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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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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尺麟不待见冯执,他默不作声地关了门,开了衣柜便把箱子一股脑儿丢进去。接着便整个人躺倒在大床上。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偌大的房间里,两人俱是沉默。外头偶尔有风,吹得枝叶簌簌直响。这样冷淡的气氛持续了不知有多久,冯执以为章尺麟睡了,她轻轻站起身,从柜子里捧出一床薄被子,悄悄地盖到四仰八叉陷在床里的男人身上。
老太太这次一定是气极了,所以手上才没了分寸,她的蛇纹木拐杖细又硬,一下子抽在脸上,定然是皮开肉绽的。冯执盯着他脸上那道惨然的伤口默默地注视了良久,忽然便听到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都遂了心愿了,挺开心的是吧。”章尺麟一下子睁开眼睛,凛然地盯着她的脸。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准地戳进她的心窝里。
他一下子坐起身,掀掉身上的薄被,没好气地挖苦,“少在那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折腾折腾我就够了。非得闹得一大家子鸡犬不宁。”
冯执跪坐在床上,从方才的惊异里渐渐回过了神,她好像终于听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原来章尺麟自始至终都认为她才是罪魁祸首,这个没有心肝的男人毁了她一辈子,如今还要反过来再咬自己一口。冯执觉得好笑极了,“章尺麟,你可搞清楚了,闹得鸡犬不宁的,可从来不是我。你当初娶我进来,早该料得到今天这样的场面。”
章尺麟一听她的话,火气越发大了,他生生忍住要吃掉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忍了半天却还是没忍得住,一个反手捏住她下巴,咬牙切齿,“当初若我不娶你,你以为在日本混得下去吗,你怎么就不去问问姜璞当初是准备怎么挖空心思想算计你这宝贝侄女的。”
姜璞是冯执在日本唯一的亲人,母亲的堂妹,她的小姨,男人的话一下子触动到了冯执,她警觉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自知多话的章尺麟恶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冷笑“什么意思去问该问的人。”冯执像是还要再追问,恰好此时章豫来敲门,一时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瞬时便收敛了脾气。
章尺麟老老实实地跟着章豫进到书房里来,刚一关上门,便顺手挨了两个大嘴巴子。章尺麟措手不及但自知理亏,在老爷子面前,也只能僵直了身子,任他打骂。
“给我个解释。”章豫早年在部队里待过,虽然后来在缅甸一带走私军火毒品,上了一条捞偏门的路子,但身上那点部队里凌厉冷硬的作风却从没变过。
儿子见了爹,便自然是敬畏了不少,他收起了懒散模样,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末了才干涩道,“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一言难尽。”
“混账,什么叫一言难尽?一言难,就给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章豫冷喝,面如寒霜地盯着章尺麟,又道:“这事情你回来之前,我问过小冯姑娘。”
章尺麟一听,心便越发地冷硬了,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冯执会说什么,不就是和盘托出,她挖空心思做梦都要从他身边逃走,呵,机会终于来了。于是随即便道:“那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错都在我便是。”
章豫一时料不到儿子竟还在他面前维护冯执,心下便越发觉得蹊跷,“她什么都不说,嘴严实得紧。”
父亲的话在一时自暴自弃的章尺麟看来,着实有些难消化,他盯着章豫的脸看了好久,仿佛在透过他的脸去读另外一张他永远都读不懂的脸。章尺麟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误会了冯执呢?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不就是该把他推到火坑里,还不忘落井下石的吗?都四年了,她从没给他好脸色看,她宁愿卖自己的身子也不愿把心交给自己。可是这么痛恨着自己的冯执却在这个分明可以脱身的机会里,出他意料地保持了沉默。
章豫盯着他变幻莫测的脸看了良久,他深知儿子的个性,若是他不想说出的事情,那么就是要了他的性命都不会乖乖透露半个字。章豫长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报道究竟是真是假。但乱子出来了,总还是要给收拾的。这几天公司股价大幅跳水,我已经安排人后天上午召开记者会,你们两个都得出席。”老爷子顿了顿,意味深长又道:“我不知道你跟小冯姑娘之间究竟有什么,她不愿说自然也是为你为大家将来考虑,好歹也是磕磕绊绊地过了四年了。以后的日子,要不要过,怎么过。场面上的事情结束了,你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老爷子无功而返,有些身心俱疲,挥挥手把眼前的劳什子给打发了。
##
一天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岳麟堂总经理章尺麟出人意料地召开了记者会。这件事情在老媒体们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稍稍入点行的人不是不清楚岳麟堂一贯的作风。这个低调的中药巨头即便在当初涉黑丑闻甚嚣尘上之际,都始终像一潭死水般保持着一种怪异的沉默。然而,这个昔日低调到神秘的大公司,却因为前不久的一篇名不见经传的花边报道,特特地地像模像样地摆谱召开记者会。可见八卦未必见得只是八卦。公众舆论对此次章氏夫妇共同出席的记者会都伸长了脖子,抹亮了眼睛。
然而,结果总是让人失望,当事人不仅对报道内容予以全盘否认,并声称将对此撰稿人在内的闽都周刊提起公诉。如此来看,舆论的矛头一下子便把余暖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一把推到风口浪尖。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一章的人,最近忙疯了。十二月底之后,会屯文上榜,各位见谅。辛夷坞的蚀心者看了吗?好对胃口的说。渣男章老板以后会虑渣的,相信我~


、拾伍

一打开手机,满屏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闽都周刊娱乐版主编萧进打来的。余暖暖有些头大地把手机丢到骆定琛面前,满脸懊恼,“你可看看这做的好事情。法院传票都寄到家里了。萧进这会儿急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咬我呢。”余暖暖肠子都悔青了。上周章尺麟正式向她宣战之后,余暖暖连家门都没回过。网路上资深八卦人士早早把她的家底肉得一清二楚。学校里参加过什么活动,工作以后扒过几条独家,是哪里人现在住哪里,手机号微博账号QQ号,几乎一夜之间公之于众。这样猛烈的攻势着实让余暖暖招架不住。她向来都是爆别人的料,肉别人的隐私,挖别人的独家。她可化成灰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变成“别人”,做了狗仔嘴里的一块人人争抢的香肉肉。若不是骆定琛早早给她另辟蹊径,安排了决计不会曝光的隐蔽会所,那她这块香肉肉怕是早被咬得粉粉碎,连渣都不留。
骆定琛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岳麟堂有这番动静,也见得章尺麟多少还是在乎了。那就对了。看看他们公司这几天的股价,跌的我看了都心疼呢。他不在乎,他那一家老小可巴结得紧。”他心情不错,还不忘给余暖暖喂定心丸,“呐呐,事情也就一时风头。到时候还没开庭,冯执就得来找你。”
余暖暖看着一脸笃定的骆定琛,不禁开口,“你到底准备拿他怎么办?你……到底想怎样?”
“这事情现在还不好说,看我心情。”骆定琛最烦余暖暖多管闲事,每次都是随口敷衍,他含含糊糊地打着马虎眼,见余暖暖还有些不依不挠,索性道:“哎,没事儿我就先撤了。对了,冯执什么时候联系你,该知道怎么做吧。”他转身提了大衣出门,到门口,还不忘提醒她。
余暖暖捧着牛奶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末了才点点头。
一出公寓楼,便见着阿诚神色严肃地等在车旁。见骆定琛走近了连忙替他去开车门。
“二爷,道林那边又出事儿了。”阿诚凑近了骆定琛的耳边,压低了嗓音告诉说。
骆定琛浓眉紧锁,“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前些阵子去常舜会的地下赌场,赔了些钱。”阿诚陪着千千万万的小心,生怕哪个词用得不妥,惹恼了身边的太上皇。
“亏了多少?”
“100万……还有”
“还有什么?”男人有些不耐烦,阿诚小心翼翼地开口:“刚刚小武电话里说,她去了霞山”
话音未落,骆定琛便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等这事儿完了,把她送的远远的,我一根寒毛都不要看到。还有……去查查她去霞山做什么。”话毕,人便一脸丧气地钻进车子里,重重砸上车门,一溜烟地扬长而去。
##
冯执和章尺麟的冷战持续了有近半个月的时间了,因为小两口的婚姻危机,老佛爷便自作主张让两口子暂时搬回大宅子里跟大伙儿同住。然而即便是在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里,两人却连场面上的那一套都懒得做了。白天章尺麟赖在公司里,晚上便推说应酬,可老佛爷不吃这一套,她的孙子,她看着大的,那心里的小九九,她清楚的很。于是章尺麟哪怕就是死,也得死在这个家里。别说是彻夜不归了,就算是应酬,只要她一句话,章尺麟他都得利索地推得干干净净。
这天章尺麟回得比平日要早一些,岳麟堂的情况总算是一点点好转,他也是放宽了些心,难得情绪不错的一个傍晚却在上山回老宅的时候给糟蹋得让人咬牙切齿。
车子停在进山入口处,老周刷卡的那个当口,忽然就有人上来敲他们的车窗。那时候章尺麟还觉得蹊跷。整个霞山都是章家的土地,出了市区往这个方向过来四个轮子的车子都看不到几辆,更别提拿脚走路的人了。章尺麟觉得没好事,连车窗都懒得下,便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椅背,示意老周快些开走。可那人倒是有趣了,见章尺麟不搭理,索性整个人站到了车子面前。
于是刚启动的林肯车又生生停了下来。
章尺麟皱眉,侧着脑袋往车子外边看。那不耐的神情,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逐渐阴沉下来,冷得快要冒出寒气。
车子停在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公路边上,周围安静极了,入冬以后,风刮得劲裹着呜咽声,一阵连绵着一阵,叶子簌簌地在黑黢黢地柏油马路上落了一地金黄。天有些阴沉,灰蒙蒙得像是要飘雪。铅色地云浓墨重彩地低垂着,压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
车里开了暖气,窗门紧闭,空气滞重地仿佛会窒息。章尺麟双手交握,面色凝重。尴尬的气氛持续了没多久,他便低沉地开口,“你要怎样?”
身边的女人已经有一把岁数了,烫卷的头发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毛躁蓬乱。她挑染了紫红色,在阴沉的车里有着怪异的光。女人的轮廓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觉,仔细看,会觉得和某人有一点点神似。她没有做什么保养,皮肤干涩而皱巴,眼角的鱼尾纹开枝散叶般蔓延了整张脸。眼袋很重,眼神干枯,可即便这样,却依然能看出伊年轻时尚且清丽的轮廓。她嘴边叼着一根香烟,轻巧地吐出绵延的烟圈。
“章老板,那么久不见,怎么这么冷淡呀。好歹我也是你的小阿姨呢。”女人略带挑衅且沙哑的嗓音让章尺麟觉得莫名烦躁。
姜璞这样的女人,如果有可能这辈子他都不愿意再见第二次。
“少来这一套,谁叫你回来的?”章尺麟压根不理会她的攀交情,单刀直入,一点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姜璞一听此话,不禁失笑,她夹着烟,吞云吐雾了一番,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世道还真是奇了怪了,阿姨想看看外甥女,哪里还要这一套那一套的。”她满脸笑吟吟的样子,面目可憎,“我就是看看,我家宝贝跟了你,有没有吃亏。”姜璞满是挑衅的话语很成功地惹恼了章尺麟,他动作利索,快狠准地一把掐住女人的喉咙,用力抵到车窗上。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面露凶光,仿佛一头狼,连眼珠子都像是发着森冷的绿光。那满身的戾气似乎都要透出浓重的血腥味来。他绝对是动了杀意的,那种咬牙切齿的模样,有那么一会儿确确实实地震慑到了姜璞。
“我告诉你,少给我玩什么花招。该了结的事情,当初在日本就已经算的干干净净。我不管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最好给我记住,要来搞破坏,那可得做好再也不回去的打算。”章尺麟压低了嗓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毫无表情,仿佛一台溢着鲜血的冰冷的绞肉机。
姜璞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气了,她背抵着车窗,说话艰涩:“我……我怎么会有打算……我……我真的只是……只是来看看阿执。我……我很快就会走的。我得病了,治不好的病……我就想再看她一眼。”姜璞说道最后,快要没有气,好在此时章尺麟松了手。
被放开的女人剧烈地咳嗽,大口穿着粗气。章尺麟面无表情地看着姜璞,语气冷硬,“我不管你是得病还是别的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总之,不要让我看到你。”他无动于衷,伸手敲了敲椅背。接着老周便下车替她开车门。外头的冷风一下子全涌进来,带着无情而森冷地寒意。章尺麟冷酷地盯着姜璞,仿佛手持猎枪的捕手,在提防一头随时都会反击他的兽,带着十二万分的警觉。
走出车子的姜璞末了回身迎上章尺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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