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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荛闷闷的猛喝了几口酒,才逐步消化了林默凌的这种设想。
也难怪老爸对于她和顾叔叔的会面表现的那么大度了,难不成真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给她留一条后路。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是永远都不会原谅老爸的。
两人焦急的神色一丝不落的落在了不远处的西索眼中,那一刻的他饶有趣味的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面色如常,谁都没有察觉到他眼眸中那越来越深的狠戾和狂热。
大概那真的就是对于仇恨的狂热吧!
*
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过于震撼人心了,中途子荛独自一人就离开了宴会,她实在是太急迫的想要和强哥一探究竟。
而林默凌则留下来和西索寒暄,搜寻一些还未察觉的讯息。
“独留佳人在外,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西索浅酌口酒,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道。
“那你说什么才是我的风格呢?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记忆中的我早已经是不复当初了。如果你以当初的我来当做对手的话,恐怕你最终会失望的。”
大言不惭的口气,让西索很是有些感触。
其实林默凌说的不错,这段时间的斗智斗勇来看,林默凌比之以往更加的睿智,狠戾,敏锐。
当然,还有越来越无情了。
虽然西索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个现实,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的。
西索很少想起当初的兄弟情谊,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从未想起过。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不由的审视自己。
当初的刎劲之交,竟变成今天这个境地,到底是上帝愚弄了他们,还是早在两人相遇之时就早已经是注定了呢?
如果说当初艾薇没死的话,那么一切是否就会不一样呢?
“默,我知道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毫不掩饰的告诉你,你猜的没错。”
那一刻闷闷喝酒的林默凌,侃侃而谈的西索,外人看来一切都那么的和谐,可是那也只是表现罢了。
内里的腐朽又有谁会知道呢?
“阮笃坤就是再厉害,他也已经是不复当年了。无条件的去信赖一个人,这个险他真的冒得太大了。你想知道我是如何收买坤山的吗?”
“愿闻其详!”
林默凌的回答和西索想象中的如出一辙。
“野心!一个男人做到坤山那个份上,如果不能做一次赌注的话,那么注定只是这历史洪流中默默无闻的一缕魂魄,更会是阮家世世代代的家奴。你知道吗?能够屈居这么多年,早已经是一个人的极限了。充其量他缺乏的只是些蛊惑之言,还有一些威逼利诱。而这些,如果你的记忆没有缺失的话,你应该清楚这些是我的绝技。”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任何窥视的欲望,人都是利己的,而那些所谓愚忠的人也只是缺乏一些机遇罢了。你绝对想象不到我花了多长时间去设这个计谋,虽然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可是和现在的局势相比,那简直是不堪一提的。”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自恃!”看着西索陶醉在自己亲手设计的阴谋中,林默凌不由的出言讥讽道。
“对,你说的不错!我是卑鄙,可是你和我相比又干净多少呢?你难道忘记了在西西里岛训练营中有多少生命消逝在你的手中吗?现在来和我谈卑鄙,你不觉得太过于可笑了吗?”
“还是说,和子荛这个单纯的人待久了,你早已忽略掉自己的肮脏了。”
对于西索的指责,林默凌无谓的笑了笑。
关于那些前尘往事,现在回想起来好似早已经不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了。而那些过往,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从不害怕子荛会知道些什么,因为他敢笃定,即使子荛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介怀的。
毕竟,那只是过往,毕竟,那时他和子荛还未有过任何的交集。
“那你对于子荛呢?千万不要否认你对她的感情!”
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提到子荛,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可是,却终究是敌不过现实。
像被说中心事似的,西索难得的面容有一丝的动容,可是,那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而已。
此刻的西索周身早已经是酒气微醺,他显然忘记了,怎么说他也是宴会的主人,却独留众人在内,自己和林默凌却在这闲聊起来了。
“女人嘛,无非就是那个样子,如果错过了最重要的那一个,那么剩下的一个又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先前的孤傲,此刻的西索难得的有了几许的落寞。更难得的像一个活着的人了。
有时候太过执拗的生活,只会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显然,西索从未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年的游离。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早已经意识到了,却不愿意做任何的改变。
因为,这对他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命中注定。
虽说他这种亡命之徒从来都不是一个宿命论者,可是,却不得不屈从去命运的裁判。
一如当初他做出那个决定开始。
“那时候你和我说的女孩就是子荛吗?”
简短而略显突兀的话语,可是两人都知道这句话中的含义。
是试探,还是简单的询问,外人不得而知,或许也仅仅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会幼稚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原因放手吧?”沉默几许之后,西索愤恨的解开了两粒衬衣扣,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当然,我不是吝啬于给叶峥风这个机会,只要子荛成为我的女人,那么我会心甘情愿的放下过往的仇恨。”
“这话还真不像是你说的!”不得不承认,对于西索的这种让步林默凌还是有几分的惊讶的,可是却也好似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男人的直觉有时也是很准的,特别是对于情敌,西索对子荛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林默凌不得而知,可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亚于他。
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设这么一场计谋,等待子荛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可是有一点他却是忽略了,这样卑劣手段得到的女人,这场算计来的感情又可以维持多久呢?
当然,西索大可以选择一辈子的相互仇视,可是这种日复一日的相互折磨,他会舍得吗?
他可以对自己狠得下心,而面对子荛,他还会做这样的抉择吗?答案是否定的。
可恨的是,西索现在犹自沉浸在自己运筹帷幄的喜悦中,就仿佛守株待兔一般,等待着这场畸形的情感,而对于以后的一切毫不自知。
“成为你的女人?西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还会犯同样一次错误吧!”
“这你可就不懂了,到时候恐怕是叶子荛哭着来求我的,而你,还会是一如既往的无能为力。”
这样的谈话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除了相互伤害,攻击,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看着林默凌离开的背影,西索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意,为什么每次交锋表面上胜的人是他,可是真正云淡风轻的人却是林默凌呢?
他哪里来的那种自恃,那种笃定,坚信不管是自己对于仇恨的狂热还是对于子荛的执拗,最终只会惨淡收场呢?
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自信!
*
子荛找到强哥的时候,他正在开一场堂会,以往子荛必定不会冒然进去,可是此日不比往日。
好在她是叶家大小姐,对于她的横冲直撞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在她径自拉走徐强的时候,大家不由自主的眼底涌起阵阵难以掩饰的八卦之情。
对于子荛的这种鲁莽的举动,徐强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以他对子荛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举措的。
他之所以会有这种自信,是因为,十几年的相随加之自己的亲身调教,子荛的本质他还是很了解的。
“强哥,老爸有没有和你说过阮叔叔那边的事情呢?”
“阮笃坤?”
徐强惊诧的抬起头。
“嗯,就是他。我今天看到阮家的大管家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西索的入幕之宾,你不会真的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吧!”
“也难怪,我还说叶哥这几天为什么要支开我呢,原来是还有这层深意的。你别慌,我派人在仔细的打听下,有我徐强在就不要妄想动叶家一分一毫!”
“强哥,老爸这次连你都瞒住了,事态肯定是很严重的。你说,他不会做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吧!”
不得不承认,子荛的这种担忧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叶峥风能在道上呼风唤雨这么多年,除了胆识,睿智,更多的是需要一种孤勇。
而,叶峥风本来就是一个亡命之徒,这种孤勇,他从来都不会缺乏。
“你所担心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你也要相信,叶哥绝对不会选这条道路的,只因为有你的存在。如果他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他就只是一个弱者,而我相信,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和你的猜想一样。我想林默凌今天之所以带你过去,多半也是演一场戏。不是说戏如人生吗?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阮笃坤现在或许已经身在A市了。”
“切,林默凌也真是的,害我瞎担心一场。要是提前告诉我该多好啊!太不够意思了!”
“你一说谎话就脸红,你觉得你这样适合提前告诉你吗?”
“哪里像你说的一样啊!我只不过就是在你们几个熟悉的人面前才会这样,要是再其他人面前我绝对是脸不红心不跳,自个儿还以为自个儿说的是真话呢!”
chapter80文秀
下午四点,流光会所。
不错的时间,不错的地点,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西索的话,那么这天下午应该是一个很惬意的午后了。
当然,这这纯粹是子荛自找的,如果她能心狠一点的话,如果她能够做到置身事外,任其发展的话,那么是绝对不会有这次的会面的。
“说吧,你找我来做什么?说实话,我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你竟然会主动请我出来会面。”说话间还不忘抚胸做感怀状。
“你放了若若吧!”
没有任何的犹疑,任何的修饰,一切就是这么的简洁明了。
切中要害!
闻言,西索的眉峰微微的动了动,好似思索良久之后才恍然惊觉何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可是他如此的行径无论如何都骗不了子荛的眼睛,那一抹慵懒而又玩味的笑意任谁都不会相信事情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你这话,想让我如何理解呢?怎么着,莫不成你对我倾心相许,才一次又一次的干涉我的私生活?”
“你应该知道若若不是一个玩得起的人,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她呢?”和西索这样卑劣的人谈判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个回合下来子荛已经是口干舌燥,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她端起身前的果汁使劲的喝了几口,复又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虽然说两人见面的次数细细数来也有好多次了,可是这却是第一次这样分处桌子的两侧,以谈判的方式来相处。
说实话,这种对峙给子荛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毕竟她猜不透对方,更不敢确信西索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请求而放手。
“我知道我提出这个要求显得很是突兀,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介入你的私生活。可是若若不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哪怕是今天落入你手中的是我的亲生妹妹,即使你玩三天就把她甩了我绝对是连眼睛眨都不会眨的。因为若若,她玩不起,她没有显赫的家室,金钱,权势,这一切一切玩的资本她都不具备,你可以一时兴起带她进入天堂,可是如果你厌恶了呢,你让她拿什么来重新开始!”
“啧,啧,还真是姐妹情深呢!看不出来,一向冷静自若的子荛还有这么软弱的一面。不过你刚才所说的话未免太有失公道了吧,男女之间,无非就是你情我愿,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誓言这东西即使我肯给她,以她那样的身份她要的起吗?她敢要吗?”
“我要不要玩,找谁玩,玩什么,我都有自己的理由。其实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根本就没必要来这么一趟!”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想玩了的理由是什么,时间又是多久呢?一个月,半个月,还是几天呢?”
子荛从未觉得自己面对这种无理的事情还会这么的保持涵养,看来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只是有待人去发掘罢了。
“呵呵,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不想玩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以子荛这样的身份,我想应该有很多和我类似的人在你身边徘徊吧。”说着说着,西索诧然失笑,不急不缓的补充道:“刚才我的表达有误,不应该是和我类似,而是比我更甚的人吧!”
子荛当然知道西索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协商一致的,或许自己的建议在他看来更多的是一厢情愿的要求。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姿态,子荛不是不懂,只是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祈求对方也不过是给对方徒增一次玩乐的机会罢了。
可以说昨天真的是她人生中坎坷的一天,先