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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相思之苦。
赵子墨露出清妩的微笑:“我尽量试试看。”
沈惜微如释重负:“你愿意的话,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赵子墨不以为然:“那可不好说,如果他愿意亲自上节目,当初就不会说以专题片的形式。”
“如果是别人的话,那还真不好说,换作你就肯定不一样了。”沈惜微俏皮地眨眨眼,“相信我,我了解他。”
她能有什么不一样……
赵子墨直接跳过这个疑问:“你了解他?”
呃,貌似极品的传说里,沈惜微是占一席之地的。
“嗯,我认识他快七年了。”沈惜微点头,“我们是高中同学,同班,同桌。”
赵子墨的笑容开始枯萎:原来他们有这么深的渊源,那么,曾经向极品告白但被无情拒绝的沈惜微,这么希望他能亲自上节目是……
余情未了?
仿佛看出她所想,沈惜微忽然就笑了:“赵子墨,你是不是也被那个‘情书与传单’的传说给误导了?”
啥?误导?
赵子墨不懂了。
沈惜微笑得更欢畅:“我那时是真的让他帮忙发传单嘛,还是学生会的传单,顺便帮宿舍里爱慕他的姑娘捎了一份情书,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我求爱被拒。”
赵子墨愕了:“那你从来都没解释过?”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沈惜微抿嘴笑,“我巴不得人家以为我求爱被拒,他是多好的一块挡箭牌啊,我早有喜欢的人了。”
赵子墨:“……”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慢慢地清晰:那一年平安夜,极品说念念不忘却从来不属于他的人……
会不会就是这个沈惜微啊!
虽然沈惜微的气质偏知性优雅型,可她眉目如画,也是美得倾国倾城,性格又率真明快,还不招摇,不做作……
赵子墨不敢往下想了。
那桃花只开一半的忧伤啊……
和沈惜微告别后,赵子墨还在默默地研究,她到底要不要去找极品呢?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却已经到了他住的那个小区之外。
一向想到什么就会采取行动的赵子墨从来没有这般优柔寡断过,她在小区门外的路灯下徘徊不定,拿出手机开了又合。
在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她反而害怕见了面会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如果极品情人座上的那个人真的如她所猜测是沈惜微,那她到底还要不要帮这个忙啊!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一辆轿车从小区里驶出来,开车的人目不斜视,旁若无人,是个俊雅时尚的男子,米灰色风衣,围巾随意挂在脖子上,短发用啫哩水之类的打理得井井有条,尖挺的鼻梁架一副雅致的黑框眼镜,却挡不住眼角眉梢那一抹别致的风情。
赵子墨瞠目结舌:那那那不是极品么,他收拾得那么风风风骚是干嘛去?
顾不上许多,她立刻抓出手机拨电话。
“阿墨。”
彼端人很快接起,直接唤着她的昵称,语调里有难以察觉的愉悦。
赵子墨直接问:“极品,你是去哪啊?”
“……你在哪里?”
“在你家小区门外……”
电话突然就断了,赵子墨正准备再拨,刚从小区驶出的车子驰了回来。
顾城歌从车上下来,关车门的动作陡然放缓,目光灼灼望在她的方向,直到车门发出一声轻响,才状似步履从容的样子朝她行去。
步伐的跨度却明显大了许多。
他在她面前站定,嘴角弯起细微的弧度,眼底都是灼灼的光亮:“你怎么来了?明天开始不是要期末大考?”
“我、我、我……”
就算你明确承认了有女朋友,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想来见你啊!
脑海里盘旋着这句话,赵子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蹦出来的竟是:“啊,就那沈惜微师姐让我帮忙问你一声,你能不能配合专题片的播放亲自上那档节目……”
墨眸里的光亮悄然失去光辉,顾城歌看着她:“就这事?”
赵子墨迟疑地点头。
顾城歌的目光变得淡淡的,表情也回复了一惯的云淡风清:“我当初只答应你以专题片的形式上节目,你告诉她,去演播现场,免谈,或许,专题片也应该撤下。”
赵子墨:“……”
什么嘛,沈惜微不是说很了解他,什么只要她愿意,事情就成功了一半,现在还不是碰了个硬绑绑的钉子,她辛辛苦苦拍摄并且正在制作的专题片,还不是他一句话说撤就要撤!
她无辜又委屈的表情,顾城歌终是软了心。
“算了,你这个笨蛋。”他颇有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地,“我晚上还有事,先送你回学校。”
为什么成笨蛋了?
赵子墨赌气地:“我不回学校!你要去哪里?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
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赵子墨心情不爽:“为什么?”
某人毫不容情:“你会惹事!”
什么话!赵子墨很不服气:她好端端地怎么就会惹事了啦!
她气呼呼地钻进车:“我要去,偏要去!”
顾城歌顿时好气又好笑,盯了那孩子气耍赖皮的人儿半晌,才无可奈何上车。
真惹事了
当赵子墨望着镜子里自己此刻的造型,终于有些明白,极品所谓的“你会惹事”是啥含义。
这是在海樱区一条较热闹繁华的老街道,她站在一家饰品店里的落地镜前,镜子里的她架一副黑框眼镜,头上顶着一套中年妇女型的假发,虽然这样打扮起来也并没有让她的外形显得有多“锉”,但那张原本艳光四射的脸绝对被挡去了大部份魅力。
赵子墨很不满意这套丑化她的行头:“喂,极品,想夸一句我美得像倾国倾城的祸水需要这么拐弯抹角么!”
自从极品列出的女朋友的要求里出现“倾国倾城”一词,她就习惯了在提到自己的外貌时,刻意加上这四个字。
顾城歌并不答话,只静静地注视她,目光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仿佛两汪涟漪不起的深潭。
好吧,赵子墨从来都受不了他这样明明很平静却极有压迫感的注视,她委委屈屈地顶着这套行头,不甘心不服气地低声控诉:“什么人啊,只许自己打扮得那么风风风流倜傥,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鄙视!超级鄙视!
不过,她特别好奇的是,极品如此斩钉截铁认为她的外貌会惹事,那么,他打算要去的地方是……
“天上人间娱乐城”
望着这由七彩霓虹变幻流动而成的七个大字,赵子墨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愤愤不平的情绪:“哦——极品,你说你这段时间比较忙,原来是忙着来这种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寻欢作乐!”
顾城歌拍她后脑勺:“注意你的用词。”
什么叫寻欢作乐?他有正经事要办的好不好!
赵子墨闭嘴了,唇角自嘲地勾起:她凭什么在这里愤愤不平啊,人家有时间寻欢作乐却没时间联系她,甚至一通电话都没有,那也是很正常地好不好!而且,专题片需要的素材到平安夜为止全部拍摄完毕,他和她不再有交集联系,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她会利用帮沈惜微一个忙的机会亲自来找他,纯粹就是在自作多情……
赵子墨郁闷进了电梯。
电梯一直上升到第五层,这一层的中央大厅是自由舞厅,周围则是KTV包房。
赵子墨喜欢热闹,喜欢随遇而安,看着舞池里随着音乐节奏舞动的男男女女,蠢蠢欲动,郁闷的心情随之消散。
但是,当她钻进形形□的人群再回头,发现顾城歌并没有跟过来,她四下张望搜寻,却见舞厅入口处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
他意态从容进来,视线明明直直地扫过她的方向,却是淡淡地,疏离的,并没有直接过来,也许舞厅里的客人有他认识的,他或者微笑,或者颔首致意。
而那些与他招呼的人里,大多是年轻而时髦的女子,她们热情大胆,主动上前邀请他共舞。
这朵浮云之上的浮云,就这样变成了世俗人间里一朵招蜂引蝶的玫瑰花?
赵子墨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原来她对极品,终究是不够了解的,这从不曾在传说里出现的一面,让她觉得他更加遥远了。
但他并没有接受任何女子的邀请共舞,只是礼貌而疏离地拒绝,目光不动声色地搜寻着什么。
赵子墨站在灯光下,假发和眼镜的稍事遮挡成功地让她没有引起旁人多少注意,但是,不代表没人注意。
“这位美女,能否赏脸一起跳一支舞?”忽然有人在耳畔哈着热气魅语。
赵子墨心惊肉跳迅速偏开头,却见站立身侧的,是身材魁梧、一脸调戏良妇女表情的何必峥何大律师。
“何……”
何必峥不正经地笑着,眼睛却悄悄向她眨了一下:“美女不想跳舞?那请你喝一杯聊聊?”
赵子墨虽然疑惑,不知道他搞什么飞机,却还是配合地改口:“喝、喝一杯,好啊好啊!”
何必峥把她带到休憩区的某处角落,点了一杯饮料,在她开口之前一脸感慨:“老顾这回我算是见识了,既然敢带你来这种场所,又何必……”
他盯着她的假发以及黑框眼镜,摇头,再摇头。
“老何,你家杨颐菲怎么还没来?”顾城歌步履从容过来,语气淡得不能再淡,“唔,她来了一定惊艳全场,你得意去吧,我没有这种虚荣心。”
何必峥闭嘴了,表情收敛了,模样像吃了瘪了。
赵子墨忍不住了。
“谁是杨颐菲?”
何必峥找到台阶了:“高级机密。”
赵子墨悻悻然,看向极品。
顾城歌不打算再戳兄弟的痛处,倾身问她:“要不要去跳舞?”
“要,当然要!”
一曲优雅的华尔滋,赵子墨原本兴致勃勃,却因为舞动时不可避免的肢体亲密接触而紧张不已,频频踩错舞步……
甚至,还踩到了极品的脚。
极品很不厚道地:“你紧张?”
紧张,当然紧张!
这都被看出来了!
赵子墨窘迫不已,却梗着脖子装镇定:“才没有紧张,对跳舞没天赋而已。”
顾城歌淡定地:“嗯,你没紧张就好,总要习惯的。”
赵子墨:“……”
极品,不要说这么会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她很单纯,会当真的。
随着节奏旋转,被错身而过的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力,虽然那个女人化了浓妆,赵子墨还是一眼认出来。
“周岱她妈妈?”
遗产案最后协议那天,因为周岱和丛蓉的出现,他俩的妈妈她都有特别注意。
顾城歌带转她的身子:“不要东张西望。”
赵子墨感觉到他神色的不寻常。
“江织梦,吸毒史,十年。毒品目前常用代称,白色咖啡。”顾城歌借着舞步倾身,“阿墨,我不是来寻欢作乐。”
赵子墨:“……”
难不成是来跟踪监视人?什么时候律师做起了警察叔叔的工作?
华尔滋曲目结束,一阵从舞池入口处传来的尖锐口哨声引起了全场的注意,一位集优雅与妖娆于一身的美丽女人众星棒月般被拥进舞池。
赵子墨自然也注意到了,忍不住感叹:女人,真正的熟女!□比S型还经典!
顾城歌拉着她回到何必峥那,却见何必峥臭着一张马脸,嘴角无限扭曲中。
赵子墨大为惊讶:这这这何大律师是咋了?
顾城歌淡定地:“他现在心情很得意。”
何必峥更加悲愤。
赵子墨傻眼:何大律师心情得意是这副表情么,这也太太太……别具一格了点!
坐了片刻,顾城歌又变成招蜂引蝶的一朵花,去了舞池,不时有女人去搭讪邀舞,他一概微笑地拒绝,礼貌而优雅。
当然也有例外的。
赵子墨望着极品和那个集优雅与妖娆于一身的美丽女人旋转在舞池,嘴巴撇了一撇,不解气,又撇了一撇,还是不解气。
这还不叫寻欢作乐?
余光瞥见何必峥脸色还是臭臭的,实在禁不住好奇。
“何大律师,你也在吃醋?”她忽然惊悚,“你对极品有不纯洁的想法,所以看见他和别人跳舞你都很不爽?”
何必峥脸色更臭:“我取向正常,那女人是杨颐菲!”
“她是杨颐菲关你……”想起顾城歌之前说的话,赵子墨顿住,大约明白了。
“哦——那位美女是你家那位。”赵子墨下结论,“可你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跟她跳舞的是自己的兄弟哎!
何大律师特幽怨:“名不正言不顺的,哪里轮得到我吃醋。”
可你那摆的什么表情!
望一眼风情妖娆的杨颐菲以及姿势风逸潇洒的极品,赵子墨心里划过一丝极不情愿的了悟: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株潭之恋?
她也幽怨了:祸水!都祸及到自己兄弟了!
何必峥倒是很快恢复理智:“他们在谈正经事。”
赵子墨撇嘴:“既然是谈正经事,干什么不找个正经的地方!”
何必峥:“你又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我才没有!”赵子墨借他之前的话,“名不正言不顺的,哪里轮得到我吃醋!洗手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