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间忘了宁宁指的什么事;半会儿才想起是她曾经打趣的和顾南方有一腿,宋嘉木没有正面回答,对着那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打太极。
“像我们这种平凡的姑娘,这种机率不就跟被陨石砸到一个概念吗,天真!”
接着,宁宁便自动化分为宋嘉木是在开玩笑;终于兴致淡淡地消停了。宋嘉木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不诚实,是啊,机率是不大,可不代表她没有中头彩嘛……
一进办公室,方宇也在,总经理将桌面案子的企划书推到宋嘉木面前,十分慎重地嘱咐。
“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给出最合理的方案。我刚才已经和方总监讨论过了,这是我们在Z市的第一仗,必须要漂亮,所以不能再像平时那样开小差,我觉得你有必要去Z市走一趟,看看那边的情况。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前你所有的假期都给我扣着后面才能用,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和顾南方的感情终于看似是尘埃落定,所以宋嘉木的心情特别好,她下意识做了个敬礼的姿势:“保证完成任务!”
看她言之凿凿的样子,总经理也跟着有了更多的底气:“对了,机票报销的费用你先去财务那里领了吧。”
闻言,宋嘉木下意识摆了摆手:“不用,没打算坐飞机,Z市离这儿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坐长途大巴就好。你要让我飞过去,估计还没有考察,我已经被耳鸣得七荤八素了。”
这倒也省了钱,总经理欣然同意。
准备出发之前,宋嘉木给顾南方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出差。怕宋嘉木当天晚上住不惯想回来又回不来,顾南方叫她去顾家,把那辆四平八稳的越野车开去,走哪儿也方便。
宋嘉木想了想答:“还是不要了吧,大不了在那儿将就一晚上坐早班车回来,开夜车多累啊。”
顾南方却异常坚持:“你如果晚上要回来,先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在高速公路口接你,去还是开着吧,你不是过敏性鼻炎,不能呆在人太密集的地方吗。”
虽然鼻炎还没有严重到那地步,但是顾南方的草木皆兵还是让她脸上不自觉地漾起酒窝,最终软软甜甜地压着声音应允。
“好的吧。”
完了似又想起什么加以调戏:“诶顾南方,你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特希望我今晚回来啊。”
电话那头的人不屑地哼哧了一声,没有作答,只道:“我一会儿给勤务员打电话,你直接去,他们应该也是认识你的。”
收了线,宋嘉木抬头也才发现,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
拿到车钥匙的当头,天一给宋嘉木打了一电话,说是叫她和周可乐出来聚餐,宋嘉木说自己出差得去一趟Z市,回来以后给她电话,于是草草挂断。
宋嘉木第一次开这类型的车,在城里的缓速道上溜达了一圈练手,才敢开上高速。刚上高速路那会儿倒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一个小时以后,开始进入了老公路,坑坑洼洼的泥土面小山包对小轿车来说就是一场考验了。越野不一样,底盘高,没有那么狭窄的空间感和视觉感,而且轮胎不容易打滑。
下午三点,宋嘉木便顺利到达了Z市。
约见对方谈合作的过程异常顺利,只是要在签字的关头,那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却忽然面有难色。看对方不太愿意接笔,宋嘉木敏锐地察觉到,抬起头问:“王总,对合约有什么异议?”
被换做王总的那人四十出头,看起来憨厚,不像是有花花肠子的那一类人,所以宋嘉木有些疑惑。那王总似乎已经憋了很久,到了紧要关头实在不能再憋了,很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对不起宋小姐,可能害你白跑一趟了。哦,别误会,不是我们有另外的合作方,你们家的合同说实在话已经很符合我的心意,我也看出了贵公司的诚意,只是……”
不喜欢啰啰嗦嗦,宋嘉木直奔主题:“只是?”
王总舔了下嘴唇。
“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这个项目恐怕得无限期搁置了,因为之前我们签下来的那块地好像有问题,对方没安好心眼,给我玩儿了个空手套白狼,那块地区早在之前已经被钦点划分了,要建公安总局大楼,这下可好,目前我们正在和对方打官司,但那块地说什么也是属于朝廷的,最多把钱要回来,但那块地,肯定要不到了。”
这倒让宋嘉木难为了,她下意识蹙了蹙眉,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要是打电话回去告诉经理说,一门心思望着打入Z市的合约吹了,宋嘉木想了想临走时自己的肩膀被对方捏得有多重,此时就有多么的忐忑。
正愁着不知如何是好,茶厅的大门被推开,门口的服务员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声音清脆地喊:“尉局好。”
被唤尉局的那个男人,正仰首阔步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目光似乎也是定在了他们这一桌,宋嘉木有些好奇地与之对视。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出头,一身休闲装穿得雅痞随性,那双招人的桃花眼笑起来,不太恰当的说,宋嘉木很想用上艳压群芳四个字。
他走近,王总立马起身示意问好,那个人的眼睛却一直定在宋嘉木身上打量,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将一沓资料金刀阔马地往王总面前一扔,有些不耐烦。
“别再用这事儿烦我。”
王总拿起资料一看,正是那块地的授权书,他哎呀哎呀一口一个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对方却不以为然,指了指宋嘉木道:“歪打正着地找到这么一个下家,算你运气好。”
语毕,再打量了一下此刻一头雾水的宋嘉木,转身离开。
尉钦原本是不想淌这混水的,他一门心思地满世界要找一个女人,却突然接到顾南方的电话,和他说这块地的事。顾南方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尉父虽然从高位上退了下来,但他手底下的几个得意门生,目前都意往政界里拉靠,到时用得了对方的机会多得是,这因为一块地而得罪了他,实在是一件太划不来的买卖。所以尉钦在电话里头就应允了下来,谁知对方开口,希望他马上去救场,尉钦这才抛下所有事情和午休的时间,赶紧奔这头了。
虽摸不清对方的用意,但阅人无数的尉钦一到现场,看见宋嘉木,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牵一发动全身这种事,顾南方这样的人也能做出来,在他看来,好诡异啊……所以那眼神不由得在宋嘉木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普通嘛,他想。到底,还是比不上心尖人的一丝半点。
那么棘手的事情莫名其妙被摆平,宋嘉木不傻,一瞬间便知道是谁是幕后推手。
为她的事情做了多少工作啊?
宋嘉木错愕之间,更多的是发自全身都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温暖。以前她总想着,顾南方将她贬在属于他的世界里久久不放是一种煎熬,要摆脱这样的苦楚,只有待她一生行尽,或者云海水天相接时才会罢休。但,今时此刻她忽然发现,他和他的初见,就已经是收梢,是一个故事最好的开头和结尾。
为当日心花无涯的惊艳,哪怕熬得寂寞都终老。
因了这件事,宋嘉木的归心更似箭了,但她没有和顾南方打招呼,她想搞突然袭击,给对方惊喜。
王总盛情难却非要请宋嘉木这尊财神吃饭,为了以后的合作,她没有婉拒,所以离开Z市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七点。夏天黑得晚,所以宋嘉木对自己还是备有信心。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宋嘉木将车开得比平时更快,距离到T市的出口只有不到两个小时。夜晚,在两边的深山峭壁之间还是有些异样的发怵。宋嘉木伸手去打开FM,频道96。8正在同步齐秦的老歌。
那个男人的声线像一瓶封存了十几年的红酒,馥郁深层,回味无穷。
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
这一句,真真是唱到了此时宋嘉木的心坎上,她跟着哼哼,在心里倒数每一分钟。每一秒的流逝都意味着,她离他更近了,可以看他眉一皱,头一点,看他沉默的时候高山流水,看他恶作剧成功后的笑容,举世无双。
在离T市还有一个半小时,正要上高速的时候,宋嘉木的车被交警拦了下来。
对方打着停下的手势,她便熄火,降下车窗遥望前面一闪一闪地标志性红灯,听着熟悉的乌拉叫声发问。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连接高速的那座桥塌了,今天都不能通路要修补,你从这儿绕弯打道回府吧。”
“什!么!”
chapter 41。
似乎没料到宋嘉木看起来个不大,声音却那么洪亮;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将那小交警吓了大跳;身子震了震,接着一板一眼的重复。
“嚷嚷什么呀?要说多少遍?前面的桥塌了一半;小车根本过不了;你要不想在这儿被搁一晚上,赶紧的打道回府!”
打道回府?怎么可能。宋嘉木是铁了心要给惊喜的呀,她满心满意地朝着那个人飞奔而去;连自己害怕深山老林这点都克服了,谁现在出现来挡一下都是一个死字;更别提是要她打道回府。
慌忙之间;她扯着那小交警的手问:“没有别的路了吗?我今儿必须回去啊!那头等着救命啊!非死即伤啊!”
看她一脸认真的着急;那交警以为她真有什么急事;遂提议:“倒也不是没路,不过那路特偏不好走,没走过的人很容易迷路,而且比一般的高速路要慢个一小时左右。”
一听还有其他的法子,宋嘉木眼睛都亮了,赶忙回应:“没事!我有导航!”
接着在民警的指引下,宋嘉木倒回去,在对方所说的下一个岔路口,向右拐进去。那里没有收费站,所以路灯什么的几乎没有,有也是零星的破碎的几个,宋嘉木深吸一口气,撞南墙的开了进去。
车子四个窗户都被严密的封上,偶尔有周边几户农家的灯光投影到路上来,惹起宋嘉木的感伤,她思衬着,也该抽个时间去看看宋妈了,虽然她老人家自从经历了九年前的打击以后,就自发地要回生养她的小水乡生活,但心里对宋嘉木的牵念,应该不会比任何做母亲的差。
宋嘉木就这么想着念着,回过神来才发现车子行至到了彻底黑暗的地方。
她有些紧张,捏住方向盘的手出了汗,此时什么也不怕,就怕出现个什么意外。
但似乎怕什么什么就来得最快,漆黑的天空忽然一声闷雷,没多久,一道亮眼的闪电在天际开始耀武扬威,一场属于夏天的暴雨如约而至。
原本就对路特别的不熟悉,这下大雾倾城,宋嘉木彻底失去了方向。
经过一个大水坑的时候,轮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怕轮胎被戳破了,宋嘉木急忙打开车么下车检查。头顶上方大颗大颗的雨仿佛已经等候多时,瞬间噼里啪啦往下砸。宋嘉木一边举起一只手遮蔽,一边用另一只手在轮胎上戳来戳去,发现没有问题以后,她起身往扯上跑,又发现了一件让她想自刎谢天下的事情。
车门被她下车的时候关上了!而她没有钥匙!
在这一刻,宋嘉木开始怨念顾南方,买这种五分钟一过自动上锁的车干嘛,擦!
此时,宋嘉木的背上已经打得透湿,她有些无助的捂着脸,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星,抬头,只有被风雨打得晃来晃去的树叶,发出沙沙地呼啸声。
屋漏连夜雨,路有冻死骨。
十分钟过去,没有任何车子经过这里,宋嘉木被淋得头重脚轻,她命令自己不能睡过去,此时除了靠自己,别的根本指望不上。她环视四周,忽然急中生智,转悠了一圈,捡起一块大石子,狠狠地向玻璃砸去。
一声巨响,玻璃应声而裂,宋嘉木重重呼出一口气,在心里腹诽,还好不是防弹玻璃,否则她一定要将顾南方弄死。
发丝已经乱了,扁扁的压在她头顶,又腻又沉重。她伸出手去,从窗户那里将钥匙拿出来开锁,打开门一个跳跃便坐上去,找了一堆报纸企图遮住驾驶位破裂的地方,阻挡大雨的侵袭,但那些纸全部不堪一击,雨遇水立滑。
这场暴雨似乎不准备放过她,宋嘉木此时也不敢启动车子,原本路就不熟,再加上她越来越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头疼得厉害,估计是低烧了。她翻身跑进后座,再也顾不得什么惊喜,半躺着摸出手机,给顾南方打了电话。
那边的人响了三声以后才接起,宋嘉木觉得这三响是她人生最漫长的时刻。
“喂。”
一听顾南方的声音,宋嘉木立即崩溃,扁着嘴抽抽搭搭的哭了出来,任性地发难。
“都怪你!我都说了我不开车,你偏要我开!我要不开车我能被困在这鬼地方吗!我不开车我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大巴呢呜呜呜……”
原本顾南方是为了装镇定才慢悠悠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急迫的想要接她的电话,可这一听她的处境,立即慌了神色。
“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儿。”
“呜呜呜我在……我知道我在哪儿还找你干嘛呀……那边高速公路的桥莫名其妙断了一边,小车过不了,我只好绕远路嘛……谁知道……”
话断断续续的没有说完,窗外边突然一声惊雷,吓得宋嘉木一个手抖,哭得更大声了。
听见她的哭音,顾南方简直百爪挠心,沉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