己,同时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他突然想起,原来他和刘燕妮看到的从树林中跑出的那个女人就是黄珊。
高寒虽然是被动的风流坯子,但他毕竟还不是无赖,在铁的事实面前,他无话可说。他知道黄珊的固执,今晚想进别墅,恐怕是墙上挂门帘——没门了。但是,不服输的高寒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他隔着门缝对黄珊说:“你过来,我保证能给你解释清楚。”
黄珊像钉子一样钉在院中央,一动不动。蒋丽莎把黄珊向门口推了一把,说:“既然他想解释,你不妨就听听,他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你不给他开门他也没办法。”
说话间,黄珊已经被蒋丽莎推到了门后。高寒隔着门缝看到黄珊站在那儿了,就厚着脸皮解释道:“黄珊,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是被动的,她的丈夫没有生育能力,她想要个孩子,就求到了我,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不信你去问蒋阿姨,是她带着吴黎去医院检查的——”
黄珊没等高寒把话说完,就冷笑一声,说:“你心软?只要你的那东西不软就行。我再一再二再三地原谅你,而你却得寸进尺,一再在外面粘花惹草。她现在正需要人照顾,你赶快回到她身边去吧。从今天开始,这个家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黄珊把话说完,不等高寒再辩解,转身就走。高寒了解黄珊的牛劲儿,知道再哀求也没用,等听不到黄珊的脚步声,只得回到了车上。
高寒靠在座位上,仰头闭着眼睛心乱如麻。他反复地问自己是否是个风流成Xing的男人,是否总是看见充满魅力的女人就垂涎三尺。最后,他对自己的多情进行了坚决的否定。在他占有过的女人中,他从未主动过。想到这里,他才多少有些释然。
高寒否定了自己的多情之后,开始追根溯源,他问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很久以来,他从未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经过深思熟虑,高寒终于找到了根源——引起女人青睐的祸根就在于他潇洒的外表。只要潇洒的外表还存在,这种勾当就在所难免。可是这一切都是父母给的,他也无能为力。
胡思乱想一阵之后,高寒有点累了,开始考虑晚上在哪里过夜。他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