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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苏小姐叫我转告您,明晚回苏家吃个饭,讨论一下关于婚纱和礼服的问题。法国籍设计师VIVI WANG小姐已经接受预定,最晚这个月底能赶制出来,不过需要先生和她一起确定下礼服需要哪些元素,是以珍珠主打,还是碎钻铺底。”
顾南方感觉在某一秒,怀里的人身体瑟缩了一下,虽然只有那么一秒,却清晰地感受到。他抱住她的手下意识紧了一些,短促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后,便头也不回上楼走去。
那妇人回头瞄了一眼,只瞥见宋嘉木平整的发顶,最终识相地退下。
宋嘉木几乎是脚一沾地,就忙不迭的往外跑,却被顾南方从后方箍住腰,微微用劲往后拖。她再挣扎,他干脆舍弃掉那张柔软的圆床,直接将宋嘉木摁倒在卧室那张布艺沙发的死角。
见逃不了,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宋嘉木环视这个与自己理想中毫无二致的屋子,盯着眼前好看得不可方物的男子,再忆起方才佣人的话,终是觉得委屈,被他紧紧锁在怀里,抽抽噎噎小声的的哭。
青山依旧青山,明月依旧明月,他却再也不属于自己。
见状,顾南方的心脏有某一刻的柔软,在月光下,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宋嘉木,每次自己一不顺她意思,每次稍有情绪上的顾不到,她就使出杀手锏,哭给他看。
次次奏效,招招致命。
而如今,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故变幻后,这一招似乎还尚有余力。
僵持只有半刻,宋嘉木已经被迫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最终被以吻封缄。她尝到咸涩和绝望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腐烂的陈年往事的气味,在那一刻消散如烟。
顾南方将宋嘉木压在角落猛亲,一阵专属于男子的剃须水香气侵入宋嘉木口腔,加上前方又痛又麻感觉,引起全身颤栗,她勾着他的颈项就越发的紧起来。似是回应般,顾南方将怀里的再紧搂了几下在臂弯里带,两个人的情绪好像都受到了刺激,此时眼中只有彼此,恨不得抵死缠绵。
宋嘉木被全情吻着,忽然身上的人一个翻身,她便从不够宽敞的沙发倒下去,被封住的嘴发出一声尖叫,下一刻,顾南方已经从下方稳稳将她抱住,两人的姿势顿时一变。索性地面是铺了两层的羊毛毯,整间屋子只发出了很短暂的微响。
顾南方的上身最多称得上凌乱,可反观宋嘉木,不一会儿已经被他剥得精光。宋嘉木哼唧,最终张嘴一口咬上顾南方的肩膀示威,这场激情仿佛成为了一场拉锯赛,而顾南方死不投降,反而将原本的挑逗加了重量。被逗得没了法子,宋嘉木只得倒趴在顾南方的肩头承受着喘气,偶尔忍不住,那喘气中便参杂着咬唇般地小声□。不料,她歪打正着。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两个人的姿势被顾南方物尽其用,他不管不顾地加快速度,让宋嘉木忍不住尖叫,然后惊觉自己失态,干脆把脸埋进顾南方脖间,企图压着嗓子般狠狠亲吻他的皮肤。感觉到她的变化,顾南方却在最关键的时刻退了出来。宋嘉木顿觉难受,来不及抗议,整个身子已经被他毫不温柔地将她侧放倒,那霸道的进入,和急不可耐的速度,似乎要将身下的人扒皮拆骨。
来来去去好几回,宋嘉木已经被折腾得几乎软成一滩水,只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后方的人却不知停歇,一下比一下重,惹得宋嘉木原本止住的哭意再次翻涌上来,再也受不住地哭着叫他轻点儿。
顾南方却依然是霸着她整个人不松手,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混合着他稍显清醒的拒绝。
“要轻?还是要钱。”
闻言,宋嘉木身子愕地一僵,所有的欢愉在瞬间统统化为耻辱。
窗外月色阑珊,回忆绵远而悠长。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宋嘉木轻手轻脚地翻身,从顾南方身边爬起来站在窗前。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路光穿着整齐。而顾南方习惯浅眠,所以还是被那些沙沙地小声音惊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宋嘉木,对方正在捡被他激情时刻撒了一地的零碎东西。
盯着她稍显瘦弱的背影,顾南方微合眼眸。
宋嘉木回过头来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被那双清明的眼锁住,她愣了愣,转瞬恢复正常。
“既然你醒了,我们谈谈钱的事情吧。”
宋嘉木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仿佛要将她过去人生里所拥有的自尊,都送到顾南方面前,任他践踏,可她又必须这样做,所以她的音量并没有减低。
那句话在顾南方的意料之内,可听在耳里特别的刺耳,他的眼睛比漫无边际的黑夜还要暗,无数的情绪在暗涌,半刻后沉寂下来。
“苏落会转给你。”
听见这个名字,宋嘉木心脏愕地缩紧,打蛇打七寸,这一向是顾南方最擅长的的高招。
chapter 3。
见她一直不动,躺在床上的顾南方又开了口,语气满是讥讽。
“不走?还想再来一次坐地起价?”
在这一夜,宋嘉木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低到尘埃里,她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将嘴唇表面的皮咬破,手紧紧捏住提包的袋子,原本一指宽的带子被她统统扭做绳,最终抬起脸来却又是笑颜。
“非常感谢,希望尽快。”
语毕,转身大步离开房间,顾南方眼如鹰隼,盯着宋嘉木昂首挺胸行走的背影,胸膛在丝被里微微起伏。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的事情,宋嘉木穿过暗黑的小巷,一边上楼梯一边疑惑着手机怎么没有响,转而又想起今天在巷里隐藏的两个人,她心里有些怕,却开不了口叫顾南方相送,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从包里掏出来想点手电筒功能,没反应,这才想起是方才的缠绵中途,被顾南方摁断关了机。
虽然已经不是初次萌动的少女,但每每回想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她总是兀自羞涩。
好在回家的路算是顺畅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她顺利上了楼。
宋嘉木掏出钥匙开门,一拉开,里边灯火通明,还未待反映,巨大的家具倒地声将她惊在原地。宋嘉木惊魂未定,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她摔倒在了茶几面前。
宋嘉木慌忙中将手提包往地上一扔,直接踩着门口的塑胶小地毯冲了进去,一把扶起眼前的人。
“可乐,可乐,你没事吧?!”
周可乐似乎真的被摔晕了,龇牙咧嘴地顺着宋嘉木撑起身子,眼睛猩红,似乎是哭过。她抬脸看见宋嘉木,其他的只觉猛然惊醒,逮着面前的人一阵摇。
“嘉木你终于回来了……求你给我药好吗?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难受!”
闻言,宋嘉木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她将头侧向一方不去看面前人的表情,坚决道。
“死心吧可乐,我是不会给你的。”
周可乐此时仿佛失了理智,不依不饶地上前扯着宋嘉木的衣裳叫。
“你给我吧!我不想戒了我放弃还不行吗?!你就让我自甘堕落吧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就当我是扶不起的阿斗,不要再管我了……嘉木!”
宋嘉木依然转过头不答话,周可乐似乎怒了。她跌坐在地上指着宋嘉木破口大骂。
“你见死不救!算什么朋友!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杀了你!”
周可乐的表情狰狞,说话间竟然真的朝宋嘉木扑过来,重重将她推倒在地,宋嘉木没有防备,整个人重心向厚,脑袋磕在地板上,钝重的一声响。
身上是周可乐身体的重量和张牙舞爪,脑后是无比的剧痛,令她五官都皱在一起。宋嘉木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在不停旋转,好似游乐园里的木马,她跟着追,上气接不了下气。就这样转啊转,忽地,地面的一小团红色便丝丝点点地蔓延出来。
最终她眼一闭,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从小就是个恶霸。
如果让纪泠来评价宋嘉木的话,他大概只有这么一句。就算让所有人来评价宋嘉木,大概也只有这一句话。但是即便她再无恶不作,也从来没有人敢吭一声,究其都是因为宋家在T市显赫的政治背景。
因为两方家庭走得近的原因,纪泠和宋嘉木从小就认识,从幼儿园到小学初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学校。高中时候,纪泠的眉眼已经开始成形,惹来众多女生爱慕,但宋嘉木整天像跟屁虫似的揪着他不放,让他必须和自己一起为非作歹,当然被揍也是纯天然的一起。但面对他俩的出双入对,从来没有人当面提出过质疑,因为十七岁的宋嘉木的模子,也远远比那些艳草莺飞要出众得多。
高中时候军训,每天半小时的军姿,所有人都在太阳底下暴晒不敢吭一声儿,但教官总会有意无意的来和他两说会儿话,就怕他们觉得闷。过分的是,中途教官助手竟送了大堆零食过来,为了做得不太明显,零食都是买许多份儿,足够这一组的人都能分一杯羹。嘉木安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大家都以为自己在家里必定也是猖狂惯了,实则在家里的宋嘉木才像足了乖乖女,并不敢像这样明目张胆。所以在那些人有意无意来向自己和纪泠靠拢的时候,宋嘉木总偷偷跟着乐。后来和教官混熟了,纪泠也受了宋嘉木的影响,更是肆无忌惮,大夏天的嚷着要泡温泉,教官竟欣然同意请假。
于是在全校人都进行拉练训练的时候,他们俩在热气腾腾的天然室里,自我受虐却自得其乐地泡温泉。
那时候宋嘉木身后跟了一票人,说是一票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三个女生,不过也颇有点儿拉帮结派的嫌疑。
这三个女生性格都南辕北撤,分别叫许暖,天一和周可乐。
许暖比较内向害羞,但成绩在全班都是数一数二,各种大测小验模拟竞赛,只要许暖的名字在参加名单上,那必定能保证总会占据前三魁。纪泠虽然爱玩儿,成绩和许暖也不相上下,毕竟他是男生,纪姓全家都对他极其看好,从这一点也看得出,纪泠平时跟着宋嘉木疯疯癫癫,但他绝对有他自己该保持的理性。
宋嘉木就不一样了,每次纪泠催促她做模拟试卷,她总会得意洋洋地唱丁小芹的《如果我是男生》,将纪泠的镇定摧毁得不留残骸。
“宋嘉木,你的成绩怎么就维持在22——25名不上也不下呢。”
“差不多得了嘛。”
“宋嘉木,你在你家老宋面前也这么嚣张吗?!”
“在老宋面前的话,差不多也得了……”
宋嘉木的座右铭,差不多就行了。
后来证明她随便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其实真的具有很大的哲理性。人生在世,不管是追求名利,爱情,精神境界,以及梦想,我们都得知道放手,否则就叫痴迷。其实很多事,差不多就得了。如果宋嘉木能早点想通她一直挂在嘴边的这个道理,也许对顾南方她也能这样潇洒自若地。
对他的喜欢,差不多就得了。
天一通常不爱说话,但一说就是简明扼要直捣黄龙,所以这种不爱说话同许暖是有差别的。
就像许暖因为好成绩被众人嫉妒对老师打小报告的时候,翻出她不完整并且贫穷的家庭来说事儿的时候,她只会默默哭泣忍气吞声然后继续做好自己的事。但天一不一样,她也会忍气吞声,但绝对不是为了息事宁人,而是守株待兔等待着一个机会的到来,然后蓄势待发,最终让对方尝到绵里藏针的味道。说得好听是聪明,狭义点就是有心机。
相比起其他两个,宋嘉木和周可乐走得最近,大概是因为性子都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两人都大大咧咧又倔强,喜欢招摇着欺负别人很少玩儿阴的,宋嘉木可以对着大街上的壮形醉汉骂二傻,周可乐就可以对着他吐口痰。就是这样的关系,让宋嘉木又爱又恨,因为在周可乐身上,她总是能看见自己,虽然模样生得一点也不相同,但就是让她倍有亲切感。
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中一次暑假,几人约好去爬山。去的不是什么名山,而是T市比较偏山区的地方。因为都是女生,所以宋嘉木难得地没有拖上纪泠,四个人就这么背着一些干粮和矿泉水,踏上了所谓的成长征途,结果在山脚下就遇见□狂。
是个中年男人,正光天化日之下就站在路边撒尿,原本可以等待他离开几人再徒步上去,但偏偏周可乐是个大惹祸精,遇见这样的人她特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站在那男人背后,她很大声地骂了一句:“我擦,没素质。”
谁知那男人听见声音,竟转过了身子来,吓得四人赶紧将眼睛蒙住,包括一直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嘉木。晃眼之间,宋嘉木看见了对方那恰白和消瘦下去的脸和眼窝,知道对方可能有吸毒历史。这样的人自己见多了,在老宋整理的很多公务档案里,许多被通缉的人就长得这幅模样。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愣在原地,直到那中年男人一边将拉链往上拉好,一边吐着口痰骂。
“老子方便,关你们什么事?!”
在确定他将自己整理完毕,宋嘉木终于放下了手,想冲上去呛声,却被旁边的许暖拉了拉衣袖。宋北安回过头,看见许暖瑟缩的瞳孔,表情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嘉木,我们快走好不好?”
宋嘉木对许暖这个表情没有免疫力,遂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