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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凌也没有想到事发如此突然,竟是片刻都不能多加的停留,以他的敏锐他不敢去设想,到底是怎样的缘由,让他如此的亟不可待。
第二天一大早子荛踏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征程。这是她不是她第一次远行,却是她最摸不着头脑的一次。
“不要多想,叶叔叔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想以叶叔叔对你的疼爱必定觉得这是一个万全之策。铤而走险有时也未尝不是一种放手一搏的手段。”
轻轻的把子荛耳侧的发丝捋了捋,林默凌郑重的宽慰着犹在迷茫的人儿。
chapter57异国
几经辗转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孤老的山城,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更让这座很是诡异的古城弥漫了一种寂寥的气氛。
“咱们先找个地方暂且住下,之后再找人打探这阮笃坤的情况,毕竟冒然拜访实在不是上上之策。”
初来乍到,尤其是想到即将谋面的人是这的大毒枭,而个中凶险他早已有所计较,因此他断不会让子荛草率行事的。
“嗯。”子荛点了点头,就招呼手下今儿先暂且找一家旅馆住下。
站在竹木结构的老屋的窗前,看着满目的青石板的道路,寂寥的街道上时不时穿梭着几辆军用吉普车,子荛知道这些身着迷彩服的军人必定和阮笃坤有着不小的联系。
“看到了吗?他们每个人手里的端着枪,所以不管任何时刻千万不能意气用事,知道吗?”
虽然林默凌对于子荛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可是此刻他还是不得不做提醒。
“嗯!我知道了,绝对不会鲁莽行事的。况且我也很想知道老爸这么做的用意,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的决绝。”停顿几秒之后,子荛又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老爸这次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与我。”
“你是在怀疑叶叔叔要做什么孤注一掷的事情吗?”林默凌其实从未做过这样的猜测,因为叶峥风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分量,因此断然不会以身试险,不给自己留半分的后路。
如果是这样,那么子荛对于他这个父亲除却思念,恐怕更多的就是恨意了。
正因为子荛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才绝对承担不起这样的诀别。
这个道理,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已看的如此的清楚,叶峥风更不会不知了。
看着窗外沉浸在迷雾中的山城,一片冷清,寂寥。林默凌不禁微微的蹙起眉毛,一时间他也很是期待为这次的行程,虽说他对于叶峥风执意派子荛前往此地很是不解,可是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能和阮笃坤强强联手,那么西索毕竟大失元气,恐怕他的这场复仇之路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平坦了。
晌午时分,先前派出去的那个探子终于归来了,不幸的是,此次的探访竟没有任何的收获。仿佛这里所有的人对于这个阮笃坤很是敬畏,竟是没有打探出丝毫的消息。
“下去吧!”林默凌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不出一刻钟定会有人请他们上山。
毕竟他们这么一行人出现在这孤寂的城镇,又怎么会逃离了阮家的眼线呢?
果不出所料,不出几分钟十几个身穿制服的军人就来势汹汹的狂扫了他们的住所,对方个个紧握着枪杆,一脸的严肃戒备让人觉得只要一有异动他们必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走火。
林默凌深知他们很是忌讳生人,摒退一干手下之后,林默凌缓缓的从脖子上摘下了那个随身携带的信物。
显然这个东西在他们眼中很是神圣,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人看到这个挂坠之后一改刚才的嚣张,仿佛在膜拜圣物一般,个个的变得虔诚起来。
子荛探寻的看着林默凌,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老爸携带多年的吊坠,又如何会处在在此处呢?
想想小时候,自己对于这个吊坠很是好奇,有一日竟乘着叶峥风酣睡之时偷偷的四处把玩起来,不想却遭到了老爸的训斥。这大概是记忆中老爸第一次如此严肃的训斥了,此刻看来这小小的吊坠必是承载了好些故事,好些纠缠的。
“请两位这边走!”为首的军官竟然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这个震撼远远比前一刻的惊诧还让人不可理解。
林默凌和子荛交换了个眼神,携手尾随那人走下了竹楼。
车上两人眼睛都被蒙了黑布,想来这些人还是很小心翼翼的,虽然信物在手却也不轻易的放松警惕。
如此训练有素,林默凌不得不佩服。
一路上颠颠簸簸,凭着林默凌常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他们大概是开往了峡谷深处,他不动声色的轻轻的揽着子荛的腰身,全身警戒,以防任何的意外发生。
终于,经过大概五个多小时的行程之后,车停了。
眼上的黑布很合时宜的被人除去,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古老优雅的庭院,硕大的藤蔓紧紧的环绕在整个庭院的外围。
进了院门,穿过中厅之后,就看到了排成两列负手而立的黑压压的一些人。
此刻的这种沉默其实真的是一种煎熬,看着眼前沉浸在烟雾缭绕中的中年人,那种强势探寻的目光,狠戾的气息,让子荛真的猜不透此刻对方在想着什么。
显然这个吊坠对方是认识的,否则也不会有着长久的沉寂,只是她拿不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终于那人起身上前,不动声色的炯炯的看着她,那样深沉的眼神里,到底暗藏了什么,谁都猜不透。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静默中那人突然的拿出一支手枪对住了子荛的太阳穴,子荛哪会料到会有如此的陡变,可是此刻她知道这是一种试探,如果对方想杀她的话绝对不会等到现在的。
“你胆子倒是不小!”大概是惊诧于子荛的淡然,那人豪迈的称赞道。
“阮叔叔,初次见面还请您多多关照。”黑白分明的眼眸,在这幽静的深谷中更显纯净,阮笃坤心里暗暗的叹道,这叶峥风还真是个人物,竟把一个小女子培养出这样的胆魄和定力,说实话他真的是不得不佩服。
犹自饶有兴趣的盯着对方的淡然的神色看了一会儿,突地,他轻声一笑,表情瞬间变得炙热起来:“得!就凭你这句叔叔,我也得把老叶托付的事情给办妥了,子荛,你说是不是啊!”
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可抑制的子荛向林默凌投去探寻的目光,他所说的托付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情老爸要一直守口如瓶呢?
显然林默凌也猜不透其中的深意,可是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在这里,子荛必将有着重大的收获。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求生的技能了,看来叶叔叔应该是已经做好了让子荛执掌大权的准备。
而这一切的诱因是什么,他绝对不会相信会是因为西索的出现,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事情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那天晚上,两人就被安排住在了庭院的阁楼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阮笃坤竟差人送来了当地的民族服装,子荛暗暗的想着自己或许会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了,否则对方怎会如此急切的要求她入乡随俗。
子荛饶有兴趣的捡起床上叠放整齐的衣服,淡雅的颜色,好似有点类似于中国的旗袍。
果不其然,看着镜中异于往日的自己,子荛还真感觉有几丝的异样。
左右开叉至腰部,极尽合身的上衣配着飘逸的裙摆把子荛娇小玲珑的身段衬得更加的优美,不知是不是子荛的错觉,好似都可以看到开叉下似隐若现的白皙小腹,缅甸人都这么开放吗?子荛一时纳闷了。
“噔噔噔!”
突地,门口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渐行渐近,子荛蓦然转身就看到一个弓着身子缓缓走上前的男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阮家多年的家仆了。
“叶小姐,主人请您一去。”
那人始终低着头,卑微的等待着子荛的回应。
“林先生呢?你看到没?”
子荛不得不感叹于阮笃坤的细微,不管是今天伺候自己的仆人,还是眼前这个恭敬的下人,都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虽说有些发音不是很准,可是此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人久久都不言语,子荛突然意识到,这些多年来臣服于主人脚下的家奴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又怎么会冒然解答一个陌生人的疑问呢?
无奈子荛只能起身尾随其而去。
一路上,那人都弓着身子卑微的前行,似乎除却这种姿态他已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认知,这样日复一复年复一年的下来,也难怪他们有如此强的奴性了。
一时间子荛感激很是酸楚,可是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要有所改变,更不想改变。
路上她还遇到了几个皮肤黝黑的小孩子,嘴里咕哝着她听不懂的语言,欢快的跑来跑去。小孩子纯真的笑容让子荛刚刚酸楚的内心有了些许的消减,毕竟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外人或许觉得难以置信,可是这世世代代他们也这样过下来了,还一如既往的安之若命。
“您请进!”
子荛蓦然回神,才发觉自己已经驻足在了一个典雅气派的竹楼前,那人犹自卑微着身子掀起门帘,恭请她进去。
让子荛诧异的是,林默凌竟然也在这里。显然他已经来了很久,此刻正和阮笃坤探讨着什么。见到她出现在门口,林默凌缓缓起身,径直的走到她身边,亲昵的搂住了她的腰身。
这样的动作并不是第一次做,可是看着阮笃坤饶有兴趣的目光,子荛还是不可抑制的身体微微的有点僵了僵。
“子荛,过来坐吧!”随手间他还摆弄着桌上的茶具,青烟袅袅,不知是什么茶,竟然会如此的飘香四溢,连站在门口的她都感触得到。
两人相继落座之后,林默凌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她的手,其中的含义子荛当然是懂的。
“阮叔叔,这是什么茶呢?竟会如此的沁人心脾。”
子荛不客气的端起身前的茶杯一口就喝了下去,果真是淡淡盈香,让人很是喜欢。
“子荛,你这可是暴敛天物了啊!这可是缅甸当地的贡茶,你这种牛饮,你让阮叔叔怎生是好啊!”
闻言,子荛还真的给愣住了,半晌之后才讪讪的笑了笑:“阮叔叔这么宽宏大量,又怎么会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呢?况且喝茶讲究的是个畅快,又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呢?”
“哈哈哈哈!”不想在这畅快的笑声之后,阮笃坤瞬时就用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她,那种深不见底的眼眸让子荛真的觉得眼前这人还不是一般的喜怒无常,情绪多变。
“林先生,叶峥风托付我的事情我必定不会食言,以后的事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覆水难收,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那么就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因为在我的地盘上,从来都不需要怯懦的逃亡者。”
那天之后,子荛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和阮笃坤见面。她不知道老爸和阮叔叔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显然至今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就只剩她一人了。
犹记得那天寒暄过后,阮笃坤单独把林默凌留在书房好久,回来之后林默凌对于两人谈话的内容从未提过只字片语,一贯而来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什么隐瞒,想来形势严峻所以对方才会对于此行的目的如此的讳莫如深了。
可以说,如果除却心中的那些猜测和隐隐的不安外,山里的日子还是很惬意的。每日起床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清新的夹杂着植物特有的芳香的气息。偶尔的她也会和山里的小朋友一起游玩,虽然存在着语言障碍但是一点都没有妨碍到那一刻的欢快。在这里,女人的地位很低,主掌着一切的闲杂的日常琐事,洗衣,做饭,带小孩。而男人,大多都出去巡逻,做生意,血拼,杀戮。
而子荛是这里唯一一个允许进入阮笃山书房的女人,当然以子荛强大的自保意识,她万万不会傻到不请自来。
毕竟,这里在外界看来就好似才狼虎穴,而这种说法也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阮笃坤显然也看出了子荛的拘束,偶尔他会特意派手下请她去书房,没有丝毫避讳的和手下讨论着道上的血雨腥风。
对于这种特殊的待遇子荛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自己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陌生人,而以阮笃坤的老谋深算,她不得不怀疑对方的别有用心,欲擒故纵。
“子荛,今天我带你去看这世间的最美丽的花朵。”他的脸色很平静,好似真的只是单纯的带她出去观赏一般,可是子荛就是知道,对于他的任何提议自己似乎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好啊!听说这罂粟花是世间极美的花朵,说实话,我倒也很有兴趣去开开眼界呢。”
子荛迎视着阮笃坤深沉的眼眸,她早就有一种预感,来到这极乐之乡,她的人生必将发生重大的变化,或许旧日的子荛将会永远的成为过往,毕竟任何人面对闻名海外的大毒枭的如此盛情的邀请,这个世间能有几个人可以抵挡的住这种强烈的诱惑呢?况且她从不认为,自己还可以有其他什么选择。
难道这就是老爸的托付,子荛真的很是怀疑,老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