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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歌顿了一下,语气平淡:“你知道画坛双清的清濯是著名的缉毒女警傅轻灼,想必也知道,傅轻灼是被当成‘毒贩的保护伞’死在警察枪下。”
虽然他背对着她看不见,赵子墨还是点点头。
她是知道的。因为顾城西的缘故,她曾经搜集过傅轻灼的相关报道。
顾城歌缓缓转过身,慢慢走到那一大片不知被什么染得红到发黑的颜色之上。
他蹲下,伸指在染了颜色的木制地板上轻轻划过,良久才缓缓地说:“我十三岁这年,亲眼目睹她在这个位置被打中心脏,血染透了她的白色毛衣……”
赵子墨惊震!
地板上红到发黑的颜色不是颜料,而是……干涸的血迹!
她不知道原来他曾经经历过两场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血流成河,那是一种怎样的残忍!
只是……
“她不是在抓到毒贩的地方中弹身亡的吗?”怎么会在自己的家里?
顾城歌站起,拉开窗帘:“那次缉毒行动是在这片小区的后面。”
小区后面?
赵子墨站过去看。
那里不是高楼林立吗?
知道她的疑惑,顾城歌解释:“当年那里是一片废墟。”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那天,她特地休假教我作油画,中途接到协助缉捕毒贩的指令,因为就在小区后面,行动结束她就直接回来了。那天下午,当时的王副局长亲自带人拿来搜查令,称抓获的毒贩供出她曾经多次为他们通风报信并且提供藏毒之地,后来……”
顾城歌走到那片石灰粉附近,指着大陶瓷缸说:“在这个里面找到500多克冰毒……”
那一天,顾城歌永远都不会忘记。
还是春天,天气非常晴好,一大早阳光温暖,风清云淡,小区内有三两只小鸟雀叽叽喳喳唱着欢快的歌。
那日顾城歌起得很早,心情很好,傅轻灼从厨房里端着早餐出来,眉眼含笑:“城城起来了,快过来吃早餐,今天可是妈妈特地休假教你作油画,抓紧时间啊。”
十三岁的顾城歌年纪不大,俊雅清逸的气质已初见端倪,言行一向比同龄人沉稳许多,但听闻此言,已抑制不住雀跃的心情,笑得满脸都好像泛着光芒。
奇)一整个上午他们都在画室里,窗帘拉开,淡金色的阳光落在色泽典雅的木制地板上,空气里涤荡着细微的尘埃。
书)两母子坐在轻度眩晕的微光中作画,窗外春光明净,繁花闹枝,室内时光静好,温情融融。
网)美好温馨的时光被一通电话打破。
傅轻灼挂断电话后一脸歉疚:“城城,上头指令妈妈协助缉捕毒贩,所以……”
十三岁的顾城歌掩去眼底的失落,只问:“今天回不回得来?不回来的话,我现在就回外婆那里了。”
“回,当然回!”傅轻灼郑重保证,“毒贩逃到我们小区后面的废墟,妈妈逮了他就回。”
眼底的星光重新聚回:“那妈妈你小心点。”
傅轻灼立刻回房全副武装,她拿起佩枪的时候格外英姿飒爽,跟他说话却总是很温柔,出门前又探头到画室叮嘱一句:“城城,妈妈走了啊,十二点前没回来午饭自己解决。还有,送画纸和颜料的师傅今天应该会过来,你签收一下。”
果然在十二点左右,送画纸颜料的人过来了,这个人顾城歌见过几次,叫梁锡锟,妈妈用的画纸颜料一直由他提供。
让进来后,梁锡锟一边打电话一边拿签收单给他,他签下单后,客厅的座机电话响起。
“城城,你妈妈受伤了,人在市一医院。”
他挂断电话,梁锡锟已不在客厅,他不及多想,抓起钥匙和一把钱便出门。
一医院距离小区并不远,他很快赶到。
傅轻灼只是在缉捕过程中擦伤手臂,消炎包扎一下已无大碍,看到他来很惊讶:“城城,你怎么来了?”
确定她无大碍,顾城歌才在心底松一口气。
“你的同事打电话到屋里,是……”是谁的声音,他一时慌神竟未听出来。
两人回到小区,却发现……
门没锁,只是虚掩。
傅轻灼笑他:“城城,你真的那么担心妈妈吗?都不锁门就跑出来!”
顾城歌不说话,他记得带上门了的!
但也许慌乱中没带好。
吃过午饭后,两人继续画画,然而,静好辰光被门铃声打破,谁也没料到这次竟然是……
傅轻灼去开的门,进来的是警局的同事,领头的是王亟政副局长。
王亟政和傅轻灼是上下级同事,也是旧识,若是路过这片小区,会带着属下一起进来歇口气喝杯茶。
顾城歌虽然大多数时间和外婆住在一起,这个属于妈妈的临时住处也只是学画画的时候来,但王亟政带着属下来歇口气喝杯茶,也是遇见过几次的。
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如此——
画室的门是开着的,外面的说话声传进来。
傅轻灼招呼:“王局,江队,两位同志,都进来坐。”
方头大脸的王亟政进来后一脸严肃:“轻灼,我们今天不是来喝茶,江队有公务在身。”
傅轻灼肃了神情。
王亟政身后那位精瘦的江队上前,不大的眼里透着精明的光:“傅队长,我们对今日抓获的毒犯进行了突击审讯,犯人供出,傅队长曾多次为他们通风报信,并且提供藏毒场所。”他拿出两张纸,一一亮给她看,“这张是停职审查书,这张是搜查令。请傅队配合我们的工作。”
傅轻灼震惊,愕然地看向王亟政。
听到此处,顾城歌从画室里出来,江队已领着两名警官开始搜查。
王亟政在安慰她:“轻灼,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你看你当初的确曾经深入‘毒网’当卧底,狠狠地打击了‘枫城毒网’,现在有人指认你在当卧底时已与毒枭达成协议,这个问题太大,我即使信你,我上面还有正局长,不能一手遮天压下来,总要意思意思走个过场才好洗清你的嫌疑。我亲自跟着来,就是看着他们别太过分。放心吧,有我在,会没事的。”
傅轻灼气愤难当,但是江队手里有搜查令,她其实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她拉了站在门口的顾城歌。
“城城,你暂时回外婆那里去,妈妈今天不能教你画画了。”
顾城歌不肯走:“妈……”
傅轻灼笑:“妈妈不会有事,放心吧。”
顾城歌再怎么沉稳懂事,也只有十三岁,在傅轻灼的笑容里出了门。
但是出了小区,总感觉心里慌慌的,他于是又飞快地上楼。
当他进入客厅奔到画室门口,只听见“嘣——”的一声枪响,傅轻灼的胸口已一大片嫣红,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得大大的。
顾城歌不知道怎么会演变到了这一幕,后来王亟政沉痛地告诉他:“你母亲藏了500多克冰毒,她要反抗,江队先她开了枪……”
……
赵子墨的心绪已无法用震憾形容,两次,在那么幼小的年纪竟然面对过两次这样的血腥,如今的他没有疯掉没有心理扭曲变态,而只是冷了点,淡了点,漠然了点,情绪极少外露了点,实在是老天保佑。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声音轻柔而疼惜地:“城歌,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
许久,顾城歌才说:“是,现在有你。你是我命运的又一转折点。”
“真的吗?”
“嗯。以前晚上常常梦魇,现在极少。”
“还有呢?”
“以前如果没有必要,极少开口讲话,现在……至少今天已经口干舌躁。”
赵子墨:“……在讲笑的吧,这些只能说是改变,称不上命运的转折。”
很多的改变加在一起,不就会成为转折?
顾城歌耐心地:“那么,因为从今往后不再是孤单一个人,算不算?”
赵子墨:“……”
算,肯定算!而且,她喜欢“从今往后”一词。
只是,为什么他认定从前是孤单一个人?他不是有外婆,有妹妹顾城西,还有爸爸……
她很想问,但是一想到这样会揭起他的伤会让他痛,好奇心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顾城歌:“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卑鄙?”
赵子墨:“???”
顾城歌:“告诉你这些血腥,搏取你的同情。”
赵子墨鼻子轻哼:“我一点都不同情你。”
赵子墨箍着他的腰更紧:“城歌,我疼惜你。”
头顶再没有声音,只是身体被拥得紧之又紧。
良久,赵子墨问:“下午你要一个人安静地在屋子里呆着,还是出去散散心?”
顾城歌:“只要你在,都可以。”
那就是说,并不需要她为他留一个安静的空间!
赵子墨雀跃:“那就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吧!继续咱们的约会。”
婚后番外
(一)关于“重视”
某人和某极品结婚后,虽然工作也很忙,还是很积极地承担各种劳务活,比如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啊什么的。
某个周末,某人为某极品熨烫衣服,因为是换季,冬天的衣物又多又厚又得,熨到一半,某人手酸了,跑到书房跟某极品诉苦。
“极品,这样下去不行。”
某极品正好结束与某位当事人的通话,闻言旋转椅子问:“怎么了?”
某人伸着两只酸酸的手,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发觉我太重视你了。”
某极品放下手机,抓住她的手,长臂用力一扯,把她拉进怀里吻住:“傻墨,你像我重视你一样重视我,有什么不好?”
被封口封得晕晕乎乎的某人腹诽:什么跟什么,好拗口……
获得“言论自由”后,某人气喘吁吁撒娇:“我手酸,这个周末不能干活,做饭、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都归你了啊。”
某极品很平静地:“这些事,星期一谁做的?”
某人回答得很流利:“你!”
某极品再度很平静地:“星期二呢?”
某人心里打鼓:“你。”
某极品:“星期三?”
某人:“你……”
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某极品穷追不舍:“星期四?”
某人开始愧疚:“还是你……”
某极品:“星期五?”
某人羞愧地低下头:“都是你……”
某极品伸指夹住她的鼻子:“哦,周末这两天你还好意思让我全部包揽家务活?”
某人习惯性分辩:“我这周太忙了嘛,又是节目主持,又是外景主持的……”
但是,她越说越没底气,因为……
某极品其实比她忙多了,CC软件虽然不用亲自负责,但是公司扩张,总还需要他分一些精力;而律师事务所方面,自从当年打败常胜将军战恒赢了傅轻灼一案,找他当代理律师的,已经多到数不清……
他的事业已如日中天。
某人理亏,自觉地从某极品身上下来,默默地,准备回去继续熨衣服。
某极品拉回她,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叹气:“明天的家务活我干。”
某人雀跃,但马上摇头:“不用不用,我干就好了。”
某极品挑眉。
这么有觉悟?
某人心虚低头:“你心疼我,我自然也应该疼惜你。”
某极品喉头□,抱起她让她贴近他的,大手已不老实地伸进她薄薄的毛衣。
只有她,用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挑起他的欲望。
他用手轻轻掠过她的肌肤,享受温滑润致的触感,这种若有似无的挑逗,最撩拨人心。
这一方面,某人向来毫无招架之力,待他撩起她的毛衣含住她的丰柔,破碎的嗯嗯啊啊呀就伴着轻轻重重的喘息从嘴里溢出来。
在这个书房的椅子上,在这个窗帘半遮半掩的空间,迷迷糊糊的,某人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昨天节目里出现的“婚外偷情”。
一句不经大脑的话在喘息中飘了出来。
某人说:“极品,哪天让我做一回杏花吧。”
某极品忽然停住所有的动作。
某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只觉得身体已被他撩拨得难奈。
迷迷蒙蒙睁开半阖的双眼,然后一下子就清醒了。
某极品正用他那双墨黑的眸子注视她。
又是那种很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
某人忽然领悟了“重视”的另一层含义——
重视=重量级的注视。
此刻他看她的视线,真的好重,都压迫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某极品很“重视”地审问犯人:“赵子墨,你可知罪!”
某人很无辜:“不知……”
“该罚!”
某极品化身行刑者,某人的毛衣“无翼而飞”,冷空气和火热的唇一齐侵袭着嫩滑的肌肤。
在冷与热的交替中,某人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
某人:“极品我知罪了,我不该说要做一回杏花。”
某极品咬牙切齿:“结婚才多久就想着出墙,更应该,就地正法!”
某人被惩罚性地放到地上。
这个时节,气温适宜,但地板还是冰凉的,某极品跪在旁边在她身上放火,挑逗性的,不疾不徐的,令人求而不得的。
于是某人不得不承受冰与火的煎熬以及对充实的渴求。
某人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