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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可以判定倪流的策略失败了。
吴小舞百无聊赖地玩弄手中的手机,目光时而看看卫生间,里面看看倪流,又不安地检查手机,唯恐手机突然没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卫生间的水声停止了,电话却一个也没有打进来。
失败了?吴小舞一脸不甘地看向了倪流。
倪流的脸色沉静如水,他仿佛下定了最大的决心一样,忽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回石门一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会付出一万倍的努力去尝试。”
“我跟你一起回去。”吴小舞最佩服雷厉风行的男人。
“不用,你和兰姣继续完成你们的任务,我一个人就行了。”倪流说走就走,刚走到门口,电话铃声就突兀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格外响亮格外刺耳,也格外让人兴奋莫名。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吴小舞兴奋地一扬手中的手机,忙接听了电话,接听之后,电话铃声却还是响个不停,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倪头,是你的手机在响。”
倪流见手机号码很陌生,犹豫着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倪流。”
“倪总,你不够有诚意,让你的秘书打来电话请我,怎么,你亲自打来一个电话就这么难?”是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而且又这么晚了才通知我明天到襄都参加宋总的追悼会,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倪流一下就猜到了对方是谁,心中一阵狂跳:“盛董,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玩什么花样,没亲自给你打电话,是怕打扰你。这么晚才通知,是事情临时有变,对盛董,我就是诚意太足了,才这么小心谨慎。”
“咯咯……”盛夏大笑,“说得跟真的一样,不过,好像我还真被你说动了,好吧,明天上午十点,我准时到襄都,就一个要求……”
倪流喜出望外:“盛董请说。”
“你得派人到高速口接我一下,我不认识路。”
“没问题。”放下电话,倪流一脸兴奋,“局面打开了,没想到,最先回电的人竟然是盛夏,盛夏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她还单身,倪头,你也单身,是不是这样一对比,就更有意思了?”吴小舞没好气地收起电话,“倪总,下次还得您亲自出面才有分量,你看,都没人给我回话……”
话未说完,吴小舞的电话就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顿时喜笑颜开。
“你好,冷舒。”
盛夏的电话就好像打开了水龙头一样,后面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了进来,吴小舞通知的五家公司,除了一家打给了倪流之外,其余四家全部答复了她。
电话接完,洗澡完毕的兰姣也正好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她头上裹着头巾,脸色红润多娇:“我可以开始了。”
“我也可以开始了。”吴小舞打开电脑,做好了工作的准备,“倪头,你也可以开始了。”
事情顺利,倪流心情大好,对明天的一战更加充满了信心,他哈哈一笑,挥手出门而去:“你们不要偷懒睡觉,我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吴小舞对倪流的威胁不以为然:“你巴不得我和兰姣睡觉,你好回来偷窥,是不是?”
“我才不怕,有男人偷看的女人,才说明有魅力。”兰姣一边擦头一边偷看了倪流一眼,“倪总,我和宋总是清白的……”
倪流落荒而逃,和吴小舞相比,兰姣太有杀伤力了。
夜风一吹,倪流头脑清楚了许多,他拿出手机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倪流和倪芳在阳光别墅的家中见面了。
几日不见,倪芳又憔悴了几分,也瘦了,倪流环视家中冷清的氛围,看到客厅正中悬挂的宋国文的遗照,心里一阵莫名的沉重。
明天就是追悼会了,经历过几次验尸折腾,宋国文的遗体相信已经不成样子了,就算寄到公安部的内脏再重新放回了体内,再重新缝合,宋国文也是死无全尸了,可怜曾经堂堂的襄都首富,生前何等的风光,死后却落得如此下场,确实让人扼腕惋惜,不得不感叹人生的无奈。有时,钱多了也未必就是好事,宋国文死后不得安生,全是遗产惹的祸。
宋国文的身后事,作为外人,倪流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在宋国文尸检问题上,他的意见也不会被人重视,除了深深的无奈之外,他只能暗中告诉自己,只有接管了远思集团,牢牢掌握了远思集团的命运,他才算不辜负宋国文对他的厚爱。
“姐,明天就会和洪东旭摊牌了,希望到时候你能站在我的一边儿,如果我们亲人之间都不团结,肯定会被外人打败。”倪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远思只在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才是姐夫打下的江山,如果我们被外人各个击破,远思早晚落到外人手中,姐,姐夫留下的股份,远不止三亿两千万,我和石门几家公司接触过了,有一家出到了五亿!”
“五亿?”倪芳想起了步凡集团的黄浩向她报价三亿两千万,而一向对她关照有加的林道首林叔叔,也再三提醒她只有股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安全,当时她觉得黄浩和林道首真是为她着想,现在再想,却又是不同的感受了,“其实我也知道,国文名下的股份,估价在七亿以上,只是在眼下的情形下,都想乘机压价。”
“压价可以理解,谁都想赚钱不是?而且接手股份也有一定的风险,问题是,外人压价可以理解,一些以关心爱护你的名义的人也趁机报出极低的价格,就让人心寒了。姐,你恐怕还不知道,当我在石门得到五亿的报价后,消息传到襄都,有人愿意拆借五亿给洪东旭,宁愿支持洪东旭拿五亿购买我手中的股份,也不想让我顺利接管远思。”
“谁?”倪芳现在也看清了形势,围绕宋国文的遗嘱和远思集团的归属,形形色色的人物粉墨登场,不管是花言巧语还是甜言蜜语,都是各有所图,无非是想借机拆分或吞并远思,谁也不是真心为她着想,只有倪流才是她最可信赖的亲人。
“林道首。”倪流还有几分怀疑林凝欢,当时林凝欢不但没有认出宋国文,也没有认出倪芳,而以他的推断,林道首既然和宋国文私交不错,必然也和姐姐来往密切,作为林道首的女儿,林凝欢怎么可能不认识襄都首富宋国文和倪芳?
“林叔叔?”倪芳终于脸色大变,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会?怎么可能?林叔叔一直是支持我的……”
“姐,首远集团一直屈居在远思之后,现在只要远思稍有波动,首远就会超过远思跃居第一,再如果首远乘机吞并了远思,就是当之无愧的襄都第一了,在巨大的商机面前,林叔叔还是会把集团利益放到第一位。”
倪芳缓缓地坐了下来:“我算是明白了,什么人情,什么交情,都比不过利益,天大地大,自己的利益最大。倪流,和你相比,我还是简单了,我现在才发现,国文决定把远思交给你,真是英明的决定。”
“谢谢你,姐,我也是经历了许多之后才明白姐夫的良苦用心,姐夫看待问题,比我们都长远。不过我要顺利拿到远思,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且,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明天的追悼会后,洪东旭肯定还会继续刁难我,质疑我继承股份的合法身份,如果我有姐姐和宋国武的支持,洪东旭的无理取闹就会失去道义。”
“我会和你站在一起,就是宋国武……他现在和洪东旭沆瀣一气,你想让他也支持你,怕是很难。”
“只要姐姐支持我就行了,至于宋国武……也许他会改变主意。”倪流争取到了姐姐的支持,心中大定,“姐,上次我护送姐妹回来,抢救姐夫的小护士叫林凝欢,你知道她是谁吗?”
“林凝欢?不认识。”
倪流就更是不解了,林道首的女儿林凝欢,姐姐怎么会没听过?难道说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林凝欢是林道首的女儿呀。”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说的应该是欢欢,她十几岁就出国了,一直不在襄都,我有快十年没见过她了,哪里会认出她?我也只记得她的小名叫欢欢,大名叫什么,倒忘了。”倪芳联想到了什么,“你怎么会问起她?是不是和她有联系?倪流,你和欢欢年纪差不多,是吧?”
得了,倪流笑了,都什么时候了,姐还有心认为他想和林凝欢谈恋爱?算了,他也懒得解释了,今晚,他还有事情要忙。不过从姐姐口中得知了林凝欢确实没有骗他,他知道错怪林凝欢了,回头要好好谢谢她,她是一个好姑娘,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对他帮助很大。
告别了姐姐,倪流并没有直接回宾馆,而是来到处面,先和黄文旭通了一个电话。
“进展怎么样了?”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黄郎出发,一个顶三。”黄文旭哈哈一笑,不无得意地说道,“你一打电话,我就赶紧跑卫生间来了,现在宋国武还吃着宵夜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呢,我给他画了一个大饼,先是许诺两个亿的现金,两个亿再次给我理财,一年后变三亿,三年后,变五亿。宋国武开始不信,后来听我讲了几个案例后,他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手里的几百万立马拿出来,让我去做投资……”
对目光短浅者,许以眼前重利再加长远回报,必定可以手到擒来。对目光长远者,眼前是否有利可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对方相信一切都在对方掌控的范围之内,相信在整个棋盘上,对方是唯一掌握主动的棋手。
小人诱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是倪流做事的准则。
“既然摆平了宋国武,就回吧,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再战。”明天的事情还很多,多休息一会儿,也是赚了。
“行吧,我半个小时后回去,也不能太匆忙了,省得让宋国武起疑心。”黄文旭兴奋度正高,没有丝毫困意,“宋国武这人吧,其实也挺有意思,智商不高,还自视过高,属于又蠢又固执的一类,人贵有自知之明,又笨又蠢的人,天生就是被我这样的聪明人用来摆布的,话又说回来,宋国武如果够聪明,事情还太好办了。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宋国武容易被我说服,也容易一转身又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我得想个办法敲死和他的合作,不能让他见异思迁。”
计谋
对黄文旭的谨慎,倪流表示赞成:“也好,再加一把劲儿,不能让他再临阵反戈一击,对了,你可以继续加大攻势,看能不能套出他和洪方、王树斌以洪东旭之间的交易内幕,注意方法,别让他起了疑心。”
“你就等好吧。”黄文旭哈哈一笑,“晚上就别等我了,我早晚回宾馆,不过倪头,我这么卖力的工作,你得给点实质性奖励鼓励一下吧?”
“想增加股份?”倪流笑道,“想要多少,说。”
“股份的事情,现在谈就太煞风景了,话又说回来,我又不是那么现实的人,我想要的是……”黄文旭嘿嘿一阵浪笑,“倪头,你有吴小舞就行了,兰姣就别下手了,留给我,行不?”
“滚!”倪流笑骂,“什么时候你收起你的邪门歪道的心思,你才能成大事。”
“我现在这样就挺好,不用操大心,跟对一个头儿,自己钱也够花,妞儿泡不完,就我的人生的终极追求。”黄文旭听了出去倪流似乎对兰姣没有别的想法,忙不迭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倪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个黄文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风流不是错,风流过度成了下流就是错了,好在黄文旭风流成性,暂时还没有发现滑向无耻下游的迹象,也算是庆幸了,倪流无奈地笑了笑,且随他去,人各有志,只要他不超过下限就行。
夜风如刀,街人行人稀少,倪流也不急,也不打车,安步当车返回宾馆。熟悉的襄都之夜,由于冬天的缘故,少了几分繁华,多了几分萧瑟,再加上夜深了,大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
人生,就是一场浮光掠影的旅行,身边的人来去匆匆,有多少人会你驻足停留?倪流在刺骨的寒风中,回忆起他和宋国文几年的交往,回忆起他和梁米的爱情,回忆起在市政一公司的岁月,忽然间就如泡影一样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再也寻觅不到一丝踪迹。
过去的终将过去,该来的总要来临,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场正面的遭遇战?以他目前的实力,在外围打游击或许还有蚕食洪东旭的实力并且逐渐获胜的可能,但洪东旭显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拉拢了首远集团作为同盟,明显是要提前他和决战。
好吧,战便战,不管是一战成名,还是一战身死,他已经做好了血战到底的准备。
那么,最后一个绊脚石宋国武被黄文旭完全拿下没有?那么最大的对手洪东旭准备就绪了没有?
不夜天是襄都最大的夜总会,也是在寒冷的冬天,少数几家彻夜营业的场所,在一个包间内,有七分醉意的宋国武和五分醉意的黄文旭,相谈正欢,陪黄文旭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